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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紫罗暗道。
好片刻……
才听到笑道人的声音在岸边道:“真的走了。”
脚步声迅速远离。
紫罗又待挣动。
风情置若罔闻,仍然缠紧著。因为他已经查觉那两道脚步声是故意弄出来的,敌人很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
又半个时辰。
紫罗忽然感到风情的功力与风月斋一样深不可测,於这潭底,难以想像单靠内息的运行就支撑了将近一个时辰。
突然……
背部大石上传来一个轻震。
紫罗忽然感到有道目光从上头注视下来。
“奇怪……”笑道人的笑声再次传来。
“可能是我们多虑了。”哭道人道。
“咦!他们的声音好像恢复。”紫罗忖道。
大石轻震!
衣襟声在空中抖动迅速远去。
风情倏然抱起紫罗浮上水面,长吸口气,蹬足於水,竟如鱼跃龙门般纵离潭中,踏足於大石上。
紫罗唇口一离,羞红双颊,散披云罗乌丝娇俏自然,若他胸口再微隆凸傲,不像洗衣板平滑的话,还真像是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风情忽然将紫罗拉到身後,厉声道:“出来吧!朋友。”
黑袍人长啸一声,怪笑连连,在前方三人环抱大树下立定,道:“小子,你怎会知道老夫人在树後?我明明把气机内息都禁绝隐伏了。”
风情戳指地面。
黑袍人微微一愣!失笑道:
“原来是影子……可恶!”
风情觑准他失神刹那,在紫罗胸口一抓,吸起一部分水珠,运劲狂掷,扬洒一道水柱喷击黑袍人。
那水柱内贯注风情奇特的先天罡气,每一粒滴都闪幻著七彩毫光,在阳光下耀现虹彩片片。
如果刚才风情跃至大石头上就立即更衣的话,怕不早就受到他的偷袭了,哪能变成现在的局面?
黑袍人见风情猛不防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想偷袭过来。暗喝一声,右掌快张怒抓,霎时幻变数十道影子,那掌里罡气吼啸,岚风狂号,遍布周围三尺,迎挡漫天水雨。
风情趁机蹲身一抄,执起衣物,原来鞋子是藏在裤管里。反身抱挟紫罗纤腰,凌空虚渡,落在岸旁。
“蓬!”
水珠水柱轰然炸开,不可思议的竟是幻化成根根冰针,那白色罡炁夹杂其中,一股脑儿循击黑袍人。
“‘引水神诀’!”
黑袍人大惊失色,整张脸瞬间变黑变焦,那一双手亦黯淡无光,狂退一步,再扬两掌时,整条手臂竟然有火光出现,霎时雄雄烈焰焚焚烧空。
劲罡轰击!
那冰针竟然一根根钻过“枯风掌”罡气,并循著黑袍人气机狠猛狂袭。
风情一落地看见黑袍所用神功,大叫道:“果然是你,神君!”
背後哭、笑道人连袂袭来。
“该死的风情!”
黑袍人怒吼一声,不轻易施用的魔门“烈阳掌”轰击而去,那一根根的冰针霎时烟化袅袅。
黑袍人压下脏腑浮震,口角鲜血溢流,瞠道:
“你居然没死……”
这“引水神诀”本是千年前“江海河水帮”帮主媚影之成名绝技,传说能化水结冻,真气聚凝时更可干变万化,随心所欲转结成物像,兼且其诀中的真气诡谲奇异无比,只要发出,不达目的绝不消灭。
更甚者是能钻经透脉,循著受击者之气机而动,即使撇开而逃,那针头所“锁定”的气机若不收敛的话,其针势亦会追著自己直到天涯海角。
而自己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习练本门“烈阳掌”时,那秘笈上载有历代“魔宗”的评语,知道这“烈阳掌”乃是天下间少数能破“引水神诀”的神功之一。
况且,这“引水神诀”的根源就是天下九大秘典中“霸王解甲”里的“天医秘术”。
风情就是当年那个小孩。
眼角下风情拔刀。
刀名“银鈎”。
刀身嵌刻著一个上弦月标志。
是魔门嫡传“月族”族徽。
黑袍人一惊!脸色阴晴不定猛瞧。
抛掷!
潭映刀,刀中藏潭,潭如镜,镜如刀。
一抹银光,晕色烁目。
风情猛运全身真气隔空击出一道凛冽罡炁撞在刀锋!
月光遍洒,直照丈余。
哭、笑二道急提掌罡相迎,且中黑袍人急如星火喊道:“是‘月族心法’,快退!”
真气急转,硬生生退掠三丈。
祗见银芒所及,摧枯拉朽,那一团银光锐利如刀罡,落眼处尽是锋刀,一闪怱逝,银鈎回到风情掌中。
那四周草木树叶被刀罡轰击似蜂巢一样,凹凸不平,叶洒枝落,沙扬草飞。
刹然止住二道攻势。
背後劲风抖抖,黑袍人急跃击至。
风情返转急退,将衣物塞入紫罗怀中,叫道:“收好!”紧持刀柄的左手一揽紫罗小腰,施展轻功朝林密处飞奔。
“哪里走!”
黑袍人怒吼,十二成最高功力“枯叶掌”掀天揭地般隔空遥击,绿叶嫩芽刹间枯萎凋零,含带霜风漫点,白雾成贯,袭取二人背後。
风情冷“哼”一声,心知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造成前後夹击,腹背受敌,亦或三方围攻之势。那将使肩上紫罗这条小命有丢掉之虑,即使自己不惧这三人合击,但是没有功夫的紫罗必会受到罡劲波及而受创,所以,不得不暂避锋芒,容後图之。
忽重踩地面三下,赤足运行“隔山撞死牛”神功。
罡炁临身,速栘。
整片地面轰然爆开!
砂、石、土、尘、草、叶、枯枝猛烈上轰,直取那一道“枯风掌”罡炁。
雷霆巨响。
尘灰漫漫,盈笼丈余,堵住视线。
哭、笑二道才赶到身旁。
“快追。”
黑袍人听音辨位,朝半里外迅速远离的细微脚步声紧紧追去。
※ ※ ※ ※
风情朝北方放足狂奔。
背後的黑袍人与哭、笑二道竟然没有追来,委实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这山区幅员辽广,再加上己方有意躲藏,他们绝不可能轻易的在这郁郁密林,森森浓荫中找到自己。
心念一动,哑然失笑,身子还赤裸著。
定步,把紫罗轻放,夺下衣物待穿。
紫罗目光呆涩直直的瞪向身後。
豁然回首。
一个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秀丽无伦的女子俏雅的停站後头,见她粉霏丛生,媚气十足;那双似可勾人魂魄的明眸,不断因为惊讶而睁大。
“娘的,春光外泄了!”
风情慌忙掩住下体,苦笑。
“呀……”
划破天空的尖叫。
远处足声快速赶来,其中一道男子声音叫道:“妹子……你怎么了?发生甚么事?”
“不要脸!下流!”美女忽然瞠怒高叫。
风情一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双手大展,怪叫道:“娘的!你说我不要脸,我就真的不要脸给你看!”
“无耻!”美女气得掩目痛哭。
紫罗更是瞧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个风情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风情戏弄前面堪可媲美玉柳浓的美女後,心里穑感快慰,将衣领抖开就地穿上。
刚伸手拿紫罗手中短挎时,美女身旁忽然现身了四个人。
其中一个也是女的,她一见到风情没有第二句话,还掩面大叫那斗大三个字“不要脸”!
风情百口莫辩,这无耻已成了事实,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掩住下半身,怯生生说道:
“哎……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裤子……嗯!内裤……好吗?”
紫罗首次见到风情山穷水尽般的窘境,看到他如此尴尬,不由得“噗嗤”一笑。
风情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粗犷汉子激厉剑拔,吼道:“你这淫贼,今日我若不把你立毙剑下,我就不叫独孤易山。”
风情好言相劝,摆出和颜悦色道:
“你要杀我也可以,但是……你总不能叫我光著屁股和你打吧?”
紫罗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美女伏在一个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肩上轻轻啜泣不已,正说到方才风情“无礼”的举动。
独孤易山听了,不由分说,举剑扎进。
另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青年也在一旁安慰那个女人。
风情一闪而过,叫道:
“你……你怎么不顾江湖道义,连个穿裤子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要是著凉了怎么办?”
紫罗闻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独孤易山瞠道:“你死了就不会著凉了。” 一连三剑砍去,每一剑上均幻击一朵梅花。
风情用尽心机争取机会,意图有穿裤子的时间,不想与他争辩,仍苦苦哀求,飘怱再闪,道:
“娘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光著屁股死掉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独孤易山漠然无动於衷,反唇相讥道:
“你自宫了事我就放过你。”刹那间,又击出十三剑,招招狠毒,式式要命,每一剑都对著风情胯下要害。
风情身似鬼影,若即若离再度闪过,怒道:“娘的,你要我绝子绝孙不成,尽使这下流招式。”
独孤易山如影随形,刹那间,叉击出重重剑影,笼罩住风情,他哈哈大笑道:“你就不下流?这次看你还能逃到那儿去!”
风情眼中煞芒一闪,冷“哼”一声,耳朵里紫罗呼声传至。
原来那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正朝紫罗痛施辣手,一掌击向天灵要害,这一掌若真给他击中,紫罗一条小命势必魂归天国,那样一来,自己的苦心也将白费。
暴吼一声,如霹雳怒雷。
独孤易山眼前霎时失去风情人影。
年轻人掌罡一落,风情的手早在那里等他。
定气击震!
两掌之下的紫罗安然无恙,又观那年轻人却受不住劲气反震之力,因而大退三步,并喷了一口鲜血。
风情半身赤裸,但是那一身铜筋铁骨,错综复杂的伤疤,在其顶天立地的气势下更显得动人心弦,他面无表情冷然道:“一群狗男女,好话老子已经说尽,你们却不知好歹,分明要逼我大开杀戒。”
“锵!”
银鈎钓受到气机牵引,自动出鞘三寸。
背後紫罗忽扯住风情衣角,珠泪欲滴,道:“风情……你不要再杀人了,我……我好怕你杀人的样子。”
风情黯然,反手拥住紫罗叹道:“唉!这就是江湖,你不杀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杀你,像刚才,这群畜生不就是要杀你这个没有武功的人吗?你的心地如此善良,将来……”忽一惊,住口不语。
紫罗秀目大张,问道:
“将来怎样?”
“没……没甚么。”风情差一点露了底,掩饰道。
一旁独孤易山见同伴受伤,发狠一剑砍向风情,道:“我杀了你这不要脸的淫贼。”
风情睨视,不耐烦运气於指上,右掌一扬,不慌不忙夹住剑尖三寸,冷道:“如此功夫也敢在这儿丢人现眼。”
独孤易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仍不能撼动这被夹在风情食、中二指上的宝剑半分。
一旁的同伴见着脸色全变。
风情侃侃而谈道:“被看到身体的人是我,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就该迎神拜佛,谢天谢地了,更何况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你们听到那个娘们的鬼叫赶过来,连个让我们答辩的机会都不给,要杀、要剐就随你们,岂不是太过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