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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总觉感情反而生疏。
不过这些在小弟梓宥身上并无影响,小孩子总是容易和人亲近,看到我这姐姐很是激动,当他跑过来抱着我,喊我姐姐的时候,我才总算意识到,我也有家,有亲人。这个世界不仅仅只剩下我一人。
梓宥长高了很多,曾经我抱着他,还不过在腰间的个头,如今已经窜过我的肩头了。我摸着他的发顶,甚是高兴道:“梓宥长大了,是萧家的男人了。”
说完这句话,又多了几丝哀愁,若真是长大了,也要背负萧家沉重的政治包袱了,这样的梓宥还能有如今的快活么?
“梓宥长大了,便能保护姐姐了,等梓宥强大后,梓宥要让姐姐搬回萧家和梓宥一起住。”
我笑了,为他这样一句话,古人说过:“血浓于水。”在梓宥身上我看得更是清晰。这是与我血浓于水的弟弟,该是我最该保护的人啊。
“梓宥这些年总念叨太后您,今日听说妇人进宫见您,非要吵着跟来。”
大娘在一旁看了许久,才是发话,我点点头,这话是大娘要说与我听的,之前大娘进宫并不会带着梓宥,如今让梓宥与我亲昵,不过是想我念着梓宥的好,待他长大,也好庇佑着他。大娘最知官场险恶,而梓宥甚是单纯,和二哥的沉稳睿智不一样。
“母亲难得进宫,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哦,却是有一事。梓默这孩子这么些年在萧家,臣妇都当自己亲生孩子在养,你二嫂又走得早,让我心里甚是不安。如今难得见着他寻到了心仪之人,便斗胆来请太后懿旨,求赐婚。”
“哦?”我语气上扬,顿时想起了二嫂,那个温婉如水的女人。大娘如何做到提起她无半丝愧疚的?若不是当年…
“哪家的姑娘?二哥若真心喜欢,求皇上下个圣旨也不难。”
“额…”大娘倒是犹豫了,我心下其实猜出是谁,倩西公主是本着和亲的意图来京城的,如今要二哥与皇上抢人,萧家自然不敢大胆到再去皇上跟前寻不痛快。
“倩西公主。”
我听罢皱眉,“这…哀家也是难办啊,倩西公主是来和亲…”
“只要两国交好,和亲不过个噱头罢了,再说梓默位居高位,也不辱没之戎国。”
我点头,“这事哀家再问问俩当事人意见,若有心,哀家便想想法子。”
听我这么说,大娘也是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便和我话了些家常。我亦寻这个空挡,让大娘留梓宥在宫里住段时间。大娘本就想梓宥与我亲近,倒是答应得爽快。
临辞行时,我突地想起了一些事儿,便问道:“哀家手上的镯子,据说小姑姑也有个一样的,但怎么从不见她戴过。”
☆、第55章 外调
临辞行时,我突地想起了一些事儿,便问道:“哀家手上的镯子,据说小姑姑也有个一样的,但怎么从不见她戴过。”
我看着大娘身形一僵,嘴角扯起一抹极难看的微笑,道:“臣妇不知,许是,许是不喜欢吧。”
“不喜欢么?所以才送给别人了么。”
此时大娘突地瞳孔放大,“太后见过一样的玉镯?”
我点点头,“曾在山西地界见过一回,那时便诧异,回宫后才知,原来小姑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玉镯,只是不知那玉镯如何到了个年轻女子手中。”
“年轻女子?太后还记得那人年岁么?”
我偏头,好似回想着:“恩,当年也就二十出头,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也二十五左右了。”
大娘似低头回想了些事儿,遂道:“那孩子,那孩子可,可正常?”
我起先不明白大娘那句正常何意,是以答道:“她过得很好,不过孤儿的生活,难免也有苦难。”
“是么,她很健康,没有半分…”
我疑惑看着她,显然这番说辞下,大娘必然知道宁倩的身世,还想继续问下去,门外却急冲冲传来脚步声。
“萧夫人知道我的身世?”
原是宁倩听了我们对话,耐不住闯了进来。她寻求身世之谜这么些年,今日终于有些眉目,自然激动。
“你…”大娘看着宁倩,先是疑惑,之后不可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终是恍悟。
“我并不是很清楚公主的身世,只是听说你有一件这样的镯子,才好奇多问了几句。”
“不可能,你定然知道的。”
“臣妇真不知,臣妇突感身子不适,先行告辞。”说完还来不及行礼,便匆匆离去。
“别走…”
我知宁倩不死心,却也不愿她此番无用功的刨根问底,便拦住她:“你逼问大娘也没用,以大娘性情,说不得的,她死都不会开口。”
宁倩却反回过头,狠狠甩了我一巴掌。“萧梓菀,枉我视你为亲姐妹般,你明知我手中镯子是你小姑姑的,却从不与我说。”
“我…”我却不知如何答话,确实,我知道宁倩对父母弃她之事耿耿于怀,却因担心小姑姑,并未将事情告诉宁倩,终归是自己私心。
“不许你打我姐姐,哼。”一旁梓宥狠狠踩下宁倩一脚,怒气腾腾看着她。
“我从北疆赶来京城,只因惦念着你,我知你这些年苦闷,所以尽管我多喜爱自由自在,却也一直在这高墙中陪伴你,如今却知,原来我们情谊,也不过是当年那一面之缘罢了,比不得你的亲人重要。告辞了,自此你我无需再见,你享你的荣华,我自过我的贫贱生活。”
说完这串话,便甩袖离去,我伸手想来抓住些什么,却也只是让她的丝裙在我手中划过,消失不见。“倩姐姐…”
自那日之后,发生了许多事,让我心力交瘁。宁倩回了山西,就在那天与我说完话之后。她并未与任何人辞行,就这么潇洒地离去。或者说,她其实与我辞行过…
而那日大娘回去后,不知她与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出面给二哥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新任的大理寺卿的闺女,听说那姑娘温婉贤淑,大娘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甚是喜欢。而为着这件事,二哥第一次与父亲起了冲突。要知这些年,二哥在萧家小心谨慎的过活,对父亲的养育很是感激的,从不违背父亲意愿。我想,二哥定然是很喜欢很喜欢宁倩的,可惜,二哥的心上人却因着我回了山西…
如今二哥站在我面前时,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想以二哥的身份,求妹妹一事。”
我点头,在萧家,原本便是二哥与我亲近些,若二哥有需要,我自会尽力相帮的。
“我想外调去西北。”
我抬头看着他,这是朝堂的事,与我说做什么。
他叹息一声:“京城禁卫军责任重大,皇上驳回了我的折子。”
原来,想想也是,皇上信得过的不外乎那些年与他征战沙场之人,禁卫军关系皇城安危,他自然不会随便换人。
“父亲知道么?他怕是不会同意的吧。”父亲年岁已高,萧家如今只有二哥一人位居高位,在梓宥未入仕之前,父亲是把萧家所有期望寄托在二哥身上的。
二哥摇了摇头,“我并未与父亲说起这事,想等皇上准了后,在找个时间去向父亲告别。”
我笑了笑:“二哥当真喜欢倩姐姐么,罢了,哀家试着与皇上说说,但能不能成,哀家可不敢保证。”
二哥终是放下心里,“只要你去说,事情定能成的。”
“啪~果真是山匪习气,一个两个的不告而别,一点不顾后果。”到宣政殿外,便听着里边翕儿怒气腾腾的声音。我都可以想象着他生气时挥开桌案上奏折的神情。只是不明白,宁倩的不告而别让翕儿这般震怒了么?
我没有让下人通传,走进皇上书房后,看见坐在桌案前生闷气的他,不觉好笑。遂挥退所有下人。
替他将奏折一本本拾起时,他才发觉我的到来,走上前搂过蹲着的我,将我手中奏折丢开。颈项间是他温热的呼吸,惹得我一阵的不自在,遂抖了身子,想让他推开。
“让朕抱抱你,就一会。”
我不再动作,让他静静抱着,过了好一会,他放开我,坐到桌案后,任由我将地上奏折拾起。
“怎么回事,这么大脾气。”
“还不是宁倩,这丫头一声不吭回了山西,给朕留下一堆烂摊子。”
听他亲昵叫着宁倩,我却也不舒服,提醒着:“倩姐姐可比你大上许多,怎丫头丫头地叫。”
他却笑了,“你吃醋?”
我摇头:“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实在受不得他,我笑道:“怎么和个孩子样的执拗。倩姐姐与你的情谊我心里明白着的,不过兄弟情罢了。”
“恩,哎,宁倩这一走,先是萧梓默递上折子,说要外调去西北。如今更可恶,卫进一声不吭地追宁倩去了山西,别说向朕请旨,就是知会朕一声都没有。”
卫进离开了?这倒是让我诧异,难怪刚刚翕儿说山匪习气,指的不单单是宁倩。“卫进为人我清楚,却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他不是故意渎职,不过是担心宁倩罢了。”
翕儿眯着眼看我:“哦,你有多清楚他的为人?比朕还清楚?”
听他的语气,我不自觉笑了,“没,自然没有皇上对他了解,你们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呵呵。”
“哎,朕早知道他这小子喜欢宁倩,不然也不会跟着宁倩这么些年,只可惜…”
卫进喜欢倩姐姐?这却是我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他与倩姐姐是兄弟义气,如今想来也是,这么多年跟随宁倩,没有别的情谊也是很难了。
如今卫进一声不吭去了山西,皇城将领本就不多,那,皇上还会让二哥去西北么…
挣扎了许久,还是开口了,“那个…那个,今日二哥来找了我。”
翕儿并无大反应,只是点头。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二哥求我…求我…”
“求你来与朕说情,让朕将他外调去西北?”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哎,他倒是会找说客。梓菀,朕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信任的人,卫进离开了,若萧梓默再走了,皇城再无可用将才。”
我咬牙:“对不起,是我气走了倩姐姐,才会有这么些麻烦。如今朝堂也是安稳,皇上可以培植新人啊。”
翕儿搂过我坐在他腿上,道:“可没这般简单,但朕又见不得你难过。罢了,你若答应朕几个要求,朕便准了他的折子。”
我两眼放光,道:“好呀,你说。”
“第一,不许不理朕,前段时间你总故意避开朕,朕心里可都明白的,今后再不能了。”
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点头,然耳边突地又想起玖丫头的话,猛力地摇头。
腰间力道一紧,掐得我生疼,我抬头看着翕儿。
“还摇头,你想气死朕呢?”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才是脖子有点酸,所以,所以摇头。”
他这才笑开,“那你便是答应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恩”
“第二嘛…”话音拖得老长,之后将脸凑过来,道:“你亲朕一下,朕就答应。”
“啊…”我立马愣住,这要求,这…
他很是遗憾地摇头:“既然你不答应,那萧梓默还是乖乖娶了那蒋家小姐吧,朕也爱莫能助。”
“别!”我急忙道,犹豫了许久,才扭捏地凑过去,往他脸颊上亲下,之后飞快离开。不想腰间的双手更是禁锢,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