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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容启也一直没想去掩饰什么,这么大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遮遮掩掩倒显得自己不够光明磊落,不如就让睿亲王知道症结所在,至于他将来要如何处理自己,那就要看他的肚量了。这事一开始容启就没打算让阿月搅和进来,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因此并没将自己的难处在阿月面前剖白。
这日午后,阿月回到议事厅准备象往常一样趴在案几上歇息,没想容启与顾战前后脚的进了来。两人均与她打了声招呼,三人便陷入了奇怪的沉默。阿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用过膳,她的上眼睑与下眼睑就开始了午后的亲密接触,神志刚恍惚些,就听见顾战忽然问容启:“容军师似乎对现在的职位很满意,怕是要辜负你师傅多年的教导了吧?不打算再回相国寺了?看来你对佛门的心,并不虔诚嘛!”
他现在颇有引狼入室的感觉,心中难免忿忿,若不是自己向先皇请旨,容启怎会有近水楼台的机会?这些日子他派人在军营里也没少打听,多少知道了些事情。他俩居然还共处一室,一夜相守!想到这事儿顾战就一肚子的火气,不过好在听说那晚容启负伤在身,伤情还挺重的,因此才没撕破脸,毕竟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阿月翻脸。
容启等到顾战入座后才坐在了自己的案几旁,刚拿起自己的书本在沉思,听见他的问话,淡淡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他说:“启确实对目前的职位很满意,辅佐郡主一直是启的心愿。这志向算来也该有快十三年了吧!启六岁那年便已立志要辅助星空中那颗新的天狼星,师傅对启的志向一向很支持,因此启也并未辜负他老人家。至于回不回相国寺,如今恐怕已不是启自己一人说了算了!”君子坦荡荡,他也没回避,只是说得比较隐晦,不想阿月操心。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看了阿月一眼,对容启挑了下眉:“原来容军师当初在大都时对本王说起的那个命中注定的劫数是桃花劫?”
容启愣了一下,他还从未想过那命中注定的劫数是什么劫,顾战似乎一语道破了天机。他低头笑了笑,说道:“是不是桃花劫,就要看睿亲王将来如何想了。”
顾战冷笑一声:“你就如此有把握?”心想他还没出力呢!怎就那么肯定桃花一定会落到他家的园子里。
容启抬眼看了看睡眼朦胧的阿月,笑道:“启并无把握,也从不强求。但若是自己的,那么启会用心呵护,绝不会辜负。如果不是自己的,启也不会相争。”须知一诺千金重,他不会对阿月食言的,即使有朝一日阿月的最终选择不是自己,他也会履行对她说过的生死相随。一旦动了情,又如何自抑?何况阿月对他情深义重。
顾战低下眼眸,看着身前的那个刚奉上来的茶杯,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地在杯沿上描画着,似乎在沉思。半宿他抬起眼时对容启笑了一下,说道:“好!本王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强劲又光明磊落的对手。那你我便姑且试试,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无论鹿死谁手都好,将来绝不记恨。”
容启含笑对他点了下头。阿月本昏昏欲睡的,此时倒被两人的话引得有些来了兴致,问道:“你们要下棋?”
顾战挑了下眉,看向容启,此时容启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对手会是容启,不过太弱的对手他似乎也没什么兴致。容启倒是含笑问道:“既然郡主有兴趣观战,不知睿亲王是否与启一较高下呢?”他倒不是想挑衅睿亲王,只是既然阿月已经误会了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是因为棋局,不如顺水推舟掩饰过去,他实在不想她担心。
没等顾战答话,阿月的疲态一扫而空,转身便跑到书柜下方的小柜子里翻箱倒柜起来,最近北疆战事一波接着一波,她已经很久没与容启对弈了。还没找到那副放置在这里的象棋,身后顾战提议道:“不如今日本王与容军师切磋下围棋如何?”
容启欣然地接受了挑战:“好!那就围棋吧!”
阿月嘟着嘴转过身,纠结地看着两人:“我不会!”
两人转头对她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用你会。”只是顾战的语气中带着些霸气,而容启却似乎在安抚。
三人在议事厅里摆开了战局,阿月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望着两人将两种不同颜色的棋子一颗颗地摆到棋盘里,始终看不出什么蹊跷。顾战总是落棋干净利落,容启却显得很淡然从容,一个动作透着王者的霸气,另一个却一直优雅淡定。阿月在旁看不懂,只是觉得两人间有种说不出的硝烟正在弥漫,隐隐感觉到了腾腾杀气。
两人一盘棋下了近半个时辰也未见胜负,但顾战嘴角总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令阿月很不安。容启脸上虽没有凝重的神色,但也没有平日的浅笑,专注地凝视着棋盘,因此阿月总觉得容启会输。不知为何,她不想容启输给顾战,因此也不停地在想着怎么帮容启。
一阵后,顾战目光望着容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右手在旁边的小瓷罐子里捻起一颗黑色的棋子,剑眉微挑,落下一子。邪笑着说道:“容军师可要小心了!”
阿月听到这句话便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囔着:“坐得太久了,好累!你们怎么还没下完啊?”
两人的目光似乎并未因她这句话而移开棋盘,均望着对方在微笑。容启扶着自己的广袖,从瓷罐子里轻轻捻起一子,正要落下,阿月忽然坐了下来,手“不小心”碰到了棋盘的边缘。那摆满棋子的棋盘忽然倾斜了一下,打断了容启的动作,只听“哗啦”一声,满盘棋子便都掉到了地上。
顾战眼看着自己就要赢了,却没想到阿月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捣乱,不觉怒目看向她,低吼一声:“阿月!你……”
阿月很“不好意思”地抓了下自己的头,满怀“歉意”地对他说道:“哎呀!不小心,抱歉得紧。阿战,你不会为一盘棋生我的气吧?大不了你俩从头再来!”
容启的手凝在半空,轻笑一声,无奈般地摇了下头说道:“郡主……该生气的怕是启吧!若不是你……哎!”说完才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
顾战挑眉看着容启问道:“容军师言下之意是说本王输定了?”
容启淡笑一下,只将那颗白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中的某个位置,顾战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两人对弈已将棋盘中的局势了然于胸,此时他怎会不知容启那颗子落下后乃是扭转乾坤的一着,他扯动了下嘴角说道:“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容军师果然棋艺超群,本王甘拜下风了。”
可他凝神细想一瞬,脸色更为难看,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原来容军师早想到了请本君入瓮?”
容启但笑不语,只是侧着身子开始收拾起旁边地上的一片凌乱,阿月听了他两人的话隐隐知道自己“好心”做了件坏事,忙打哈哈般的说道:“原来是军师要赢啦?”说完便跑到另一边替容启捡着地上的棋子,完全没看见此时顾战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薄怒。心道,这丫头居然帮着容启来欺负他!简直是岂有此理!她就那么在乎她的这个军师吗?
顾战又被阿月忽视,心中不快,冷言冷语地说道:“你俩还真是上下一心,合作得天衣无缝啊!难怪北疆战事接连不断,你们还能如此轻易就退了敌,看来本王是小觑了容军师了。”
容启微微抬眸看见阿月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知道她立刻又要口不择言,立马想阻止:“郡主……”
谁知已经来不及,阿月可没见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就算见到也看不懂,扬声便是一句:“那是当然啦!军师足智多谋,无人能比。”
容启蹙了下眉,捧起手中棋子放回瓷罐子里,瞟了顾战一眼,叹道:“启不敢居功,北疆如今的安定全赖郡主的英勇和苍先生的计谋!”说完便站起身,走到大厅内一隅,取来茶具,准备煮茶替顾战消消气。虽然他已向睿亲王摆明车马,但却也不想挑起事端。息事宁人才能不惹来他的愤恨哪!这就是身为人臣的无奈吧!
好一会儿,顾战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不过某人是有勇无谋而已,也不知为谁做了嫁衣。”
容启拨动小火炉上紫砂壶的手微微凝滞了一下,手指被壶柄灼痛,“嗞”了一声,瞬间收回,知道他言下之意说的是阿月。他本就不在乎那盘棋的输赢,但却从睿亲王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他根本就是在乎的,只是不想在阿月面前发作罢了,他将来真的能做到不计较吗?
阿月见他吃痛,伸手便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温柔地吹着气。顾战心里怒火瞬间燃起,重重哼了一声。容启将手抽了回来对阿月低声说道:“郡主!不碍事。”
阿月不依,再次捉住他的手嚷道:“怎会不碍事?都红了!”
顾战猛地站起身,再次哼了一声,拂袖朝大厅门外走去。阿月不明所以,在他身后问道:“阿战,你回去了?”
顾战没应她,只是生着闷气朝外面走着,与进来的苍泽和尚平擦肩而过,甚至连两人向他行礼都好似没看见一般。苍泽转回头看着大厅里,阿月仍在替容启吹气,脸色凝重了几分,摇了下头。
尚平也见到了里面的情况,低声对苍泽说道:“睿亲王这把火可烧得不轻啊!看来得想办法替他灭灭。”
苍泽微微点了下头,心中顾虑的事情终于都发生了,望着屋里的两个人,他不觉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一个是主公的义女,另一个是故交之子,看来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若再任由事情如此下去,就怕一发不可收拾。那人或许是将来的君哪!
他原本是想进去的,此刻却在门边犹豫了一阵,对身旁的尚平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尚平也看了一眼屋里两人,一个正皱着眉凝视着身前的人,另一个却浑然不知地在继续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他也叹了口气才跟着苍泽的身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园子里发脾气:“那死丫头怎么可以帮着容启来欺负本王?下棋都能如此耍赖的?”
某月趾高气昂地扬了下头:“怎么的?不服气?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就输给容启了。”
某战一时语塞,想了想,满脸笑意地走到阿月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说道:“原来你心里是想帮本王的!”
某月低声说道:“知道就好,发什么臭脾气。”
某启越想越不对劲:“郡主,你吃启的豆腐,还偷偷帮着睿亲王,你不是陷启于死地吗?”
某夕一口沙(历史的风沙)的叹道:“容启啊!你现在才看明白啊?阿月是将你在往火坑里推啊!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某启长叹:“郡主,启何时得罪了你?你毁启的道行,玷污启的清白,还要将启往火坑里推,你……你究竟想怎样?启不跟你玩儿了,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好不?”
某香摇头叹道:“容启啊!你太单纯了,你知道吗?一认真你就输了!”
下集预告: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