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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是看赛飞…”
“不好意识,那是化名,如今请尊称本公主一声倩西公主。”宁倩打断瑾之的话语,却让瑾之更是气愤,囔道:“凭什么倩西公主能来,我就不能!”
皇上凌厉眼眸扫过瑾之,随后吩咐道:“来人,将瑾之郡主送回太傅府。”
“皇上,皇上。我不…。”瑾之声音愈来愈远,渐渐听不真切。
我脑海迅速将刚刚所听到的话语整合了一遍。宁倩这次出使宏玥,怕是带着和亲目的。可按着宁倩性子,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她放□段来宏玥,那便是,她喜欢上了翕儿…
我抬头看着宁倩,眼神难言的复杂。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若宁姐姐真心喜欢翕儿,也好…
宁倩剜了我一眼:“你别乱想。”随后走到皇上面前:“我有些话与你说,能随我出去下么?”
这话听着是询问,可宁倩并没有等皇上答话,便径自走了出去,那份笃定,足以说明他们的亲昵。我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却只能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微臣给太后写一剂药方,记得按时吃药,微臣每日都会来督促的。”虽仍旧是关心的语句,可一句微臣和太后,便又把我们的距离拉远了。之前还是最亲昵的家人,皇上一来,似乎一切又回归原点了。
看着齐珩埋头写药方的那凝神专注的模样,心底依旧是暖暖的,其实没有回到原点,即便称谓有了变化,心依然是惦念对方的,齐珩是,宁姐姐也是!
…
不知怎么的,我的身子一日日地好转,如今已不需卧病在床,还能时不时上院子里走动一番。园里花儿开得正艳,我让玖丫头移植了些桃花过来,每每开门,看见的便是粉红一片,心情格外愉悦。
齐珩与宁倩也每日都会来看看我,自他们来后,我才知自己原是如此耐不住寂寞。总会让他们陪我或品茶,或下棋,或赏花,或论诗。时间倒也过得快。
虽我养病在衍卿阁,可外边事情还是或多或少传入了我的耳朵。我知道之戎使者在给皇上施压,用双倍的贡品来换取立他们尊贵的公主为后;我也知道前些日子使者府邸被刺客袭击,死了几名侍从,宁倩也受轻伤,之后便是皇上怒斥了一顿上官瑾之,而后将上官瑾之囚在太傅府,三月不得出门。我还知道,朝堂为了立后一事互相争斗,唯有萧家作壁上观。
对这些流言,我只能一笑置之,总感觉这些事情离我太过遥远,或说,我再也无力去理会他的任何事情了…
“你园子里的花隔三差五的换,每日来都有新鲜劲。”宁倩笑谈着走入我坐着的小亭内,坐下。
我替她斟上一杯新茶:“上好的碧螺春。”
她品茗了一口,点头:“你最是念旧,喝茶只喝碧螺春,而且只要枝芽顶尖的那一片小叶来泡茶。就如你窗前的那盆紫菀,无论园子里花朵怎么变更,它总是停留在那里。”
我楞了一小会,随后笑笑:“念旧不好么,便是念旧,你我才会相伴坐着。”
她笑笑,只是喝茶,并不言语。倒是我看了她半晌,才道:“听说你受伤了,如今看来倒是好好的,可有?”
“放心,凭我的本事,一般小毛贼进不了身的,我称伤不过是为了给那傲慢的丫头一个教训。她那目中无人的模样,真让人想扇一巴掌。”
扑哧,我不觉笑出声,这个宁倩,依然带着山贼习性,最是心直口快,眼里不容沙子。这也说明,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宁姐姐。一时心下做了决定,宁倩要的,我无论如何都会替她拿到。
遂淡淡提醒道:“你总算计着瑾之,却也不要忘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
“那得看看这个渔翁是何人,也许,我喜欢让渔翁得利呢。”
这话说的,宁倩当真这般讨厌瑾之?我还来不及细想,突地听见她一声叹息:“傻丫头,你和当年不大一样了。”
我挑眉,我自然知道自个有些变化,不过我想听听,宁姐姐眼中的我又是如何的。
“以前,你比谁都胆大,那一股执拗劲是我最喜欢的,可如今,你愈发谨慎,愈发宁静了。有时很怀念你当年的眼睛,明亮清澈,无所畏惧。如今却总是晦涩不明。”
“以前,我总觉得事情最坏不过如此,只要自己肯争,便什么事儿都能成,如今才知道,有些事是命,由不得人,也争不过天,唯一能做的,便是谨慎每一步,让自己活着。”
“我不喜欢你这股悲悯的模样。”她握紧我的手,“有些东西你依然可以去争去要,活着,便要活得称心。你身边有我,别怕。我会帮你寻回你想要的。”
我笑笑,这便是心有灵犀么,我才决定为你铺好一些道路,你便说出这番话,有你这个朋友,足以。可是,我如今唯一想要东西,却是你给不了帮不得的…
☆、第51章 礼佛
今日的衍卿阁很是热闹,宁姐姐刚走不久,便又迎来一位客人。我看着玖丫头将长公主领进,不自觉眉头一挑,又有烦心事找上门了。
我悠然自得地喝茶赏花,倒不甚在意起这位‘尊贵’客人。
“听闻太后娘娘身子不大好,前些日子家里杂事多,也没来得及进宫探望,望太后娘娘莫怪。”
我嘴角轻勾,还幸亏你没来,否则我这病怕是不大能好了。我轻放下茶盏,淡淡道:“说也奇怪,每每长公主来看过哀家后,哀家便要病一场。”
长公主一时面上尴尬,却也扯出了个笑容:“太后这话说的,倒是让我觉得自己讨嫌了。”随后将手中东西放在茶桌上:“这是上好的千年灵芝,送予太后调理身子用。”
我看着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这么大的礼,哀家都觉受不起了呢。”
“太后哪的话,先帝和康儿都去了,如今咱这一辈,只留下我们二人,本就该比别个更亲近些,多相互照应着。”
唔,我才知道,我和大我一轮的长公主也是同辈人,倒是拖了先帝洪福了。我点点头,命玖丫头将礼收下,并给长公主斟了茶。“站着说话不嫌累么,坐下吧,长公主今日话必然不少吧。”
她倒是随我喝了好一会的茶,闲聊许久,才渐渐转入正题:“太后对满园花草都记得清楚,记忆倒是惊人的好。”
我笑笑,我记忆力倒是可以,便也记得答应你的事情。
“不知太后可曾记得,皇上登基前您曾答应我的事情。”
我皱眉:“哀家连着病了几场,皇上登基前的事情,倒觉得很久远了。”
“咳咳,那事之前太后与我闲聊时,我也提过,太后是守诺之人,待之戎使者来罢,便张罗立后事宜。”
我恍然大悟般地点头,“对了,记得了,这几日养病,都忘了这件大事了。我说皇上为何总等着之戎使者来过后,才肯立后,原来是等着人家的公主呢。”
长公主听完我的话语,脸色大变:“太后这话什么意思?”
我挑眉,“长公主该比我消息还灵通吧,据说之戎有意和亲,将倩西公主…”
“太后想过河拆桥!也不怕遭报应么!”
遭报应?如今的我还能有什么报应?即便是我之前帮忙与皇上提说立后之事,也不过是信守诺言罢了,这报应一说,我还当真不在乎。可守诺言固然重要,但我遇上了那个比我性命乃至颜面更重要的人,即便遭了再大报应,日日遭唾弃,我也不在乎的。
“长公主莫要气急,哀家自然有分寸,该帮衬的,也会尽力,可是,哀家毕竟无权无势的,与皇上关系又不甚融洽,怕是难有帮助了。”
长公主却是抿唇一笑:“若太后肯帮,便必定成事。太后毕竟和皇上幼时一起成长,情谊还在,又是长辈身份,面子里子上都会顾及太后。”
我摇摇头:“幼时和皇上一起成长的,又何止我一人,瑾之不也是么。瑾之甚至远去西北陪伴皇上三年血战生涯,更是不同。若瑾之都办不成的事情,哀家便是无能为力了。”
“呵,可即便是这样,瑾之都一直被警告不能踏入衍卿阁一步。衍卿阁一切用度也都是皇上亲自审视过得,即便宣政殿的用度,皇上都不曾上心过。如今,太后还觉得在皇上心中,瑾之重于您么?”
我听过她的话,久久不能平息。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淡淡说了句:“皇上孝心倒是可嘉。”随后便让玖丫头送客,不想再与她多聊一句,否则,难得冷淡下来的心,又将起涟漪。
“太后,新皇登基后,内务府管事曾克扣过衍卿阁用度,是奴婢多事,闹到了张公公那,才引得皇上关注,奴婢…”
听了玖丫头的解释,我才知道有这么一茬,看着苏玖,我点点头,是了,我说他如何会特地关注这儿,原来,是出过事情…
…
马车咕噜作响,我安然坐在车内锦缎坐垫上,仔细回想着,自己是如何被宁倩拉上这个马车的?呵,可再想也无益,我是如何也拗不过宁倩的,就如她说的,在宫里也是无聊,为何不陪她来法华寺转转,祈祷福寿?
只不过,陪她来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前边黄色马车内坐着的九五之尊,和外边随行的一对御林军,其中包括二哥。
许久不见二哥,倒是多显疲惫了。自从宁倩来后,二哥便不再踏足衍卿阁。我是明白的,二哥心里,多少是有些在乎宁倩的,如今却…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前行,终是缓缓停了下来。小梅帮我掀开了车帘,在她搀扶下,我稳稳下了马车。
这一路都是小梅随行,因着婉儿还小,我又不放心旁人来照顾,便留下了玖丫头。说也奇怪,宁倩好似不太喜欢苏玖,看见没有玖丫头同行,她倒是高兴极了。
法华寺是京城最大寺庙,坐落在城东。平日香火鼎盛,来往人群络绎,今日倒是冷冷清清,门口并排站着两行僧人,怕是特地迎接皇驾的。
踏入法华寺,昔日依稀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曾经为了二嫂,我也特地来此求过平安符,并遇着了谢筝。如今想来,却恍如隔世般,那两个人都已不在人世了。
“这寺庙倒是豪气得很,比我在西北见的寺庙更要大气几分。想来皇家给人家捐了不少香油钱吧。”宁倩很是开心说着,我只听着不答言,我记得姑姑和姐姐倒是年年往这里送些东西,不过宫里其他人,好似没这份礼佛的心思。
“母后常说这里的神佛很是灵验,只可惜,朕却没有机会陪她来拜次佛。”皇上声音传来,却也让我想起了姐姐,姐姐临终时却是西北战事最艰苦之际,翕儿都未能赶回见上姐姐最后一面。
“有这份心,你母后自然能感知到的。已逝之人只能缅怀,但要记得把握活着的人,有些东西,一但失去,追悔莫及。”宁倩安慰着。
我没去理会他们二人的答话,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