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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三两步地跑到他身边便抢了他手中的书,对他微微嘟嘴笑了一下:“等很久了?”
容启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府邸,为了方便入宫,倒是跟了阿月回府,此时也换了身官服,正等着这丫头出来。女子要装扮自己是需要些时间的,容启从来没等过阿月这么久,她也从来没这样“悉心”打扮过自己。虽然还是一身男装,但却也穿出了她自己的味道。
他只是含笑从车上跳了下来,让出一个位置说道:“我倒没等多久,不过皇上怕是等不及了,已经遣了三次人来催促了。”
阿月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就让他等呗。”
容启只觉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估计只有从阿月那张如脂般的嘴里才说得出来。他微微摇了下头,对阿月示意道:“好啦!安国侯大人,请上车吧!”
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爬到了车上,阿月吩咐了一句,车把式才带着些笑容赶着马车朝进宫的那条路跑了起来。两人坐在车里说说笑笑,连外面赶车的车把式都不停的偷笑。他家安国侯与辅国公还真是“健谈”哪!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都能拿出来说上好一阵子,在北疆那么长时间还没谈够,回到大都还那么多话说。
马车到了宫门前才停下,阿月与容启并肩走入宫门,来到皇上设宴的太和殿。顾战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本欲再去催,没想就有人进来向他暗示两人已经到了。此时晚宴尚未开始,但先来的那些奉旨列席的臣子已经有部分入座了。施谦初换了身行头也已坐到了顾战身侧的位置上,正端着杯茶与华国的宣武帝陛下“畅谈”,仿佛二人相交已久一般。
施谦初见有人在顾战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这个刚才还一副帝王相的宣武帝陛下立刻眼里就有了几分光彩,施谦初只是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挑眉玩味地看着顾战。
顾战听完那句话,便立刻对施谦初笑了笑说:“太子殿下,让你久等了,看来晚宴很快便可以开始了。”
施谦初只是笑笑应道:“无妨。”
大殿门边传来喧哗之声,朝中一些臣子见到阿月走进来,都开始私下议论起来,只有她才敢这样“姗姗来迟”啊。虽然声音都不大,但即使只是蚊子,数量多了也令人觉得“声势浩大”。阿月与容启走到大殿前方对端坐在上方的顾战施礼,顾战起身抬了下手淡淡应了句:“平身吧!”不过目光仍在两人之间徘徊,想看下这次离开以后,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变化。
施谦初望望顾战,又将目光不经意地看向阿月和容启的方向,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因为是在太和殿设宴为乌国太子洗尘,因此顾战这次可是占不到丝毫便宜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坐到豫亲王顾淳的身边。但他虽然与施谦初偶有几句交谈,却时常将目光投向阿月的方向。
不久顾战让晚宴开始,不少美貌的宫娥将美酒佳肴呈上,顾战略微打了一阵官腔,自然是说两国交好的事情,完了坐下稍事休息才扬声叫道:“安国侯,你好似还没当面向朕谢恩呢!”这死丫头进来到现在都没认真看过他一眼,只知道与容启和她义父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什么。顾战心中有气啊!怎么还是忽视他的存在呢?他已经穿了一身最亮眼的绣金龙袍了,她就没觉得他今日特别耀眼?就不能主动地和他说上几句,哪怕只是公事也好啊!
阿月愣了一下,本正在与义父欢快地说着容启研发出来的火药,那叫一个威力巨大啊!天河关南面的城墙至今都还没完全修复呢!没想阿战居然这个时候叫她,她只能起身走到正中,容启也随她一起站了过去,两人同时跪拜在中间,低头齐声说道:“谢皇上隆恩。”
顾战只觉得两人参拜他的动作让他很生气,总感觉二人是故意的,怎么看都有种令他心口阻得慌的感觉。但他确实在加封阿月的时候也顺带地封了容启“奉恩辅国公”的爵位,若容启不起身谢恩,确实也有些怠慢的嫌疑。他按下心中的不爽,扬声说道:“平身吧!”
一举没落到什么好,顾战只有另寻机会了,于是对身边的韩公公暗示了一下。韩公公立刻会意地朝着下面尖声叫了句:“歌舞。”
没一阵,几名宫娥便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进了大殿,随着鼓乐声翩翩起舞。阿月看了看那站在宫娥前的女子,原来是前年除夕宴上偷偷跑出来和宫女一起跳舞的长宁公主顾灵。只是此时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是随着乐曲声摆动着手里的罗袖,今晚的舞姿比起上次逊色了不少。
顾淳摸着自己的胡子,也似乎在欣赏着身前的歌舞,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忧伤。自古帝王家的女儿,婚事都不能自主,顾战让长宁公主此时献舞,显然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他恐怕已经为华国和乌国之间的联姻做好了打算。
阿月本就对歌舞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也不懂得欣赏,看了几眼便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与容启在一旁窃窃私语。顾灵跳了一阵舞后,无意间看见了阿月身边的容启,他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不经意踩到自己的长裙摆,瞬间摔在了地上。
殿上响起一片惊呼声,阿月与容启才转头看向中间正在进行的歌舞。此时乐曲声已经停了下来,顾灵身后的宫女纷纷上前搀扶起她,她望了一眼容启,忽然哼了一声转身便跑出了大殿。
施谦初坐在高位上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此时只是端着酒杯淡笑一下,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顾战掩饰住自己的恼怒,转头对他笑着说道:“皇妹自小娇生惯养,不慎跌倒,肯定觉得在太子面前失了面子,因此才发脾气自己走了。望太子不要计较才是。朕代她向殿下赔礼了。”
施谦初放下酒杯,爽朗地笑了两声:“无妨。”
一时间没了歌舞助兴,气氛倒一下子显得有几分尴尬,殿上高座的两人正想着如何找话题来缓和下气氛。顾战却正好见到阿月给容启倒了一杯酒,正十分温柔的递给他。他的脸色瞬间有些暗沉,这一切又怎么逃得过施谦初的眼睛。
只听施谦初忽然朗声笑道:“陛下,孤本也是个习武之人,现下没有歌舞,不如让安国侯表演一套剑法给大家助助兴如何啊?”
顾战愣了一下,连坐在下方的阿月和容启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顾淳微微蹙起了眉头,正在顾战左右为难的时候,阿月忽然站起身说道:“陛下,臣今日回府更衣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恐怕不能如太子殿下所愿了。”阿月很后悔路上没一剑杀了他,他明显就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施谦初微微挑了下眉,看着阿月长长哦了一声,点点头:“那就不劳驾安国侯了。看来是孤唐突了!”
殿上所有的人无不为阿月捏了把汗哪!谁不知道她与乌国太子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两人若一语不合,说不定北疆又要再起战乱了。难得乌国肯与华国坐下来好好商议两国的友好邦交,可不能因为二人的关系宣告谈判失败啊!看来是要快快建立姻亲关系,稳定下现下的局势才是。
顾战见他没有勉强阿月,也暗暗松了口气,否则他恐怕也要与乌国太子之间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了。他可不想阿月在别人面前失了她安国侯的颜面。
顾战微微对阿月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随即才打着圆场似的对施谦初笑了两声:“殿下这次来我华国是为两国联姻而来,若舞刀弄枪的未免有些不吉利,况且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殿下,不是有失两国交好的本意?”
施谦初也点了下头,十分认同地说道:“的确。是孤有欠考虑了,孤在此向安国侯致歉。”说完便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阿月也面色不好地喝了一杯酒,低低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欢歌笑语”。顾战见气氛好了一些,这才提到正事:“殿下,朕的皇妹……”
“华国皇帝陛下。”施谦初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孤适才也说了,孤也算是乌国的一代武将,因此孤倒不一定要与华国的公主联姻,即使是华国的平民百姓也是可以的。况且乌国乃是游牧民族,过的都是风餐露宿的日子,孤恐怕陛下的皇妹不会适应我国的生活。”
顾战的脸色又有些暗淡了,大殿上忽然变得落针可闻,难道乌国太子要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拒婚?见到这阵势,施谦初只是轻笑一声说道:“怎么?陛下以为联姻就一定要是皇室贵胄才衬得起孤?孤曾向一人许诺,今生只要孤一息尚存,都不会再对你华国用兵,除非陛下有意攻打我乌国。”
顾战冷了少刻,很快换上一张笑脸,哈哈大笑几声,笑声令整个大殿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王者霸气:“也对!那不知殿下对什么样的女子感兴趣呢?”
施谦初目光扫过阿月,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站起身说道:“孤只对安国侯……”
殿上瞬间传来一阵巨大的拍案声,阿月顷刻间站起了身,这家伙明显是故意挑衅,她怎么可能嫁给仇人?即使没有容启,她也绝不会考虑他。她身旁的容启此时也不知是因为她的举动还是因为施谦初的话,不小心将手里的酒洒了自己一身,忙低头纠结地搽拭起身上的酒渍。
大殿上本来就很安静,此时更是连羽毛掉在地上可能都听得见了。随着阿月同时站起的还有大殿上那个穿着龙袍的明黄身影,顾战只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双拳紧握,指节间隐隐地透出些淡白。
施谦初却放声笑了起来,笑完玩味地看着两人,扬声说道:“陛下与安国侯似乎都太激动了,怎么不听孤将话说完呢?”
顾战愣了一下,方知自己有些失礼人前了,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对着阿月说道:“安国侯稍安勿躁,何不听太子殿下将话说完呢?”还好他没拍桌子,现在只当是在制止阿月不要冲动了。
阿月重重地甩了下自己官服的前摆,一下坐了回去,脸色却是十分难看。狠狠瞪了施谦初两眼,这才转过身发现容启正不停地在搽拭着身上的水。她伸手在案几下轻轻扯了两下他的衣角,容启会意地轻轻点了下头。
顾战当然全都看在了眼里,只觉得此时殿上没一个人是他看得顺眼的,但碍于人前,他又不好失了他皇帝的威仪,只得暗暗压下心中怒气。
施谦初也玩味地看着阿月与容启的细微小动作,这才扬声说道:“孤只是想说,孤对安国侯这样的女子颇为感兴趣。孤又怎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娶华国的安国侯为妻?她可是华国陛下的重臣哪!不知陛□边可有这样趣致的女子呢?”
怎么这些人都以为他疯了吗?娶一个随时可能会动手杀了自己的女子为妻?他虽然喜欢阿月,但更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猎人,就不要在自己身边养一匹野性难驯的“狼”。
不过戏耍阿月的心却是有的,毕竟他能看见她的时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现在不逗弄下她,给自己留下些美好的回忆,将来回到乌国若思念起她来,他又怎么去想象与她在一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