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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愿意当皇帝,那可太好了。”
霍司崖淡道:“皇位不是你想传给谁谁就能上位的。”
“那怎么办。”瑨璃咬唇,“如果我想传给你,你就一定能上位。你逃不掉。不要在那儿说风凉话。”
霍司崖笑了,耸耸肩。
第十三章(上)
瑨璃看他那样子,觉得可恶,哼了一声。霍司崖跟在她后面走出寝宫,“等到要离开时再来考虑这个不迟。我且问你,你打算几时走?总不能再在这里呆个一年半载吧?”
瑨璃做鬼脸,“你要是不喜欢,你大可以现在就走。”
霍司崖柔声说,“要是现在走,也要拖上你!”
哪有人想把人带走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难道就不会温柔一点委婉一点?她撇嘴,“那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话音才落,脚已凌空,人被霍司崖拥着跃上屋顶。瑨璃尖叫一声,脚一踏着实物就推他,“你疯了!吓死人了。”
“你叫记住,只要我想带你走,我就能把你带走。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瑨璃咬牙切齿,“知道你轻功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欺负我。现在我是皇上你知道吗?以上犯上,你想被砍头啊!”
霍司崖目光温和,“你舍得砍么?”
“干吗不舍得,来……”人还未说出口,她人已被他揪到怀里,他的嘴唇覆盖了上来。炽烈狂热,带着强烈的掠夺味道。瑨璃呆若木鸡,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他却一点放松的意思也没有,紧箍着她的纤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他更近地贴近自己。他的吻蛮横霸道,她的鼻间充斥着他的味道,清爽的好闻的,让她安心的味道。
瑨璃面红耳赤,不禁想起那次被他压在床上,也是这般蛮横无理地吻,当然那时他似乎未清醒。可是眼下,他是再清醒不过的。她的挣扎完全没有作用,何况现在全身好像被抽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只能随他为所欲为。他地力道由刚刚的野蛮变得温柔。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离开,抵着她的额,微微的喘。“瑨璃儿。”声音模糊暧昧。
摒去那次他未清醒时对她的吻不谈,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如此亲密无间。她的额头上他地温度,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就围绕在身旁。虽然很没用,可是她真的再生不起气来——他给她那几个月的痛楚。他自己不也不好受么。
他拥她在怀里,两个人因站在屋顶,看得特别远。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又在一起。瑨璃偷偷看他地侧脸。硬朗的轮廓,五官说不出的优雅。曾经以为他会是她携手一生的人,后来出了那样的变故。如今他们,还会再分离么?
她经受不起一次又一次地离别。
霍司崖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来看她。“在想什么?”
她摇头,看远方道,“恍然若梦。“这一切都不会是梦。”霍司崖扣紧她的手指。“等战事平定了,你就跟我走。去哪里都好,不要再理会这里地一切。那些都不与我们相干。”
“你能甩甩衣袖就走,我却不能。”瑨璃叹气道,“我曾经还天真地以为我当了皇帝,可以派人去把万涉谷灭了。没想到天晋国打起仗来还自顾不瑕。以后只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霍司崖按她的肩道:“灭了万涉谷又怎么样?死去的活不过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地收拾谷靖。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你要怎么好好收拾他?”她抬头望他。
他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什么了不起的,不说就不说。”瑨璃坐下来。他亦然。两个人又能一起坐在屋顶上了,真好。那段日子。就算大冷天他们也经常爬到屋顶上吹吹风,冷风拂面,总能让理智清醒许多。只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坐在皇宫的屋顶上。瑨璃的心里有淡淡的甜蜜,可是又害怕它太不真实。她抓不牢。
午夜传来人战讯,端木瞿手下因粮草短缺。根本无力抵抗,有些干脆就弃甲投降了。端木瞿与底下几个将军逃匿不知何处。瑨璃有些担心,“若是他在暗处卷土重来可怎么好。”
“他地士兵半数战死,半数投降,想要东山再起,没那么容易。”鉴月沉稳地道。
瑨璃笑眯眯,“如此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太平了。”她看鉴月,不禁就要脱口出要离开皇宫的事。霍司崖拉了她一把,她看着他,眼神古怪。
鉴月亦看着他们,“陛下有话要和微臣说?”
瑨璃只好道:“这一仗辛苦你了。也多亏你引荐了江居云将军。”
这个伙头兵自从被重用,身份已经一路飙升。鉴月微笑道:“能得这样的人才,是陛下的福气,是我们天晋国的福气。”
瑨璃点点头,鉴月看瑨璃和霍司崖,忽尔道:“陛下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给我地允诺。”
瑨璃愣了一下,霍司崖亦然。她仔细思索,也想不起来他跟她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承诺。“你指的是……”
“废鉴月一职。”鉴月脸上神情淡淡地,“难道陛下忘了?”
霍司崖的心蓦地一松。刚刚他还以为……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笑了。瑨璃看着他莫名奇妙的样子,又看鉴月,“我怎么会忘。鉴月这个司职确实该废,早该废了。既如此,我立刻拟旨将它废去——只是,你将何去何从?”
“天下之大,总有我可以去的地方。”
瑨璃摇头,“我本还想让你留在宫中……”若是可以,就让他当皇帝呢,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了。鉴月是个有能耐的人,他可以统治好一国江山的。
鉴月淡道:“陛下废去鉴月这一职,难道不是为微臣找一条出路么?你也说微臣在这里锁了一辈子,实是不人道。那么,微臣还留在宫中做什么?”
瑨璃想说,霍司崖又拉住了她。确实呵,鉴月怎么可能能当皇帝呢,不是皇族的人啊。那可怎么是好,找不到一个可以上位的人,她难道真的要一直在这里耗下去?霍司崖如果等不耐烦了,指不定随手就抓着她离开这里。
等鉴月离开之后,瑨璃在霍司崖面前不悦道:“你干吗总不让我把话说完。”
“你无非就是想说让他当皇帝,是不是?”霍司崖给她一个白眼,“糊涂虫,他是什么身份,你说这些,他还当你在试他有没有那份心。”
瑨璃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怎么办,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选。”
“不是每个人都想当皇帝的。”
“那怎么办。”瑨璃跺脚,“那还是我留在这里好了——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这么多人服侍,想什么有什么,听说还可以弄很多美男来填满后宫呢!”想起端木瞿曾经和她说给她一座城池,美男无数,她就忍不住想笑。
霍司崖却没有好脸色,“你敢建后宫试试!”
“不想我建后宫,就帮我想办法!”
第十三章(中)
战事的开始和结束,仿佛都合瑨璃不相干似的。除了即位那天皇宫里血流成河之外。接下来的战事都在城外,她在皇宫之内,却仿佛隔绝了一整个国家,她感受不到。如今说平稳了,瑨璃也没觉得哪里特别痛快,坐在玉澜台上,仰望星星。
那天叫霍司崖帮她想办法,他倒好,一点脑子不动,只是赖在她身边。连晚上都不肯回客房歇息,瑨璃气得掐他:“你这人几时变得这般无耻,你在我寝宫过夜,人家怎么看?”
“不想人家议论我们,不如咱们成亲啊。”
瑨璃瞪他一眼,“你说的轻巧。成亲?谁要嫁给你?”想想忽又笑道,“不对哦!你是不是想当我的面首?”
霍司崖眸子的温度微敛了一些,“沐瑨璃,你别惹火我。讨不了好处的。”
“什么呀,我逞口舌之快也不行吗?”瑨璃揪住他的脸狠狠地掐了一下,“快点帮我想办法,我不想再在皇宫里呆着。我想念外面的空气,想要自由自在地呼吸。”
霍司崖这才正经一些。双手负于身后,望着星空。“也不是没有办法。从前也有过皇室后人尽逝,最后从旁支中找人即位的先例。你且从那些旁支里挑出个好人品的来。”
“皇室确实人都死光了,不然皇叔公怎么会把念头动到我头上。”
“也不尽然,要找还是能找出来的。实在不行,你逃跑了,这个国家一日无主,自然能想出法子推出皇帝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亏你还是嘉风楼楼主,这么无耻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为何做不出来。”霍司崖哼了一声,“我只在乎结果,过程不理会。”
瑨璃气得牙痒。这个臭霍司崖!后面有响动,是颜云夕捧着茶品而来。瑨璃见她来,便道:“我已叫慕容潇去找你夫君将他放了。等有了消息我也送你出宫去——”
颜云夕闻言下跪,瑨璃托住她,“别。说到底是因为我,你才会如此潦倒。”
“是我命不好。”
颜云夕淡淡地道。霍司崖在旁忽然看着瑨璃:“程川现下就在天晋国中,叫人把他捉来让你出气如何?”
瑨璃眼睛发光。“他怎么会来了天晋?我叫慕容潇去把他揪来的,可是迟迟都未出现。”
霍司崖淡笑:“他在新国犯事躲这儿来了。有人托嘉风楼找他呢,所以他逃不掉。”
“太好了。”瑨璃看颜云夕,“到时候你狠狠虐他几天,让他尝尝厉害。”
颜云夕低低地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他若得到教训也便罢了。”
瑨璃哪里肯轻易放过,第二天果然叫人抓了程川来。那程川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沐瑨璃和霍司崖。瑨璃的打扮和从前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哪里想到昔日地“公子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天晋国的女王。呆呆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看清楚霍司崖,方才领悟为何被人抓了来。
顿时求饶不已。
瑨璃冷笑一声:“今日知道求饶。那时为何把一包细软变成了石头?!你好大的胆子!”
“是小人一时贪财,求陛下饶命!”程川早吓得哆嗦不已。
瑨璃看着颜云夕:“现在人已经抓来了,随你怎么处置。”
颜云夕走以程川面前,举着手半天都落不下去。最后还是狠狠地收回手来,叹了一口气,“随陛下处置吧,打这种人,我都嫌脏了手。”
“我不嫌脏我的脚。”瑨璃笑眯眯地。“程川,你转过去。”
程川哪敢不从,转过身去,又听她的指令翘起屁股,正想着他要做什么。屁股上就传来了一阵锐痛,整个人也往前扑去。
霍司崖想起那次在屋顶上看到她就是这样欺负程川。不觉扑嗤一声笑了起来。瑨璃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想起了那一幕。那一次,他暧昧兮兮地将她搂到胸口,所以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他有断袖之僻。却不知道,人家早在第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程川伏在地上求她原谅,瑨璃使坏道:“你害得颜云夕郡主落魄至此,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不过我为人善良,看不得人死。这样吧,”她严肃地道,“你就留在这里做内监侍候孤王。你说好不好?”
程川闻言要当太监,早就吓晕了过去。瑨璃啐了一口:“没用的家伙,还有胆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