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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马术比赛不出顾阳所料地以睿亲王顾战胜出而结束,两人缓缓回到众人面前时,阿月似乎一直在低头沉思着什么。顾阳见她此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唯有暗自摇头。不过可怜的睿亲王殿下也没真的如他预期的那样为这样的胜利感到骄傲无比,虽然腰杆稍微挺得比之前直了些,却一脸懊悔,因为他此时觉得更冷了……
顾战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一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连看都懒得去看阿月了,她现在一点没受影响,还是之前那般英姿飒爽。为了不给自己找气受,顾战只能独自走在队伍之前,心中咒骂,这场该死的风雪什么时候才停啊?
顾阳看着他堂弟的背影,低声一笑,阿月看了看他问道:“何事发笑?”
顾阳放低声音说道:“知道你为何输给他吗?”
阿月摇头,她刚才也为这事纠结了好一阵,虽然她骑马的日子不长,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是勤加操练的,马场上谁不赞叹哪!可明明阿战手脚不便,冷得直哆嗦,还是赢了她,难道他的马术真的比自己好吗?这就是望尘莫及吗?
顾阳低笑说道:“你呀!就没发现他到哪都骑的这匹棕色马吗?此马有名,名唤‘疾风’,乃是他十六岁受封亲王时皇上所赠。是匹一日千里的神驹啊!你身下的军马虽然矫健,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而且此马跟了他两年,与他心意相通,你又怎是他对手?”
阿月盯着顾战的背影,恨恨地说道:“哼!他胜之不武。”这个词还是前几天阿战教给她的呢!没想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阿月没象顾阳那般压低声音,顾战在前隐约听见阿月说什么胜之不武,极不情愿地回过头来问道:“什么胜之不武?”
顾阳立马插话道:“没事!”
谁知阿月怒道:“胜之不武说的就是你!”
顾战见这丫头发脾气了,还挺有趣,立马放慢速度,与她并肩而行,问道:“我又怎么胜之不武了?”
阿月指了一下他身下的马说道:“你用千里神驹‘疾风’来与我的普通军马比,就是你胜之不武的原因。”顾阳原本想阻止的,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忙将头偏向另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但他感觉得到两股杀人的目光正向他投来,为保自己小命,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落在了两人身后。
顾战收回自己的目光时,面带微笑,脸上写了个忠字:“好吧!就算是我胜之不武了,谁让你没自己的马?”
阿月奇怪了,转头去看身后的顾阳,似乎他也一直骑的是同一匹马,喃喃问道:“阿阳也有自己的马?”
顾战呵呵一笑,来劲了:“自然,上得战场的大将都会有匹自己的马。世子身下那匹虽及不上我的,却也是一日八百里的骏马,名叫‘踏雪’。”
阿月问道:“为何叫踏雪?你的马跑得快所以叫‘疾风’,他的马跑得也不慢,为何不以风为名?”
顾战哈哈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寒冷:“谁说跑得快就一定要以风为名?他那匹马全身黝黑,四蹄却是雪白色,犹如踏在白雪之中,因此而得名。是他十四岁第一日来北疆时他父王豫亲王爷所赠,跟了他四年了。”
阿月点了下头,神色却有些黯然,阿战的马是皇上所赐,也就是父亲送给儿子的吧?阿阳的马也是豫亲王所赠,也是父亲送给自己儿子的礼物。如果她的父王没死,会不会自己也有匹他所赠的马呢?
顾战没留意到阿月神色的变化,只是继续说着:“但凡大将几乎都有匹与自己出生入死的马,战场上唤得出名字的马几乎都是脚力非凡的。改日待我替你挑一匹神驹,相赠于你如何?”
只听阿月淡淡应道:“你又不是我父王,为何赠马给我?”
顾战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还好他与“疾风”一向心灵相通才没至于出丑人前。这丫头在想啥呢?谁他妈要做她父王了?不是她父王还不能赠马给她了?他想了好半天一下明白了,伏在“疾风”身上大笑起来,整个河道都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太有趣了,这丫头真是单纯,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了什么,她就以为这世界是画上那样的了。不错!有趣,简直太有趣了!
阿月见他笑得得瑟地不行,也不知道他为何发笑,茫然问道:“你又为什么发笑?”
顾战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端坐好自己的身子:“马不是都得由自己父亲相赠的,因此就算我赠马予你,你也不必叫我父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去后我去替你找匹好马,即使比不上我的‘疾风’,也不会比世子的差。”
阿月看着他问道:“真的?不是我父王也能相赠?”
顾战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真的!”
旋即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能互赠礼物的,除了父亲、母亲,还可以是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当然还有情郎!”
阿月从听到他说了真的以后就没再注意听他说话,只要他说是真的就行了,至于对象是谁她可不关心。顾战看向她时,见她面无表情,一双明亮的眼睛上,睫毛微翘,点点雪花轻着,淡然而坚定。他喜欢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开始就喜欢了,因为她有一双带着坚定的眼睛,让人充满了希望。
风雪渐渐小了,前路清晰起来,一座坚固的城郭就在眼前,已经露出了它庄严的一角。城墙上飘动的旗帜正随风猎猎飞扬,依稀能见到最大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华字,河口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喊冤:“你们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本王,本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香大人预谋的!她就是想诋毁本王的光辉形象!”
某香啃着鸭脖子,漫不经心地瞄了某战一眼:“记住,你姓顾,不姓窦!再说,小心我让你万劫不复!谁让你欺负咱家阿月的!”
某战怒道:“你……你……”
某香吧嗒了两下嘴皮子:“一边儿凉快去!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再弄一个比你厉害的出来,让你食不安寝不乐!”
某战顿时露出一张巴结的笑脸:“香香大人,还想吃鸭脖子吗?本王立马替你叫人买去。”
某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想用过期食物来谋害本大人?简直是居心叵测!那我只好继续虐你了!”
某战一脸冤枉:“……”
为了让容启早点登场,香香决定加快码字的速度……
废寝忘食……
今晚22点还有一更!敖夕的重归哦!敬请期待……
☆、重逢
经过北疆几日来的大雪,河口城此时被厚重的积雪覆盖,每一处能承载雪花的地方都没落下,天地间只剩下单调的黑与白。睿亲王和他的亲卫军朝城下而来时,城头上的哨兵就已立刻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立马遣人去通报守城的将领。对方旗帜上那个大大的顾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此时北疆能打着顾字军旗的不止有多年镇守北疆,劳苦功高的豫亲王顾淳,还有其世子顾阳,当然更有替皇上御驾亲征的睿亲王殿下。此三人中,前二位是当今太子极力想亲近的人,也是河口城守将萧宁白奉太子之命极力想巴结的人,萧宁白可是一早发下话来,不能怠慢了豫亲王及其世子。至于睿亲王是太子的劲敌,但却是目前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掌控着生杀大权,也得罪不起,即使不能与之为伍,表面上还是要笑脸相迎的。
因此队伍走到河口城大门外时,护城河的吊桥就已经放了下来,一副将模样的人带了一群将士出来相迎:“末将参见睿亲王殿下,世子殿下。”
顾战坐在马上挥了下手:“不必多礼。”他身后的顾阳只是对众人微微点了下头示意。
河口城里的将领虽然都未见过睿亲王的尊容,但却见过顾阳,大家都驻守北疆,平日多少有点军务往来,此时连顾阳都要退居次位,不用脑袋想也知道他前面穿戴如此贵气的年轻人是谁了。河口城诸守将迎了顾战入城,引他到了守城主将萧宁白的府邸门前才派人过来伺候他下马,不过他却未等人走到他跟前便已翻身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一路上顾战已对此处兵卒派遣有了一点了解,接下来就是他的大计了。
顾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花,将斗篷打理地整整齐齐才抬头看了一眼府邸的匾额,含笑迈步向府中走去,顾阳与阿月都分列在了他身后。
进到府中,顾战忽然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一步的阿月说道:“你去提醒下随行的亲兵,切勿滋生事端。”阿月对他抱手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顾战这才继续走进萧宁白的府邸大厅,萧宁白正与手下一副将围在一处沙盘旁研究地势,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立马转头来望。见到来人走进来时的架势,心中已有了分数,赶紧招呼身旁的副将走过去行礼道:“睿亲王,末将已按您吩咐死守在了这河口城,见这几日风雪甚大,不知今日您会亲自来到,未能出城相迎,实在罪无可恕。”
顾战此时负手而立,打量起身前的两个人来,萧宁白约莫四十上下,一身戎装,黑色的胡须垂至胸前,满面红光,剑眉微挑,眼却有点小,鼻子塌塌的,嘴唇也挺厚,除了一身的骨架子还算威武,也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早几年他是见过的,只是那时他尚未有名气,因此顾战也没太留意。他身旁的副将倒是有几分英武不凡,看上去也算得上俊朗。
顾战呵呵一笑说道:“本王来得突然,加上途中风大雪大,因此未及派人来报,不怪萧老将军,再说将军守城任务艰巨,片刻也不能离开,本王不会计较。”他本就没打算派人来通告,自然也知道城门前会是什么景象。
萧宁白忙对他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睿亲王一路劳顿,请上座休息下吧!”
顾战负手走了几步,经过萧宁白手下副将身前时问道:“萧将军还未替本王介绍你的这位副将呢!”他已从刚才两人的神色看出,萧宁白颇为器重眼前的这位副将。
萧宁白这才在他身后拱手应道:“回睿亲王,此乃河口城驻军副将裨将军姓敖名夕。”
顾战转身看了敖夕一眼,淡淡笑了一下:“原来就是两年前发现隐于山中的敌军,立下奇功,被你重用的那个英勇猎人哪?”
敖夕上前行礼道:“睿亲王,末将正是。”
顾战点了下头:“不错,很好!挺英伟的,听说这两年你在北疆立了不少汗马功劳,也算是个人才。”
敖夕回道:“末将只是辅助萧将军抗敌,睿亲王过誉了。”
原来这两年敖夕一直都呆在北疆,但因军务也未回过复安镇,军营对军情控制十分严密,也容不得他擅自离开。不过此时他倒是对这睿亲王顾战很佩服,人未到已将这里的一切摸了个仔仔细细,看来太子的顾及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年他虽在边疆,但与这些为官之人来往多了,对这些权利的东西也或多或少有了了解,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猎人了,而且太过单纯也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立足,又怎么完成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