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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吓得也嚎啕大哭起来,一大一小,哭声各异,却都让人屏息不忍,良久,小女孩停止哭泣以后,她眼前的迷雾,却依旧还在流着泪水,可那泪水,那泪水……
“姐姐,你的眼睛,怎会……怎会流出血来,怎会……”小女孩脸色苍白,已经快要昏倒过去……
这时,躲在暗处的洛希和玄天疾飞过来,一人拉开了小女孩,一人抱住了迷雾,都显得惊悸非常,迷雾抬头望着天空,心想……
天空好红,好红啊……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75
那年冬天,“迷门”门人赶路到念义客栈与门主集合,风雪飘摇下,众人随同门主骑马疾赶飞奔,往昆仑山求一仙果。
此仙果名为“雪望果”,十年才结一次果,而且那果树还得在大雪天里才会开花结果,稀有之极。双眼失明者,吃了这雪望果,眼睛即刻可恢复明亮,重见光明,可这仙果属难得之物,又独生长在昆仑山上,昆仑派把守严密,果树四周围都有弟子保卫着,不容任何人随意摘采,就算有人登山求仙果,昆仑派也以仙果乃昆仑之物,岂可胡乱给人为由,打发那些想医治眼睛之人。
迷门一众人等,赶了好几天的路,忍受严寒之苦不说,却连休息一会儿都不能,只因门主玄天不愿有半点拖延,误了时间,而危害到那人的病情,那人……因流下了血泪,大夫说过,除非取来雪望果方有希望,否则,就将永远成个瞎子。
那雪,疯狂地咆哮着,玄天的马,疯狂地奔驰着,而玄天的身影,哀凄之极……
最近的雪,下得有些过火,从早一直下到晚上都不愿消停,留宿在念义客栈的房客们,大多都躲在客房内,怕了那飞雪狂落,不知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展狂刚熬好药汤端进迷雾房内,却惊见里面空无一人,夜幕低垂,她眼睛又看不到,能到哪里去,仓惶地把药放在桌上,展狂冲出房外,跃至栏杆上,抬头遥望,只见迷雾就站在客栈屋顶,迎着风雪而立,展狂驾起轻功,飞上屋顶,气急败坏吼道:“师傅,你怎不好好待在房里?你站在屋顶上,很危险的!”
由于眼睛不能视物,又不能见光,所以,迷雾的双眼已用纱布罩上,只能侧耳聆听周遭的一切,她侧头转向右边,道:“狂儿,你在这里,对吗?”
展狂一阵鼻酸,“嗯”了一声,其实,他所立方向在迷雾左侧。
迷雾沉默良久,身子转向左边,道:“狂儿,你骗我。”
展狂强忍心痛,呵呵笑道:“师傅,我在哪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下雪天的,就别站在这里吹冷风吧。”
迷雾缓缓坐了下来,说道:“不了,我还不想回去。”
展狂深怕她一个不稳,就摔去地上,忙劝道:“师傅,你就听徒儿的话吧!这里可是屋顶,不能闹着晚玩的!”
迷雾双膝抱胸,整个人卷缩着,看似彷徨无助,径自一语不发,展狂心下不忍,轻轻道:“师傅,回去吧。”
迷雾摇了摇头,还是不愿跟他回去,这时,六个灰衫人忽然跃上屋顶出现在两人面前,个个脸戴面具,浑身散发出寒冽的煞气,展狂速速拔出剑来,喝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身形精壮的灰衫人说道:“听说迷雾姑娘双眼有事,我们奉主人之命,带她前往一个地方医治。”
展狂冷哼一声,道:“我师傅的事,就算我无法帮上什么忙,也有洛庄主和玄门主会出手相助,根本轮不到你们来插手!而且,我又不认识你们的主人,怎么能将师傅交给你们?”
那灰衫人沉声道:“我们主人,权势无人能及,你反抗于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狂儿,你先走。”拿起放于一旁的竹杖,迷雾站起身来,面向灰衫人等,神色严肃。如今的她,已不同以往,敌人想攻其不备,易如反掌。
展狂却纵到迷雾身前,想保护着她,“我不走!”说罢,就举剑向发话的那位灰衫人面上一刺,那灰衫人轻飘飘往后一跃后再立定身子,像是不愿先出手,反让其他五位灰衫人齐齐拔剑围攻展狂,只见几道人影四下飞动,将展狂困在核心,进退不得,展狂纵然剑法不弱,却也施展得有些吃力,而且屋顶瓦片上满是雪花,颇为滑溜,他忙于招架敌人剑招之余,又得稳着步法,种种限制下,显得处于颓势,战了约十几个回合后,展狂脚步一滑,身子便从屋顶往下落,他一展轻功想要跃回屋顶,却被两个灰衫人仗剑刺来,举剑相迎下,他只好和对手降下地面再战个高下,他脱困不得,又担心迷雾的安危,双眼频频往上望,无法专心对战下,身上即刻被对方的剑划了好几道伤口……
“狂儿!”迷雾侧耳一听,感觉前后左右都有人的气息,却是陌生得很,她紧握竹杖,没有先行妄动,只听得有人一声大喝,风声骤然大作,四道剑气呼啸而来,声势惊人,迷雾单手翻抖,竹杖一挥而起,往周身一荡,一股强劲发将出去,那四道剑气便被挡了开去。那四道剑气正是由留在屋顶上的四位灰衫人一同施展,其中,那之前发话的灰衫人所发剑气最为凌厉,看来,他是当中武功最高者。
那灰衫人看迷雾双眼被布蒙上,只能靠听觉来猜测对手的所在,灰衫人心下一松,明白今日要拿下她,绝非难事,他腾身飞起,和同伴们联手出击,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迷雾只觉剑气鼓荡,遍布四周,呼吸顿感困难,她执起竹杖,架开不停袭来的长剑,兵刃相接,响声大作,震动整间客栈,引来了不少人走出客房,驻足仰望。房客们望见那屋顶上,四个灰衫人纷纷向一位紫衣女子攻袭,几片屋瓦被他们踢得翻飞落下地,清脆破碎之声不绝于耳,都不禁为女子感到担忧。
灰衫人等攻势接连不停,就是要让迷雾乱了阵脚,束手就擒。迷雾虽然暂且应付得来,可时间愈久,她对于对手所处于的方位愈来愈没把握,有时候,也只是靠自行想像来抵挡敌手,四个灰衫人眼看情势大好,便同时拿剑一劈,四柄剑直往迷雾头顶压下,迷雾闻声而动,横举竹杖至头顶力抗那四柄剑,可她已被人抢了先机,先机一失,还手已迟,再加上敌手功力甚强,欺她看不见下,放声狂啸,迷雾一被啸声干扰,顿时心神俱乱,气血翻涌,恍恍惚惚,举着竹杖的手愈感发软,四灰衫人内劲一贯长剑,猛力压下迷雾的竹杖,迷雾终于支持不住下,双腿一弯,跪在屋顶……
那些灰衫人看她跪了下来,手中剑就要往她心口刺下,突然,一阵由远至近的激昂箫声霍然传来,他们才一个晃神,胸口就感到仿佛被铁锤狠狠敲下,猛地吐血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抛飞出去,迅速坠落下地,跌得个筋断骨折,痛入心扉,而一直和展狂久战不胜的两个灰衫人也被箫声所牵引,身子一撞后方的柱子,狼狈地哀嚎着。
蓝衫男子飞跃至屋顶,缓缓走向跪着的迷雾,眼中即悲愤又难过,“迷雾,没事了,我带你回去……”他不过才出去买药不久,怎会发生这样的惨事……
竹杖支在瓦片上,迷雾一手握着它,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全身僵硬无比,蓝衫男子想靠近她,却听到她说道:“洛希,这样就好,别靠我太近。”
洛希心下一痛,默默看着她而难受,“迷雾,起来吧。”他不敢接着说,别跪了……
夜下雪,白茫茫,白雪模糊了她一身,她曾是不轻言跪的女子,如今,却因来历不明的敌人而不得不跪在屋顶,她曾有的傲气,竟已消融在雪片里,消融在一跪之下……
两颗血色泪珠滴在罩满白雪的屋顶上,迷雾一声不响,静静地跪着……
洛希凝望着迷雾,想起当时,他和迷雾第一次的相遇,她说过……
“我们黄山派弟子,跪父母、跪师傅、跪天地,不跪他人。”
番外之十世
在他们纠缠个不休时,原来,有这样一段的前缘……
很久很久以前
仙山缥缈,哄哄大师居于仙山日久,愈觉郁闷,想他武功绝顶厉害,却连个徒弟都没有,在愤慨之下,他骑了仙鹤小南四处游历,终于让他找到了四个资质甚佳的男孩,在他左哄右哄下,那四个小孩便成了他的徒儿……
可是,这四个男孩实在是难教得很,个性也颇有不同,小轲冷酷,小旭淡漠,小玄装斯文,小希装可爱,哄哄大师和他们相处愈久,就愈觉得心惊胆跳,渐渐地,有了休徒弟的念头……
某天,哄哄大师正走出山洞,小玄就迎面过来施礼道:“师傅早。”
哄哄大师应了一声,看到前方小轲和小旭正在练剑切磋,点点头道:“嗯,你们当中,就属轲儿和旭儿最为勤快。”
小玄笑了笑,道:“师傅,你再看清楚,他们用的,是什么剑?”
哄哄大师定睛一看,觉得小轲和小旭手上的剑,怎么那么熟悉?他走上前去,喝道:“都给我停手!”
两人战得正酣,被师傅这么一喝,也没见有任何惊惶,从从容容地撒剑回来,齐齐喊了声“师傅”。
哄哄大师夺过他们的手中剑,一看之下,气得涨红着脸,“你们……你们,竟敢拿师祖的宝剑来玩!为师将这两柄宝剑视若珍宝,还把宝剑藏在后山竹林内的泥土中,你们……竟然把剑给挖了出来!”
小轲冷冷道:“剑是小玄和小旭挖的,我只是负责练剑。”
小旭淡淡道:“剑是小玄唆使我挖的,我只是负责配合而已。”
哄哄大师指着小玄骂道:“玄儿!你太放肆了!”
小玄微笑道:“师傅,别气,别气。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两柄剑,师傅若要怪罪下来,就罚我一人好了。”
看着小玄秀气的脸,哄哄大师即使有着再大的怒火都不忍心责罚于他,大师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再敢这样调皮,为师就……就……”想不出办法来治一治这些臭小孩,哄哄大师只觉伤透了脑筋……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师傅!师傅!小希希来了!”
哄哄大师一听这道声音,更觉头痛万分,忙扬起手喝道:“不准过来!”
正要往师傅怀里钻的小希,硬生生停下疾奔的脚步,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委委屈屈道:“师傅,你不要小希了吗?呜……呜……”
这时,小轲、小旭和小玄甚有默契地围了过来,一起拍拍小希的后背,看似在安慰着他,哄哄大师一看到他们这样友爱,心也非常欢喜,可他却不知道小希已快被三个师兄们打到内伤,可那小希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张口一吐,便吐出了一口血,“师傅……”
哄哄大师吓得忙将小希搂了过来,道:“好端端的,怎会吐血?”
小希哽咽道:“师兄们太想安慰我,手劲就不自觉的加重了。”
哄哄大师一气之下,对小轲等人喊道:“罚你们三天不准吃饭!”
小旭面上不改颜色道:“师傅,你看看你脚下以后,再罚我们也不迟。”
哄哄大师低头一看,只见两条小黄蛇已卷上他的小腿,正努力往上爬,哄哄大师生平最怕蛇,即刻推开了小希,大喊道:“啊!希儿,你引来的好蛇!”
小希呵呵一笑,道:“师傅,要我驱蛇也行,不过,你得带个小师妹回来,我每天对着三位师兄,闷得要命。”
哄哄大师不及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