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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汗颜道:“我不过是比寻常人字写的好一些罢了。”
寒暄了一阵,柳乘风心里暖洋洋的,不禁失笑道:“洞房花烛竟成了洞房遇故知,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新娘脸颊上浮现一抹嫣红,道:“公子,我叫温晨曦。”
柳乘风道:“我叫柳乘风。咳咳……我欲乘风归去,一不留神吹入了洞房。”
温晨曦哑然失笑,道:“公子若是愿意……索性既来之则安之……”
柳乘风一屁股挨着温晨曦坐下,正色道:“当然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是晨若那死丫头撵我走,我也不走了。”
温晨曦眼眸一亮,道:“公子的行书,我现在还存着呢,公子要看吗?”
柳乘风张口想说要看,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又不是同乡同学会,洞房花烛的,看字画做什么?这么个娇滴滴的妻子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装什么柳下惠。他含笑再去看温晨曦时候,眼眸里闪动着一丝难掩的,体内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道:“天色不早了,看字画伤眼睛。”
柳乘风又想起方才温晨曦说的那个心上人,不由地问道:“我想问一问,小姐方才说的心上人……”
温晨曦苍白的脸颊上霎时羞红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支支唔唔了几句。柳乘风却是笑了,想,原来她所说的心上人竟是自己,这倒是有意思。想到方才二人差点失之交臂,柳乘风不禁有些唏嘘,他双目含情的看了温晨曦一眼,呆呆地道:“我似乎记得,现在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才是……”
“啊……”温晨曦不禁惊呼一声,随即明白了柳乘风的意思,羞怯地道:“嗯……”
温晨曦的欲拒还迎,给予了柳乘风很大的鼓励,柳乘风咳嗽一声,道:“其实当日你到字摊来买字画,我……”
柳乘风话已说不下去了,心里痛骂自己:你是猪啊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及早那个那个才是。
柳乘风痛下了决心,去吹熄了红烛,黑暗之中,环手抱住温晨曦,温晨曦的娇躯滚烫无比,带着沁人的体香,呢喃一声,整个人已是酥在了柳乘风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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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外,一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纸窗之下,檐下的红灯笼恰好照在她俏皮的脸颊上,不是温家二小姐温晨若是谁?温晨若身子都僵了,可是对洞房里的动静却是乐此不疲,听到柳乘风骂她小妮子的时候,温晨若不禁皱皱鼻子,心里骂:“死秀才,臭秀才,当着姐姐面说我坏话。”
到了后来,二人乍惊乍喜地说着话,温晨若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心里得意地想:“这就是了,姐姐每次出门,总是故意要去那臭书生的字摊那里转一圈,只当我不知道吗?我就知道姐姐掀开了头盖,看到了这臭书生一定会欢喜的。”
再到后来,里头的动静就有些不堪了,又是呢喃又是呻吟,温晨若俏脸一红,咂舌不已,心里骂道:“臭书生胆子真大,坏透了。”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趁着月色,飞快闪入黑夜之中。
第四章:小娇妻
一夜过去,晨曦的曙光透过窗格洒落进来,新婚燕尔,自是睡得迟一些,柳乘风打了几下酣,反转过身来,一只腿已经架在了温若瑶的身上,温若瑶似是压得难受,咳嗽了几声,张眸醒来,脑中立即想起昨夜的一幕,苍白如纸的脸上霎时红透了,她心里想,今日的病倒是好了一些,莫非那方士当真说的没有错?
女儿家的心思本就多,这般一想,便什么古怪念头都冒了出来,她不禁侧过身,看着睡得恬然的柳乘风,耳根又不自觉地烫红起来,这个男人睡觉的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可是摆字摊的时候又像个翩翩君子。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评价,他在洞房的时候,像是个蛮子。
想到蛮子这词儿,温若瑶不禁俏脸生红。
原本以为生了一场大病,听大夫的话也没几日好活了,谁知竟会陡生这样的变故,温家也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可是对温若瑶来说,这个丈夫并没有让自己失望,从今日起,生活就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温若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我要好好活着,相夫教子,一辈子和他过下去。
有了这个念头,温若瑶竟变得恬然起来,一种亲切和小小的温馨让温若瑶轻轻靠近了柳乘风一些,紧张的身子也放松起来。
柳乘风似乎感受到了温若瑶那温柔的目光,轻轻张眸醒来,温若瑶放松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立即闭眼假寐,柳乘风侧目看了她一眼,才想起自己竟是成亲了,端详了妻子的模样,柳乘风见她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晕,既生出几分怜惜又露出一种洞察了温若瑶内心的微笑,他轻轻俯下身去,在温若瑶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温若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更觉羞怯,自是不肯张开眼来。
柳乘风便坐起塌来,故意道:“我饿了。”
柳乘风确实有些饿了,昨天洞房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毕竟是血气方刚,现在醒来发现肚子空空如也,便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温若瑶轻轻阖开一线眼眸,看到柳乘风光着上身叫饿,应又不是,不应又是不是,正在惶然失措的时候,柳乘风继续道:“再饿下去非饿死不可,明日京城里的头条新闻就是温家女婿饿死洞房,死状惨极,令人恻目。”
温若瑶忍不住扑哧一笑,再也装不下去,只好一面系了内衫,一面坐起,理了理蓬松的长发,道:“待会儿香儿她们会送早点来,夫君稍等就是。”
温若瑶的气色居然比昨夜好了一些,沈傲心里贼兮兮地想:莫非这个也能治病?
柳乘风倒不是当真饿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只是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这时见温若瑶起来,立即去寻了胡乱丢在床头的衣衫随意套上,道:“待会儿夫君给你看看病吧。”
“夫君会看病?”温若瑶露出些许疑色?
到底能不能看好,柳乘风也没有把握,在前世他只是个门诊医生,各种病例虽然都看过,经验也是丰富,可是真要遇到疑难杂症只怕也未必能手到病除,在没有把握之前,柳乘风当然不敢夸口,只是含糊道:“略懂一些,或许能寻到救治之法。”
温若瑶反倒恬然了,道:“凡事顺其自然便是。我今日想去夕照寺上香,夫君陪我去吗?”温若瑶发觉,自己称呼柳乘风为夫君竟觉得顺口起来。
柳乘风这时候已趿鞋下地,整好了衣冠,不禁道:“你的身体只怕吃不消。”
温若瑶呢喃道:“我常常听人说,新婚燕尔,是得去上香的,若遥身子是差了一些,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伺候夫君,去求了菩萨,保佑若遥的病能早些好了,此外也愿夫君平平安安。”
柳乘风想了想,还是摇头:“等病好了一些再去,否则再受了风寒就不得了了。”
温若瑶双眸含情一笑,感受到了柳乘风的关心,心里暖呵呵的,不过她骨子里却自有自己的主见,道:“去上上香,对我的病也有好处,这等事怎能怠慢?”
柳乘风心里想:也罢,就当是陪她散散心,清早去的时候人少,快去快回,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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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发现,自己与温若瑶所住的阁楼是温府中一处独门的院落,因为处于后宅的偏落之地,平素除了几个伺候的丫头也无人过往,雅静得很。由此可见,温若瑶应当是个喜静的人,和柳乘风那小姨子实在是两个极端。
柳乘风见外头起了日头,便去推开门来,一缕阳光射入阁楼,屋子里霎时光亮起来,外头有一个丫头提着食盒正在房外踟蹰,见柳乘风开了门,立即加紧脚步进来。原来她瞧见这一对新人洞房花烛,怕昨夜睡得晚,生怕来的太早打搅了小姐和新姑爷清梦,所以一直在外头候着。
温若瑶梳了头,带着一种新妇的恬然,陪着柳乘风用过了早点,便一起出门,到了门房的时候,恰好撞到了温晨若黑着眼圈要出去,温若瑶与沈傲一起走,便叫住她,道:“晨若哪里去?”
温晨若回眸,俏生生的脸上抹过嫣红,想到昨夜的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有事……”说罢,飞也似地跑了。
柳乘风朝温晨若的背影摇头道:“我这小姨子的脾气真是古怪透了,昨天见了我还是凶巴巴的,现在居然害羞了,瞧她眼袋漆黑的,莫非是昨夜去听人了?”
温晨曦在旁听了,俏脸霎时腾地嫣红起来,紧张地道:“这……这怎么可以?”
柳乘风立即安慰她,道:“哪里有的事,小姨子还是很乖的,听人洞房这种事,想必她也做不出。”心里却是腹诽,做不出才怪,这小妮子最是古怪精灵,还是离她远些的好。最后又补上一句:“再者说,昨夜你的声音叫得这么大,不想听的只怕也听到了。”
温晨曦轻轻拧了柳乘风一把,含羞带嗔地道:“胡说,还不都怪你。”
柳乘风呵呵一笑,搀着温晨曦出了门房,上了准备已久的马车,车厢还算宽大,不过两个人靠得紧,新婚燕尔,少不得有些黏糊糊的,温晨曦见四下无人,才含羞地倚在柳乘风身上,马车开始颠簸起来,柳乘风与她说话的功夫,就已拐过了几条街。
自上了马车,温晨曦的脸色变得更是苍白起来,柳乘风怕她吃不消,让她倚在自己膝上小憩一会儿,随着车厢的颠簸,柳乘风开始思考起来,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事后回想像是做梦一样。
自己现在算是有了妻室的人,温府虽然富贵,不过柳乘风并不想寄人篱下,只是要搬出去,难道还像从前一样摆字摊赚钱?温晨曦身体弱,总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吃苦。
这样一想,柳乘风居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不管如何,自己得要有一份事业才成,单靠摆字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已经到头了,要赚银子,要有身份,这才是一个丈夫的责任。
可是下一步做什么好呢?自己只不过是个革去了功名的读书人,经商没有本钱,仕途是没有指望了,柳乘风摇摇头,心里想:眼下只能从长计议,我就不信,堂堂七尺男儿,这里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来,温晨曦也是醒了,张开眸来,带着莞尔的微笑看了柳乘风一眼,充满温柔地抱歉道:“夫君的膝盖压疼了吗?”
柳乘风摇头,先钻出车,在车辕外接她,一面道:“你身体这么坏,还是赶快上了香回去歇了的好。”
温晨曦嗯了一声,攀住沈傲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此时正是清晨,来寺中的人倒是不多,夕照寺在京师算是出名的寺院,柳乘风也曾来过两次,轻车熟路地与温晨曦一道入了寺,到了大雄宝殿,温晨曦先叫小婢去买了香来,跪在蒲团上,对着殿中的菩萨金身默默祝祷一番。
柳乘风在边上看,见她虔诚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只是觉得她阖着目嘴唇微微张合的样子很是好看。
温晨曦祈祷毕了,朝柳乘风道:“夫君也来上一炷香。”
柳乘风依言跪在蒲团下,默默祝祷一番,上香之后将温晨曦搀扶起来,柳乘风问温晨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