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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谦初没回头,停了下步子,堂上众人立马想制止阿月,却听见乌国太子殿下说了声:“谢谢。”原来她不肯叫他阿初,是因为阿初曾经命人杀了她身边最重要的那些人。她与阿初之间太多的仇恨,既然要放下,就必须忘记过去,她的想法还真是有趣。
施谦初停滞了片刻,走到门边对自己的人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对她说:“等下就送回给你。”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目光一直望着门外,直到一辆大型的马车停驻在门外,施谦初才端起身前的茶杯,淡淡说道:“请安国侯查收。”
阿月缓缓站起身,愣愣地走了几步,随即加快步子朝门外的马车跑去。她到了马车前,手轻轻地扶在车辕上,久久不知如何掀开那厚重的布帘。这是一辆装点得十分华丽的马车,她之前便远远见到了,还以为是施谦初的座驾,没想里面装的却是……
容启在厅里看着阿月有些奇怪的举动,他并不知道阿月与乌国太子之间的事情,自然也联想不到什么。此时见到阿月的背影带着萧索的感觉,他的心一下又有些疼了。到底里面装着什么,让她如此悲切?他站起身对施谦初施了个礼,立马走了出去,在阿月身边停下后,低声问道:“里面装的什么?你怎么了?”
阿月没说话,深深吸了口气,伸出左手紧紧捏了下他的。这才单手用力翻身上了马车,鼓起勇气掀开了帐帘。一口深色的木棺停放在马车里,容启可以看出这口木棺的材质非常好,因此并没有什么破损,但也能看出,这口棺木没有十年,恐怕也有八、九年了,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不知如何去安抚身边的她。
阿月钻进马车里,伸手抚过那口棺木,忽然抑制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嘴里低声说着:“父王!你终于回家了!”
容启转身对身后的尚平吩咐了几句,尚平立刻也面色沉然地命身边的人去马车里帮忙。阿月趴在棺木上不停地流着眼泪,十五年了,父王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安然入土了。
施谦初坐在厅里,黯然地低下了眉睫,心里也是沉沉的。这口棺木一直存放在乌国饮马山的关隘里,足足十五年了。顾阳见到外面的情景,也明白了什么,立刻起身对施谦初行了个礼:“多谢太子殿下。我替王妹先对你说声谢谢了。”
施谦初微微抬了下头:“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孤欠她的。孤不过是替孤的父皇做了一件他十几年前就该做的事情。”
这一夜,阿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接待乌国太子的晚宴都是顾阳安排的,阿月没有列席。容启领着尚平安置好定远王的棺木后便一直陪在她身边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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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谦初在天河关停留了两日,启程时阿月带了银狼一万多亲兵随行,也命人带上了父王的棺木,欲带回大都与母妃合葬在一起,他们分别了十五年,应该团聚了……
一路上阿月独自骑着“闪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施谦初几日没和她说过话了,知道她见到自己父王的棺木后一定心情不太好。
不过今日一路上风和日丽,阿月脸上的寒霜也似乎被春天的气息溶解了不少。两人正各自走着,阿月忽然出声问道:“殿下,当年你们只找到了我父王的遗骨?”
施谦初本愣愣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听到她说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左右望了一下,才醒悟她是在和他说话。他微微点了下头:“是的。”没想她还会和他说话,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阿月心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为何当年你们宣称已经灭掉了我苏氏满门?我兄长的遗骨呢?”
施谦初愣了一下,想了想应道:“世子的遗骨的确有人来汇报找到了,因此我军才对外宣称他的死讯。但我父皇检查过尸身后并不确定,因为那尸身上的狼纹印记与定远王身上的并不一样,只是普通的纹身。而且……而且好似还是有人故意而为。”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打击华国军队的军心而已。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淡淡自言自语地问道:“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她心中太多的疑问,当年她被哥哥藏进水缸,后来他便不知去向。此后她的记忆便如同断了线一般,根本记不起是谁带她离开,又是如何到了山林里。将她藏进水缸的人是哥哥,按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除了哥哥,还有谁知道?
如果是哥哥后来回来带走了她,那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哥哥也不会将她丢给狼群,那是一场用她的命下的赌注,她的哥哥绝对不会如此狠心,究竟还有什么谜是她还没解开的?
施谦初见她神色呆滞地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半宿才低声说道:“我问过鄂凯,当年他参与过天河关一役。据他说,定远王是力战而死,此后他们搜索过天河关内的所有地方,是找到了世子和……和你的尸身。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了,因为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兵。”
阿月微微颔首,半宿忽然问道:“天河关外的那个马场是你的安排吧?”
施谦初怔了一瞬,立刻说道:“那可不是我的安排。若是我,怎会放过你?”
阿月微微眯了下眼睛,又问:“你敢说那王昭不是你的人?马场中的马,可都是你乌国的战马。”
施谦初紧了下缰绳,勒停身下的马,看着她走过他的身边,他才说道:“王昭的确是我乌国的左相,但不是我派去的,他的作为与我无关。”一提起这个名字,他心中就有气,这人对他一向不恭不敬,手段卑鄙,他怎会与他为伍?虽然他贵为乌国太子,但他从来只是手段毒辣而已,比起这王昭的阴险,两人可以说是道不同,又怎么会与之为谋?
阿月只是哦了一声,淡淡说道:“最好就不是你的人,他的计谋的确太阴毒了。想引我入局?恐怕今时今日已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她知道王昭就是苏彛蘼廴绾嗡荒茉谡飧鍪焙虮┞端纳矸荩欣瓷鄙碇觥3粟伲荒茉偎当鸬摹U庑┠晁ソタ辞辶巳诵裕运换崮敲辞嵋椎叵嘈湃魏稳耍幢阆衷谟辛焦缓玫幕献印
施谦初重新走到她身旁以后才淡淡笑了下:“的确,如今的你已不是……”
“别忘了,你是乌国的太子殿下,不是认识我苏月的任何人!”阿月立刻截停了他的话,他若再提起北疆的往事,难保她不会违抗皇命,一刀了结了他。
施谦初忽然放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安国侯还真是风趣!好!不认识就不认识,不过现下总该认识了吧?苏月!我是乌国的太子,我叫施谦初,你会记得吗?”
阿月见他阴阳怪气,心中也有些不爽,扬鞭策马便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宫里拍手叫好:“死丫头要回来了,朕为她准备点儿啥呢?”
某夕提醒道:“皇上你不是为阿月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吗?”
某战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朕什么时候准备过惊喜?”
某夕友情提示:“皇上,你的后宫佳丽有三千没啊?雨露均沾没啊?”
某战怒道:“你妹!敖卿家,朕警告你,你没事不准玩背叛,虽然那是你的职业,但你能矜持一两次吗?”
某启咳嗽两声:“皇上,你那么庞大的后宫,你认为你掩盖得了吗?即使敖将军不做叛徒,你也不是纯情少男啦!阿月一早就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某战拉着某月的手:“阿月,你要相信朕哪!朕对你的爱,海可枯,石可烂。”
某启在旁配音:“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你以为是穷聊剧呢?你OUT了!”
某月摇头:“这样吧!你们谁替我找回哥哥,我就选谁。”
某启立马眼泪汪汪:“月儿,你说话不算话……我……我不活了……”
某夕摇头:“台湾剧?”
某战补充:“而且还是烂剧!”
下集预告:施谦初的挑衅……
发文真辛苦!!!!!每天都在挣扎!实在忍无可忍了!
☆、途中
离大都尚有近十日的路程,阿月命人于半路的九仓驿安排一行人的歇息事宜。此时已近大都,北疆的寒意渐渐在南方的春风中飘散。春暖花开的景象取代了北方的素色之景,众人身上的衣衫也一天比一天少了起来。
是夜,刚用过晚膳,阿月回屋换了一身战袍便独自离开房间去查看父王的灵柩。刚走进暂放灵柩的那间屋子,便见到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正手扶灵柩,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阿月正想出声叫他,却听见容启低声长叹:“王爷,没想这一别便是十五年,再见时已是生死两字别。”
阿月偷偷隐藏到门后,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其实对于容启,她一直都很好奇,之前在相国寺时,他说他见过她父王,也不知道他与她父王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缘分。
容启没听到门边的动静,毕竟他不是阿月,没有那些惊人的洞察力。容启似乎围着灵柩转了一圈,伸手拂落木棺上的少许尘埃,淡淡地说道:“王爷,启已按您当初的意愿,辅助月儿建功立业,她也不负您的一世英名,天河关终于都由她亲自为您收回了。启见到那块玉佩时,才知道您当年真的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人,留给了启。启如今与月儿也算是情投意合,不负您所望,您可以安息了。启今世定不会负月儿的一片真心,会好好善待您的女儿的。”
阿月忍不住从门后一步步走了出去,来到他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腰,低低地说道:“父王,容启对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容启微微一愣,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来看王爷?”
阿月的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淡淡笑着,嗯了一声,说道:“不过没想有人比我早到了。”她知道容启对她的事情一向很上心,只是没想到他连这尽孝的事情都会替她想到。
两人出门时正好遇上闲来无事出来溜达的施谦初,他微微仰头玩味地看着阿月与容启,挑了下眉,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真巧啊!安国侯、辅国公。”
阿月白了他一眼,伸手拖着容启便离开了,也没与他打招呼。只是两人走后,施谦初久久地站在他们身后皱着眉头望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半宿轻笑一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有意思,这丫头居然喜欢自己的军师。”
这日夜里,漆黑的夜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缀在墨色的苍穹中,宛若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自己的光芒。施谦初有些睡不着,脑子里总闪过阿月拉着容启离开时的情景。他从床上坐起身,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走到了屋外。驿站内的小院并不大,小院的门外通向一处更大的园子。他漫步走进那较大的园子,远远望见一个身影正依靠在一棵树下,似乎惆怅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
施谦初缓缓走了过去,低声叫道:“安国侯,这么晚了还不歇息?难道长夜漫漫,也同孤一样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