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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修士界的水可浑的很,天知道一个摆摊的神通境小修背后,会否有一个仙人境的长辈撑腰?所以,包容和谐,才是正道。
貂儿睁着好奇的眼睛,抑住翻涌欲出的口水,在众多‘美肉’丛里走马观花……行走在数不清的修士之间,她仿佛烫伤了舌头误入皇家御厨里的乞丐儿,馋的口水直咽、却偏偏不敢出手。
毕竟,之前在啖金葫芦里的惊魂一幕,让貂儿谨慎了许多。
什么万年的何首大乌、什么古大能御用的镇妖马桶、什么吞服后能长出火灵根的炫红丹药,摊位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貂儿心里不禁想:人类的世界,居然是这般热闹有趣的,早知道我就该一直扮作‘甄飞’的人样,混进来,饿了再抽冷子敲倒一个,偷偷吃了,也不会引来厉害的修士来捉我了。想及此,貂儿回头看了看一副‘尽职保镖’模样的衣修士,心里重重地一哼:捉我,用葫芦收我,最后还不是栽在本貂的爪子里,倾城的效力不退,你就乖乖地给本貂做仆从
其实貂儿不知道,假如没有‘尽忠职守’的衣修士在身后站着,他就算一开始变化成甄飞的模样进来,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想想看,一个毫无灵力波动、粉嫩玉琢的正太走进修士忙着交易的热闹坊市,结局不外乎两个,一是被强行爆菊,二是被抛下灵石,温柔地引到一处幽静……然后爆菊。
“喂,你看,那个不是方才去除妖的大拿依山尽吗?”。
正当貂儿在衣修士的贴身护卫下、于坊市摊位间来回走动时,有一些眼睛明锐的修士,还是注意到了这一大一小,极惹眼球的一对组合。
“诶,是哦,刚才他和文道有一起,把我和几个志在除妖卫道的修士驱逐了开去,说什么击杀妖兽,怕误伤怎么这会,他又和一名小公子走到一起了呢?”
“嘘,谁知道呢,这些三大坊市的客卿,别看他们今日对咱们还算客气,那是看在‘夜市’的份平常啊,一个不高兴,咱们这样的小修,说杀也就杀了,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这名小公子,能让依山尽随行保护,来历定然不凡,你们几个想去向他兜售‘宝贝’,当心被人一刀宰了,连个血也不带冒的”“是极是极,我们还是躲远点,大拿打架、小修遭殃,这种稳赔不赚的买卖,还是尽量不做啊”
“去去,就知道研究你那本破生意经,修行一道,拳头最重要,赚的再多,别人一拳打来你抗不下,还不是做了别人嫁衣?”
“哎,你懂啥,不做生意,我哪来的灵石修炼啊饱人不知饿人饥,风凉话谁不会说?”
貂儿转了几圈,发现这几条街,全是兜售各种修行材料的摊位,看的多了,一开始的新鲜劲便开始褪去,这会她算想起正事来了:咦,我来内城,不是替大骗子找场子的吗?对了,那个坊市叫乾坤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了……
“你知道有哪个坊市叫乾坤什么的吗?”。
貂儿停下脚步,回头去问依山尽。
依山尽一歪头,眼珠子急转,仿佛在思考回忆着什么,只不过嘴角的那一抹微笑仍然在挂:“乾坤……钱……困……”
念到‘钱’时,他的眼睛一亮,而念到‘困’时,他的眼睛又黯淡下来,居然还张口打了个哈欠
“得得,问你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我自己找”
貂儿眼皮一翻,心知依山尽被‘魅惑’之后,智商大为下降,能好生走路、不流口水就已非常难得,于是便放弃了‘问道于盲’的无用功,转而鼓起了脖子,睁大了眼睛,在街边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门口张望,指望能看到‘乾坤’两个字眼。话说无巧不成,貂儿领着不住傻笑的依山尽在人流里‘随波逐流’,一个熟悉的人却眨着讶然的眼光,隔着几重人山,看了过来。
大肚修士,他也来逛‘修士夜市’吗?
这人长髯飘飘、红面冒光,可不就是白天领着子亦非去往‘乾坤落地坊市’的东厢老么?
东厢老并不知道侍女东家曾派人跟踪子亦非的事情,此时此刻,他还在为东家会否跟子亦非交换灵草灵果而担忧呢正好一月一次的夜市摆开,他心里愁得没法研究,便索性出来散散心,看看能否淘到一些便宜、实用的灵草灵果,为自己的炼丹研究增加一些储备。
可没想,万千修士里,他居然就望到了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修士’的甄飞这,难道不是缘分吗?
“也不知东家和他是否谈拢……遇见即是缘,小老儿去探探口风?”
东厢老很尽心地为乾坤落地坊市着想,更为那些难得一见的灵草灵果着想,一跺脚,便朝貂儿那边挤了过去。
“甄小兄弟,甄小兄弟”
东厢老一边挤,一边喊,因为他看到貂儿居然转了个向,向远处走去,不放声喊,只怕就要错过。
东厢老卖老命地喊,貂儿却置若罔闻。
‘甄小兄弟’?扮演素质不高的貂儿根本没认为这是有人在叫自己
“呼呼,甄小兄弟,总算让小老儿追你了呼呼”
在一座盘蛇状的建筑前,东厢老可算是拦在了貂儿两人面前,他虽然一点不累,可还是做出气喘吁吁的模样。“唔?你叫我,你是谁?”
对面这个红脸老头是何方神圣?貂儿一脸错愕,理所当然地脱口问道。
“是我啊,东厢老,乾坤落地坊市的客卿呀”东厢老见貂儿矢口否认、翻脸不认人,不禁急了,心想这才一天不到,就不认得小老儿了?是了,肯定是东家跟他谈崩了呜,我的灵草灵果啊
乾坤落地坊市对,就是这个名
听到东厢老的话,貂儿脑中灵光一现,差点拍掌叫了起来。
“啊、啊,是你啊,东厢老嘛,当然认得我当然认得你了”貂儿脸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堆起了花儿一般的笑,同时冲去抓住了东厢老的手,把这个只知醉心研究的老头唬了一跳:甄小兄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要知道,子亦非所化的甄飞是一脉相传的冰冷,而貂儿变幻的甄飞,则是孩童习气比较多也就是东厢老这个‘纯粹研究者’觉察不到,若是换个人,只怕立刻就要怀疑貂儿是个冒牌货了
“呵呵,甄小兄弟,不知道你和鄙东家谈的如何了?”东厢老很直白,单刀直入就问出了心中的挂念。
谈?谈的什么?貂儿眨巴了下眼睛,努力地想了会,终于是想起来了,子亦非跟她说过,好像要拿灵草灵果跟坊市的东家交换神秘小碎片
“哼,不说这事也罢了,一说起来,东厢老,你那东家不地道啊”想清楚前因后果后,貂儿挺起了胸膛,恶狠狠地对东厢老说道。
她是来找茬的,可不能弱了威风。
“甄小兄弟,此话从何说起啊?”东厢老大惊,忙问。
“哼,跟你说不清,这样,你同我去乾坤落地坊市,当面同你东家对质”
“好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那东家,人是很好的,有误会,当面说清最好,最好了”
东厢老结结巴巴地替东家辩解,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现站在貂儿身后的依山尽,眼眉不由一跳:居然有霸道境的大拿跟着甄小兄弟,哎,小老儿没猜错,甄小兄弟来历果然不凡
有了东厢老带路,貂儿终于来到了遍寻不着的乾坤落地坊市,巍峨大气的外观,神光内敛的宝塔,立刻让貂儿心生好感:这个坊市,实力应该不错
“甄飞找门了?还带了一个霸道境的保镖?”
侍女东家接到了东厢老的求见消息,不禁秀美紧蹙。
“小姐,他是不是来找碴的啊?我们要不要躲起来,哎呀,就、就、就说身体贵恙、月事来潮怎么样?”葡桃首先慌了神,自己和小姐是什么斤两,她一清二楚,哪里抵挡得了霸道境大拿?
高挑的可人儿立即左转右转,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一副逃难的仓促模样。
“慌什么?”侍女俏脸含煞,叱道:“他又不知道这里的东家是我,月事来、来……哼,亏你想得出事情还未弄清,何必自乱阵脚?葡桃,赶快装扮一下,随我出去见见他跟踪嘛,就算暴露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赔几块灵石……嗯,赔他几块碎片不就好了?”这侍女,乾坤落地坊市的真正主人,果然有大将风范,临危不乱,没多久,就梳扮完毕,同那战战兢兢的葡桃,去见‘甄飞’了。
六楼,待客雅室。
东厢老正赔小心地陪着貂儿,各种蜜饯、香果、甜饮,都摆了来,让初为人身的青目双尾貂吃了个不亦乐乎、喝了个眉开眼笑。
见状,东厢老不禁得意:谁说小老儿只懂研究,不通世务了?这不,俺看准了小兄弟年纪不大,用这些美味吃食,投其所好,不就大大地降低了他的怒火么?
可他刚想完,又忆起对面这人的‘大肚皮’,不禁担心起蜜饯香果若不够吃,对方会不会旧账新账一起算、大发雷霆……
“好吃,真好吃好喝,真好喝”
貂儿小嘴不停,边吃边夸,只觉对面这红脸老头,说不出的对眼要知道,在荒凉的幂界,哪有这些美味的东西,就算有,也轮不到她一头小小的六级妖貂品尝。
“甄客卿,想不到这些小玩意这么对您的胃口,想吃的话,我让东厢老给您装一袋,回去慢慢吃”
清脆的娇笑声,侍女扶着高高的蒙面东家走了进来。
先把东家服侍着坐好,侍女才站到一边,巧笑嫣兮地道:“甄客卿,您来的真早……不过,这客卿标识,主人可是收集的不多哦”
侍女的演戏天份真好,俏脸略带点遗憾,掺杂点真诚,让人一见之下,还真以为她是在为没有收集到更多的客卿标识而抱歉呢“我这么早来,为的可不是这件事”
貂儿抹掉嘴边的甜汁,瞪出眼珠子,尽量恶狠狠地道:“你问问你那主人,昨天我离开后,他为何要派人跟踪我?”
跟踪?
东厢老皱皱的眼皮一跳,手里偷偷抓的一枚紫葡萄,便惊得掉落在地。
“有这事?”
侍女一脸的错愕惊讶,完全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她弯下腰,凑到蒙面东家跟前,时而点头、时而耳语,仿佛在和他商量。
“东厢老,没你的事了,你退下”
重新直起腰后,侍女脸孔板起,喝令一脸写满了八卦的东厢老离开。
东厢老虽然不情不愿,可挨不住下令的是他的衣食父母,没奈何,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雅室。
“甄客卿,不知‘跟踪’一词,您从何说起,有何证据呢?”
雅室里只剩下四人,侍女怡然而笑,冲貂儿发问。
她已经注意到,站在‘甄飞’身后的那名霸道境大拿,精神似乎有点问题,脑袋不停地晃、脸的笑容一成不变,若不是从他身体散发出的的的确确是霸道境修士的气息,她都要怀疑‘甄飞’是不是请了个神经病来唬弄自己。
还好,只要没当场发作,就说明一切还有的商量侍女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愈发坚定了‘死不承认’的抵抗策略。
“有胆做,没胆承认?”
貂儿从来不知兴师问罪还有‘证据’一说,妖兽的世界里,怀疑你就是怀疑你了,你不需辩解,只需用爪子来说话便是所以当她听见‘有何证据’时,不由勃然大怒:“你以为我好欺负吗?塌鼻子,给我拆了这里”
一声令下,‘痴呆傻笑’的依山尽面目一整,手掌一托,显露出一只紫金色的大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