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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当今的皇上,居然也握住了阿月的手正准备查看。有眼光利索一点的人甚至也见到了本带护军进来护驾的敖夕将军也不由自主地朝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只是见到两人的举动后才凝住了步子。豫亲王世子殿下的手抬到一半便放下了,但现在表情怔怔的。
顾淳好一瞬才扯动了两下嘴角,呵呵笑了两声提醒道:“不如让本王的爱女先治伤可好?”
顾战和容启这才同时缩回手,只听顾战扬声叫道:“快传太医!”
敖夕立马转身跑了出去,顾淳走过来拉着阿月的袖口低声说道:“月儿,父王陪你去那边的凉亭等太医。”阿月微微眯眼看了顾战一下,转身随了自己义父离开众人的视线。
这酒宴经过这番闹腾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识相的臣子们纷纷向顾战告退,留下三人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好一阵顾阳才低声对容启说道:“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下父王会陪阿月回府的。”
容启没有应他,只是对身边的顾战行了个礼说道:“陛下,臣告退了。”顾战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下头,顾阳也立马向他辞行,两人这才出了宫。
待两人走后,顾战忍了好一阵,捏起双拳,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了救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果然在她心里容启还是那么重要,一点也没变化。
没一会儿,太医背着药箱随敖夕跑了进来,对顾战行了个礼。顾战松开双拳,对他挥了挥手:“去给昭月郡主看看吧!”
太医片刻也不敢耽误地朝不远处的凉亭跑去,身后的顾战望着满园夜色,似乎在问敖夕:“她究竟要的是什么?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了?”他看得出,阿月虽然对他好了一些,却仍对容启没有忘情,居然舍命相救。敖夕沉默,并不作答,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旁。
良久顾战才叹了口气,吩咐道:“去查查究竟是哪个宫里的宫女,之前和谁接触过,跟过谁。一个都不能留下!”敖夕这才领命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这边,阿月与顾淳走到凉亭刚坐下,便低声问了下义父:“今晚的刺客是什么人?谁可以有这能耐,潜进皇宫刺杀皇上?”她确实也很担心阿战的安危,到现在都还有人要杀他吗?但她哪里知道,顾战即使做了皇帝,也不是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宫里还有不少支持顾延的余党。
顾淳沉默不语,这事看来看去他也不敢妄下断言,顾战的心思是昭然若揭,但他现在已经是皇上,这种小动作应该不会再用。两人正沉默太医便过来了,立马替阿月清理伤口、上药止血,顾淳也走到了一边去回忆之前的事情,反复的推敲和揣测。太医只是替阿月包扎了下伤口,又开了个方子,问了下她是否在宫里服药,阿月应他自己等下回府,那太医才说等下将药送到府上便退下了。
没一会儿顾战走了过来,阿月与顾淳一同向他行了礼,他才对顾淳说道:“皇叔,朕想同阿月私下聊几句。”阿月刚才看他的最后一眼显然是带着几分怀疑,他只想和她解释清楚,不想她对他存有误会。
顾淳看了阿月一眼,对她微微点头,这才走到一旁去了。顾战伸手想将阿月受伤的手握进自己手里,阿月却将手一缩,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我看下都不行吗?”
阿月没说话,顾战叹了口气,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就那么在乎他?”
阿月正色点了下头:“是,我很在乎他。”
顾战本是过来关心她,与她解释误会的,此刻被她的话激得有些怒了,低吼道:“他有什么好?你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吗?如果那刺客……你就不怕没命?”这丫头还真没良心,居然又为了那白面书生来和他怄气。
阿月转眼看向夜色里的御花园,面无表情地问道:“刚才为什么躲开?”
顾战愣了下,没回答。阿月转眸看回他,问道:“你是不是想他死?”以他的身手,完全不用避开,他可以轻易就将那刺客擒下,可他似乎完全没考虑到他身后之人的安危。
顾战脸色沉然,那不过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她难道要一个皇上去保护臣子?这是什么道理?故意生气地点了下头:“对!我想他死。但我没叫人杀他,那刺客确实想杀的人是我。”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到了她面前,她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人,一点都不关心当时其实他才是刺客真正的目标。究竟她爱他爱得有多深,她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他的生死?
阿月淡漠地看了他两眼,忽然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恨容启?”
顾战冷笑两声,反问:“为什么?难道你真不知道?”他就不信时至今日她还没看明白他的心,她不也懂得喜欢一个人了吗?而且那晚他不也和她说得清清楚楚了吗?
阿月叹了口气,淡淡问道:“你究竟想我怎样?”她是在心里护着容启,但她也没办法真的连自己也骗了,阿战与她共过患难,经历过生死。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两全,难道真的如容启所说,情义不能两全吗?她也同样在乎他啊!适才她出手时其实是为了他啊!只是他快她一步,闪开了而已。
顾战一下蹭起身,恼怒异常,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但仍是停下步子,低声说道:“那日在山涧下,我以为你快死了,我也曾对你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许!生死相随!我也不会食言。你就不能回头好好看看我?”
阿月呵呵笑了两声:“那你就更不应该让他死,否则我会恨你,你想让我恨你吗?”
顾战猛然转身,咬牙说道:“好!我不会杀他,也不会让他死。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说完便拂袖而去。
阿月望着夜色中那个黄色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对你才好呢?”她不过是对他当时的反应有些生气,为什么他会那么激动地和她争吵呢?
顾淳见他侄儿走后才又走进凉亭,也叹了口气,对阿月说道:“月儿,来,随父王出宫,一起回府吧!折腾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两人走到宫门才知道原来顾阳和容启尚未离去,容启担心阿月的伤,一直在宫门外等着。见到两人出来,立刻上前拉住阿月的手着急的问道:“疼吗?伤得重不重?”刚才皇上一直在那里,他也确实不想再起什么争端,因此才答应顾阳先离开,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阿月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没事,这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和战场上的刀剑相比,这能算什么呢?只要他没事,她心甘情愿替他挨这一刀。
容启顾不得身边有人,将她搂进怀里,她坚强得令人心疼,执着得让人害怕,他要如何才能报答她的深情啊?心中的感觉无法言喻,嘴里只说了两个字:“傻瓜!”她真是他的小傻瓜,他何德何能竟然让她深爱至此?
旁边的顾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这里还是宫门,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四人这才上了马车,顾淳吩咐车把式驾车回去后又看了看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思虑了一阵说道:“月儿,过了这个月的十五,你就向皇上请命去北疆完成你的心愿吧!”如今只有让他二人远离皇城,否则事情会更复杂,到时万一闹得不可收拾就更麻烦了。
顾战忌恨容启的心,任谁都看得出来,看来还得想办法化解才是。
顾阳一直皱着眉头在想事情,这会儿听见他父王的话,立马说道:“可是我的伤势尚未痊愈,如何去北疆帮王妹报仇雪恨?”
顾淳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说道:“你留在大都或许更好,你我得替他俩想想办法。”
说完又转头望向自己的义女,嘱咐道:“月儿,你得记住,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阿月点了下头,容启却一直在沉思。豫亲王的话,他听得明白,他是想让阿月在北疆拖延时间,等到他解决了大都的问题,她才能回来。但这方法真的好吗?
容启犹豫了一下,转头对顾淳说道:“王爷,其实事情还有转机。”
顾淳知道他一向心思缜密,忙问:“什么转机?”
容启向阿月摊开手,问道:“郡主,你可带了你父王留给你的玉佩?”
阿月愣了下,伸手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递给容启,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容启接过玉佩,看了两眼,递向顾淳,淡淡说道:“这便是转机。”
顾淳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惊问:“月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块玉佩?”
阿月正要开口,容启已经接过话去:“这是在定远王留给郡主的遗物中找到的,也是不久前的事情。”
顾淳看着玉佩,脸上笑意满满,喃喃地说道:“苏铁这家伙,虽然人不在了,却还给自己女儿留了这么个东西。”
阿月奇怪地问道:“父王,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顾淳看了看玉佩说道:“这玉佩本有两块,一块刻着‘天造’二字,一块却是刻着‘地设’两个字,原是一对。这本是当年你亲生父王与你母妃定情之物,还是本王陪着他去打造的。”
阿月听到这话,立马问道:“那另一块去了哪里?”这可是她亲生父王和母妃的定情之物,怎能不去找回。
顾淳呵呵笑了笑,看了看容启,说道:“既然贤侄能说出转机二字,相信你知道另一块玉佩的下落吧?”
容启点了下头,嘴角牵起笑意:“另一块刻着‘地设’二字的玉佩,在我师傅手里。”自从见了这块玉佩,他已经明白当年为何师傅一直不肯让他剃度了。
顾淳听到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忽然低头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三人这段缘分还真是……还真是令人头疼。”
阿月不解了,皱眉在三人脸上想看出些名堂来,没想个个都似乎知道点什么,却就是不肯说明。她可急了,立马伸手拉住顾淳就准备问,结果伤口碰到义父的胳膊疼得说不出话来。容启见她吃痛,心疼地拉起她的手小心呵护。顾淳却笑了起来,长叹一声:“苏铁这家伙,果然是深谋远虑啊!”
阿月又再追问,顾淳却笑而不答,这丫头的脾气直来直去,万一她人还未离开大都又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呢?于是顾淳将玉佩递回给阿月叮嘱道:“月儿,你且收好这块玉佩,至于别的你先别问。为父自有计较!”
阿月悻悻然地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容启,眼里全是逼问的神色。容启将目光转向一旁,仿佛并没看见什么,顾阳在对面看着二人的样子,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对阿月说道:“王妹,王兄我想向你要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御花园里发皇帝脾气:“死丫头,心里就只有你的容启,朕恨死你!”
某夕在旁边看着他折磨花花草草,低声说道:“皇上,你真的恨阿月?”
某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