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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之后战战兢兢问沐瑨璃:“陛下要找哪本书?微臣这儿都有备案。”
瑨璃只道:“不必你帮忙。画卷都在哪儿,我自找便是。”
那管事惊讶。“这等事情是微臣的职责,再说画卷多而繁杂,不如皇上告诉微臣要用哪一些,臣好帮忙筛选。”
瑨璃沉吟片刻,告诉他一本书名让他去找。自己则在灰尘遍布的藏书阁之内张望。其实要找放画卷的地方也不难。通共就这么大地地方。她心下已经有了主意,那管事拿来书本,恭敬地递上来:“陛下。您要的书。”
瑨璃拿了书就走,到半夜时分,她换了夜行的衣服,让绿箩打掩护,自己到藏书阁中。这里本不是什么放置贵重物品的地方,管事下了工这里便空空荡荡。瑨璃进入藏书阁,直奔白日看到的放画卷所在。打开第一张画卷,竟是一个丑女。看得她没想吐,翻了数翻,才总算找到一份地形图,勉强可以拿去敷衍颜云夕和沐豫。
待回到宫中,她遣绿箩回屋睡觉。自己等人都走干净了,才又开了床上地机关。到下面去把那幅新国的地形图拿出来,仔细地看。前次不过草草的看过便收起来,如今细细看,惊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有一条秘道是可以直通新国皇宫御花园的水池的!假如真地有心里不轨的人拿到这幅画,岂不是偷偷摸摸就可以潜入皇宫?那时来个突然袭击,只要新国皇帝一死,江山就要易主。
秘道是谁挖的,或是谁发现地呢?会是娘亲吗?
娘是那么野心勃勃的人么?
在密室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方才出来。将机关关起,倒头就睡。第二日让颜云夕来,将地形图给她,“你要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份?我找了许久,也只找到这个。你且拿去给皇叔祖看一看,指不定他就放了你夫君了。”
颜云夕有些犹豫和疑惑。王爷要的东西必是重要的,她这么快就拿出来?想必不是真的。沐瑨璃知道她在想什么,郁闷道:“我也不知道皇叔祖要的是哪一个,我找遍了所有画卷,只这一幅是地形图。你且去试一试罢。就说是偷到的。”
颜云夕点了点头,行礼道:“谢皇上救命之恩。”
“等到真正救了他再谢罢。”
颜云夕去了。到半夜有一个宫女来找她,“王爷问你究竟拿到东西了没有。”
颜云夕忙从床底下将画卷拿出来:“我冒着危险进皇上寝宫数次,方才摸到了这东西,却不知是否就是王爷要地那个。”
那宫女打开看看,半晌点点头,“是地形图,既是从皇上寝宫偷来,想必就是王爷要的这个了。我且拿去王爷看看,若果然是这个,他必放了你夫君,你莫担心。”
颜云夕往前走了两步:“请你一定要在王爷面前帮我说说好话,求他善待我官人。”
宫女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轻飘飘地跃让屋顶,没入黑暗之中。
颜云夕却是忐忑不安。虽然因沐瑨璃疏忽的关系,让她的盘缠被人调包,以至于她一路沦落,过得苦痛不堪,但是他们没有极大的深仇大恨,她并不怨恨她。若此次沐瑨璃能够将他救出来,她自是感激不尽。但,若是沐瑨璃给地那份,根本就是假的呢?她会不会有心将真地藏了起来呢?
颜云夕对瑨璃了解不深,对她仅有的了解,是觉得沐瑨璃很单纯很好骗,否则不会盘缠被人整个调包都毫无所觉。这样没有心机的人,应该不会故意拿假的与王爷吧?
第九章 心计(下)
彼时沐豫正在头疼现在的战况,二方胶着不下,一直这样拖着真的不是办法。虽然信誓旦旦一定会赢,然而没有谁不愿意赢的痛快些。
他在桌上无意识的拍着。忽然想起了霍司崖,脸上有些喜色。他一直没有子息,没想到竟然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有个骨肉,还是霍司崖这般出色的孩子。他欣喜的想,虎父无犬子,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可惜,霍司崖似乎对他非常反感与排斥,想必是因为从小不在身边的缘故,但是他有信心,没有什么能斩断亲情。只要多花些时间去培养,日后就不怕他的大业后继无人了。当务之急还是把端木瞿这心腹大患除去,江山定下,再和霍司崖好好培养父子感情不急。
外面叩叩两声,屋子里的侍卫去开门,回来和沐豫低声说了几句,沐豫便道:“叫她进来。”
片刻之后,屋子里只剩沐豫一人,他手中捧着卷轴,将它铺开到案上,只略看了看,便皱起眉头。传话叫侍卫进来,“不是这个。”想了想又道,“叫慕容潇来。”
不久后慕容潇进入沐豫的书房,行礼毕问道:“王爷夜深唤属下来,不知何事。”
慕容潇因与瑨璃和霍司崖走得近,最近沐豫都不大用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爷的目的,越和瑨璃和霍司崖相处,越喜欢他们,不忍伤害他们,王爷也看出这点,所以近来都不大使唤他,此时忽然又叫他来,慕容潇猜不到有什么吩咐。
沐豫道:“从明日起你进宫去。”
慕容潇越发疑惑,“进宫何事?”
“听闻皇上最近睡得不大好。白日里没精神。不知晚上都在做些什么,你且去观察观察,可别叫她劳了。”
慕容潇心里想,这些是内命妇做的事情,叫他去看这些是什么意思?转念一眼,想必更多还是让他去监视的意味,心里顿时了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慕容,你从年幼时就跟着我,直到如今。本王如何待你,你心知肚明。切莫可因一时一些小小念想和感情用事。误了自己大好前程。”
慕容潇抱了抱拳,答一声:“是。”心里却有些凄然。虽然从先就知道王爷有称帝的野心,但是在瑨璃称了帝之后,再面对他的野心,慕容潇便有些难以接受了。王爷是他的主人。也对他有养育培养的恩德,如今这样两难,却是他这个人太优柔寡断。
选择了一个主人。就该跟从下去。何况是王爷这样一个英明的角色,他知道善待属下,因为只有更多地恩惠,才能让下属为你更加卖命。
夜深沉,他漫无目的出了王府,在外面游荡。忽然间有人在他肩膀上一拍,他迅速跳到一旁,看清来人方才放心。他微笑。“你不是回嘉风楼了?”
霍司崖道,“这儿还有点事情。你怎么,半夜不回王府,在外头做什么。”
“想出来透透气。”慕容潇和他并肩走着,忽尔笑笑道。“如今我要称你为什么?小主人?”
霍司崖面无表情,“别把我与沐王爷扯到一起。”
“你们是父子俩。”听他叫王爷叫沐王爷。慕容潇有些不解,“你孤身这么久,乍找到亲人,难道不高兴么?”
高兴,高兴什么?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的多。见他不言语,慕容潇才明白过来,他点头道,“我知道了,确实这样让你和皇上的关系变得十分尴尬与难为。”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原本一对情侣才被拆散。好在他们不曾成亲,不然岂不是……他只看了霍司崖一眼,觉得又感叹,又可惜。
“她可好?”他简单地问道。
“我也有几日不曾见到她。听说最近晚上睡不好,白天没有精神。正因为这事,刀王爷让我去皇宫里看着她。”
霍司崖的心微一提,“看着她?”
慕容潇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出卖她地。”
霍司崖脸上没有笑意:“那你要如何向沐王爷交待。”
“他不曾向我下什么命令,我何需向他交待。我不过只要好好地看着皇上,让她好好的就行了。”慕容潇道,“至于别的么,等战事结束后,若能够,你们一起离开这儿吧,沐姑娘不合适宫廷,不如在外头过得潇洒。”
霍司崖淡淡的,“她在那里过得不开心,是不是?”
“在一个不属于自己不合适自己的地方,能过得舒心和自在,那就是很奇怪地事了。”慕容潇道,“你又为何半夜在这
“我从一个朋友处回来。慕容,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
霍司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容潇点头道:“这不难,等我打听到了回你。”
霍司崖按了按他的肩膀:“如此我就多谢你了。”
“咱们是哥们儿,这般客气做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各自离去。霍司崖回阿步家中,他正对月独酌,“你总算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半天。等不住只好自己喝起来了。”
“你喝你的,等我做什么。”霍司崖坐下。
“有消息你不听?那拉倒。”阿步哼了一声。
“什么消息?”霍司崖淡淡问,不冷不热的。
阿步啧了一声,“听说是好消息,你就不能激动一些?你难道就是个木头人?”
“你说是不说,这般罗嗦做什么。怪不得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永远不理你。”
阿步被踩到痛处,拿筷子指着他哆哆嗦嗦半晌说不上话,“霍司崖,你这个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嘴巴就像下了鹤顶红,剧毒无比。”
霍司崖自顾自倒了杯茶来喝。见阿步果然不说,才道:“快说罢,我激动地想要听了。”
阿步忽然咧嘴一笑,“你总也有求我地时候。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今儿打听到,沐芽儿出生月份,和陈德妃怀上她的月份不符。”
霍司崖的心一咯噔,立时就七拐八弯想到了这其中地关联。他低声道,“所以,她不是奉孝帝之女的可能性,又大了一成,是不是?”
阿步点头微笑,“正是。”
第十章(上)
颜云夕焦急地等等着月珠给她带来好消息。左等右盼,终于门打开了,她满怀希望迎上前,看到月珠的脸色,顿时又陷入冰凉的绝望。她仍笑问,“姐姐,那可是王爷要的东西?”
“当然不是,若是的话,我就不会这般不高兴了。”月珠叹气道,“你也用点心,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你家男人么?”
颜云夕咬了咬嘴唇,“我尽心了的,好不容易偷得这幅画,怎么可能不是王爷要的呢?分明已经我从屋子里拿出来的呀!”
“必是还有藏着别的,你再找。”月珠道,“要是月底再不能完成此任务,我可不能保证王爷是否还有耐心。”
颜云夕的心咚咚直跳,她看着月珠可怜兮兮,“姐姐,求你在王爷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好不好?皇上的寝宫戒备森严,我能进去几次并且偷出这幅图已是不易。实在没有别的合适的图了,会不会是王爷弄错了,其实根本没有这样一幅图存在呢?”
“怎么可能。”月珠翻了个白眼,“分明是你办事不利,反倒说起王爷,不是我说,你自己也当反醒反醒。若不是得罪王爷在先,你也不会有今天。”
颜云夕被说得垂下头来,“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姐姐,你指一条明路与我。皇上的寝宫我确实已经找遍了,未曾有发现啊!会不会皇上的手里真的不会有这个图呢?”
那明珠见她再三保证已经在寝宫中找过,便思索道:“如此说来也并非没有可能,你且再去找找,我替你向王爷求求情让她多宽限你几天,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午间沐瑨璃派内侍来找颜云夕,她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