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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坊市里有人能炼出这样的丹药!”
“我们坊市自然炼不出这样的丹药,但是有人能!”东厢老昂起头,红红的脸上竟泛出自豪。
“这人是谁?”
不光张雾霞眼睛亮了,风雅颂等人的眼睛也张亮了!
说一千道一万,风雅颂约防三金联盟的人,目的就是要揪出这个炼制‘纯木隐气丹’的神秘人!
而抢先一步把乾坤落地坊市控制在手里的张雾霞等人,心里期待见到的也是这个神秘人!
“嘿嘿……小老儿不能说!”东厢老轻蔑地扫了一圈,摇头道:“我只说,他是一个九级炼丹师!”
九级炼丹师!
尽管大家都知道,九级丹药非九级炼丹师不能炼制,但当亲耳听到东厢老这句话,众人还是震惊到通体发麻!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九级炼丹师存在啊!
“你不说?可以,但其他人会说的!”陈劳坛狞狞一笑,伸手一招,把葡桃凌空摄到身边。吓得这个胆小的侍女哇哇乱叫。
“我想,这个人,舞东家肯定知道吧?”
陈劳坛手一画圈,葡桃的脸色立刻发青发紫,感情他这一手,把葡桃周围的空气都给扫除光了!不出几十息,葡桃便要窒息而亡!
“你放了她!”
猝不及防被擒走了葡桃,舞嗈嗈娇容大变,她一边向陈劳坛呵斥,一边回身冲张雾霞等人求道:“各位前辈,请出手救救我的妹妹!”
葡桃,她可是一直当做妹妹对待的!事出突然,这个妹妹被陈劳坛擒走,令她想使出‘三星爆日’,也顾及不到葡桃!
她如何能够撇下葡桃,独自逃生?
被舞嗈嗈挨个苦求,但张雾霞等十人均是面无表情,端坐宝椅,视若无睹。
他们虽与舞嗈嗈等人有过一些私下的约定,但到了揭开‘九级炼丹师’真容的关键时刻,他们都选择了牺牲葡桃、逼迫舞嗈嗈。
“舞东家,你把炼丹师的来历、称号说出来,大家听入了耳,自然也就不会为难你的侍女!”
张雾霞轻轻一挥手,阻止了舞嗈嗈的跪地下拜,淡然地说道。
被这些高不可仰的前辈拒绝,舞嗈嗈将要软倒的身子猛然一振,稳住膝,凄然抬头,咬碎银牙道:“好,好,我说,我说!他的名字叫做……”
“哈哈哈,我兄弟的名字,你们很想知道么?何其简单的一件事,老夫告诉你们便是,为何要欺负两名弱女子?现在的东南修士啊,面临异界兽潮入侵不去管,倒有闲暇在这里卖弄威风、欺侮老弱,真是让老夫长了见识、开了眼界啊!哇哈哈哈……”正当舞嗈嗈要把‘子亦非’的名字报出来时,远方一阵连绵如铜豆落盘的大笑声响起,一串话说的又快又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晃,发现一道人影,飞速而至,竟是直奔陈劳坛!
灵压如山盖,那人影状若天神,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直射陈劳坛的咽喉!
“灵脉成剑?”
陈劳坛脸色大变,再顾不得抽取葡桃的氧气,双手连忙在胸前捏出一朵万焰花瓣,一只灰白的骨盾,凭空出现、遮挡全身要害。
这人的剑气,竟让陈劳坛不得不召唤出了法宝:上品道器三瞳花骨盾!
“好骨盾,且看有多结实!”
来人狂笑,剑气如锥,直接击打在花骨盾上,霎时间,灵光化作万千,种种色彩乍现,竟把骨盾后的花瓣虚影给冲击得四分五落!
“噔噔噔!”
陈劳坛面如酒醉,双手护在胸前,连退散步,形状狼狈,而此时剑气也停止下来,一条不算多么魁梧的身子,潇洒万般地落在高台上,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揽住了葡桃。
“你是永生门的人?!”
陈劳坛稳住身子,用手一招,把三瞳花骨盾收了回来,低头一看,只见那上面灵光黯淡,灰白色更浓,心中不由一痛。
当可知,这一下交锋,陈客卿算是吃了一栽!
“嘿嘿,老夫叫做姬厉,你可曾听过?”
那人手一送,把葡桃推到舞嗈嗈身边。
重获新鲜空气的包围,葡桃鼻口齐动、胸脯剧烈起伏,贪婪地吸吮着空气!死里逃生,让她觉得,能这么自由地呼吸,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永生门姬厉,师承芳宙子,资质中上……五年前离开师门,独自到天穹外历练,那时候,便有霸道三境的修为……”对于姬厉的从天而降,风雅颂面不改色,稳坐钓鱼台,红唇白牙,慢条斯理地道出姬厉的身平来历。
姬厉含笑听着,也不阻止,反而是掏出了一只形若翡翠的烟杆子,抖了抖,就这么抽了起来。
原来是永生门的高徒啊,怪不得这么张扬,敢当面与三大坊市打擂台呢!咂咂,真是了不起……
台下的修士听了,心中俱是凛然。
人的名、树的影,永生门现在虽然遭遇兽潮灾祸,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庞然大物在九州东南修士界积威已久,给修士们的压力太大,纵使三大坊市现在取其代之掌管福闵城,但人们的潜意识还是认为:永生门随便出来一个人,便不是三大坊市能抗衡的!
这是时间积淀的效应,除非永生门彻底灭门,否则短时间是难以消去的。
“佩服佩服!”
风雅颂说了一炷香,姬厉便抽了一炷香,台上台下,俱是安静如夜、万眼如豆。
姬厉凌空拍了拍烟杆子,在空气中拍出了‘咚咚’的巨响,他一斜眼,道:“三大坊市把老夫调查得很清楚嘛,听了一遍,老夫也觉得似乎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重审了人生,啊哈哈!……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五年前,老夫便有霸道五境的修为,前往天穹外,为的就是寻求结成金丹的无上机缘!”霸道五境,五年前这人就有准仙人的修为!乖乖龙个东!
台下的修士震惊得眼瞪嘴裂,心中狂喊:那如今,他、他岂不是金丹仙人了!?
果然,风雅颂停住了嘴,瞥了姬厉一眼,道:“哦,那你可找到机缘了吗?”
“哈哈,机缘不可找,时候到了,它自然会来找你!”
“善,姬道友说的很有意境!那么,它来找你了吗?”
“来了,又走了,你可听懂了吗?”
“哦,那姬道友可留它了吗?”
“留什么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姬厉一瞪眼,一吹胡子,看定了风雅颂:“我问你,假若它来找你,你会留它吗?”
风雅颂缓缓摇摇头,道:“不会!该留的自然留,不该留的我还巴不得它越快走越好呢!”
“哈哈,你也是个妙人,那么,它来找过你了吗?”
“有那么几个!”风雅颂俊雅如玉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道:“不过,我都一脚一脚给踹出去了呢!”
“好,好,踹的好,踹的妙!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个性,我很喜欢!”姬厉盯紧了风雅颂几息,转而仰头大笑,笑得如孩童般欢畅。
“我叫风雅颂,哎,这个性很不好,为了这,我可没少被人念叨!”风雅颂亦是抬起头,笑容依旧,不过那苦涩却变成了欣慰。
“念叨便念叨,机缘不合适,难道要强逼吗?哼哼,老夫只听过逼婚,却没听过逼仙的!”姬厉不屑地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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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ī仙?哈哈,好一个bī仙,照我说,姬兄,这有些仙啊,还就是bī出来的!”风雅颂一愣,随即弯下腰笑得乐不可支,几乎把肚子都要笑chōu筋了!完全没了那丰神如yù、淡雅清新的美男气质。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是啊,人是bī出来的,仙也是bī出来的,哈哈哈……笑死老夫了!”姬厉也弯下了腰,笑得如老树抖枝、狂颤不已。
一时间,台子上竟全是回dàng着风、姬二人的笑声,久久不曾停歇。
“他们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机缘?留不留?你说,这机缘也能留下做客吗?”
“你太笨了,这还不简单?听好了,他们这两个人都是霸道五境,寻的就是能晋升成金丹仙人的机缘!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机缘来了不认识,不晓得扫榻留客,于是到现在,还停留在霸道五境上面呢!”
“不对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风客卿说,机缘他可是踢走了好几个呢!要我说,这机缘别人求都求不来,他若不是晋升到了仙人境,又怎么去赶走机缘呢?”
“你还跟我争?没看到他们在笑么,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是后悔之泪了……啊,当初有一个机缘我没把握,等到踢走已后悔莫及,假如上天……”那人入戏极深,居然深情地背起了一段凡人间流传的戏剧台词。
不提底下的修士议论纷纷,台上诸位有身份的大修也是不断皱眉,终于,失像不尊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你们笑够了没有?那个九级炼丹师的名字,到底还说不说啊?”“说,当然要说!”
姬厉收起了笑,不对失像不尊,而是对着风雅颂道:“风兄,有些bī仙来bī老夫了,老夫只能先止住笑,应付一番咯!”
“这等bī仙,本可以不用理会,不过我也是肩负重任,这笑,是该先停一停咯!”风雅颂亦收起笑容,恢复了之前淡雅隽秀的姿容,摊掌道:“姬兄,请说!”
这两人一来一去,提到了两次‘bī仙’,nòng得失像不尊疑huò之际,心里暗自着恼:两个小辈,居然敢调侃本君,等会空闲了,定要找个机会把他们毁了容貌!
失像不尊乃是仙人一境,看姬厉和风雅颂自然是以高看低,这怨毒的种子已种下了,暂且按住不表。
“他叫子亦非,是老夫的兄弟!纯木隐气丹,便是他拿出来的!”
姬厉开口道出子亦非的名字,心里亦是出了一口恶气:好个小子,夺走了小芸的‘宝贝’就不现身了,连带着甄飞也不见了踪影,nòng得老夫急挠耳腮、上火燎心,哼哼,如今我把你的名字报出,且看你还能憋多久不现身!
原来,姬厉那日解了闵如芸之毒后,出来便发现福闵内城húnluàn一片,只得与闵如芸暂避。
等到风头过后,却又发现舞嗈嗈一众人被防三金联盟带走,仓促间,只来得及救了洛莘,今日之约,他便隐在一旁,静待子亦非现身。
不过直到葡桃命在旦夕,子亦非却连个泡都没冒,姬厉被闵如芸、洛莘催促着,没奈何,只好演了一出‘高台救美’的好戏。说实话,姬厉老成持重,本来是不想lù面的,因为无论是三大坊市,还是防三金联盟,他自问都没本事去以一挑之,不过事急从权,nv人怂恿,他还是咬牙干了。
至少,他还是永生mén的弟子,这张‘大虎皮’,还是很有一打的价值!
“子亦非?”
风雅颂咀嚼着这三个字,微笑道:“很好的名字,嗯,他是永生mén的?”
姬厉念出子亦非的名字,台上台下就一阵sāo动,等到听见风雅颂说话,大部分才清醒过来:对呀,唯有永生mén那样的擎天巨擘,才配拥有九级炼丹师啊!难道说,这纯木隐气丹,根本就是永生mén拿出来售卖的吗?
修士没有傻子,而高阶修士更是个个人jīng,得到风雅颂轻描淡写地一提,就想到了各种可能!许多以前想不通的疑点,经过内心里穿凿附会,瞬间豁然贯通了!
是呀,九级炼丹师,那可是需要多少灵草灵果去堆啊!九州东南,谁有这个财力?非永生mén莫属啊!
姬厉的出现,让这些‘聪明人’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