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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璃欣喜道:“那我姐姐呢?是否与她在一起?”
“前几个月他们在一起。但是离开住的那个山谷之的便分开了,青绮回嘉风楼。”
“那姐姐呢?”瑨璃火热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说是想自己一个人独住。”瑨璃跺了跺脚:“怎么不帮我留住她呢!一个人在外头该多辛苦啊。”
霍司崖道:“我会吩咐下去让人找她,你不要担心。会找到地。”
“她若是有心避着我们,怎么能找得到呢。一路看中文网你看前几个月,不是也一点消息也没有么?”
“那是因为有青绮。”霍司崖不以为然地道。“青绮熟知我们找人的法子。所以故意避开自然找不到。这个本事,却不是三月五月就能学会的。”
瑨璃听他这样说方才放心,“那就好了。但愿早点找到她,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人欺负呢。”
回到朝仪殿,绿箩迎面而来。看到霍司崖,非常讶异。再看绿箩身后,一大堆的宫女女官。个个上前行礼服侍,眼睛都暗下里偷看霍司崖。瑨璃看到人群中的颜云夕,蓦然想起,和绿箩道:“慕容潇走了?”
“不知,奴婢未曾见到。”绿箩道,“可要使个人去叫他来?”
“嗯。”她和霍司崖进了寝宫,宫女们都识趣地不来打扰,霍司崖是第二次站在这个地方。感到有些恍然。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电光幻影般在眼前晃过,恍然如梦。
对瑨璃来说,霍司崖永远是那个可以和她分享秘密,不用担心被出卖和背叛的人。虽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地阻碍,可是她从不怀疑霍司崖的人品。待寝宫门关上。她站在床边向他招手,“来。”
霍司崖愣了一下。不大确定地看了看床铺。
瑨璃点点头:“来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呃。她……几时变得这般豪放了?他移到她的身边,她脱了鞋子爬到床上,而且一直往前爬,没有躺下来,没有再向他招手。霍司崖的脸轰然作烧,是他自作多情了!还好她未曾发觉他刚刚误解了她地意思。
只是她爬到床的尽头做什么?只好跟着她一起爬过去,将到尽头,她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大洞。霍司崖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大床下面竟还藏有玄机。“里面是什么?”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嘛。”瑨璃一骨碌爬了进去,忽然想起来霍司崖太高,如果猛地站起,脑袋会撞到床板的。遂转身,谁知一转头脸就撞到了他的头。撞得生疼。四处漆黑,霍司崖也不知道撞到她哪里,忙问:“撞哪儿了,痛不痛?”
“好痛。”她捂着脸,嘴里一股腥腥的味道,想必牙齿碰伤口腔地肉了。
霍司崖伸手在她脸上摸索,瑨璃又羞又怒,“做什么呢。”“这个地方怎么这样小。”
“我就想和你说啊,蹲矮一点,不然会撞到头。”瑨璃离开他身边,拿出火锗点了灯。从前次之后,她就在这儿备了一盏油灯。将油灯点亮,这个小密室便有了光。霍司崖只能矮着身子,走到瑨璃面前:“撞哪儿了?”
瑨璃捂了捂脸:“不要紧。”
“红了。”霍司崖拿下她的手,在你的右脸颊摸了摸。这个狭小拥挤地密室,这个暧昧的动作,顿时让瑨璃不自在起来。她把他的手拿下想甩开,却被他紧拉住。她的心怦怦直跳,“不要紧,一会儿就会好。又不曾伤得很重。”
“你带我到这儿做什么?”他望着她的眼睛。
“拿东西给你看。”那个地形图,自给鉴月看之后,仍然放回这里,怕被人偷走。霍司崖太高,瑨璃便拿下了书简铺着让他坐到地上,否则脑袋就撞到床板了。自己则从箱子里拿出那幅卷轴铺到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霍司崖皱着眉头看半晌,“原来说得玉坠者得天下,是这个意思。”
瑨璃讶然,“你听说过这个图?”
“何用听说,看你保管这么严密也知道它必是从阳栅里拿出来的了。”他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它比较好。应该毁掉么?”
“这是你做主的事,不必问我。”
“你觉得它留着好么?”
“某种意义上是好的。比如若是遇到内战,这路径用来逃跑不错。当然它存在地负面效果比这个要严重。”
“那你支持我把它毁掉?”
霍司崖不置可否。“和端木瞿的战争肯定能赢的。平定了天下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瑨璃坐到他旁边,皱眉摇头,“要找一个能当皇帝的人,而后我离开——”看他望着她,她哼了一声,“离开之后我带绿箩找个地方隐居。你也不要来烦我。”
第十二章(下)
霍司崖知道她说气话,哄她不在一时,只延:“想要找一个能当皇帝的人,却是难。”
“你就可以,你是正宗皇室之后,不像我是个冒牌货。这天下自然交给你。”这烫手山竽,不信你不头疼!
“你就算要交给我,我也会跑掉。我没有你那么多顾虑——这天下关我屁事?”
瑨璃语噎。这才是霍司崖呢,忍不住就想笑,却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她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其实,她并不是很怨怪他的。在感情上面,谁伤了谁,难道就真的是谁对了谁错了么?这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地道:“瑨璃儿,我从来也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你,对不对?”
瑨璃的脸蓦地红了起来。他是从来没有说过,一直都是她在追问,他要么不答,要么一笑而过。可是他现在说这话……她要把手挣回来,他却执意握着。“你不知道,刚开始对你,我确实没有那份意思的。只是因为你是沐瑨璃,我们小时候是玩伴。在后来的朝夕相处中,发现你虽然任性,但善良可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注意你的行为举止,逐渐的满脑子都是你。我行走江湖这么久,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唯有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瑨璃的心咚咚咚直跳,这些话他以前从未说过!他从来也没有和她说过这么多温情的话,以致听起来这么虚幻飘无,让她感到不真切。霍司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你知道我的性子,不爱说话。所以那些话我觉得没有必要就不用说。直到那一天我知道我们将永远不可能,才那样后悔,连最亲密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瑨璃儿。我……”
那几个字,是附在她耳边说的。瑨璃的脸热得快可以煎鸡蛋。第一次听他说喜欢她,心田暖暖的,又感到无比委屈。这些话如果早些说,不就不会有那段日子她地痛苦难过了么?安静下来细细思想,霍司崖那时的痛苦,一定不会比她少。若他真的喜欢着她,想与她在一起过下半辈子。突然间知道喜欢的女子成了侄女儿,那个感受——他考虑的是,如果她知道他们是叔侄,真的会比知道他不喜欢她更安心更舒服么?
也许不会。因为霍司崖深有体会,所以他才选择了隐瞒。伤害她的同时。他地心是否也是鲜血淋漓的?慢慢的不再挣扎,霍司崖顺手将她一拥,她便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灌入鼻中,是那么熟悉地味道。她摒弃了心里那一点小小的任性,双手环住他的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听起来那么久违。
霍司崖拥着她,心里安定些许。刚刚在鉴月面前,确实有些惊慌。害怕——害怕这短暂分离。就让瑨璃儿爱上了别人。鉴月是个相当出色的男子,霍司崖尚且欣赏,何况感情受创,正是需要人抚慰地沐瑨璃。他轻拍了下她的头,“这儿东西陈旧,灰尘太多,呼吸多了对肺不好,上去吧。”
瑨璃点头先上去。霍司崖很快出来。二人下了床,瑨璃搬来椅子到沐芽儿那个画像跟前,霍司崖问道:“你做什么?”
瑨璃爬上去要拿下来,霍司崖道:“我来。”只伸高手臂,便将画像拿了下来。他拿着画像。又在墙上看了几眼,“设计机关的人很高明。”
瑨璃欣喜。“你知道这是机关?”果然是霍司崖!她没有猜错,如果他前一阵子就在自己身边地话,只要给他画像,他必能看出来这其中玄机的。
霍司崖把画轴卷起给她,“收好。”
瑨璃便藏到床底下。瑨璃正欲开门出去,霍司崖蓦地按住她的手,她看他:“怎么了?”
霍司崖伸手在她头发上整理了一下,发现还是很乱,便到梳妆台前拿了把木梳替她梳理。瑨璃的脸通红。不过几个时辰,他与她的关系便从之前的僵点颠覆了。她望着他,又羞涩地低下头。看他头上也有灰,便伸手拨了拨。霍司崖轻轻在她鬓边亲吻了一下,把梳子放回去。“还要不要出去?”
“当然要。”瑨璃开了门。
外头站着一大堆宫女,似乎都等着她出来后服侍她。个个脸上带着坏坏笑意,叫瑨璃一脸茫然。绿箩亦笑,说:“奴婢帮陛下重新梳一梳头罢。”
瑨璃心想自己的头发一定很乱,细想想他们为何这般笑容满面,不觉羞得面红耳赤!她们在屋子里独自呆了这么久,又头发这样凌乱地出来,难保不让人有岐想。如此一想,瞪了一眼霍司崖。霍司崖挑挑眉,忽尔笑了。
笑得那么灿烂,是瑨璃从未见过的那般温暖,笑意一直传达到眼里,仿佛整个人都浸到了欢乐里面。霍司崖道:“我在外面等你。”
绿箩一边帮瑨璃梳头,一边道:“霍公子今日怎么会进宫来?”顿了顿又问,“你们雨过天晴了?阿弥陀佛,真是太好了。”
瑨璃笑道:“你倒念起佛来了。”
“只要你们好好地,可不就是最好的事嘛。”
重新梳好头出来,霍司崖正与慕容潇在交谈。见到她出来,慕容潇行了礼,问瑨璃有什么事。瑨璃把他叫到无人处,和他说了颜云夕一事。“她的丈夫应当还在王府或是被皇叔公安置在什么地方,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找到了传我的令把他放了。”
慕容潇当即领命去。霍司崖在一旁轻声道:“很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了嘛。”
瑨璃吐了吐舌。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自在过了。过不久鉴月来见,见霍司崖仍在身边,便问:“陛下,这位公子在此,我们谈论机密要事只怕不便。”
“没关系,霍司崖是可以信任地人。”
鉴月望着霍司崖。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都互相打量着对方。良久鉴月方道:“既如此,也好。臣已想到一个招数,今晚便能结束这场战。”
“这么有信心?”
鉴月道:“陛下且看江居云今夜地表现便是。只是还要借陛下地形图一用。”
霍司崖看了看她,心里隐约有点不是滋味。看来她对鉴月的信任,比他想象的还更深一些。至少地形图这么机密的东西,她给鉴月看过了。
瑨璃思索一下,把他们都赶出寝宫,自己进密室取画卷。只给鉴月看了一会儿便收回,鉴月很快便告辞:“陛下请静候好消息。”
霍司崖目送他离开,“鉴月看起来是个心思慎密的人。“是呀。有他解决这个战争,我凡事便可以不管了。”瑨璃玩着胸前一条小辫子,“如果他愿意当皇帝,那可太好了。”
霍司崖淡道:“皇位不是你想传给谁谁就能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