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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皱着眉听着,一动不动。
“今日,在韩将军府上,将军提议,若是能将李修竹捉住,最好是我们褚府的人将他捉住,这便是大功一件,而至忠和你弟弟,自然也就没有通敌的嫌疑了。”
原来如此……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啊!
从一进门的呵斥发怒,再到后面的缓缓透露,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就为了让她做饵,引那李修竹啊……
她玉如意,现在估计在老夫人,褚老爷还有那个未曾见面的韩将军眼里,就是一块香味馥郁的诱饵,等着装盘上桌去诱惑李修竹那匹狼吧?
玉如意很想冷笑,她可是褚家嫡孙的妻子,面前坐着的这个可是自己相公的亲祖母。可这位,亲亲的祖母,竟然让自家孙媳妇,给别的男人写信幽会?这是怎样荒唐的笑话啊!
这事,不论她答不答应,将来,她都会在褚府抬不起头来的。
答应了,救出褚至忠和平安来,固然是好。可是,风波过后,人们可能只会记得她一个已婚女子,还红杏出墙的约人幽会!名声定然败坏,还可能会影响她与至情之间的感情。
不答应,她就落了个见死不救的不义之名,若是褚家靠自己本事挣了褚至忠的平安回来,她就更不要想在褚家抬起头做人了。
好厉害的一招啊……老夫人显然已经做好了丢卒保帅的准备了。褚至忠是褚家的栋梁,是支撑整个褚家的中坚力量,而她不过是个孙媳妇。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孙子的媳妇。
在这场混乱中,她就是那颗,要被丢掉的卒子。
不过瞬间,玉如意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没有立即答应老夫人,只是低着头,皱着眉,脸上是极其艰难的表情,渐渐的,玉如意含泪抬起头来,看向老夫人道:“祖母!能救大伯和家弟,如意于情于理都应该照计划做的!可是……”她咬着唇,似乎拼命隐忍着,“可是,至情呢?!他对我一往情深,我们两个才刚刚新婚,我不想他误会我啊……祖母,我求求您,您帮帮忙给韩将军说说,求他多给些时日,我想先送一封信给至情,将这边的情况说清楚了,免得以后至情对我误会,好吗?”
看着玉如意通红的双眼,滴答滴答好似断线珍珠般的泪水,老夫人的心也不禁软了,没想到,这玉丫头,竟然这般在乎至情那小子啊……毕竟,是一双好孩子……既然如此……老夫人点点头,应道:“罢了,我再去一趟韩将军府,就说你应下了这个事,只是要先给老三写信说明情况,缓上几天,应该无妨。”
玉如意听言,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什么叫“应下了这个事”,她哪句话答应了?!不过,现在否认也是不可能的了,总归是拖了几天了……
“行了,那就这样了。”老夫人扶着椅子扶手缓缓站起来,玉如意慌忙上前搀着她,“我现在就去一趟将军府,或许就与你公公一道留那里吃饭了,你就自便吧。”
“是,如意恭送祖母。”玉如意弯腰扶着她送行,直走到门口,打起帘子来后,远远站在院子里的白蔹看见老夫人出来,便慌忙过来,从玉如意手中接过老夫人的胳膊,扶着老夫人缓缓离去。
目送老夫人离开小院后,玉如意这才回到屋里坐下来,只觉得全身疲倦不已。
她仔仔细细的将刚才老夫人所说的事儿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猛的一愣!
既然韩将军截住了玉平安和褚至忠的回信,那一定是看了信里的内容的。以玉平安的性子,他不可能在信里会与李修竹谈论什么国家政治之事,肯定是平平常常的叙家常之事,而且这事是发生在资王世子将平安送到官衙之后的。
而且,若是说,玉平安真与李修竹有什么不轨的勾当,韩将军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这么看来,这其中,最大的可能是,平安在信里透露了她与李修竹之前有过感情的经历。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韩将军设好的局,摆好的阵!很可能就是这个韩将军想要平乱,立功心切,所以特地计划好了这一步一步,就等着她玉如意上钩,就等着李修竹上钩!
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抓褚至忠呢?如果是要逼迫她就范的话,一个玉平安已经够了,何必还要带上一个褚至忠呢?
玉如意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一层的缘由……但是,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而平安就是韩将军和褚家人手上的筹码。作为一个筹码,是不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所以,玉平安和褚至忠,在自己写信给李修竹以前,是绝对安全的!
现在就要考虑一下,怎么给褚至情写信了……韩将军能截掉玉平安和褚至忠的信,那么也一定能截掉她的信!
那么,怎么样将这封写得隐晦又能让褚至情看清楚内情呢?
玉如意的眉头,又一次深深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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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撞见偷情
直到夜幕降临,洛阳城中灯火通明时,玉如意还在书桌前咬着笔杆沉思。珍珠则站在她身边,为她打着扇。
一封信,写了丢掉,丢掉了又再写……书桌前的地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团。
脑中太多杂念,太多想说,却又不能明说的话,玉如意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一封家书,是这样的难写。
看着她满面的愁容,珍珠终究不忍的劝道:“天色晚了,灯晃伤眼,要不姑娘明日再写吧?”
玉如意轻轻摇摇头,明日?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做啊……本来今日就应该去客栈看看二娘和吉祥的,可是,这封信不写完,自己就跑出去,只怕会让褚家人觉得自己不识大体。
见她态度坚决,珍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将手中的扇子放下,道:“那婢子去给姑娘准备点燕窝粥吧,晚饭您也没吃多少。”
“嗯。”玉如意点点头。
珍珠刚刚迈步出门,便听见玉如意在身后唤道:“罢了,也不必吃什么粥食了,你陪我在园子走走吧。”
“是。”珍珠应声,随后回屋取了灯笼,主仆二人便朝西园的湖畔走去。
夏夜的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爽。虽然这凉爽,比不得那放满冰块的室内,却也别有一种畅然。
玉如意缓缓而行,眼中虽然是影影绰绰的院中夜景,脑中却一直不断的在思考着信的内容。
不知不觉间,玉如意走到了念馨园。念馨园位于褚府中最偏僻的角落,是专门用来存放褚家祖宗牌位的祠堂。虽然说是个祠堂,却是修得极大极气派的。
平日里这祠堂只有两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老仆看着,除了特殊的纪念日和节日以外,一向是冷冷清清的。
可此时,这行知园中。竟然是灯火通明,还有轻轻乐声,隐隐还传来笑声阵阵。
看着那明亮的院落,听着那嬉笑的人生,玉如意皱了皱眉,今日不是节气更没听说过是什么祭奠之日,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更何况这里是祖宗的祠堂,就连白日都是小声说话的,怎么会有人如此放肆!
玉如意皱紧了眉头,细细一听。那乐声分明是琴声,却奏的是佛音,还伴着有节奏的木鱼声。却不闻念经声。
真是奇怪了,玉如意正纳闷之时,却听见里面赫然传出一阵很嚣张的大笑之声!她顿时愣住了!
这大半夜的,谁人会在祠堂里如此放肆大笑,不怕惊扰了祖宗仙人么?
人的好奇。总会战胜理智。这一刻,玉如意忍不住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男人,能在这里如此胡闹。
她让珍珠站在园子外,自己则蹑手蹑脚的朝行知园里走去。
行知园里是个带了两间耳房的屋子。屋子里灯火辉煌,就算是门窗紧关,却依旧能将园子照亮。玉如意躲在院门口的假山里左右看了看。见屋外没人看守,这才小心翼翼的半蹲着身子,踮着脚快步缩到了窗户下。
里面的琴声更加清晰了,虽然此时再没有听见那嚣张的男子笑声,可是。却已经可以听出来,里面有两个人低语的声音。明显的是一男一女。
玉如意皱着眉头侧耳细听。
“还是你聪明,有了那些信件,褚至忠这厮,估计是死路一条了!”一个略低沉的男子声音传来。
随后传来一个女人娇嗔的声音,“还不是为了你!等那厮成了死鬼,我就求老夫人放我回娘家,到时候我们再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玉如意一惊,这声音,分明是大嫂苏氏!刚才那男子说信件,难道,褚至忠和李修竹的通信,是苏氏交出去的?是啊……也只有枕边之人,才防不胜防吧!可是,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仅仅是为了和这个男子私奔么?!
“只是太便宜了褚至忠那厮了!”男子愤愤的说道:“杀父夺妻之仇!若只是给他个通敌斩首之罪,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可是……”苏氏的声音有些抽噎,“我也没有别的更大的本事了……”
男子似乎是有些怕苏氏哭,忙劝慰道:“你别哭,别哭。我知道,这事儿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些年……委屈你了。”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当年,那场大旱,别说百姓了,就连我们家也吃得不饱!我爹不过是挪了几石赈灾的米而已,便被那褚至忠治了个贪墨赈灾粮款的死罪!他不过是为了自家老幼谋一口饱饭而已,竟然就被那褚至忠给斩杀了!”
男子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怜我爹,当了一辈子的清官,却成为了褚至忠青云路的垫脚石!”而那咔哒咔哒的木鱼声,也急促起来。
“静知哥哥,别气坏了身子……”苏氏慌忙安慰道:“那厮不是也快成刀下亡魂了么?”
男子听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还有你,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苏氏冷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委屈,虽然嫁给他这么多年,可毕竟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人呐!那李氏,贵为皇家后裔,算计来算计去,只觉得我们苏家门当户对,想尽法子让我爹逼我嫁给褚至忠。可她却没想到,自己孙儿,竟然是个断袖的!哈哈,哈哈哈……”
苏氏的笑声很猖狂,却是寒意十足。直听得玉如意脊背发冷,她万万没有想到,位居人臣,冷面薄情的兄长,竟然是个断袖!
“虽然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虽然我知道你的身子只属于我一人,可是,每每看到他与你在一起,我的心,还是如刀绞一般。”男子温柔的说道,木鱼声也停了下来。
“静知哥哥……”苏氏的声音,仿佛沾满了蜂蜜的糯米团子,软糯得让人骨头都快酥了。
琴声也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一阵东西被碰倒,瓷器摔落的声音。
突然,右边耳房的门被拉开来,玉如意大惊失色,左右一看,见屋子旁边有一道夹缝,她立即敏捷的缩进那夹缝中,将身子掩藏在黑暗里。
一个丫鬟从耳房里走出来,玉如意认得她,是苏氏的贴身丫鬟映月。
映月也不进门,只在屋外问了句:“大少夫人,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不必了。”屋中传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