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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长。”风情心里想,才与紫罗一踏进客栈大门,整个客栈没来由倏地全静了下来。
“?”风情脑中问号显现。
“就是他!将绣儿姑娘卖入妓院的人就是他!”一个汉子翻桌持刀杀来。
後面一桌拿著三节鞭的家伙叫道:“谁杀了他,谁就可以娶天下第一美人。”
另一个双手握住子母鸳鸯镞的瘦小青年破口大骂道:“该死的东西,竟敢二次将绣儿姑娘卖入青楼。”
一群嚷骂声逐渐逼近,那一堆手持兵器的人也追杀出来,整间客栈近八成的客人全翻桌子准备动手。
风情朝紫罗苦笑,紫罗叹口气道:“我的胃又要痛了。”
风情扛著紫罗跑没几步,就看到好几个痞子沿路发放传单,口里大叫道;“看罗!天下第一美女胡绣儿第二次被卖入青楼……来……看罗!看看那一个无情无义的无赖长得甚么样噢……快来看,快来看罗!胡绣儿姑娘说谁杀了那个无赖就嫁给谁罗……”
“臭婊子!”风情大骂一声,朝码头而跑,背後数百名武林人士追在後头,这是他被追得最惨的一个时候。
转眼间,码头在望,有一艘船碰巧刚离开。
风情冲到岸边,运劲一跃,凌虚御空,横跨十来丈水面,直抵船屋甲板,把那群人抛在岸上。
风情趾高气昂,张牙舞爪的朝岸上那些人大做鬼脸,一幅得意忘形的衰样。
肩头上紫罗怯生生叫著风情。
风情转身一望,愣住,整张脸僵硬起来。
只见玉柳浓、张就、阴动天、阴月、庄六郎、李合、百群等一群人,再加上在“潼关”之前遇到的独孤易山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著一张传
单,拚命比对自己与紫罗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个漂亮的妹妹,更是神色古怪紧盯著风情不放。
风情讪然笑道:“吃饱了没有?”
紫罗闻言气得狠狠的在他背上槌了一下,怒道:“甚么时候你还这样散漫,该死的风情。”
漂亮的妹妹跳了出来,俏红脸蛋道:
“你就是风情,奴家是独孤贞……自从上次看了……看了你的武功,奴家就爱上你了;不过……你可别把贞儿卖到青楼去噢,否则柳浓姊姊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贞,还真天真。”风情脸色微白想著,紫罗又叫了起来,道:“风情你看。”
风情侧首一看,又呆住,这怎么可能,胡绣儿那一艘船不知道用了甚么魔法?竟然能缩减那几天的航程。
意想中,“护法神君”与“火道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护法神君”道:“风情,放下紫罗饶你不死,否则咱魔门与你没完没了。”那低沈杀戮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火道人”声若洪钟,回音在两岸徘徊,道:“小子,今日你必须对咱们有个交代。”
船上众人尚在惊讶何人俱有如此神功?
两船距离约有五十余丈,那声音竟可清楚传到每一个人耳中,那份功力实不可小觑。
风情闻言大怒,披猖扬厉运功暴吼,如平地惊雷,道:“放你娘的狗屁!‘护法神君’‘火道人’‘怪鬼乞’,老子不是怕你们,你他娘的谁敢和老子单挑!
还不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围攻老子一人……娘的,胡绣儿你这臭婊子死贱人,你十四年前那一刀劈不死我,现在倒懂得借刀杀人利用一些替死鬼为你卖命!”
风情真的抓狂了,任谁都感受得到他心中那一股怒气与恨意。
紫罗忽然颤声问道:
“风情……你,你胸口上那一道三尺长的刀疤是她砍的吗?”
船上诸人均不明白紫罗在说甚么?不过只风情先前那一番话便是大大使所有人惊骇欲绝。
闻名天下的“四绝”中人,单是一对一就足以令他名震天下。
而今,对付风情竟然要联手合攻,真不知道风情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
风情没好气回答道:“还会有谁?那个贱人!”
独孤贞似是想起“某事”,惊叫一声,绯红双颊,娇丽动人道:“你……你胸膛上……那一道从右肩直到左腰眼……长三尺宽寸余的刀疤……真的是胡绣儿姑娘砍的吗?”
她这一说,大家齐吓一跳。
独孤易山等人是见过风情身上有道刀疤很长,却不知道长甚么样?有多长?
而玉柳浓一群人是不明白,何以独孤贞会这么“清楚”风情身上真的有这样一道刀疤,而且还“清楚”得从哪里到哪里。
且,那道刀疤的描述,光是独孤贞所说就很吓人,单是长三尺宽寸余的刀痕,那鲜血就不知道要流多少,更别说是内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治愈的。
风情含笑回答独孤贞的话,道:“没有错,是她……”
睇视那艘船接近不到二十丈,风情又苦笑道:“我要走了……”
玉柳浓明眸流动,讶然道:“为什么?”
“我是怕胡绣儿!那三个老浑蛋全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人可怕……好了,我走了!记住,千万别说是我朋友。”
朝护栏轻蹬,翻越数十丈河面,落足沙岸,再一掠,入树林当中,身形一闪而没。
独孤贞绷紧著脸,咬著下唇道:“她好狠……”
玉柳浓、张就、阴动天、庄六郎与那一个曾经安慰独孤贞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想着风情临走之前所讲的那一句“那三个老浑蛋全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人可怕”。
如果风情句句实言,那惟一可以符合她身分的便只有一个,玉柳浓的宿敌……
魔门公主。
承延“艳幻绝剑”之後,“三百六十天道极奥自然诀”与“极道”秘术的另一个纷争。
船上众人看过去,只见那一艘船已泊在风情离去的那沙滩上,是搁浅。
霎时人影飞动,玉柳浓看得准,除“四绝”以外,尚有哭道人、笑道人,冷常瑛、胡绣儿、左冠群等五人。
张就、阴动天同时失声道;“天!哭、笑道人!”
那年轻人却叫道:
“‘长白铁凤’冷常瑛、哭、笑道人、‘南天贵公子’左冠群……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易山突然道:“虽然我曾经对付过他,但是……现在我觉得希望他无事才好。”
庄六郎闻言问道:“易山兄此话何解?”
独孤易山红著脸道:“叫我三弟说好了。”
独孤世家此次派出五个人出来帮助“武盟”,抗“天狩阁”的侵略。
这其中,独孤易山的年龄最长是老大,而独孤贞年龄正值二八年华,最小。
那偷袭紫罗的年轻人是老三,叫独孤易海。
而安慰独孤贞的青年,则是同族里年青一辈功夫最高的独孤峰。那另一名女子是独孤峰的妹子,叫独孤逍遥。
独孤易海讪然把在潼关前与风情相遇那件事说了出来。
独孤贞桃腮微晕,抿著下唇不语。她的样子真叫人想好好抱著她亲一口,真秀色可餐。
玉柳浓听毕,掩口娇笑道:
“竟有这种人……嘻……真的与风先生好像!”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突然一惊!
玉柳浓与庄六郎交换一个眼色,“潼关”裸奔事件江湖上的人全都知道,只不明白是谁而已。
现在,独孤易海这么一说,在场之人均知道是风情所为。
但是,在这江湖上行事如此乱来,又搞风搞雨的人可不多,在玉柳浓与庄六郎心中亦只有一个人合此条件。
第十九章 爱恨难分
风情点中紫罗睡穴,抱住他放进一株参天古树,那被电击所形成的凹洞内。
连续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受狙,恁是铁铸的人也受不了。
将“银鈎”放在紫罗身旁,风情从武士服里掏出一个布卷套子,运劲一扬,是件天蚕丝所制的黑袍。
“胡绣儿,现在的风情已非当年的风情……”狰狞残酷的神色出现风情脸上。
倏立,袍子忽扬,罩系衣领。
立在月色树梢末端的风情有如夜枭望月,孤傲的雄视底下一望无际的树林。
从黑袍里摸出一只能遮住上半边脸的白色面具,缓缓套在脸上,邪笑道:“该是风月斋出现的时候了。”
风情就是风月斋真正的身分。
此时山岚忽至,扬起那黑袍在狂风中抖然作响。
骤然的,风情的身子飘起,如夜枭般朝十里外一处营火闪烁处,急掠而去。
※ ※ ※ ※
细雨忽飘。
柴火旁“护法神君”、“火道人”等分成二边烤著肉。
明月已被乌云遮掩,那紫电毫芒不断在云中翻腾,透视出入类对这大自然畏惧的一面。
由於风情放了话,使得绣儿泄了底,众人均知道她有武功,但是却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单是从外表的推测判断,她应该是属於“四绝”这一级数的高手才是。
绣儿与“护法神君”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此刻,所有人均不明白她的真正身分,连哭、笑道人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直接或间接认定,绣儿与风情是同门师兄妹,风情既然有那么高的武功,照理而言绣儿也不会太差才是,但是为甚么狙杀他那么多次却仍被他逃走?
这一点,真令众人想不通。
哭道人那刺耳难听的怪声入耳,道:“这风情实是厉害,竟从咱们底下多次逃脱成功。”
笑道人一搭一唱,另有所指道:
“本道再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每一次他都能事先一步知道咱们的动向?是不是……”
绣儿知道凡是“九秘”中人所习练之秘术,均有其一方面的灵觉与特性,那非言语所能形容,却又不能明告众人。
况且,就算说了也没几个会相信。
正如此刻,她就感知一道非比寻常的气机急速冲近中,她也不点破,盼著甜甜迷人的媚眼,道:“哟……道爷,天地良心呢!别冤枉好人呀。
自从你们知道绣儿会武功後,有那一次不是绣儿最先探知那该死的风情的下落,又有那一次绣儿有放水或者撤手让他逃走的?”
停顿一下,聆耳探知,绣儿仍无动於衷,娇声道:“咱们之前已有过协议,奴家只要风情,你们只管那名字叫做紫罗的小子,或抓或杀,或计或谋可也是你们的主意。
风情的逃脱伎俩,大家有目共睹,切莫指桑骂槐,误会了绣儿才好。不然……便拆夥吧。”
哭道人闻言忙扮和事佬,硬弄出“可笑”的笑脸,解释道:“绣儿姑娘,我俩不是这个意思……”
左冠群数日以来追得心烦气躁,横突打插道:“不然是什么意思?”
笑道人一怒,不甘示弱,反唇冷道:“左公子认为咱们是甚么意思,就是甚么意思!”
左冠群与笑道人不约而同怒目而立,对峙著。
“好了!”
“护法神君”看不过去,喝止。
绣儿纤手轻拍酥胸,引人遐思,道:“人都还没找到,咱们这儿先起了窝里反,直让人看笑话。”
“护法神君”、“火道人”、“怪鬼乞”如有所觉,齐仰首。
一道苍劲的声音道:“真是笑话。”
所有人心中一震!
探首看去,一个脸戴面具的黑袍人孤零零立在树梢上,身上水滴受到探头偷窥的月亮影响,晶晶闪烁不停。
若非直到他开口说话引动气机变化,这里有谁能够知道他的来到?
“风月斋!”
哭、笑二道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