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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查验过,与袭击本官的箭矢极为吻合,你怎么说。”
那些自天而降的箭矢柳乘风早已命人收集起来,一般情况之下,不同的弓会用不同的箭矢,而那些箭矢明显与这张弓是较为吻合的,尤其是箭矢的尾翼与弓弦十分契合,这种一种专用于远射的长弓。
柳乘风摆出了这么多的证据,尤其是当那弓箭摆出来的时候,徐宏的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漓了。
他心里清楚,柳乘风这些证据,无论是不是冤枉了他,也足以给他定罪,在证据面前,就算是内阁作保,锦衣卫照样也有理由将他下入诏狱日夜拷打。
徐宏此时再没有了方才的桀骜,一下子态度软了下来,道:“下官冤枉,这弓,下官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况且这是不是刺客的弓,也只是猜测,未必能有定论。”
柳乘风冷笑:“可是那些脚印怎么回事?在别院花圃里,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别院里我已查问过,平时并没有人去,只有一个妇人和一个老妪,可是脚印却全部是男子的,从脚印的深浅来看,这些男子都是精悍的壮汉,我还让人仔细勘察过,这脚印有数十个之多,显然人数不少,这些,你做什么解释?你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案子,刺客居然敢袭击锦衣卫指挥使,还杀了四五个人,这和谋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你现在不说清楚,到时候自然有让你说话的地方,我只要将这些证物取来,递入宫中去,你也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内阁里公干就可以有恃无恐,陛下早已下旨,这些刺客形同谋反,是可忍孰不可忍,朝廷必定严惩不贷,决不姑息。徐宏,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自己想清楚,若是说不清楚,本官也就不和你再都说什么了,只是这个后果,就怕你承担不起。”
柳乘风的意思无疑是在警告这徐宏,你完蛋了,这是你最后一次自辩的机会,待会儿就不会有这么客气。
柳乘风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本官就来替你说,因为本官的缘故,致使你的兄长自尽而亡,你心中不忿,所以蓄养了死士,又因为在内阁办公,得知我要路经这里前去那庶吉士江炳家拜访,所以立即报信,让死士们做好准备,等到本官路过时,便命人狙击本官,对不对?”
徐宏吓得一身冷汗,整个人几乎瘫坐在了椅上,从各种证据来看,对他十分不利,无论是作案的动机,还是其他,都与他十分契合,若是这个时候再不说清楚,只怕这罪名也就坐实了。他沉默良久,才慢慢的开口道:“这件事……这件事,下官其实并不知情,不过那别院,和大人遇刺的案子并没有关系,既然此事关系重大,下官也不能不说了。”徐宏深吸一口气,道:“其实……那别院是为家母修筑的。”
柳乘风眼眸掠过了一丝冷意:“你的母亲?”
徐宏点头,叹口气,道:“是,家母与我家夫人一向不和睦,经常争执,以至于家中鸡犬不宁,再加上家母近来老眼昏花,我便想着寻个僻静的地方,给她颐养天年,所以便建了这别院。”
他口里说颐养天年,却是将自己的母亲安置在与内宅不相通的别院里,不闻不问,却好意思说是颐养天年,不过这是家丑,这徐宏身为读书人,竟不能孝敬母亲,却也算是一桩不小的事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只怕这个不孝的罪名,也足以让他在内阁呆不下去。
徐宏突然说出这个难以启齿的缘由,也确实是非要抓住这救命稻草不可,不说实话,那就是谋反大罪,说了实话,至多是被人鄙夷,丢了差事而已。
他失魂落魄的道:“家母年纪老迈,耳力、目力已是大不如从前,而下官的夫人对家母颇为厌恶,所以……所以只派了个老妪去照料家母,这老妪年纪也是不小,下官以为,可能那些刺客确实是从我家院墙中下来的,只不过他们打探到了府上的情况,所以选择了那个别院,他们明知这别院里只有一对老主仆,又是深更半夜,耳朵都是不好,所以才有恃无恐,先在这别院里悄悄藏匿……”
徐宏说罢,整个人几乎都要瘫了,牙关尚且在不断颤抖,他道出了实情,可是这个实情道出来之后,虽然能免死罪,可是一个不孝的帽子已经戴在了他的头上,从此之后,他再不会被清议容忍,内阁会立即开革了他,所有的亲朋故友也会和他保持距离。
徐宏沮丧的道:“原本,这件事下官不愿声张,只是大人非要问起,又是事关重大,下官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可是要说下官蓄养死士,那真是子虚乌有,请大人明察秋毫。”
柳乘风听罢,总算明白这徐宏的古怪了,修建别院,是想让他与他的母亲隔离开,而那别院幽深,不过是其夫人用以虐待其母的手段,正如这徐宏所说,刺客们在查探之后,觉得那别院虽有人居住,可是人烟稀少,又都是两个老妇人,所以可以选择在这里悄悄的藏匿,在藏匿一段时间避过了风声之后,便有恃无恐的逃离。
原以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竟是还有这么一个曲折,而看徐宏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说假话。他把高强唤来,吩咐去调查一番,过了一炷香功夫,高强便回来,道:“那别院中两个老妇人的身份确实打听清楚了,其中有一个,正是这徐大人的母亲,她的听力确实很差,还有那老妪,也是老眼昏花,大人,徐大人并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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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原来是他
听罢了回报,柳乘风顿时有些泄气了,若是如这徐宏的交代,那事情可能就是刺客们已经探听到了这别院的消息,因此在这里布置了退路,在援军到达时,他们选择了在这个别院里跳下,可能就潜藏在柴房里头,随即等到大搜查过去,才悄悄出来潜逃而去。
等于是说,现在抓住的这一条线索如今又断了,只是指使刺杀的人到底是谁?徐宏的嫌疑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陈让了。
只是这个陈让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因为这件事若与陈让有关,那势必会和萧敬有关联,没有萧敬的授意,陈让绝对不敢做这种事,更不必说,萧敬若是不透露出柳乘风的行踪,陈让又怎么可能知道柳乘风会往这里经过?
所以,除非萧敬可疑,陈让才可疑。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柳乘风觉得这个人应当不是萧敬。虽然萧敬和自己此消彼长,如今东厂更是被自己逼到了墙角,可是萧敬这个人很聪明,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虽说这天下人都在议论此事与萧敬有关,柳乘风却深知这个对手绝不会如此愚蠢。
那么……这个人是谁?
柳乘风不由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不耐烦的样子,随即摆摆手,吩咐道:“徐大人,你自己做的好事,锦衣卫这边自然不会过问,可是你需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身为人子,也是读过书的人。你的兄长虽然犯有过错,却也算是纯孝之人,现在你却做出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将你的母亲接回内宅去,若是能幡然悔悟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要是一错再错。这笔帐,老天爷不和你算,本官也要和你算一算。滚下去!”
徐宏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起来。此时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感触,可是柳乘风不客气地让他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作揖,道:“下官告辞。”
这徐宏一走,李东栋便不禁凑上来,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
柳乘风冷冷地道:“还能如何?我们的这点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他既然能有自己的说辞,难道我们还能拿了他严刑逼供不成?毕竟这人还是内阁的,打狗还需看主人,不要把他们惹急了。”
柳乘风把手拍在案上,道:“本官乏了。撤了这里的校尉吧,不过探子们都要放出去四处打听,有什么消息要及时报上来。”柳乘风叹了口气,道:“这事儿真是棘手,让人一点头绪都没有。天色不早,我们都回去歇了吧,李先生,我先走了。”
此时天色确实已经暗淡起来,日落黄昏,若是几年前在这个时间点上。街市早已萧条了,可是如今却是热闹无比。现在所有人的生活习性已经随着新时代的到来而有了改变,京师里‘上班族’日益增多,朝九晚五,不到天黑是不会放工的,因此反而是这个时候,街上最是热闹。
柳乘风坐车回到侯府,侯府里已经加强了警戒,柳乘风进了侯府,先去看了温晨曦,恰好温晨曦的卧房里,朱月洛也在,温晨曦今日没有在榻上歇息,肚子虽然渐渐隆起,可是此时正与朱月洛一起试衣裙,这些衣裙都是从丽人坊那边买来的,朱月洛买了许多,都是为三日之后公主的婚事准备的,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干命妇清早要入宫,因此要及早做好准备,不过温晨曦这孕妇倒是有些麻烦,毕竟身形有些走样,寻常的礼服穿不下,因此朱月洛索性叫了丽人坊一个裁缝来替温晨曦量身定做。
二人正在低声说着话,女人对凑热闹的事自然不免有些憧憬,见柳乘风进来,便一起要起身,柳乘风连忙阻拦,道:“不要多礼,这又不是外头,自己家里哪有这么多规矩。”
朱月洛笑吟吟地道:“再过两日就是公主的婚事,宫里已经叫人送信来了,叫我们姐妹过去,说起来我也算是公主的娘家人哩,因此卯时的时候就要先入宫筹备,夫君到时候可要陪我们一起去。”
柳乘风听到那婚事,便觉得有些头痛,干笑道:“是吗?想不到太康公主就要嫁人了,嫁人也好,早些收收性子。”
温晨曦看出柳乘风郁郁不乐的样子,道:“怎么,夫君不欢喜?”
柳乘风却只是摇摇头,道:“哪有的事。”
朱月洛见了,却也满是疑窦起来,道:“我早就听说,那太康公主似乎对夫君颇有情谊是吗?其实我也不知对不对,反正进宫时他们都在传这个,夫君莫非也是对太康公主有意?”
柳乘风矢口否认,可是又觉得太过违心,先是摇摇头,最后只是叹口气,道:“未必是什么有意,总是觉得怪怪的,太康公主和我也算是老熟识,现在见她要嫁了,心里不舒服罢了。”
温晨曦体贴地道:“心里不舒服就是有意嘛,你也不必瞒我,说句实在的话,你要是真要娶个女人过门,我和月洛心里却是不喜的。可你若真是对太康公主有意而郁郁不乐,我和月洛心里却也不太好受,不过现在太康公主即将下嫁,已成了定局,夫君还是想开些的好。”
柳乘风只得哭笑,点头道:“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无地自容了。”
朱月洛去斟了茶来,一边递到柳乘风手里,一边道:“只要夫君待我们好,其他的,我们能说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温姐姐说的那样,这宫里是铁了心,你也不要对太康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
柳乘风无言以对,想不到自己这么点小心思,竟是被人一下子看穿了。他不由苦笑,道:“是,是,夫人们说的都对,是夫君万死,我……我去睡觉了,且等一等,我先摸摸自己孩子再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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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对婚事的筹备已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