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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一天检查了皇后历年来的用药与饮食,并未发现不妥。皇后身前都是由太医院首席医官洪太医诊治,我拿不到病例。”
我皱眉,是我想多了么?可昨夜皇上的那番话,我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姐姐多年无子,只是巧合了?“那,上回你给姐姐把脉,可有觉着不妥?”
齐珩摇头,“上回娘娘已然病毒缠身,难免摸不准脉。再说我未曾想过这些,不太注意。”
我叹息,亦带着几分庆幸。没有查到也好,只是这样,我还能安心帮着延翕,若真发觉姐姐为延翕牺牲这么多,我又如何坚定自己的决心…
“这事且就这样吧,二嫂那如何?”
“都差不多了,不过她身子弱,不太禁得住折腾,我怕…”
我犹豫了会,道:“我信你,多帮着调理,应该无碍吧?”
不过是自我安慰,齐珩很是配合,“我会尽力的。”
…
第二日夜间,不出所料迎来了皇上。我知道他有疑惑想知道,我且慢慢等着。
与往常一样,我与他研墨挑灯,他案上批阅奏章。一夜静静无话,等到灯盏渐暗,我正想去添些灯油,却被叫住:“不必了,朕的奏章看得差不多了。”
我上去理好桌案,道:“那皇上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即便身子是铁打的,日日这般也难扛。”
皇上靠着椅背,按了按肩膀,我见状立马上前,双手捏上他的肩窝。一夜这般坐着,必然累得不行。
两人又是一阵静默,许久后,才听见皇上轻轻的声音,“前日在清心堂,德妃怎么没有唤醒朕。”
总算切入主题,我恭谨答道:“我去时皇上已然昏昏沉沉,前些日子为着姐姐,皇上心绪也不好,臣妾自然不好打搅,只留下簿子,等皇上醒来好过目。”
“那,朕当时,可有,做些出格的。”
我疑惑问着:“皇上素来严谨,能有何举动?”随后了然笑起来,“呵呵,原来是怕酒后失态么?皇上倒没什么举动,就是说了不少话。”
我感觉手下的肩膀变得僵硬,果然皇上犹豫后还是说了,“没失态便好,醉后难免胡言,德妃莫往心上去。”
“臣妾想入心也不行啊,皇上神志不清的,嘟嚷半天,臣妾是一句没有听清。就感觉皇上在叫着某人似地。我想,许是怀念姐姐了吧。”
皇上轻咳一声,“你姐姐一生全心为朕,朕心下如何不知。可叹最后如此匆匆离去,宫里再没人为朕分忧。”
我绕过长椅,半蹲在皇上面前,“若皇上累了,可来臣妾这。臣妾比不得姐姐善解人意,更不如姐姐了解皇上,可,这里没有烦心事烦心人,最能好好休息。”
皇上看我半晌,点点头,“难为你姐姐疼惜你,是个知心的人儿。”
“姐姐最疼惜的,只有皇上。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我紧紧盯着皇上。
他板着脸,“德妃刚刚还说这儿没有烦心人烦心事。却一眨眼给朕找来烦心,这可…”
“臣妾不为自个儿,皇上疼惜姐姐的话,就当帮姐姐一次。”
皇上起身,走到床榻边,我则紧紧跟上,为他宽衣。“说吧,什么事情。”
“姐姐离世,臣妾又在宫里,萧家如今只有半大的孩童陪着年迈母亲,臣妾斗胆,可否求皇上将臣妾二哥召回,在京当值,也好照顾二老。”
“萧府里不是还有平莳,这个妹妹朕最了解,是个乖巧孝顺的。”衣服解下,皇上坐在床沿答道。
我眼角几滴泪水滴下,“皇上实在不知,平莳公主,公主她…她已卧病在床好些日子,前些天母亲召了御医去看望,御医回报,公主时日怕是不多…”
“什么!”皇上看着我,严厉的双眼与我直视,想探究我话语真假。“上回平莳不还进宫里来看了你么。”
我跪地,“公主体弱,多次滑胎已然损耗了心脉,上回母亲也当公主恢复了,才让公主走动。不想从宫里回去后,公主又大病一场,这一回,就再没好起来了。如若不信,皇上可派太医再去看过,公主千金之躯,臣妾怎敢如此玩笑。”
咳嗽更甚,皇上面色已有些哀戚,“梓矜才走,平莳怎就…”
“可不萧家正值多事之秋,姐姐最后一眼,二哥都未能回来看看。二哥与二嫂鹣鲽情深,就请皇上开恩,让二哥回来陪公主最后一程吧。兴许这样,对公主病情好些。”
“哎,你且起来说话。西北战事吃紧,正值深冬,我军战士不适应气候,战斗力削弱。如今再召回一员大将,怕是…。”
“二哥属文官,本就不善行军,皇上因才适用才能发挥功效。太子亲征,本就是件鼓舞士气之事,若在边关还处处听信文官,难免众将士会有怨言。太子独当一面还需历练。”
皇上沉思了会,“此事朕自有主张,夜深了,德妃且休息吧。”
我点头,我知道皇上听进去了,父亲那的消息,二哥在边关起初受了些排挤,边关将领都是些血性汉子,本就不适应二哥先谋后动的思想,再加上萧家在朝中势力,那些将领就更加不服了。将领最为衷心,但只忠于皇上,忠于向家。他们刀枪血泪打下的江山,白白萧家坐享其成怎行。我了解的这些皇上也明了,二哥花了大半年才渐渐收服了许多将领,在如此下去,难免最后二哥威望胜过太子,可就大大不妙。
…
一夜安睡,之后我也再没有提过此事,只是安静伺候皇上。然而三天后,朝堂传来消息,二哥被调遣回京,担任皇城御林军总指挥。
虽然明白二哥定会回京,但也只是猜测会在六部九卿中任职,最大可能是进吏部,那本就是萧家势力。却不想最后是掌管御林军,这是京畿最重要的军队,关系着整个皇城安危。皇上如此做法,到底是何意思?即便他需要萧家护住太子之位,也不可能给太子如此大的隐患,万一萧家趁太子年轻取而代之,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皇令下达的第二天,衍卿阁亦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妹妹好生滋润啊,也是,如今正是皇恩浩荡之时,也难怪春风得意。”
我看着眼前走近的宜妃,只是笑笑,命人斟茶。“姐姐怎会如此雅兴到妹妹这来。”
“妹妹这意思,是怪姐姐前些时候冷落妹妹了?这可就是大误会,前阵子恪儿成婚,姐姐也是忙得很啊。”
我拍拍脑袋,“可不忘了,宁王大婚,我都来不及备上大礼。实在是因为前些日子皇后的事情闹得。说来也是,皇后如此病重,姐姐却此时让宁王大婚,莫不是希望让皇后娘娘沾些喜气?可惜,却不想皇后更早早离世了。”
宜妃一脸难看,也是,自己儿子刚大婚了一个月,皇后就归西,可不是大触霉头么,这大喜事被白事一冲,都不敢怎么炫耀了。
“皇后离世,本宫也很是难过,还在宫里为皇后娘娘吃斋祈福了三日呢。不过妹妹日日承皇上恩宠,怕是早记不得这些了。可惜皇后生前疼惜你,死后都不忘让你沾光。”
姐姐病逝后,皇上日日到衍卿阁来,早就有许多妃嫔不满,在私底下嘀咕说我借着姐姐的死缠着皇上,各种恶毒言论都有。我也姑且听着不理会,可不代表别人可以上门来奚落。“哎,都说人死升天,能看得透人心,谁真心为皇后,皇后自然看得清,便不会怪罪本宫了。皇上日日前来,臣妾自然不敢把衍卿阁弄得阴森森,姐姐祈福虽好,可也不过是皇上不去你那,你才好弄些白蜡素布挂着。妹妹有时还羡慕呢。”
“你!呵呵,几日恩宠,妹妹愈发得意呢。不过据说妹妹入宫前一日,太子重伤出宫,啧啧啧,待西北战事一结束,妹妹可能有些苦头。”
“我可不比姐姐,那些前头男人们的政事我不喜欢参合,太子回宫也罢,不回也罢,我都是我的娘娘,与其他有何干系。再说太子宁王与我都是一道长大,怎么说也有情谊在的。若姐姐不信,可去问问宁王,是否与我还有些情谊。”
“哼,恪儿岂能记得你这狐媚子!如今他与筝儿如胶似漆。倒是你,这边又蛊惑了皇上,让萧梓默入京,你倒是好手段。”
“姐姐怎这么一会就恶言相向?真没有大家风范啊。我与宁王不过兄妹情,姐姐想着太过龌龊了,是侮辱了宁王,亦侮辱皇上。我且当这是姐姐气话,不忘心里去。至于我二哥?呵呵,倒是你们何家有个何则鸿,可惜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不客气,我亦不会给好脸子,早就是撕破脸皮的,没必要每日好言好语装模作样的。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几时!”随后一阵轻蔑,“这小小一个衍卿阁,不过巴掌大,不及兴庆宫一半。也预示着你的身份,不比本宫尊贵!有些人,自己掂清楚分量。守好你这巴掌地方,小心本宫让你在后宫再无立足之地。”说完挥袖离去。
我喝下茶盏茶水,唤来淡眉,“这后宫里,比兴庆宫还大的宫殿有哪几座?”
“除开太后的雍和宫,便只有皇后娘娘的子宸殿。”
唔,我点点头,回看这衍卿阁,确实有些小呢。“玖丫头,你说这衍卿阁,还不如咱府里偏院大点,赶明儿咱换个地方,也能开垦些大花圃什么的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西北的人儿,将要一个个回来了,我心那个激动啊啊阿
下一个大家想看见谁捏?
☆、第30章 移宫
寒冬过去,大地渐渐回暖,我心情也变得不错。二哥回来已有月余了,虽他时常会在宫里当差,但日日窝在衍卿阁的我,未能与二哥见上一面。不过我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知道二哥办了几件漂亮差事,皇上嘉奖了好几回。
二哥处事我最是放心,他是个极为聪慧却谨慎的人。皇城禁军总指挥这个职务,是他脱离萧家独立的最好机会,他自然会好好把握。二哥那事事妥当了,也该是我显着身手的时候了,否则二哥孤军作战,岂不无趣。
看着外头暖暖的春光,我道:“玖丫头,又是一年春,该寻地儿给咱开花圃了吧。”
苏玖上前,“娘娘的意思?”
我笑笑,转身凑近苏玖耳边,吩咐她备齐了东西。看着她越来越震惊,诧异不已的目光,我只淡淡挥手,示意她快些去办,“做事仔细些,莫让人抓着把柄。”
…
浓烟滚滚,将我熏醒,喉管吸入不少烟尘,咳嗽不已。“玖丫头,玖丫头。”我边喊边披上外衣,推门却看见眼前火红蔓延,一场大火已然燃烧了许久,火势不受控制了。
“娘娘,往后边偏门先撤离。”苏玖跑过来拽过我,同时递来湿手绢捂鼻。
衍卿阁众人逐渐转醒,开始四处奔走,我亦随着苏玖往偏门去。突地反应过来:“你看着淡眉了么?”
“娘娘放心,奴婢与淡眉交代过了,她知晓的。”
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