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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用漠然的眼神和绝情的话语打碎了你最后的希望,可是,只要当时你看我右手里的空酒杯的目光再往左一点,你就可以看到我左边衣袖上的水渍。那杯酒,一滴不剩,全被我倒在了衣袖上。
那个送信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早在凌晨,我便收到了皇妹的信,但是,为了留下你,我特意在中午时找人导演了这一场戏。
也许你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怨我,责怪我的自私。没错,是我自私地把你留下,自私地封你为贵妃,自私地立你为监国,我甚至自私地希望等到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坚强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紫璃,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怪我么?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当时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古人的书信都是用文言文的……
或者不用长篇累牍,一首诗、几句词也是颇具意境。
可是,杯具的是,我没有那么高的文学素养……
所以,原谅我吧……作者坑爹,白话无罪,汗……
最近还发现写古代文就是难,我现在回首看这篇文,有好多地方我自己都不想看了……
可是,故事已经全部结束,从文笔,到剧情,到背景架构,到人物塑造神马的,都是我两年前甚至更早的思想,若是要改,就得全部重新来过。
所以,姑且就把它放在这里,当做对过往的中学生活,对坑爹的年少时期的一个纪念吧。同时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对我的幼稚给予宽容。
今天我们这里一部分高考录取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完成了初中时的愿望,进入了历史系,希望过些年,水平再高一点的时候,再来驾驭古代文。
这期间,就算要写,也准备写一些轻松向的现代文了……
杯具某然鞠躬退场……
☆、君若不离妾必期
最后一句话,字迹已不如先前飘逸流畅,有些轻微的颤抖,甚至还滴了几滴墨在上面。可以想象,当初写字的人是犹豫了多久,才下定决心写下了那一句。
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打湿了信纸。夜风宛如凝固的呜咽,我将脑袋埋在膝上,渐渐地,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抽泣,直到最后,哭得险些断了气。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眼泪可以这么多。本以为,五年的风刀霜剑,已经把我磨砺得足以做到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可是,这一刻,一切伪装的坚强与冷漠,却顷刻化作了灰烬。
原来,我竟背负着这样深沉的爱而不自知。胸口处传来空荡荡的寒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地挖走了,只剩下一个黑洞,在霎时间鲜血淋漓。
“你竟然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女声让我抬起头来,不知何时,安明雅已出现在眼前。她看着我,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其实,你根本不适合和他在一起。我真是想不明白,他喜欢你的原因是什么。”
她走近我,倚靠着鼓台的栏杆,“你一无所有,就连你贵妃的位子也都是他给的,除去这些,你什么都不是。可我不一样,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份足以给他提供最需要的帮助。”
此刻,倒是要感谢那五年的磨练,让我学会了在人前迅速隐藏自己的伤口。仿佛是条件反射般,在看到她时,我已恢复了冷静,当即略略一思索,道,“你的身份,你说的是‘祭月’女神?”
“没错。”她的神色中有难以掩饰的自信与骄傲,“祭月女神是我们祁壬的先祖,而我又是祁壬自建国一百年唯一一个与她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人,所以,我被族人们看作了她的转世。”
“原本,祁壬的国君印玺与祭月女神转世这个身份相比,它只是一块没用的石头。”她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有一点小麻烦。我父王在临终前曾立下遗言,得国君印玺者得祁壬天下。他在人民心目中声威显赫,说的话自然是有一些分量的,我有些担心,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会让我的身份所带来的影响大打折扣。”
她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本来父王是想将国君之位传给大哥的,只可惜,二哥和三哥动作快了一步,夺走了印玺。如果不是出了事,皇上今晚本来是要和大哥、殷将军他们商讨一下攻城计划的,因为我们所占据的地方是草原,而他们却在森林中,还守着一座城,等到秋天,这里下了雪,会更加难攻。”
“到时候,一切都要看运气。”安明雅最后说道,“决战时刻来临的时候,就要看是祭月女神对祁壬人民的号召力大,还是父王的那句话还有国君印玺了。”
“我不相信公主会信‘运气’这个词。”我看着她,笑了笑,“公主说了这么多,我还会不明白吗?我去把国君印玺拿来就是了。”
“你……”安明雅估计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把她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所以顿时有些尴尬。我望着这个方才还恨不得杀了我以泄愤的女子,心想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会和颜悦色地跑来和我说话。
“不过,”我收回视线,轻轻地将手中的信纸叠好,“公主既然能来找我,说明皇上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没错。”她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嘲讽,“二哥和三哥那两个笨蛋,在匕首上涂的毒药是父王生前秘制的,全天下只有一份——至于原因我不能说,但是父王在临终前却把解药的配方教给了我。亏那两个笨蛋还以为这毒药天下无敌!”
她说完,上前一步与我对视,“你放心,我对皇上的爱,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你离开,拿回印玺后交给我,然后就再也不要在他面前出现,而我留在这里,做大凌的皇后,用祭月女神的身份帮他赢得这场战争。如此,对谁都好,你说不是么?”
“在我走之前,我希望公主为我准备两样东西。”我点点头,道,“第一,我要一匹马;第二,我要他们行刺皇上时所用的那把匕首。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们在营前碰面,如果皇上醒来后问我去了哪里,就说……”说到此处,我停了一下,叹口气,道,“算了,我自己留一封信吧。”
说完,我转身,从台阶上走了下去。手中薄薄的几页信纸仿佛给予了我无限的力量,让我在这一刻,可以勇敢地去面对一切的艰难险阻。
******
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我轻轻地搁下了笔,取出那张被泪水浸得发皱的信纸,与我写的那几页放在了一起。然后,我拿起旁边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对着腿上的伤口浇了下去。
药膏被冲得一干二净,血也重新涌了出来。想了想,我又拉开衣服,看着肩上那个重新裂开的伤口,把剩下的水也浇了下去。
如此,它们便都像新伤一般。放下碗,我系好衣带,走出了营帐。
安明雅已在那里等候,她惊讶地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把那枚白玉令牌交给她,然后从她手里接过马缰。
她收好白玉,又拿出一只小瓷瓶,凝声道,“这瓶毒药,我要你喝下去。药效会在两个月后发作,而且只有我才有解药。如果在九月初一之前,你成功拿回了国君印玺,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反之,如果你失败被擒,我也要求你可以把时间拖到九月初一,在此期间不要让他们拿你做人质,因为我不敢想象一旦他们这样做了,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来。”
瓷瓶被她握在手中,她轻轻地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流动的声响。
“公主,我最后问你一件事。”我将目光从瓷瓶上移开,对上她的眼睛,“你保证一定能解掉那个毒吗?”
“一定。”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信誓旦旦的肯定,“我可不像你们汉人那么诡计多端、阳奉阴违。我们祁壬人说谎或是背弃承诺,是会受到神的惩罚,永世不得超生的。更何况,十月我就要与皇上成亲了,我又怎么会让我未来的丈夫出事。”
“那好。”我终于放下心来,“匕首呢?”
她将匕首交给我,我接过,那匕首已经被清洗过了,可是仍有一些血迹固执地残留在手柄与刀刃相接的缝隙处。
我握紧了手柄,安明风、安明信,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还。
再没有迟疑,我从安明雅手中拿过瓷瓶,一饮而尽。
“我会做好这个皇后的。”她对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也迟早有一天,我会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最后一句,她说得像是在宣誓,从她坚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一片真心。
这样也好。我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翻身上马,马儿一扬前蹄,飞一般地向夜色深处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草原尽头的森林,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城,敌军的所在地。
漠北的夜晚总是比中原要长,策马进入森林中,天空依旧是一片漆黑。灰色的城墙在大雾中若隐若现,远远地可以看到守城的士兵,全是祁壬人的打扮,城下也有许多巡逻的人,拿着大刀来来回回地行走着。
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一切,然后跳下马来。地上满是落叶松的松针,在雾气中潮湿无比,我几步上前,然后作势不稳摔在了地上。
士兵们的视线一下子集中过来,我看到自己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于是眼睛一闭,就向地上倒去。
我已想好了对策。若是幸运,我可以装作是大凌的平民百姓,前来寻找参军的父亲的兄弟,却发现他们已经在战争中丧生,于是对朝廷心生怨恨,可是在回家的途中迷路,就流落到了这里,于是,就能借此潜入城中;若是不幸,被他们认为是细作,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清楚祁壬的规矩,此时安明风虽有印玺,但只要他还没有即位,他就还是王子,所以如今祁壬身份地位最高的是国后,也就是月华长公主慕冰澜,审问细作的事,必须经过她,只要我能够见到月华长公主,那么一切也就好办了。
更何况,我也不信祁壬的大营里会没有一个来自大凌的细作。只要能与他们接头,剩下的就简单了。
喧哗由远及近,我怕听到一个人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应该是祁壬的语言吧。接着,另一个人以相同的语种回了几句,然后便用中原话说到,“姑娘,姑娘你还好吧?”
我没有回答,依旧闭着眼睛,只听那些人又嘀咕了一阵,随即我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似乎走了很久,那个人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恭敬地叫了一声,“三王子。”
“高子川,这个姑娘是?”略带生涩的中原话,更进一步证实了那人的身份,祁壬三王子安明信。我暗暗记下了这个声音。相比之下,同时祁壬皇室成员,安明雅的中原话比他说得好了很多。
“三王子,这个姑娘昏倒在了我们的城楼下,看她身上的伤,还有这么落魄的打扮,估计是迷路了吧。”声音自上方传出,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