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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谢岚也不在这里。我失望地又找了找,发现谢岚的确不在这里。居然这里也没有,那他大清早地回到哪里去了呢?
我无奈地蹲下来,从小潭里掬起一捧水湿了湿脸,这小潭里的水十分清彻,我第一次来时便觉得水质十分适宜沐浴。
说起沐浴……
咦,前面那片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看起来有点像谢岚?我愣了愣,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石化了。不对,不是像,而是就是谢岚!
我不竟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也找不到的谢岚正站在对面宽衣解带,看样子是要洗澡!
谢岚要洗澡,这是要看还是不看?
我悄悄瞥了眼那边,从谢岚的方向很难注意到我这里的情形,可他要发现我也是迟早的事。
看还是不看呢?可是在我迟疑之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脱了一件又一件,待要脱到亵裤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头扎进水里,这个时候要更理智,千万不能被男色吸引,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我潜在水里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头发像水藻一样浮了起来。水潭清彻见底,甚至能看见几只小鱼在我身边游动。我试着呼了口气,水里便有几个气泡冒了出来,在水里没过一会儿就憋得我难受,悄悄浮上去透了口气。
这时,谢岚正背对着我,他从背面看起来有些清瘦,但一看之下又知道是习武之人,就连背部看起来都如此光滑白皙……真想伸手去摸一摸,比比看是谁的皮肤滑。
一时间,我以为昨天的酒劲又要上来了,赶紧一头又扎进去,以防我压不住酒劲扑上去光明正大地观看师尊沐浴。到时谢岚铁了心将我逐出师门,我可哭都要来不及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憋了多久,我都觉得自己眼前渐渐模糊了,耳边忽然传来“哗”的一声,我被人一下从水里提了起来。
一下离开水底,我手忙脚乱地抱住那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自己已经阴曹地府走了一回了。
“师……师父……”我猛地咳了起来,脸颊紧贴着他白皙的胸口。
谢岚无奈看着我:“阿凌你是师兄弟中最大的,怎么偏偏又是为师操了最多心的呢……”
我紧紧抱着谢岚不肯松手,把脸埋在他怀里怎么也不敢看他:“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谢岚忽然发觉了什么,表情一僵,沉声道:“放开。”
我都要哭出来了:“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再不放开,为师就将你轰出青城山!”谢岚恼羞成怒,对着我低吼。
我一听这话,立刻放开了谢岚,手忙脚乱地爬上了岸。回头一看谢岚,见他站在水中,脸色铁青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得了,鬼才懒得理他在想什么,还是先逃走再说吧!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没错,刚才谢岚紧急之下,居然忘记自己过、份、暴、露,就急忙冲过来救起自己心爱的徒弟。不曾想却惨遭徒弟的咸猪手,香肩翘臀地将师尊清白都摸去了。
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欲哭无泪,上面那段话肯定又是无良作者写来抹黑我形象的,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
不知道是太紧张兴奋什么的,还是没吃早饭的缘故,我跑了一小段路就撑不住气喘吁吁地按着膝盖在路上喘气,恰好碰见抱着衣服上来的苏白。
“大师姐!”苏白瞪大眼睛,一副谢岚已经被我糟蹋了的紧张样儿,“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全身都是湿的?”
我经不住他质问,老脸一热,脸红脖子粗地回他:“方才一不小心掉沟里了。师父去哪了?我要找师父!”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听我这么一吼立马松了口气,对我道:“师父在瀑布那里搓澡呢,我要给师父他把衣服送上去。你,不准跟上来!”
说完他就紧抱着那身衣服,“噔噔噔”地跑上去,一溜烟不见了。
我无语凝咽,至于这么防着么,你大师姐是那样的人么。
我叹了口气继续下去,准备回上清宫等谢岚回来,立马就向他负荆请罪。
上天可鉴,我真的不是有意叫他谢兰台的,也不是故意去瀑布那儿看他洗澡的。师父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原谅我的吧?况他被江湖人叫了这么多年也不见生气,肿么会和自家徒弟计较呢?
对吧,一定是这样的。我默默自我安慰着。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上清宫门口,看见青云亭城倚着个人。猛地一瞥之下,还以为是乔羽那厮还没走,非要守在这里让我给他个答案。正要逃窜之际,忽见那个身影转过来,对我道:“是我。”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唐雨微,顿时松了口气,朝她走过去:“你的身体好了?”
唐雨微怪异地看我一眼,摇了摇头,道:“无碍。”
见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微微勾起嘴角道:“因我身体的原因,我唐门一众在青城山多叨唠了一日。今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在你院子里找不见你,又听你师妹说你在上清宫里一夜未归,便到这里来等你了。”
她这话我听着暧昧,虚咳了声,转移话题:“这些年在唐门如何?”
唐雨微道:“还能如何?不过我听人说你这些年桃花运倒不错,昨日昆梧的乔羽还向你当众表白了,是吧?”
我知道她这是在揶揄我,可一听到乔羽的名字,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胡乱答了句:“那还不是我魅力大。”
“这几年不见嘴上越发地厉害。”唐雨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青云亭。
我看她的背影,又想起她视为父亲的师尊去年已经走了,突然觉得她的脚步有些萧索,不竟问了句:“你要走了?”
她回过头来:“已经收拾好了,只等我与你道完别就出发回唐门。”
我轻轻“嗯”了声。
“阿凌,”她又走出不远,转过身来看我一眼,“保重了。”
“保重!”我冲她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换了身衣服回到上清宫里去。
这时,谢岚也已经回到上清宫里,坐在座位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他这么一看,我反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原地缩着脑袋准备接招。
正当我神经紧绷的之际,忽然听他叹气:“阿凌,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往是为师疏忽了……阿凌,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大漠的明月
心上人?我会和你说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吗?我苦涩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暂时无心儿女情长,愿意侍奉师尊身旁终生云云……谢岚显然不信我的话,却也问不出其他来,只有闭口不谈这事了。
由于那日的事终是一场意外。正如我所料,谢岚果然宽宏大量,后来也同没发生地似的照旧与我处着。这让我总有些怅然若失。
我去寻白绯墨算帐,发现她好好地在她床上挺尸,一夜无事,倒是我丢了极大的脸。我心里不甘,总想着要报复报复,何奈总也弄不醒她,久了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后来我听她说那酒的名字,从此以后三年不想再听到“醉生梦死”四个字。
遥远的西北大漠,是一片漫漫无尽的黄沙。即便春日早已经在江南江北踌躇日久,让江南江北在春雨贵如油中复生,却也不肯西出玉门关,给予这荒凉之地一些绿意。
我与谢岚到玉门关边上的一座边陲小城已经半个月,半个月来我们每隔一日就会骑着骆驼,照着地图去寻找那座佛窟所在。但整整半个月,我们依然一无所获。
我知道,谢岚仍然会坚持下去,直到他找到引魂灯为止。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引魂灯的渴望几乎超越了所有事物,如若他不是青城山的掌门,肩上担了青城山的责任,这些年来恐怕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小城建在大漠边上的一片绿洲中,是连接更为西边的西域地区与东土中原的一个重要枢纽。整座城满满洋溢着别样的西域风情,与中原的内敛深沉不同,它热情奔放,正如诗人笔下“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样狂野随性,以它独有味道感染着过路的每一个旅人。
我与谢岚牵着骆驼回到城里时夜幕已经降临,小城在戌时之前就会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若不赶在这之前回城,那整夜就要在寒冷与风沙之中度过了,无情的大漠可不会看在我们是练武之人的份上而手下留情。
这些天我与谢岚进进出出的,衣着举止之间尽是中原风度,与整座小城风格迥异,城门的守卫都已经能认得我们了。我们进城之时,城门将将要落下,我在老远处大喊了一声,守卫便好心地放我们进了去。
城里的夜晚比之青城镇来说人要少得多,但却热闹不少。街边有善弹唱的艺人在表演着,另有一些西域来的商人席地而坐如痴如醉地聆听,听到动情之处还跟着轻轻哼唱。
我与谢岚牵着骆驼回到投宿的客栈,让客栈的伙计将它们牵下去饲喂草料。随意吃了些东西,回房沐浴后一时在房中也睡不着,便起了出去走走的心思。
这么我天来,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感受这座小城的夜。
走在街上发现整座小城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连头顶满月的光辉都为之遮蔽。漫步到一处,发现前方人头攒动,人群中传来阵阵悦耳的胡音。走近一看,原来是个胡姬。高颧深目,肤白如雪,金色的头发波浪一般卷曲着,面上一方绯红的纱巾,遮得红唇若隐若现,只留一双碧睛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胡姬抬头看了看天空,似是来了灵感,忽然莞尔一笑,胡琴也响了起来,伴着她美妙空灵的歌声传进人们心里:“看月光如纱,月光如纱轻披我的头发,菩提下、菩提下心却为谁挂,风吹落花纷杂,飘入心中如麻,哪一朵陀利花……”
我听着这天籁般的歌声,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忽然见那胡姬眉目婉转,皆是对一个人传情达意。于是目光一滞,瞧见对面站着的一个华裳公子。他见我看向他,便一边摇着扇一边朝我招手。
我一怔立马扭头钻出人群,朝客栈方向返回。要说我凌不凋这辈子没怕过几个人,但对于这人,我怕是要比怕乔羽还怕见着他。
“阿凌,我看见你了。”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负手站在我身后的人。他的头发用玉冠束起,身穿着绸缎制的淡青衣袍,手里还拿着把山水画扇,如若第一次见到他,也会如那胡姬一般移不开目光吧?
可惜,造化弄人。
“约定好的三年我做到了,这次你可不许赶我走了。”他紧紧看着我,声音里的笑意还未消失,语气却异常坚定。
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我都已经躲到大漠了,他怎么还能找来呢?可他的本事也一向不小,否则今天我也不会找不到借口赶他走了。不错,他就是给我写信,肉麻死人不偿命的那个家伙,云霁。
我扭头继续朝前走:“云霁,这次我是来做正事的,你别闹。”
他跟上我,与我并肩走着,摆出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我也是来做正事儿的。”
“你做什么正事儿?”云霁这人嘴巴一向贫得很,连我都自叹不如,他忽悠人的手段由此可窥见一斑。
他又勾了勾嘴角,手里的折扇“啪”地一开,在胸前扑了几下:“阿凌难道不想知道引魂灯的下落么?”
引魂灯?云霁说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