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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走么?”熙贞脱口就问,也最想知道她的夫君这次回来之后还会不会走!
“会!”多尔衮自是知道皇上把他叫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八阿哥去世之后,皇上悲痛欲绝,可九阿哥的降生让他逐渐自悲痛中走出来,如今,该是伐明的时候了,而伐明,少不了他!
“就不能不走么?”熙贞委屈地靠在多尔衮肩头,“怎么回来了也不让我高兴高兴!”
“难道是要我说假话?”多尔衮亲亲熙贞额头,“贞儿,我不想骗你,我总是要走的,但是,我会回来!”
“嗯!一定要回来!”熙贞记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说,总有一天,他们不是蛮夷!
熙贞知道那句话代表着什么,那是他的愿望,他这一生最想要做的事情!
“怎会不回来!?”多尔衮有些好笑,“这里有你,有我们的孩子,不管我走到哪儿,都是会回来的!”
“嗯!我记着呢!”熙贞又是点点头,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玉录玳和思莲。
“郡主,该涂药了!”思莲个子娇小,走在玉录玳后面,没注意到已经回来的多尔衮,待她把水盆放好之后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多尔衮。
“涂药?什么药?”多尔衮别的没听到,只抓住了“药”这个字!
“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熙贞受伤一事已经尘埃落定,她不希望多尔衮再去追究,并且,他若追究,怕是要把她和多铎的误会也给牵引出来,到时候就更加的说不清道不明了。
“伤在哪儿了?”多尔衮说着就拉过熙贞要仔细检查一番。
“在肩膀后面,就要掉痂了!”熙贞推开了多尔衮的手,“好多人看着呢,你别动手动脚!”
“多少人?就她们两人而已!”多尔衮知道她脸皮薄,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跟他有亲热的举动,便也听了手,而后对思莲和玉录玳道,“思莲,你照顾你们家郡主,玉录玳,你跟我出来!”
“喳!”玉录玳应了一声,跟着多尔衮后脚出门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会有疏漏?”走到外面的大厅,多尔衮坐在了主位上,问站在面前的玉录玳。
“是奴才疏忽……”玉录玳把多尔衮走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跟多尔衮叙述了一遍,“豫亲王交给了嫡福晋和二福晋处理,第二日皇后和庄妃到府中看望嫡福晋和夫人,就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怎么个处理法!”多尔衮只想知道结果,他锁了巴特玛,扎尔莾却不知道引以为鉴,居然敢唆使杀手刺杀熙贞,他只是不在府中,她们都他也已经死了么?
“王爷……”玉录玳欲言又止。
“绍布不是一般人!”玉录玳提醒。
“……”多尔衮沉思,而后是长久的沉默,知道熙贞熟悉之后走出来,他才站起来,领着熙贞到一旁去用早膳。
“贞儿,嫡福晋病了?”早膳之后,多尔衮把熙贞带到院子外面随意走走。
“嗯!现在还没好!大夫说是心有郁结,这个病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熙贞走在多尔衮身边,心中欢喜得恨,记得还在朝鲜的时候,她就是和她爹她娘这样在汉陵府里散步的!
“心有郁结?”多尔衮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病,想着该是心病吧!怎的托娅也有心病,真是奇了!
“是心病吧,嗯……最近我也学明国的文字,有一句话叫做心病还得心药医!”熙贞煞有其事道,“我去看过她,嫡福晋瘦了很多,宝音说她最近吃得少,睡也不安稳,都是心病害的!”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心病么?”多尔衮只觉得熙贞的分析有点幼稚,却又不无道理,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就是心事呗!”熙贞脱口回答,让多尔衮很意外。
“哦?”
“可不就是么?之前在朝鲜的时候,我就看到过有人得心病的,那时候我们清国还没跟朝鲜和好,皇上为此事很烦恼,他一烦恼就吃不好睡不好,他吃不好睡不好,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跟着就睡不好,这心病,也是会传染的!”熙贞依旧解释地煞有其事,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且啊,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叫化蝶,梁山伯后来知道祝英台是个女人并且祝英台必须嫁给马文才的时候,他就病了,那也是心病,还病死了……这心病啊,可真难医,你走之后,我也病了,刚开始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难怪有了身孕还是跟之前一样!”多尔衮把她揽入怀中,搂着,听到她因为他离开之后跟他一样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即是心疼又是欢喜!
“可是后来我吃多了,朝鲜的腌菜很开胃,我吃了很多,吃完之后也不闲着,出去听说书了!”
“没良心的!”多尔衮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在外面可都是想着她,真的就跟托娅一样吃不好睡不好了,这小妮子居然在家过得悠闲自在。
“那我有孩子了么!我娘说有孩子了就要多吃!”熙贞素来不是自寻烦恼的人,虽然说多尔衮走了之后,她想念她想念得紧,可也不能跟托娅一样想念得病恹恹的不是,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孩子呢!
“你娘说得对!”多尔衮无奈,而后想到了托娅,绍布的事情,也得好好问问托娅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去瞧瞧嫡福晋吧!”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熙贞从多尔衮身上离开,“你自己去看她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把病给治好!”
“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他才刚回来,就是为了见她,片刻的分离也受不了,她若不跟他去,他可不想离开永宁园。
“夫君!”熙贞又靠近了多尔衮一点,音量变小,“她们都说嫡福晋的病是被我气的!我想了很久,可能也真的是我把她给气病了,所以我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她见了病会加重!”
熙贞在听到三福晋说嫡福晋是被她给气病了之后,想了很久才知道原因,嫡福晋可能身体没其他福晋好,见不得多尔衮对她好,所以这才病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多尔衮实在是无法理解她的那点小心思,“她的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哎呀你是男人你自然不懂!”熙贞说着就把多尔衮往门口推去,“你去看看她吧,真的,你一个人去看她,她的病一定会好!你要是不去,就别进我的院子了!”
“这是赶我走呢!”多尔衮纹风不动站在原地,看着熙贞还在推,又不忍心,“别推了,小心孩子!”
“怎么跟座山似的!推都推不动!”熙贞听到孩子就不推了,站在多尔衮身边,“你去看看她吧!”
“好,我去看看,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多尔衮无奈,朝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郡主,你怎么把王爷推给嫡福晋啊!”思莲走过来,很气恼地问。
“我不过是希望她的病能好!”熙贞望着多尔衮身影消失的地方道。
“她的病跟你没有关系的!”思莲不明白!
“有的!”熙贞无奈转身,朝一旁的大树走去,那里放着一把椅子,是她乘凉用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大树下,梳着头顶数也数不完的叶子,等着她的夫君归来。
熙贞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皇后和庄妃来看她那一天,皇后离去的时候,嫡福晋和皇后的对话:
“我知道你这病是跟李妾有关,你说十四弟宠她就跟皇上宠海兰珠一样,所以你无法释怀!可是托娅,我们无能为力,我知道你对十四弟的心……”
“我对他,就跟皇上对海兰珠一样,就跟他对那个李妾一样,可是偏偏他就不这样对我……”托娅说着竟在自己姑姑面前流了泪,“姑姑,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一想到他会跟李妾在厨房里做菜吃,我的心就定不下来……他在做小阿哥的时候,就是父汗最宠爱的孩子,这些年皇上对他这个弟弟也是相当的照顾,什么时候需要他这样一个身份的人下厨房了……我介意的不是他没有曾经为我做过什么,而是那个能让他放下所有身段的人已经出现了!她出现了,我怎么办?我做不到你和布木布泰那样!我做不来!我每天想着这件事……想着都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有时候我真的就想跟巴特玛和扎尔莾一样的对她做点什么,否则我会疯掉,一定会疯掉……”
“可怜的孩子!”皇后抱住了托娅,很怜惜地抱着她,“我知道你难受,可是男人的心就是这样的,偏巧我们命苦,成不了自己丈夫心尖上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能对你说什么,想想我们科尔沁,想想父母。托娅,我知道,你纵然做不到布木布泰那样,你也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永宁园里,一直白色的兔子,带着几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朝熙贞蹦来,站在熙贞旁边的是留恋率先发现,指着兔子对熙贞道:“郡主!你看捣药又来了!”
“捣药……”熙贞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大团小团蹦到自己脚边,随手抱起一只,放在手中把玩,逗弄了一下,又放走了它们,而后,看着那些兔子不解道,“为什么她们不是折磨我,就是折磨她们自己呢?”
“郡主说什么你呢?”思莲听不明白。
“思莲,我不想折磨我自己!”熙贞拿出从未离身的银妆刀,精致的妆刀三雀是金陵郡公亲自为女儿做的,“爹说,银妆刀是用来刺自己的。娘却说,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活着,好好活着!如果有一天,夫君不要我了,我沦落到跟那几个福晋一样的下场的话,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喜欢他,我走就是了!”
040:结发夫妻
“九王爷是不会不喜欢郡主的!”思莲只觉得自家郡主想太多了,九王对郡主这般宠爱,真个王府所有的福晋妾室都嫉妒得要发疯了,怎么会不要她呢!
“思莲你说,夫君之前会不会很宠爱嫡福晋!”熙贞把玩着银妆刀看着远处,幻想着曾经多尔衮和托娅的婚礼,“我觉得我们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一定也是很要好的!”
“可是现在不好了……”思莲不再言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清晨的阳光下,一主一仆呆在一颗大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心,似乎是明白的,又似乎不明白……
朝霞院
多尔衮还没进门,出门来的宝音就看到了他的身影,立刻又折回屋内对正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描眉的托娅道:“格格……格格……王爷回来了!一回来就来看你!”
宝音不知道,多尔衮在昨夜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奔永宁园去,今天早上才出永宁园的门,想到绍布一事,才要来看托娅的!
“真的回来了么?”托娅起身,抓住了宝音的手,“你没看错?确定是他?”
“是王爷,这个时辰怕是刚刚从回到府上,这就来看你了!”宝音往好处想,只希望王爷的归来,能让她们家格格的病能快些好起来!
“我想着也就这几天会到,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托娅喜笑颜开地出门,脸上的病容因为听到了多尔衮回来消息而消去了几分,少了些往日的憔悴,总算有了点生机。
“托娅……”多尔衮甫进门就看到了比他出门前憔悴了很多的托娅,“怎么就这么不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