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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过去,摄政王看到了,一定会满意的!”金陵君觉得自己之前不让女儿出阁果然是明智的选择,否则今天怎么有机会嫁给摄政王。
汉陵府,多尔衮携着东莪坐在主位,东莪晚上的服饰换成了大清的旗装,已经十三虚岁的东莪在经历了丧母的悲痛之后,逐渐变得内敛了些,也没之前那么顽皮,因为母亲不喜欢她太过顽皮,这孩子的性情就是如此,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偏就爱随着自己的性子,不听母亲的话,母亲去世了,反倒瞬间觉得母亲的话便是至理名言,每一句都该照做。
因为只是家宴,故而多尔衮早早的便离了席,不希望自己在场使得大家都拘谨。
多尔衮离开之后,东莪回到了闵氏身边,宴席上的这些人都是看着熙贞长大,或者是跟着熙贞一块儿长大的,东莪又长得像极了熙贞,大家一眼便知道这穿着清国旗装的小姑娘就是淑华郡主的女儿!
静姝跟在朴氏身边,因为来得晚,没看到多尔衮,便跟东莪闲聊了几句,东莪的朝鲜话不流利,很多都听不懂,还是闵氏在一旁解释一番,才大概能知道这位姐姐在说什么。
宴席过了一半,东莪也乏了,玉录玳上前来问她是不是想回使馆!
“我阿玛么?”东莪用手遮了半张脸,打了个哈欠,这才问玉录玳。
“奴才不知!”玉录玳一直跟在熙贞身边,真不知道多尔衮去了哪里。
“那回去之前,我想去看看额娘的房间!”东莪转身去问闵氏,“外祖母,可是么?”
“可以!”闵氏点点头,“你母亲的房间一样的都没变,每天都有人打扫!”
“那就让奴才带格格去吧!”玉录玳身边的思莲站起身来,“奴才也很想看看郡主的原来住的地方!”
“好!”东莪站起了身,思莲这次跟着回来,日后他们回了北京城,她就不跟着了,朝鲜才是她的家,多尔衮允许她回国回家!
“思莲姐姐,我来带路吧!”一旁的静姝热情的站起身,这些年她经常出入汉陵府,也经常路过熙贞曾经住过的房间知道熙贞住在哪儿。
“那劳烦小姐了!”思莲点点头,一行人离开了宴席场所,朝汉陵府内院走去。
“格格,那就是郡主的处所!”思莲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房子。
“我自己去看看!”东莪让其他的人留下。
“小郡主,我给你提灯!”静姝手中原本就拿着一个灯笼,眼看着一团云朵遮了月,便跟了上去,东莪也没拦着。
前方屋檐下点着灯,红色的灯光有些昏暗,却还能清晰地找得见路。
东莪每走一步都很小心,深怕自己动作太大,把这属于她额娘的一切给踩碎了!
吱呀一声,门被一双嫩白玉手推开,明月破云而出,自门口照进了屋内,隐约照出一个人的影子,伟岸挺拔,背影修长,却又一身落寞。
“阿玛……”这么落寞的背影,出了她的阿玛,还有谁!
东莪?多尔衮皱眉,缓缓转身,夜风拂过,吹得东莪身后的女子的赤古里飘起……
多尔衮有一种错觉,仿佛此番出使朝鲜,熙贞跟着他一块儿来一般,女儿要看看母亲未出阁前住的地方,母亲便提着一盏灯带女儿来了……
“贞儿……”多尔衮才唤了一声,东莪身后的女子立刻跪下了,以朝鲜官员女子面朝君王的礼,拜见了多尔衮。
“你是?”多尔衮如梦初醒!
“我是金陵郡公的女儿,姓李,名静姝!”
“静姝……”多尔衮依稀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听熙贞说过,那时清兵攻打江华岛,有以为宗亲来晚了……后来……
“当年,就是你的父亲,要杀了我的贞儿……”多尔衮想起了熙贞口中所说的事情,当年李开音差一点就把熙贞杀了,免得她被清军侮辱……
“……”静姝一愣,当年她不过两岁多,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根本就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
“为了此事,金陵君还特意上门道过谦!”身后想起了李世绪的声音,“还请摄政王莫怪静姝!”
“既然汉陵君都不怪她了,我又怎么能怪她!”多尔衮凉凉一笑,贞儿都走了这么久了,怪别人她也回不来!
“多谢摄政王!”面前跪着的静姝又行了一礼。
“东莪,跟阿玛回去!”多尔衮上前,过来牵东莪
076:娶继福晋【顺义公主番外】
翌日随行而来的官员喜滋滋的跟多尔衮提了和亲一事:“摄政王,皇上和太后不忍您沉浸于丧妻之痛当中,故而为跟您提就先跟朝鲜下了旨意,您昨晚看那位宗亲小姐还满意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多尔衮放下手中茶盏,先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女儿,再不满地问了这随行而来的大人。
“就是清国与朝鲜和亲一事,当作冲喜!”那大人把事情挑明了说,“当今的朝鲜王初登基,他的女儿年纪都小,故而宗亲们选了昨晚的静姝小姐,您觉得如何?”
“静姝姐姐?”东莪对静姝的印象很好,“可是,要我阿玛娶静姝姐姐么?”
“是不是朝鲜都知道这件事!”多尔衮有种被人先斩后奏的感觉,很不满,可是又想到昨晚看都的静姝,不过也就十五六随的样子,比东莪也不过大上三四岁……
“是!宗亲都知道了这件事……”
“本王说的是她昨晚也赴宴一事……”
“是!”
“金陵郡公办事永远都是这么的冲动!”多尔衮不满,当年要杀熙贞,也是金陵郡公冲动,今年要把女儿嫁给他,也是这么的破釜沉舟,就不担心自己女儿的名节,让她跟着东莪来见他?
“既然你们觉得她可以,那就可以吧!”多尔衮没有意义了,没了贞儿,娶谁不是娶,这也算是大清对朝鲜的一次示威!
“阿玛,你真的要娶静姝姐姐!”东莪站起来;有些不高兴!
“格格,摄政王福晋去世,整个摄政王府就……”
“不是还有我二额娘么?”
“东莪,这是大人的是,你不懂,也别参合……”
“是,我额娘死之前没说过不准你再娶,所以你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就想娶了是不是……就算你在朝鲜找到一个跟我额娘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可能是我额娘回来了……”东莪气得哭了,跑出门去。
“玉录玳!”多尔衮也不追着,朝玉录玳看了一眼。
“喳!”玉录玳立刻就追了上去。
东莪在闵氏怀里一阵恸哭,总是无法接受多尔衮要再娶别人的事实。
闵氏好说歹说,劝了一整日也没有用。
最后,多尔衮来了,东莪一看到她就奔回熙贞的处所,却在路上被多尔衮追上。
“东莪!皇上下了旨,虽然他们先斩后奏阿玛也不高兴,可是这是圣旨下了,就只能接受你明白么?”
“九哥哥为什么要给你下这样的旨意!”熙贞当然明白什么叫抗旨之罪,可心中还是有怨言。
“旨意不是皇上下的!是太后!”多尔衮知道布木布泰的心思,不过是不希望他身边没个人,此番他出使朝鲜,刚好可以在朝鲜选一位,而那个静姝,确实跟熙贞有那么一两人的想象,在清国人而言,朝鲜女子很美,也都长大差不多!
“阿玛,我想额娘,很想她!”东莪去抱多尔衮,小脑袋靠在她阿玛的胸前,很是委屈。
“阿玛也很想她!比你还想!”多尔衮的头垂下,下巴抵着东莪的头,怀中的人,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留给他的女儿啊……
清顺治七年五月,朝鲜送公主顺义至连山,与摄政王完婚,此后与摄政王回了北京城。
顺义坐在马车上,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很炎热,顺义移到了车窗边,撩开了车帘,看了一眼前方,摄政王正骑马走在前头,东莪也骑着马跟在旁边。
“阿福……”静姝放下车帘,对身边的侍女道,“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刚才听外面的人说,就要到北京城了!”阿福回答着,“公主,我们到了北京城是不是要住在摄政王的王府里!”
“应该是吧!”静姝朝车门看去,她嫁给了他,自然是跟他一块儿住在他的王府里的!
队伍最后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有人打开了马车的门,静姝和阿福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面前高大宏伟的建筑,这就是摄政王的府邸么,比朝鲜的王宫还要大……
大门口,多尔衮和东莪已经进了门,里面有人出来,走到了静姝身边,扶着她,进了屋内。
“参见嫡福晋!”吉兰领了一干侧福晋和妾室在静姝面前行了礼。
“她年纪小,也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你们无须朝她行礼!”多尔衮的声音冷冷传来,而后又对吉兰道,“吉兰,就让静姝输在托娅之前住的院子吧!”
“是!”吉兰先是错愣,而后点点头,不免在心中揣测着,多尔衮怕是不喜欢这位顺义公主!
可不是么!若是喜欢,怎会这般对她!
自从熙贞进了门之后,他就没取过任何未出阁的女孩子,后来进府的那些妻妾都是在她们原来的丈夫去了之后,他怜悯她们无处可去才收了回来的,却从未碰过她们,如今娶这位顺义公主,也是奉旨而已吧!
小福晋在他的心中,是没有人能取代的!
此后,大清国迎来了短暂的平静,而摄政王府却不平静,顺治七年十月,多尔衮再犯怔忡之症,不得不到喀喇城养病!
“贞儿……贞儿……”随行而来的,是继福晋静姝,虽然多尔衮冷落她,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即将嫁给多尔衮的那一刻起,决定此生此世,只跟这么一个男人。
“夫君……”静姝亲自端了盆热水来,替多尔衮擦了擦额头,许是这样能让他舒服些,多尔衮也恢复了些许精神,意识,却还是有些模糊。
“贞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昏暗灯影中的静姝,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朝鲜海边,熙贞在清晨醒来看着他一样,“贞儿,我知道是你……”
“是……是我……”静姝听了太多多尔衮对淑华郡主的好,知道他有多在乎淑华郡主,即便是被他当作替身,他也无怨无悔。
“真的是你!”多多尔衮手上一用力,静姝一个躲避不及,被多尔衮拉得倒下,趴在了他的怀中。
“是……是我……”静姝抬起头,离多尔衮这么近,她很担心他会突然清醒过来,大夫说他的病已经逐渐好转了,这是好事。
多尔衮粗糙的手,把静姝散在额前的鬓发捋到而后,仔细得看着她的脸,最后把她的头压下,唇就压在了自己唇上……
静姝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害怕,却又想起了二娘曾说过的话,说新婚夜,丈夫都会这样对她的……
只是洞房花烛那夜,多尔衮没碰她,回了北京之后,也一直在淑华郡主之前的住的院子过夜,直到今晚……
翌日,多尔衮睁开眼之时心情大好,却在看清楚臂弯里的人之后,面色大惊……
果然只是梦一场……
多尔衮猛然的坐起身,披了件披风就出了门。
“摄政王!”玉录玳立刻上前,拿了把伞跟上去,替多尔衮挡住了风雪。
“玉录玳……”多尔衮突然转身,抓住了玉录玳握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