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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云纱 作者:木悦君(连城vip一星2012-10-01完结)-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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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人,就算踏遍千山,走遍万河,都想追逐下去,可笑的是,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却一意孤行的去做,所以每次都在前熬彷徨中度过,如果自己坚持一点,如果自己决绝一点,也许日子便会好过很多,也许她就可以平平安安,无欲无求的度过一辈子。
    铁骞毅问出这样的一句话,连自己也有些吓到,他从来不是这样一个将内心所想表露出来的人,今日却脱口而出要再收回却是不能够了。
    阿伊纱的眼睛看向天际,有很多如丝线一般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眼中的珠泪已经在翻滚,很怕自己会哭出来,那样就显得很留恋很不坚强,她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舍不得,她很舍得,一定很舍得,自己已经一意孤行,执着了这么久,一切都值得了。
    “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吗?”她咬了咬唇,那话音里竟然是颤抖的,说出来让自己也颤抖了一下。
    铁骞毅脸色苍白,像是大病未愈,扶着树剧烈咳嗽了起来,这次她再也没有立马很紧张的转过头去,再也没有扶着他担忧不已,她回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一眼。
    久久,才传来他的一声质问:“为什么?”
    阿伊纱摇了摇头,道:“不为什么。只是很累了,我需要回去了。哈孜在等着我,他一直在等着我,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爱上你。可是哈孜一点也没怪我,地池里的水还很充沛,罗布泊里的水也还很充沛,这里暂时还不缺水,可总有缺水的那一天,今日匈奴和大汉不来犯,可总有来犯的一天。就如蒂娜,昨日的她不必履行身为一个公主的责任,可当匈奴或大汉或是任何一个国来求亲时,她也别无选择。看到蒂娜,我才知道……我也有我自己的责任。也许我说的话你都不懂,可是我就是想说给你听,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正要走,手忽然被人拉住,铁骞毅道:“阿伊纱……楼兰和你,究竟有何瓜葛?”
    阿伊纱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那你先告诉我,楼兰和你,又有何仇恨呢?”
    铁骞毅缓缓的松开手,阿伊纱微微苦笑,摇了摇头:“从一开始我就该明白这一点,这是你我无法磨灭的鸿沟……”
    她迈步离开,又急又快,很快消失在雨雾中,仿佛慢走了一步,就再也没勇气离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伟大的,无私的,可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事无法磨灭,无法忽略不存在,只有无奈又可悲的接受它,然后承认自己也不是那么勇敢。
    跑出老远,停在雨中大口大口的喘气,那雨珠滴在眼角,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泪终于没忍住而悄悄的滑落了,最近她能确定那真的是热热的泪,虽然今日下着雨,这里又很是僻静,但是仍在宫里,仍然有侍卫在来来去去,她却已全然不顾,热热的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歇的滑落。良久,她蓦地转过身去,雨雾虽然朦胧,却仍然依稀可见远处树下那个黑色的人影还立在那里,似梦又似幻。
    ——)(——
    阿伊纱的白驼伏在沙地上,久未见主人的它有些烦躁,可是看见主人来了却又装着很是镇定,阿伊纱边走边笑,渐渐的又变成边笑边哭,最近,已经是快速的奔跑,回到自己的洞里吧,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这边有人泪如雨下,那边有人汗如雨下,晓云一边跑一边急,可是跑到城门时却感觉有股无形的气墙在阻碍她的奔跑,她的速度慢慢的缓下来,她又惊又怕,就像是有时做梦,觉得自己跑也跑不动的感觉,可是阿伊纱就在城门外啊,她怎么就跑不过去呢?正要大声呼喊,忽然嘴上被人一捂,人已经被拖到了城墙脚下。
    她怒瞪着古谚,手脚不停的拍打他,古谚不理会她的挣扎,厉声道:“不要妄图改变你所看到的,以前你一直以为我们改变了一些事其实都是错的,我们只不过是做了件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也就是说我们做的事与事件本身要产生的结果一致,所以才没有受到阻碍,你明白了吗?我们只是旁观者,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
    晓云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有些无神的看着古谚,手脚也停止了挣扎,古谚缓缓放开了她,松了口气,转身靠在了冰冷的城墙上,幽幽看着天空,好半天,晓云才道:“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愿意亲口告诉我,你看见我刚刚的跑不过去,就立时知道我举措奇怪的原因意,你……是不是也这样干过?可是失败了?”
    古谚点了点头,晓云没看他,也知道他是承认了,可是她仍不死心,转身向城里跑去:“我就不信,这边也有一墙气墙!”

半卷云纱 第六十七章 再跳一支舞
    “晓云……”他的喊声毫无作用,她跑得很快,他只拉住了她衣衫的一角,滑软的面料很巧轻易的从他的手中滑脱,他愣在那里,忽然发出一声惨淡的苦笑:“晓云……终究是不能释怀的……”
    等到她要跑到宫殿前时,才猛然醒悟自己根本就无法进去,脚步一点点慢下来,心里的焦急甚,等跑到宫门口时,却陡然见到铁骞毅的人影在宫门边上站立,她一时泪涌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冲上去正要说话,却被他的眼神一凛,呆住了身子,他并没有看她:却只是看着远方的某一点出神。晓云想笑,声音说出来却是哭音:“你……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为什么阿伊纱要爱上你,为什么要爱上你……”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了,但是答案是我也不知道!也许  ……这是个错误!”
    铁骞毅淡淡的扫过她的脸:眼睛里竟有一丝痛楚闪过,很快便如深潭一般漆黑,让人摸不着他的心思,但是声音已经有气无力。
    晓云仰头看天,逼着眼泪回去,斜睨着他,满心的无奈和伤痛,那些痛不是现在的她对他的失望:而像是前世伤痛连着现在的感受一起涌上心头,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古谚从雨雾中走来,看着他们两人没有丝毫表情,一把拉住晓云的手,温柔的说:“我们走吧!回家去,今天铺子还守不守了?”
    晓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了他一眼,他心中一抽痛,仍旧如往日般镇定,手字更加箍紧了她的,丝毫不放松,一把拉住她往回走去,“我们真的该走了!”
    “我累了,我真的该回去休息了,你们都不告诉我原因,我总会知道的!”她低着头,淡淡说着,很顺从的任由 古谚将她拉着往回走去。
    身边蓦地一阵风刮过,一道黑影很快的从身边跑过,晓云不用定眼去看,也知道是谁?谁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谁会这么急切?可是她却觉得有些麻木了,这样的欲断未断,这样的痴缠难解……
    铺子,后院窗台。
    “你恨我?”
    古谚蹲在她身前,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晓云坐在窗前已经两个时辰未曾说话,眼睛只呆呆的看着窗外地上的一片落叶,可眼睛里空洞的没有一丝光彩,古谚渐渐的有些害怕,紧抓着她的手,焦急的再问了一遍。
    晓云的身子一震,回头来看他,可眼睛里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恨意,而是带了一抹怜惜,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的脸,手轻轻抚上,“你不告诉我的,一定是日夜折磨你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总是要选择独自承受痛苦,而不是选择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觉得很累,你的心里有太多的负担,那爱里不纯猝!”
    “晓云,看着我!”古谚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想的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秘密,可是……那如果是对你好的呢?在这件事里,铁骞毅一开始并没有要招惹阿伊纱,可是爱情就是这么玄妙,越是不想它来,它却越是来的快,常常在不知觉得情况下产生了。你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是谁的主导地位最多呢?是谁招惹谁最多呢?若是一开始铁骞毅冷淡离去后没有阿伊纱的苦苦跟随,还会有以后的事吗?”
    晓云眼中的温柔凝结:“你是说是我太执着了?那一切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
    古谚急道:“我没有说是你,爱情是相互的,如果阿伊纱没有感到铁骞毅一点的回应,她怎么还会苦苦相恋?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我们不必要自苦!”
    晓云冷冷嗤笑道:“自己不能承担的痛苦就丢给苍天吗?那苍天可真是够苦的!”
    古谚静静的看着她,却有些读不懂她此时的表情,忽然,他将她搂入怀中,轻柔的**着她头发,轻声道:“他不是去追了吗?你该高兴的!”
    “可是,苍天并没有阻止我去找他啊,说明这些事都是该发生的!”
    “晓云……”
    “嗯?”
    “我好怕,怕你知道一切,我们再也没有这样宁静的日子!”
    “可我宁愿在清醒里痛苦,也不愿在糊涂里相爱!”
    古谚的手微微的松了,然后又慢慢收紧,晓云觉得手臂有些微痛,可是心却有些麻木的清醒,很久了,只听得到外面的虫鸣,屋子里安静的如同另一个世界。
    而他们正是在另一个世界。
     ——)(——
    阿伊纱坐在石桌前,手里的绢布已经被她揉的纷乱,手里的炭笔却一点也没动过,第一次觉得自己会这么的纠结心烦,翎儿姐姐,此刻会在做什么呢?一定被一大家子围着,过着和和睦睦热热闹闹的生活,还会想起在遥远的大漠,还有她这么一个小妹妹吗?她收到信,再来看她一看吗?
    她从身边的箱子里取出一只木盒,轻轻打开,看着里面一支洁白的玉簪子,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看了一会儿,缓缓合上,深吸一口气,拿起炭笔,写下一行行幼稚的汉字。
    “姐姐……匆匆一别,已是数月。没想到,这数月来我经历的事竟比前十几年加起来的还多,姐姐一定想不到,我做了那么多的傻事,比你看到的还要多得多,这些我都不敢在信里告诉你,知道你一定会骂我的!可也许我真的是累了,以往单调的生活里我以为我做的事是再轻松正常不过的,可是偏偏遇上了一人,一切都全然改变了,因为他我才猛然觉察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可偏偏这些事都不能两全,今夜我去了一个地方,以前哈孜说我要是有一天明白我到底是谁时,就可以去那里看看,会知道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我想我今夜是懂了。却不紧紧是因为铁大哥,而是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我也要是这样的选择,你笑我傻也好,笑我笨也好,我就是这样决定了,别问我为什,么即使见面了,也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只想再见你一面。——阿伊纱。
    快速折好丝绢,却不敢再看上一眼,匆匆放进了袖中,起身放好了簪子,一切的一切都过的好像梦境。
    洞外的笛声夺魂摄魄,明知是个温柔的陷阱,明知是个致命的**,却偏偏忍不住要迈步走过去,不管前面是不是个陷阱,她都甘愿走上前去。
    今夜已经是第五夜了,这样的笛声已经出现了第五次了,每夜每夜,她都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她的痛苦不下于他,就像以往他的笛声,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她还在月下起舞,而他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坐在高高的土坡上,对月吹笛,虽然是欢快的曲调,却仍觉得含着淡淡的忧伤。
    衣,还是雪白的那件,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衣衫,也是身为洞穴主人唯一一件传承的东西,当然,还有血脉,那才是永生都不能分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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