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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的人陆陆续续进入了屋中,很快,屋中所设的席位,都坐满了,除了段宁左侧的那个上宾位置。
而玉如意一个女子,却坐在比许多长者都显要的位置上,很快便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关注。
渐渐的,低低的议论声响起:“那女子是谁?坐在褚老爷的身后,是他家嫡女么?“
“估摸着,是想攀上段将军这门亲事吧?”
“不是,她是那个褚家老三新娶的媳妇,据说原来是个走街串巷帮人掌眼的!”
“什么?那纨绔子的媳妇?还是个走穴掌眼的,怎么配坐在那里!”
“褚老爷也真是胡闹,这种女子怎么能带来参加如此庄重的筵席!”
“你可别小看她,那女子聪明着呢,又有一手本事,能识金断玉呢!”
“是么?那褚老爷家不是捡了个聚宝盆?”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杭州的鉴宝会上,她可是大放异彩呢!”
“鉴宝会?”
“是啊,听说褚至情这厮,还为了她一掷万金买了下个金丝玉锦图!”
议论声中,众人看向玉如意的目光,越来越艳羡。这议论声,甚至引得席上几个大家族的贵客,都朝她看来。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感觉到他们那羡慕的目光,玉如意慢慢的,慢慢的挺直了腰。三郎果然说得没错,有时候,名声也是一种保护力。她现在,在古玩圈商圈里已经小有名声了,若能让这名声更大一些,或许,她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而对玉如意的肯定,无疑就是对褚家人能力的否定。
鉴宝大会这样的业内盛会,他们竟然是要一个女子为他们赢来名声。褚家可是出了四个儿子的,难道就没有一个儿子的能力可以胜得过这女子么?
褚汶的身影佝偻了几分,却还是倔强的高昂着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家事,轮不到别人来一轮!
突然,一阵嚣张跋扈的笑声传了进来,“段兄啊段兄,我刚回来便听闻你不费一兵一卒便驱敌十里,便马不停蹄的来给你庆功了!”
此人声音洪亮,带着无尽的傲气,瞬间,屋中议论声大止,安静了下来。
整屋的人都抬起头来,朝那声音的源头望去。
一个身穿紫色绣金色纹饰的男子,把玩着扇子走了进来——正是资王世子李觉。
“没想到段兄竟然设宴请客呐,某倒是赶得巧啊!”李觉边说便笑着,头颅高扬,以一种蔑视众生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屋中的人,只在玉如意身上微微顿了下,随即便收回目光,大大咧咧的朝段宁走来。
这厮,怎么会来的?段宁愣了一下,但还是慌忙退至左边的席位,将主位让了出来,恭敬的请李觉坐下。
李觉刚一坐稳,屋中之人便齐齐的朝他拜道:“吾等,参见世子。”
“罢了罢了,某一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李觉随意的摆了摆手,左右看了看,道:“褚老爷,许久不见!不知,姑奶奶身体可安康?”论起辈分来,李老夫人也是资王的姑姑,李觉喊上一声姑奶奶也是没错。
“有劳世子挂念了,家母身体安康。”褚汶慌忙回礼。
“嗯,那就好。看起来,你身子也很硬朗啊。”
“是是是,小人身子也很好。”
李觉勾起唇角不屑的浅笑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玉如意,道:“哟,玉娘子,别来无恙啊?”
无恙个屁!玉如意心里正恨着他把平安抓去坐牢一事,这会儿哪里有什么好心情面对他。可是,对方是世子,是自己招惹不起的皇亲国戚,她也只能强逼着自己扯动脸部肌肉,强颜欢笑道:“多谢世子关心。”
见她态度勉强,李觉却是觉得更有意思了,再仔细看了看,这玉如意,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女人味。看来,她与褚至情的婚后生活过得很滋润嘛。
李觉轻挑了一下眉,道:“没想到我今日刚刚得了宝贝,便遇到了玉娘子?这可是缘分呐。”
玉如意皱了皱眉,没应声,只是将原本挺直的腰弓了起来,尽量将自己缩在褚汶的身影后。
段宁听言,忙笑道:“卑职今日小胜一场,便宴请观战了的各家族人,恰巧退敌之时,褚三夫人也在城墙之上,也便一并请了。”
“哦。”李觉点点头,道:“那倒是巧了。”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如意,又道:“听闻玉娘子不仅仅鉴玉的本领极强,也很擅长修补玉器是么?”
他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玉如意也不好否认,只能点点头道:“幼时家父曾略传授了些补玉皮毛。”
“那甚好!我这里倒是有一件玉器,寻了多人都无法修补,不知玉娘子能不能帮上这个忙呢?”李觉扬眉问道。
玉如意心头一惊,这厮,该不会是拿上次那个*玉女来让她修补吧?她现在已经是褚至情的妻子了,若他敢如此胡闹,她便当面拒绝!
见玉如意半晌不说话,李觉便道:“玉娘子不说话,某便视为你答应了!来人!”
他话音一落,便有一挎剑的黑甲武士小跑进来,李觉朝他一招手道:“去把今日我们从长安请来的那大长匣子的东西,给玉娘子取来。”
“是!”武士得令,快步退去。
大长匣子的?玉如意听言,松了一口气。那*玉女不过三寸有余,哪里用得上什么大长匣子装。看来不是那污秽东西!不过,她还是没有放下心来,这李觉行事荒诞至极,谁知道他及今天又会玩什么花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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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将府夜宴(下)
而与此同时,段宁心中也是悔恨不已。今日给李觉送请帖,他也不过是礼貌而已,本就没想着他会来的。若是知道他肯定回来,他定然不会请玉如意来,或者说,他也不会将玉如意安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
怪只怪那褚至情,走之前,交代了又交代,要让他高调的,让众人觉得玉如意是他段宁羽翼下的人。现在倒好了,防来防去,没防住这个自己惹不起的人……
那李觉的目光,一直在玉如意身上打转,一看便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可不能辜负了褚至情的委托。
段宁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向众人朗声笑道:“今日,段某人能如此轻松的退敌十里,不过是碰巧了解对手的几分性情而已。诸位,能给我段某人几分薄面,赏脸来此宴,便是段某人的幸事!段某人,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席下的众人也纷纷举起了酒杯,满饮下这第一杯酒。
段宁待酒杯重新斟满后,他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转身面向玉如意,大声道:“今日能轻松退敌,若不是褚三夫人相助,那李修竹想必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中计。段某多谢夫人相助之恩,敬夫人一杯!”不管怎么说,今日一事,确实是借了玉如意的力,这杯酒,一定得敬的!
段宁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玉如意身上,满是疑惑、迷茫。
玉如意听言,连忙站了起来,慌乱间,衣袖还将桌上的果盘带倒了。她头也不抬的朝段宁一福身,颤声道:“奴不过一个女子。怎敢担当将军这一谢,折煞奴了。”
而褚汶此时也跟着慌忙站起,却是不提别的,端着酒杯,朝段宁躬身道:“将军此言甚重,褚某一家原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将军,若不是将军力守洛阳,吾等又哪能这般轻松愉快的坐着饮酒?您的恩德。才是让吾等结草衔环无以为报的啊……”
褚汶这一番话,竟是生生的将玉如意的功劳,变成了褚家的功劳。席下的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大都将玉如意助力一事,误以为是褚家的安排了。
段宁眯了眯眼睛,看了玉如意一眼。却见她眼中带着深深的恳求,似乎是求自己不要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段宁不禁讪然一笑,这事怎么可能随便说出来。事关他好友发妻的名节,他还没那么糊涂。
无奈的,段宁只得将酒杯随意的朝褚汶举了举,仰头将酒喝下。
玉如意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软软的坐下去。心,却还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段宁随后带着众人饮了几杯,便不再多言了。
随即。轻轻悠悠的丝竹声从堂屋的角落里飘了出来,随着那丝竹声,三五个薄纱细腰的女子,从屋外翩然而至,行至屋中后。便踏着节奏,轻轻舞动起来。
轻纱飞扬。媚眼如丝。
众人渐渐沉浸在了这种快乐之中。
玉如意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的,随意的吃了几颗葡萄,便悄悄站起身来,想要出去透透气。她便起身,沿着墙角,缓缓退出屋外。
一出门,嗅到那没有熏香味的清新空气,玉如意顿时觉得心中的抑郁也少了几分。
她左右看了看,低头信步朝院子中心走了过去。来到院子正中的一个假山鱼池旁,缓缓坐下。望着池水里那弯新月的倒影,心中很是畅然。
“花容月貌,也不过如此吧?”
玉如意听到这声音,微微笑了起来,仰起头看向来人,道:“馨儿姐姐,这是在取笑我么?”
陆馨儿娇笑着凑到她身边,道:“哪里是取笑,妹妹的容貌,本来就配得上这花容月貌几个字。对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玉如意苦笑了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起。
“是不是,你与李修竹有一段情缘的事情,传到了段将军耳朵里?”陆馨儿探试的问道。
“姐姐,太过聪明了……”玉如意无奈的笑道。
“唉……造化弄人啊。”陆馨儿心疼的帮她把额角的碎发拢了拢,“不过现在看来,你跟着褚至情,倒是胜过跟着那李修竹的。毕竟是个叛将……现在大唐势头正旺,哪里那么容易被推翻,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玉如意无言以对,只得又低下头,望见水中自己的倒影。波光荡漾,月色疏影间,竟然莫名的多了几分惆怅感。望着望着,玉如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变了?变成了这般伤风悲秋的模样了?以前那个欢欢乐乐的玉如意呢?到哪里去了?
那紧蹙眉头,一脸无助的模样,陡然的让玉如意厌烦起来!她愤愤的挥手去将水中的倒影打破!
“好不好的,这是怎么了?”她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把陆馨儿吓了一跳。
“我看我最近是过得太安逸了……”玉如意气鼓鼓的道:“都是那褚至情,只晓得一味的宠我,到把我给弄的懒惰了!”说完这话,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目光灼灼而笃定的看向那灯火通明的堂屋,那里面的人,个个出身不凡,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富可敌国。而她,却是依偎在褚家势力下的一颗小草,稍稍一点风吹草动,便让她摇摆起来。
这,不是真正的玉如意,不是那个敢爱敢恨泼辣独立的玉如意!
三郎在长安生死未卜,这边褚家人和那将军便算计上她了,她又不是一个玩偶,怎么能由得他们想怎么摆放就怎么摆放?还有那个资王世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为所欲为!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现在是有能力的,有本事的,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