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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点了下头,惆怅地看了一下外面,刚才车把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也听懂了七七八八,长叹一声后又将目光落在那些女子的身上。心里却想着,做人还真是千奇百怪,也真的好难,这些女子的命运也太坎坷了。她听了那些话,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改变的,于是放下布帘,一个人靠在车里思索起来。
马车在昨晚的后巷中停了下来,阿月翻身下车后便自己走了进去。因为事先有叫人来通知过居依娘,因此她此时又等在了昨晚的那间小屋里。阿月入内后,将自己身上的小册子拿了出来,一晚都在向居依娘求教,不过她看向居依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惜。
两人就着那本小册子,畅谈到了深夜,阿月发现居依娘有些倦意了才起身告辞。走出房间后,她伸了个懒腰,嘴角为自己从前的无知刚牵起一丝笑意,忽然眼角闪过一道寒光。阿月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加上她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一下便夺下了那人手中向她刺来的长剑,反手将刺客压跪在了地上。那刺客居然连发出第二招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她轻易的制服了。但嘴里却谩骂着:“昭月!我今日落在你手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还是会替我爹报仇的。”
此时居依娘和后院里的几个女子估计听见了动静,纷纷跑了出来,见到地上跪着的那人,居依娘便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含蕊拿下!”
另外几个女子听见她的命令,立刻接手了阿月手上的刺客,阿月能看出这几个女子多少有点武功的底子。但待那几个人将那叫“含蕊”的刺客拖起来,准备押走时,那刺客忽然拧转自己的头,张口又骂了起来:“昭月,你不得好死!”
阿月忽然抬手阻止道:“慢!”
那几个女子立马停了下来,阿月走到她们身前,围着那叫含蕊的刺客转了两圈,就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这叫含蕊的刺客是个女子,这在她擒下她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但待看清她容貌的时候,阿月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带着几分惊讶地说道:“我认得你。”
那“含蕊”向她啐了一口,接着便被身旁的那几个女子在她身上招呼了几下。居依娘走到她跟前骂道:“你刺杀郡主已经罪不可恕,居然还对郡主无礼。将她押到刑房,妾身倒要看看你今晚如何作怪!”
“含蕊”忽然大笑了起来,但阿月看着她却比较象是在哭,她脸上留下两道清泪,狠狠瞪着阿月说道:“昭月,你今晚不死,算你命大,不过你做了那么多孽,迟早会有天来收你的!我就不信苍天无眼,要知道恶有恶报!”
居依娘挥了下手,欲命人将她带走,阿月一下拦在那几个人面前,说道:“慢着!我还有话问她。”
居依娘忙对她行礼说道:“郡主,这事就不劳烦你了。她是罪臣的女儿,因此早已是我‘美仙阁’的人了。从她进来以后就一直如此不守妾身这里的规矩,妾身也早有处罚她的意思。”
“含蕊”冷笑两声,说道:“要怎么惩罚,我都不会害怕!反正清白都已不是自己的了,不过我就算死也要替我爹申冤,他不是罪臣,他鞠躬尽瘁地镇守北疆,却落得个叛臣的罪名,他是冤枉的!是被这昭月和她的姘头冤枉的!”
阿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茫然问道:“你爹是谁?我又何时冤枉了他?”
“含蕊”凄怆地笑了几声:“昭月,你还真是健忘。难道你忘记我是谁了吗?我就是箫宁白的女儿——萧、燕、怡。”
阿月一下呆滞住了,她当然记得她是谁,那日在自己府上来找自己的那个女子,仿佛还是敖夕的朋友。只是当时她没能记下她的名字,所以阿月才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但却不知道她是箫宁白的女儿。
居依娘见阿月没有反应,立马又让身边的人将已经改名为“含蕊”的萧燕怡押下,阿月一下清醒过来,再次说了句:“慢着!你说你爹是被我和我的什么人冤枉的?”她自从那日山涧受伤回来后就时常梦魇,也一直都在怀疑这件事,此时听见萧燕怡说起,自然是不想错过的。
居依娘见她似乎不想放弃,只能对她低声行礼说道:“郡主若要亲自审问她,不如将她押到妾身的房里吧!”
阿月点了下头,这才转身走回居依娘的房间,身后的居依娘命人将萧燕怡也押进了自己的房间。阿月落座后,居依娘命人重新为她换了杯茶,几个女子七手八脚地将已经绑上的萧燕怡推倒跪拜在了阿月面前。
阿月皱眉看了她两眼,对她说道:“起来说话。”她与她并没有什么仇怨,就算箫宁白真的是自己的仇人,她也没想迁怒于她,毕竟天河关失守的时候,萧燕怡恐怕也与自己差不多大,何况还是敖夕的朋友。
萧燕怡似乎并不想“成全”她的好意,没有跪着,也没有站起身,只是坐在了地上,态度十分不敬。旁边几人正要去替阿月出手教训她,阿月已经抬起手对她们说道:“她喜欢怎样,由着她吧。”
萧燕怡高傲地扬起她的脸颊,哼了一声:“不需要你这么好心。你不过也是个口蜜腹剑的女子而已。”
阿月目光深邃了那么一下,淡淡问道:“你刚才说我和谁一起冤枉了你爹?”她一直在怀疑箫宁白的事情,很想从萧燕怡口中知道那个背后的谋划者是谁。
萧燕怡哼哼冷笑两声,轻蔑地说道:“昭月,你又何必在这里演戏呢?若不是你,敖夕怎么会将那些罪证偷偷地放进我爹书房的密室里?那里除了我萧家的人,我可只告诉过他!他对你可真是情真意切啊!为了你,不但背叛了我和他在北疆几年的感情,还出卖我爹,栽赃陷害他。我萧家几百口人命,你这辈子洗得干净吗?若不是他背叛了我和我爹,怎么会打开大都的城门,迎你的银狼叛军入城?”敖夕在她爹出事时救了她,让她有命活下来,所以她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直到听见有人说镇守大都的那个人居然不战而降,她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月蹙眉,思考了一阵说道:“敖夕不会那么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萧燕怡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放声凄凉地笑了起来:“不是他?不是他会是谁?还有你,现在还继续装什么呢?”
阿月长叹了一声:“真的不是他,我与他在北疆的复安镇认识的时候,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萧燕怡冷冷地注视着她,说道:“不是?不是他,会是谁?别说你们俩是清白的!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可是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居然喜欢了这么一只白眼狼!他不但根本不想娶我,还反过来害我!还有你,你发兵围困河口城,逼死我爹。你和他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她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记耳光。
居依娘怒道:“不准对郡主无礼!”
阿月转过眼冷冷看着居依娘,声音低沉地问道:“我叫你掌嘴了吗?”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叫萧燕怡的女子喜欢敖夕,想嫁给他,那敖夕自己呢?但听了那么多,她的心很乱,她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心存疑惑,但现在还理不清楚。真的是敖夕吗?她真的不敢相信。
居依娘被她看得打了个颤,后背凉飕飕地:“郡主,是妾身自作主张了!请郡主责罚。”
阿月收回自己冰冷的目光,看向地上坐着的萧燕怡:“我当初发兵围困河口城,的确是奉了圣旨。但你说我与敖夕之间的事却是没有的!”她现在可是懂了些男女之事,有就是有,她不会不承认!再说若不是箫宁白先派人围城,她也不会那么快与她爹撕破脸啊!
萧燕怡冷哼一声:“你说我就会信吗?若不是那样,他怎么会宁愿自己背上千古骂名,也要开城向你投降?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会演戏,不过人在做,天在看。或许我等不到看到你遭报应的那一日,但我相信老天不会继续看着你们作孽的。”
阿月只觉与她继续说下去也说不通,再说阿月自己也不太会说话,而且萧燕怡根本就不相信她。阿月站起身,看了她两眼,对身旁的居依娘说道:“好好待她!我过几日再来。不要虐待她!”心中太多的疑问,她需要时间去想,去消化。
阿月出门后,上了马车,却没说话。好一阵子车把式问道:“郡主,回府吗?”他可是听见了刚才园子里的动静,不太确定郡主心情。
阿月想了想:“去军营。”她有些乱,但此时已是深夜,心里唯一能想起的那个人,只有他了,或许只有他才能让她自己安静吧!
车把式这才扬起鞭子驱赶马车,一路朝城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这萧家的余孽居然敢对阿月无礼,朕要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某夕对着手指:“皇上,臣以为你还是担心下接下来的事情吧!阿月可是知道了一些真相了,她聪明点的话……你懂的。”
某战一下停下步子:“是哦!这丫头的脾性是一条胡同走到底,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某夕继续对手指:“所以……所以皇上要替臣想想办法!”
某战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还有希望和朕争吗?想你妹呀!”
某夕在心里暗骂:“哼!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不把阿月深夜出城的事情告诉你了!”
某月跑进军营里,一下拉住某启的手:“我不理!居然有人说敖夕是我的姘头,我要和你做姘头。”
某启嘴张得大大地,一脸惊异:“郡主,你深夜至此,意欲何为?”
某月奸笑着说道:“月下私会!军师,我要俘虏你!”
某启红着脸跺脚:“郡主,你最坏了!”
某月舔舔嘴皮子:“军师,来啵一个。”
某启掩面:“不要嘛,不要嘛!”
某夕小声道:“你们继续,末将替你们把风!”
某月露出“色”狼本“色”,某启狂奔,奈何避无可避……
下集预告:某月月下私会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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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
是夜,大都城外夜色透着几分凄凉,一辆马车在城外的官道上不快不慢地跑着。昭月郡主是本朝的大功臣,连当今的皇上都要对她“另眼相看”,城门前那些兵卒又怎敢为难她?因此没人敢阻止她深夜进出城门,只是有些奇怪,她半夜了还要去军营干嘛?
阿月坐在马车里,神情呆滞,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马车内,在她脚下洒下一地的惨淡白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耳边似乎仍在回响着萧燕怡那些带着悲愤的话语。良久,她沉沉地叹了口气,目光稍微凝聚了一些。
马车停下后,车把式低声说了句:“郡主,到了。”
阿月挽起帐帘,从马车里钻出来,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三两步便朝容启的寝帐走去。见到她的人除了一脸的惊讶,更多的是窃笑。郡主生了一天的“闷气”,终于都还是想起男色军师了,还深夜来到,看来小两口的感情有救了,不觉都松了口气。
容启的帐篷里没有烛光,阿月估计他已经睡下了,在外守夜的亲兵见阿月来到,立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