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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又开始窃窃私语,均在猜测此人是谁。顾战看了看容启,对身边新接替韩公公的一个内侍太监示意了一下。那太监立马拿出一道圣旨,扬声念了起来。只是他叫到容启的名字时,容启愣了一下,忙出列跪拜叩谢圣恩。
直到内侍太监念完手中的圣旨,顾战才坐回龙椅上,对着下方跪拜的容启说道:“容卿家,朕委以重任,你日后可要好好替朕办事。”
容启谢恩,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让他接替老丞相的位置。顾战这才说道:“散朝后,容卿家到书房来一下,朕有事想私下与你商议。”
容启微微俯身,只是眉头皱得很紧,今早他去找阿月,苏白告诉他王爷与阿月昨晚一夜均未回府,好似都在宫里。他隐隐有些不安!因此才早早地出现在了早朝的朝堂里。
散朝后,容启独自来到顾战的御书房,他正坐在龙椅上,等着他。顾战等他行过礼后才说道:“相信容丞相知道,昨晚定远王与安国侯都在宫里。”这家伙总是和阿月同进同出,肯定已经去过定远王府了。
容启应道:“臣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顾战点头,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拨弄了□前的茶碗,淡淡说道:“朕欲封安国侯为后。容卿家以为如何?”
容启惊了一下,立马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与安国侯早已有婚约,请皇上明鉴。”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从书桌上拿起一块玉佩,在手上把玩了几下,问道:“可是这个?”
容启微微抬头,看到那枚玉佩,一下愣住了,那不是阿月的玉佩吗?她不是一直都贴身佩戴着的吗?顾战看着他眼里的神情说道:“这个是阿月交给朕的,她已经应允了做朕的皇后,让朕代为转达一声,多谢容卿家这些年来对她的厚爱。如果容卿家觉得不服,朕可以亲自叫她出来和你说清楚。”
容启皱眉,只觉得这事很奇怪,昨日就算阿月生了他的气,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做皇后吧?她不是不喜欢呆在宫里吗?她不是想回北疆,想去看头狼吗?顾战见他一言不发,笑了笑说道:“如果容卿家没什么要说的,朕明日早朝就会颁旨,朕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因此事先支会你一声,你先出去吧!”
容启没起身,只是跪得直直地,他理了下思绪,扬声说道:“皇上,臣实难相信安国侯会对臣言而无信。臣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请皇上不要为难安国侯。臣愿替她承担一切罪责!”难道这丫头忍不住对皇上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皇上以此要挟?
顾战仍是面带微笑,他说:“是与不是,朕明日早朝时自当给你一个结论。难道你认为朕在说谎?你还是安心回去吧!明日安国侯就会告诉你,她的决定,究竟是你,还是朕。”
容启无力地站起身,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见到阿月,他也不好继续惹怒顾战。既然明日才有结论,他也唯有先退下,回去以后尽量想办法,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心不知为何很痛!难道皇上真要与他强权争妻?也不是没可能,他今日不是下旨让他接任丞相一职了吗?这算是与他换阿月的筹码吗?
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又转回身子俯身说道:“皇上,臣不愿做这丞相,臣只想皇上开恩。”他不想将阿月做为交易的物品。
顾战有些怒了,低吼道:“容卿家,朕让你回去!明日早朝再议。”这家伙果然不出他所料地居然连丞相都不做了,就想要阿月?
容启正色道:“皇上,臣曾经应允过安国侯,等她卸甲那日,臣便娶她为妻,此生不渝。也曾答应过会给她幸福,让她象从前一样快乐。臣不会对她食言,因此若皇上执意,明日早朝臣会据理力争!”就算他看上去再不够强悍也好,但他说过,他只会娶她做他的妻。
顾战轻笑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问道:“若她选择的是朕呢?你可说过会公平竞争!”
容启闭上眼想了一瞬,压着心中痛楚说道:“若安国侯真的心甘情愿选择了皇上,臣愿削发为僧,从此长伴青灯古佛。”他是因为她才放弃了早年的夙愿的啊!如果连她都背弃了两人的誓言,他还有什么留恋?
容启说完便愤然转身离去,顾战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挑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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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容启一夜未睡,反复思量了一下,总觉得整件事有些奇怪,他又早早地来到了朝堂,身边的大臣纷纷向他行礼。可以说在华国,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是一人之下,可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如果真要用阿月去换这一生荣华,他宁可自己是个蠢材。
顾战出现时又打量了他一番,心里闷闷的,坐下后,没让臣子议事,而是自己扬声说道:“传安国侯上殿,朕有事诏告天下。”
没一阵,阿月出现在了大殿门前,一身华贵的宫装,令朝堂上众人顿时为之惊艳。她今日没再穿男子的衣衫,长长的裙摆在身后随着她的步子轻拂过地面。容启微微侧目,眉头紧皱,皇上若当众下旨,他与她便此生无缘。而且她此时的目光竟然没有一丝斜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容启的心有些被人捏住一般的痛,难道她真的答应了皇上?
阿月昂首阔步地走过他身边,在前方跪下。只听大殿上顾战扬声说道:“相信众卿都还记得。先帝在位时,就在这个大殿上,当时还是昭月郡主的安国侯,当众立下誓言。她那日的话,朕如今仍记忆犹新,她曾说过,天河关一日未收,她不续发,父兄之仇一日未报,她不出嫁。当然,如今她家兄归来,天河关也已由她亲自收回,定远王的仇也算报了。现在到她履行自己当年诺言的时候了。”
说完,他走下台阶,望着阿月问道:“苏月,今日朕问你,你可愿出嫁了?”
阿月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臣,愿意。但……”
“好了!”顾战立马阻止了她的话。昨日好说歹说这死丫头都不肯松口去御书房对容启说她愿意做皇后,他也被气了个半死,最后只得从她身上拿了一件信物,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跟着狼群长大的,还是跟着牛群长大的,脾气怎么就那么硬呢?
顾战走回台阶上,从案几上拿起一卷圣旨,微微对着她扬了一下,顺手便递给了旁边的太监,他只说了一个字:“念。”
那太监立刻展开圣旨,尖声说道:“圣旨下……”
容启双手紧握,第一次感觉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想冲出去制止,但看着阿月似乎无动于衷,他的心痛得跟有人拿着刀子在切一般的难受。
岂料,太监一边读着圣旨,阿月与容启都越听越糊涂了,顾战的确是在册立妃子,不过那名字却是田子欢。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顾战坐在龙椅上,玩味地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竟没有那么痛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等太监念完,顾战又拿起另一卷圣旨,故意又扬了一下,交给那个太监,说道:“这才是安国侯的。”
容启与阿月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殿上那人明显是在戏耍二人。太监拿着圣旨,展开后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侯平定内乱,平息乌国与我华国多年战乱,战功赫赫,实乃本朝第一武将……”
随着那太监的声音,两人的神情越来越凝重,顾战在圣旨里将阿月这三年的功绩写得是无一遗漏,他究竟想干什么?此时却听见太监念到:“特此……”
容启忽然走了出来,跪在当前,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
顾战猛地站起身,怒道:“容卿家,你想替安国侯抗旨?”华国开国至今,有谁敢在大殿之上阻挠皇上宣读圣旨?他恐怕是第一人吧?简直岂有此理!
此时,本已站起身的阿月也一下跪了下去,正要出声,顾战扬声说道:“听完圣旨再议!若你们再想抗旨,朕乐见其成!”这两家伙想造反吗?
那太监看看殿下跪着的两人,又看看顾战,皇帝陛下可是黑着张脸,正咬牙切齿。顾战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念?”
太监双手微颤,这才颤声念道:“特此下旨,命……命安国侯回府待嫁,奉恩辅国公容启,从即日起筹办两人婚事,不得有误,钦此!”
阿月与容启同时愣了一下,互望一眼,这才抬头看向顾战。顾战微微扬了下头,挑衅地看向两人,问道:“两位爱卿可有异议?如果觉得朕这安排不合理,你二人可以立刻反驳,朕绝对不会治你们抗旨之罪。”他还巴不得呢!抗旨啊!试试看!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最贤明的君主,绝对不会治罪!他还本着仁君不与臣争妻的道理相让呢!
两人完全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顾战就这样成全他们了?此时顾战紧皱眉头,问道:“二位爱卿是在考虑抗旨吗?还不谢恩?”为什么他忍痛割爱都听不到二人一声谢谢?难道还要他求他们成婚?太不识抬举了吧!
容启这才回过神来,立马谢恩,只是阿月还愣愣地,他伸手拉了阿月一下,谁知她仍是没有动。顾战摇头笑了笑,扬声道:“传豫亲王和定远王上殿。”这丫头肯定还在惦记着她王兄,不敢点头!
阿月这才转过身见到她王兄含笑走进大殿,她几乎差点站起身,顾战立马叫道:“苏月!你确定要抗旨?”
容启也愣了一下,阿月已经被他折腾地不知该做什么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脑子里一团乱麻,阿战不是说哥哥刺杀他吗?怎么又好端端地走出来了?还有他不是说要她嫁给他做皇后吗?为什么最后圣旨却是赐婚?
顾战看着她脸上的呆傻表情,放声笑了起来,这两日他不过是要她与容启好好享受下他故意安排下的这个局,目的嘛!自然是这两家伙让他心痛了那么久,他的一点小小报复而已,凭什么他享受了三年多的待遇,就不能让容启受一下,他也没做得很过火啊!不过才一日。当然需要苏彛凸舜镜呐浜喜判小D侨占秸馑姥就分勒嫦嘁裁欢运跹阋丫谛睦锍扇腿萜袅耍裨蚰峭淼拿韵悖箍刂频米。
阿月好半天才回过神,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立刻对顾战谢了恩。顾战这才命朝臣退下,今日双喜临门,他也想做一日“昏君”了。自己站起身便朝后殿走去!看着她和容启亲密,他还不适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兴趣跳坑的妹纸请点图!!!用力戳吧!香香不会介意的!
这年头做书童需要掌握什么生存技能?
说白了就是三从四德!
少爷到哪都要跟“从”,
少爷命令都要服“从”,
少爷讲错都要盲“从”。
少爷骂人都要忍“得”,
少爷虐待都要顶“得”,
少爷上课都要等“得”,
少爷心事都要懂“得”。
没原则?有原则的听说都被少爷“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