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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冷颤,但南璇伍的手还死死的拉住狄夜的衣襟,“不……不会的……璇伶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懂得倾慕男人。
“越是小孩子嘴才越不牢靠!”狄夜狠狠地道,“要么让她闭嘴!要么让她永远张不了嘴!你说怎么办?”
这个疯子!他是个疯子!
狄夜望着南璇伍,仿佛在说服她同意他去杀了南璇伶。
慢慢松开狄夜的衣襟,南璇伍看到他脸上渐渐扬起的得意笑容。
“不要伤害璇伶!”南璇伍直起身子冷凝地望着狄夜,她的声调都冷得硬板,“我不准你伤害璇伶!我会去劝她不要把方才看到的事说出去,如果她执意要说也没办法……”
这回反被气的狄夜一甩袖子怒道:“你是傻子吗?”
“这还不都是你的错!”南璇伍吼回去,“如果你敢伤害璇伶,我就去父皇那里告发你!到时候不只是你死,连车国也会陪葬!”
她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狄夜在宫里杀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喜爱的十七皇妹!
狄夜咬牙望着南璇伍脸上的绝决,半晌气哼哼转头便走,“随便你!若是那个小丫头去皇帝和皇后面前哭诉所看到的一幕,帝后责问下来我自有圆说,到时候恐怕受罚的会是你!”
南璇伍僵立在佛堂前,她明白狄夜话里的意思,一个是帝后宠爱的公主,一个是皇帝怜爱的质子娈童,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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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后娘娘派人传来口谕,让您速去凤临宫。”宫女玲琅迈着碎步小跑到南璇伍的寝殿门前道。
皇后娘娘想见她?正在往锦盒里摆药丸的南璇伍手一滞。
该来的还是会来!
被南璇伶在小佛堂前看到自己与狄夜拥吻之后,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南璇伶,便天天提心吊胆的等着,可事情过去四五天后也没动静,她以为……
将锦盒扣上交给小喜,南璇伍站起身抚了两下宫装,又对着铜镜正了正发髻。
“公主?”小喜担心的望着南璇伍。
虽然小宫女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狄夜与无华的种种作为都让她觉得诡异,耿贤妃与公主都不说什么,仿佛没事一般,她也不好多猜忌。
“小喜,你好好服侍母妃,若是从凤临宫里传出什么消息,在没得到证实前不要告诉母妃,知道吗?”南璇伍望着小喜温柔地道,“我知道你很机灵的。”
公主这番话倒令小喜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可她的确很机灵,年纪虽小却在宫中多年。
“是,公主。”小喜福身受命。
南璇伍出了寝殿,带着玲琅前往凤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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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先更一章占位!!
☆、皇后训话
“璇伍参见皇后娘娘。”南璇伍迈进凤临宫的彩霞殿便屈膝福身,给张皇后问安。
张皇后是当朝张丞相么女,是梁帝南宇喆登基为帝后纳入宫中的妃嫔之一。
在张皇后之前还有一位叶皇后,可惜在后位上仅坐了四年便归天了。
张皇后当时是四妃之上的贵妃,已经生下一名皇子,南宇喆便征询了群臣的意见后立张氏为后。
一般来说,太子应该是皇后的儿子,可已故叶皇后给皇帝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太子之位还轮不到张皇后的儿子来坐,所以年轻的张皇后虽然生了两个儿子,却没一个是太子,这不禁令她扼腕!
正在让宫女保养手指的张皇后瞥了一眼“盛装”的南璇伍,从洒着花瓣的金盆里抽出手甩了甩,马上又有宫女上前用软帕子轻轻吸去皇后娘娘纤指上的水珠。
“起来吧。”张皇后的声音软而细,听起来像绵绵之音,“定国公主。”
南璇伍站起身垂首不敢语。
擦完手的张皇后摆摆手,女官便让宫女们端着水盆出去。
待殿内闲杂人等都退得差不多了,张皇后搭着女官的手走到正位宽榻上坐下,微倚着绣枕向下看。
“定国公主最近很忙吧?”张皇后开口道,“本来耿贤妃封升,哀家该去道个贺才是。”
“不敢劳驾皇后娘娘。”南璇伍诚惶诚恐地道。
张皇后打量着宫装罩身后有些不同的南璇伍,轻笑道:“这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定国公主还是十四公主时,哀家见你整日穿戴还比不得一些尚宫,现下这身宫装却衬出了你大梁帝国公主的风采!”
南璇伍此时已经开始冒冷汗,不知道皇后到底叫她过来干什么。
这样不切入主题,一直绕弯子可真考验她的定力!
“谢皇后娘娘夸赞,璇伍是因为要见皇后娘娘,所以才特意挑出久不穿的宫装前来。”南璇伍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套宫装真的是压箱底的衣服,是耿妃年轻还得宠时攒下的衣装,南璇伍渐渐长大,身材与母亲也接近,耿妃便让她在衣箱里翻找两件自己改了穿。
搬进和夏宫成了定国公主后,不能再像在宁洛宫时那样穿得寒酸和随便,南璇伍只好整日穿起繁琐的盛装来。
张皇后点点头,似乎对南璇伍的回答还比较受用。
“哀家知道,这些年也的确是委屈了你们母女俩。”张皇后朝女官微使眼色,女官退了出去。
女官经过南璇伍身边时驻足几秒打量了一下,然后才出去。
南璇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抬头。
“定国啊,你现在已经是有了封号的公主,便与过去不同了。”张皇后接着道,“言行举止间都得有国女的风范。”
“是,璇伍谨遵皇后娘娘教导。”南璇伍小心地道。
“可有了封号并不代表在这皇宫里就可以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了!”张皇后语调一转,顿时凌厉起来,“虽然十七公主尚未有封号,但那也只是哀家在皇上面前一句话的事!”
南璇伍心里咯噔一下,总算明白皇后娘娘转了一圈想说什么了!
“过去你们母女落迫的时候,哀家与璇伶何时薄待过你们?”张皇后拉下脸来教训道,“哀家过寿辰,别的妃嫔、王公贵妇送的奇珍异宝哪个不比耿妃送的药丸子值钱数倍?纵然你们拿上来时寒酸得让人窃笑,哀家也笑脸收入,还命人给你们赏赐!当年璇伶迷路误入宁洛宫,你小小年纪倒也有几分心思,送她回来后便攀上了璇伶!”
张皇后无情的话语令南璇伍难堪得更加抬不起头,甚至委屈得紧咬嘴唇忍住鼻酸。
母亲费心费力作出来的补药丸却被皇后娘娘说得一文不值!原来过去表现得喜欢都是假的!
“哀家亦深知宫中一些规矩,你接近璇伶、讨好璇伶,哀家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只要璇伶开心便好!”张皇后轻蔑地看着殿下孤伶伶而立的南璇伍,狠声道,“谁知道你这只癞痢狗以为穿上了人皮便是个贵人了!还敢慢待璇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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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皇后发怒
张皇后不客气的教训使南璇伍既难堪,又有一些不解。
难堪的是张皇后根本就是嫌弃耿贤妃精心秘制的药丸,不解的是南璇伶在碰到她与狄夜拥吻后,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你也不用猜忌璇伶在哀家这里说了你什么不是!”张皇后哼声道,“那孩子纯良得很,若不是昨日璇伶身身边侍候的宫女向我禀报说那孩子已经连着哭了几天,膳食都吃得很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南璇伍根本不敢接话,只能静静的听训。
“听宫女说前几日璇伶去和夏宫找你,却哭着跑了出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皇后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原来璇伶并没有告诉皇后娘娘那天的事,南璇伍从心底感谢皇妹。
轻提罗裙,南璇伍跪了下来。
“请皇后娘娘恕罪。”她额头轻触地面泣道,“的确是璇伍慢待了十七皇妹,实在是那天刚刚搬去和夏宫没多久,母妃眼盲无法指派和夏宫的事,加之本来就只有小喜一名宫女侍候,一下子突然多了宫女、嬷嬷和太监,难免乱成一团。”
撒谎不是她的天性,但撒谎却是在皇宫里生存的必须!
“那又怎样!”张皇后不屑地哼声。
“回禀皇后娘娘,十七皇妹去和夏宫之时,璇伍正与前来让母妃看病的车国质子狄皇子说话,没注意到十七皇妹来了,所以……”
“车国质子?”张皇后的脸色一变,“就是那个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儿的少年?”
犹记得接见质子时,那名惊似天人的少年有多引人注目,更不要说皇上移不开的视线了!
听说当晚便与那车国质子“恳谈”了一夜!
南璇伍没想到皇后娘娘也知道狄夜的存在!
但细一想,皇帝身边有什么人服侍着,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宠妃与男宠不同,皇后掌管六宫,却管不到男宠这一块!
“正是。”南璇伍心思快速的转着,最近两三个月她说谎的次数比过去十六年都多!“我与车国质子正谈着关于他病情的事,加之迁宫后琐事过多令璇伍烦闷,所以慢待了璇伶,请皇后娘娘恕罪!”
听了南璇伍的解释,张皇后的眉头反而锁得更紧了。
沉吟了一会儿,张皇后问道:“车国质子去和夏宫让耿妃帮忙治病?放着太医院一群太医不找,竟敢私进后宫!”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南璇伍连忙道,“这是父皇恩准的事,其实……其实母妃与我封升都是因为父皇要治好车国质子的病,才会……”
“混帐话!”张皇后怒喝出声,“休要在那里胡说八道!皇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娈童而随便更改宫制!”
南璇伍的头又抵在地上,“皇后娘娘明查!父皇是为了梁国与车国之间的友好,怕车国质子在我们梁国出了事而不好向车国君王交待……才命我母妃给狄皇子治病!”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南璇伍差点上不来气儿!
张皇后自知方才失言,将车国皇子称为“娈童”,但她的气愤难消。
自从国泰民安后,皇帝玩够了女色,在几个奸佞之辈的撺掇之下开始狎玩男童!
眼瞅着后宫里君王荒淫无度,男人比女人还受宠,张皇后劝了几次惹恼了梁帝便再也不来凤临宫了。
“你起来吧。”张皇后的语气又变得云淡风轻起来,“那车国的质子得的什么病啊?”
南璇伍已经汗湿衣背,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腿软。
“回皇后娘娘,得的是热症,总是断续复发的热症。”南璇伍答一半藏一半地道。
“小小热症,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张皇后不信地挑眉。
“……”南璇伍低着头不敢答话。
张皇后陷入了沉思,把南璇伍晾在殿里,既不让她说、也不再问话。
☆、姐妹反目
“璇伶?”南璇伍从皇后的凤临宫出来便又拐去南璇伶的玲珑宫。
这玲珑宫是皇帝特别赏赐给小公主南璇伶的宫殿紧邻凤临宫。
“参见定国公主!”玲珑宫的太监和宫女们见南璇伍进来纷纷施礼。
南璇伍扫了下福身的宫侍们问道:“十七公主呢?”
宫女与太监们互望一下,垂头不语。
“是璇伶还不想见本宫?”南璇伍心里有些悲伤。
“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