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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王乘风的要求也并不过份,他要的并不是逃走,只是要的只是一个逃亡的机会,九死一生,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机会就可以,至于其他的,是成是败,那都只能看天命了。
柳乘风笑了。
这个人自认为能看穿人心,其实在柳乘风眼里,不过是个笑话,柳乘风马鞭微微扬起,指向了王乘风,冷冷道:“伱这是在要挟我吗?”
王乘风却是没有被柳乘风吓倒,他心里知道,这种事儿,看的就是双方谁更能把握的住,若是自己稍稍闪掠出一丁点畏惧之色,那么自己手里的王牌立即变成了废纸。
他同样冷冷看着柳乘风,慢悠悠的道:“若是柳佥事认为王某人在要挟伱,那么就算是吧,王某人确实是在要挟大人。”
柳乘风眯着眼看着这与自己同名之人,心里却不由有些不屑,单凭这点儿东西,居然威胁到了自己头上。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朗声道:“给伱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释放所有的士绅和商贾,一炷香之内,伱们是要玉石俱焚也好,是要乖乖的出来缴械投降,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一炷香时候,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至于伱,本官会留伱一条性命……”柳乘风说到这里时,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锤子,将伱身上所有的关节全部敲断,再剥了伱的皮,伱来试试看,看看柳乘风说话是否算数。”
王乘风的眼眸中,霎时掠过一丝惧色,脚步不禁微微后退一步,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这个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范,一旦就范,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什么缴械不杀,这简直是笑话,无论多宽容的朝廷,对待乱党永远都只有一个办法——死!
王乘风定了神,长吸一口气,道:“那么王某人也有话要和柳佥事说,若是外头的人敢有异动,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
二人再没有说话,倒不是王乘风不想再说,只是这个时候,柳乘风已经拨了马,走入了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王乘风的意思。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其实何止是这商行里的人,便是在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紧张,一炷香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后会发生什么。
王乘风已经回到了院落里,此前的那个汉子小跑着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公子,那个柳乘风说的话未必全然是虚言,只怕……”
王乘风狞笑,厌恶的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柳乘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让数百个士绅和商贾和我们一道陪葬。”
王乘风这句话,措辞极为严厉,让这汉子唯唯诺诺,再不敢说什么,可是看着外头一重重的官军,这汉子的脸色不禁黯然无比,那一双眼眸,既有几分希翼,都带着深可见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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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结婚,开车去帮他接人,原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完,谁知道一直耗到了很久,哎,没什么说的,码完这一章,还得飞车去把女方的人送回去,弟兄们见谅。
地五百六十四章:地皮抖一抖
一炷香很快过去。
王乘风也显得有些不安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服软,不管如何,他所提的要求实在不多,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可是柳乘风显然没有松动。只是不知下一刻,外头的人会有什么举动。
王乘风的信心来自于那些士绅,江浙士绅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多与朝廷不少大臣暧昧不清,拿着这些人来做人质,那柳乘风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掂量后果?
其实正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柳乘风若是当真胆敢这么做,大臣们抨击且不说,就是宫里也未必肯保他。
王乘风想定,倒是有些笃定起来,他陡然想起一个主意,吩咐一人道:“去,把杨先生给请来,让他出去说话,叫两个人看着。”
这杨先生乃是江浙一带的名士,有几个弟子甚至已经在督抚任上了,所结交的人也大多都是名门望族,朝廷之中更有不少故旧,在士林之中威望不小。
也算是他倒霉,这几日他恰好入京,打算在这京中会友,原本有不少故旧请他去家中长住,谁知这位杨先生却是觉得多有叨扰,索性就在这商行里下榻,再加上这商行里虽然人多嘴杂,却也有不少读书人汇聚,杨先生除了访友,便与商行中的一些雅人对弈谈玄,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谁会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杨先生此时已是狼狈不堪,蓄了不少时候的漂亮胡子也都凌乱了不少。早没了从前那仙风道骨之气,被人押到了中门这边,杨先生看到外头黑压压的官军,再看这些人用火铳对着自个儿,脸色霎时就白了。
“诸……诸位切莫莽撞,有话儿好好地说,这些乱党虽是穷凶极恶。却也不是不讲规矩的人,只要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一切都可好说。兵部尚书刘大夏与老夫有几分交情,伱们速速去请刘尚书来说话……”
这位杨先生可谓是斯文扫地,两腿瑟瑟作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不过他也留了心眼,生怕对方不在乎自己,误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因而左一口尚书,右一口巡抚。
只是这时候,外头的新军突然分开了一条条道路,随即,由马车拉着的一个个巨大物体被拖了出来,物体上盖了红布。谁也不知这里头是什么。
随即,红布拉开,一门门火炮露出了森森的炮口。
新军在第一年主要是操练火铳为主,可是随着朝廷的重视,已经开始设了火炮营。此时此刻,七八门虎樽炮出现在这商行外头数十丈之外。
穿着布甲的炮手正用缠了布团的长棍清理着炮膛,过了片刻,便有人从炮口处塞入了火药,铁钉、铁球等物。
这位杨先生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这等利器。心里生出本能的畏惧感,小腿的哆嗦幅度更大了几分,他不由扯着嗓子道:“叫刘时庸来,老夫乃……”
他话说到半截。在队伍之中,柳乘风的脸上满是冷漠,当炮营的营官请示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点头,道:“三轮炮之后,杀进去,抵抗者,格杀勿论,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也不必理会,杀!”
哧……
引线已经燃起,随即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七八门火炮陆续开火,惊天动地,硝烟滚滚,尘烟未散,整个商行的大门已经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砖石、铁钉乱飞。
如此近距离的轰击,这虎樽炮威力可谓惊人。
一面墙壁轰然倒塌,随即传出一阵阵的惨呼声,更重要的还是这震慑人心的力量所引发的恐惧,整个商行里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此起彼伏的传出各种呼声。
那中门门洞里的杨先生立即被气浪轰倒,不知被多少铁钉、碎石击中,在灰尘和硝烟之中已是不知死活。押着他的两个壮汉此时也是血肉模糊,铁塔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塌。
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始,在小片刻时候,当炮手们用水冷却了炮膛,极快地清理完炮膛填充火药之后,又是一轮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大地都不禁颤抖起来。
若是这种声音出现在边镇,或许还算正常,可是出现在天子脚下却是第一次,敢在京师之中放炮的,除了柳乘风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之所以动用火炮,一是练兵,其二也是为了保证里头人质的安全,对柳乘风来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兴致去考虑人质性命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扫荡奸党,至于其他人都是第二位的考虑,不过新军们一动手,里头的乱党定会狗急跳墙,商行中的人质只怕没一个人能活下来。反而是一阵炮轰之后,让这商行之中产生混乱,乱党们一时慌张起来,才能让少部分的人质救下来。
三轮炮响之后,柳乘风长鞭前指,望着前头一片废墟还有那漫天的尘土滚滚,大喝一声:“杀进去!”
早已按捺不住的新军顿时如发疯的野兽,如潮水一般朝这商行冲杀进去。
随处都可以听到火铳的砰砰作响,还有那负隅顽抗的厮杀声,柳乘风驻足在外头,一动不动,脸色平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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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壁残骸之中,仍然有呻吟声时不时的传出,事实上,这一次攻入商行,新军几乎无一人损伤,在一阵火炮、火铳齐鸣之后,里头的乱党就彻底被打懵了,原来还抱着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悍匪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如今却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就已经倒在血泊。
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已经清理了出来,幸存的人实在不多,以至于钱芳寻了柳乘风禀告的时候,柳乘风不禁眉头直皱。
一百一十三个乱党,死了九十多个,至于那些士绅和商贾也是死伤过半。
不过这个结局还没有让柳乘风过于失望,这一次检验了新军的战力,虽说双方的力量不成正比,可是能以零伤亡荡平这座商行,却也算没有辜负柳乘风的期望。
更令柳乘风松一口气的是,那王乘风被活捉了下来,炮声一响,王乘风便觉得不对劲,在几个心腹的拱卫之下连忙退向内院深处,随即便被追上来的新军们击中了小腿,活捉了下来。
王乘风此刻已是衣衫褴褛,裤脚全被鲜血浸湿,嗷嗷叫着,整个人哪里还见什么俊朗?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了柳乘风的马下,柳乘风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中掠过了一丝轻蔑。
“将这个人押下去,记着,不能死了,慢慢审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柳乘风的语气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随即道:“还有,审完之后也不必动大刑,我方才说过,要将他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敲碎,说到做到。”
他没有再说什么,拨了马,便飞快地走了。
新军们也迅速撤离,只留下锦衣卫亲军在收拾这残局。
柳乘风带着一队人飞马到了午门,径直求见,将消息递了进去,随即,便有公公亲自来迎柳乘风入宫,这公公倒是没有将柳乘风领去内宫,而是直接去了朝殿。
朝殿已经闹翻天了,乱糟糟的,甚至有大臣相互对骂起来,还有人长跪不起,非要见皇上不可。
可是等柳乘风入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却是做什么?他难道不应该是出现在内宫吗?
也有人心里知道,这柳乘风肯定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立即有人扑上去,想要扯住柳乘风的衣襟,柳乘风身体一斜,避让过去。这大臣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气急败坏地道:“柳乘风!”
柳乘风呵呵一笑,朝这大臣行礼,道:“赵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赵大人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叉着手问:“伱来说,宫里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柳乘风不禁好笑,道:“宫里怎么了,却是问我做什么?伱自去问宫里就是。”
赵大人冷笑道:“哼,一丘之貉!”
柳乘风却不由笑了,道:“这一丘之貉是哪一丘?莫非是说我与陛下是一丘之貉?赵大人,我是做臣子的,伱也是做臣子的,君臣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