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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孤儿、无亲无故的女孩子是进不了宫的,这就是平民;我们宫里做粗活的那些女子大多是贱民,也就是一些犯了罪的官或皇亲族家的女眷。”
南璇伍点点头,“那你们入宫时的年纪填报是自己说的吗?”
“若是地方选送宫婢入宫,都是县衙户籍官亲自去里间查证记录在册,然后再由父母亲人确认后填在宫册里。”小喜奇怪地扬头看着边走沉思的南璇伍,“公主,您问这些作什么?”
如果宫婢入宫这么严格,那么玲琅的年纪是怎么改的呢?
“小喜,年纪上会不会有查得不细,然后报假的啊?”南璇伍皱眉看着小宫女。
小喜脸色一白,停下脚步扑嗵一下就跪在了南璇伍的面前,“公……公主饶命!”
南璇伍一愣,不明白小喜怎么突然求饶,“小喜你……”
小喜双手撑地的磕头,“公主饶命啊!小喜当年是为了进宫多报了一岁,但……但小喜家里真的很缺银钱……”
心头一紧,南璇伍想不到小喜在年龄上也有假。
俯身扶起小宫女,南璇伍嗔笑道:“你这丫头倒也是的,这一岁之差撒不撒谎有何用?”
小喜站起来低着头掉眼泪,“平民宫婢入选有年纪上的限制,下不得小于八岁、上不得长于十四岁,五年一补宫虚时,小喜才七岁,所以只好多谎报一岁了。”
原来如此,这些宫制她根本都不晓得。南璇伍暗想。
如果照这么说来,玲琅当年为了入宫谎报年龄也不无可能!那些选宫婢的官员私下里收了贿赂,随便乱写年纪也是有可能的!
可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呢?南璇伍总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刚走到耿贤妃的寝殿前,便看到几名太监和宫女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怎么回事?!”南璇伍板起脸走过去喝斥道,“贤妃用膳之时,外面为何这么吵!”
呼啦,太监和宫女散开来跪到地上,“参见定国公主!”
“公主!公主!什么时候皇上才会见我?我已经准备好给皇后娘娘的礼物了!”衣衫脏污的张美人从地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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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诗
“张美人,您怎么来了?”小喜匆忙上前拦住张美人。
张美人错乱的眼神投向南璇伍,“公主!皇上什么时候来见我啊!”
南璇伍神情一黯。
可怜的张美人,曾经心高气傲的女人在等待中也被绝望逼得疯了吗?
她们母女搬离了破败的宁洛宫,只剩下张美人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活的。
“张美人。”南璇伍安抚地轻声道,“父皇日理万机,等他闲下来一定会去看你的。”
张美人痴痴地望着南璇伍的脸,“真的?真的?”
鼻子一酸,南璇伍强作笑颜地答道:“真的。”
张美人似乎被南璇伍一句话便给安抚住了,她胡乱的点着头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在自己脏污的衣袖里摸来摸去,扯出一条丝帕来展开。
“高墙深苑难阻情,晨风玉露盼良宵。嘻嘻……皇上,臣妾等着您啊!”张美人展开那帕子,上面绣着字,她边步履不稳的往和夏宫门走,这读着上面的诗句,“笛声飞跃宫墙去,夜来相伴玉人边。”
“真可怜,张美人是疯了吧?”有宫女说着悄悄话。
“有什么办法,后宫里集美貌与权势于一身的娘娘多得是,她只是个小州官的女儿,也只封了个美人。”资深的宫女叹道。
望着张美人疯癫嘻笑的身影,南璇伍微转身看向一旁的宫女,“玲琅,你去送张美人回宁洛宫。”
“是,公主。”玲琅重首福身,然后追赶上前面的张美人。
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进耿贤妃居住的寝殿,但南璇伍突然回味着张美人方才读的那首诗有些怪异。
这一天怪事太多了,搞得南璇伍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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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看着手里的丝帕,眼里浮上恼恨的光芒。
“高墙深苑难阻情,晨风玉露盼良宵。笛声飞跃宫墙去,夜来相伴玉人边!”咬牙切齿的念出丝帕上用朱砂题上的字,张皇后狠狠的将那丝帕团成一团掷到地上,然后腾的站起身来,望着殿下跪着的宫女怒声道,“这真是张美人的帕子?”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不敢造假!”玲琅伏在地上颤声地道。
女官翟妍看了一眼玲琅,上前靠近张皇后的耳旁小声地道:“这帕子上的字还不知道是谁写的,娘娘先莫气。”
张皇后脸色一沉,瞥向自己的女官,“你的意思是……”
翟妍轻蔑的瞥了一眼玲琅哼声道:“万一是陛下曾经临幸张美人时留下的圣迹,娘娘若是怪罪责罚了张美人,搞不好会被有心人利用来道您的是非。”
张皇后瞬间由愤怒转为冷静。
翟妍是张皇后任兵部侍郎的舅父的女儿,被张皇后召进宫里封为女官,以期合适的时间里将其嫁给某个皇子。
别看翟妍才十六岁与南璇伍一般大,可心眼儿却多得很,更是十二岁进宫后便陪伴在初受封为皇后的张皇后,后宫的腥风血雨见得多了,也练就了一副玲珑心!
俯身拾起地上的丝帕,翟妍朗声道:“宫女玲琅,你下去吧!待皇后娘娘查明了真相后,定会重重的赏你!”
玲琅垂首起身,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玲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殿内,她这一招到底行不行啊?
玲琅一离开,张皇后便忍不住质问翟妍道:“妍儿,你怎么让她走了?方才那个宫女说这帕子的诗句里有玄机,哀家还没问明白呢!”
翟妍抓紧帕子托住张皇后的手肘轻声道:“娘娘,您一向聪明,做事又谨慎,怎么这一次却会轻易相信一个宫女的说辞呢?”她展开帕子指着上面的字笑道,“什么玄机?不过是一首栽赃的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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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下午二点左右。
☆、母女同心
静静听完女儿的叙述,耿贤妃仅是叹了口气却一直未说话。
晚膳后,南璇伍陪耿贤妃闲聊了一些宫中的事后打发了宫女与嬷嬷,便将搬入和夏宫第二天晚上受到蒙面人“威胁”、皇后娘娘找她问话、小佛堂内男女的对话告诉了耿贤妃。
当然其间她隐去了狄夜的恶行!
“娘,女儿觉得我们越早离开皇宫越好。”南璇伍看了看四周后小声地道。
耿贤妃一愣,“离开?怎么离开?我们母女又该去何处?”
十几年的帝王后宫生活已经使她如折翼的鸟儿无法飞翔在自由的天空之下!
当年在战场上偶然救了还是南齐王的南宇喆后,耿如玉绝对没想到自己救了一只中山狼!
伤愈的南宇喆极力挽留神医之徒的耿如玉,并以礼相待。
谁知在梁军大胜敌国,在城内摆酒庆功之时,借着酒力,南宇喆强占了耿如玉……
虽然称帝后,南宇喆总算没遗忘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女人,在众多姬妾争宠邀封之时,在一后一贵妃、四大妃、十小妃之中封她为耿妃。
比起那些数不清的昭仪、良娣、才人、美人姬妾来,耿如玉虽失宠却也犹有地位在。
皇家的丑恶、宫里的黑暗,耿妃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她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
“小伍,娘这辈子已经了无生趣,能在这肮脏之地苟活就是为了你。”耿贤妃伸出手,南璇伍忙握住母亲的手,“本想若一辈子住在宁洛宫里被你父皇遗忘,未偿不是一件好事……是娘的自私害了你。”
“娘!”南璇伍双眼蕴泪,她又怎么想离开母亲!“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女儿一定想办法联系上师祖,救我们离开皇宫!”
拍拍女儿的手,耿贤妃平静地道:“记住,娘炼制的那药丸只有五颗,你一定要保管好,有朝一日一定会用得上!”
给了张美人一颗后只剩四颗了,再也凑不齐练那药丸的药材了,然而人的一生里如果有四次以诈死逃劫难的机会,就该足够了吧?她想都留给自己的女儿,而她已经没脸再见师父和师兄!
南璇伍自然不知道耿贤妃此时心中所想,她下定决心要尽快想办法逃离皇宫!
“小伍,从明儿起你就不要去找十七公主了。”耿贤妃叮嘱道,“个人自有天命,璇伶的命格大过你,你护不住她。”
南璇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嗯。”
“若我没猜错,玲琅怕是冒名顶替真正叫玲琅宫女的某个秀女或是宫女。一夜龙恩便被遗忘,很有可能未记入侍寝内册,这样的宫中女人有了身孕必是死路一条!”耿贤妃叹息地道,“也许是陆贤妃心善愿意领下这孩子……其中必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险恶内幕,不管怎样十七公主现在过得比其他皇女要幸福得多,谁是她的生母恐怕已经不重要了。”
南璇伍点着头,她很认同母亲的分析。
“娘,可玲琅和那个男人很反感狄夜接近璇伶,会不会……”南璇伍有些担心,虽然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替那个坏胚子狄夜担心!
耿贤妃抿唇一笑,“小伍,我发现你对狄夜甚是关心呢。”
打了一个寒颤,南璇伍抬头望着母亲已经失明的双眸,虽然看不到东西,但耿贤妃的眼里仍然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我才没有!只是不想他们的纷争牵连到我们才是!”南璇伍不肯承认自己是在担心狄夜。
“小伍,也许娘自私了一点儿。”耿贤妃握紧女儿的手轻声地道,“无论狄夜伤害谁,只要不伤害我的女儿就好。待他能归国之日,若能救你离开这座皇宫更好不过,这才是娘给他治病的原因啊。”
眼眶湿润,南璇伍想不到母亲答应给狄夜解春毒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放心吧娘,小伍一定会带您一起离开皇宫!”南璇伍将头枕在母亲的膝头,在心底暗暗发誓。
耿贤妃与南璇伍,甚至是一直在算计着宫里所有人的狄夜与无华,他们都没想到,汹湧的暗潮正袭来,每个人的命运都为此而改变,活着的如剜心般的痛苦、死了的却得到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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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送礼
皇宫里里外外准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张皇后的四十五岁寿辰这一日终于是到了。
这一天天还没亮,皇宫便开始热闹起来。
耿贤妃与南璇伍自然也是早早起来,简单的吃了早膳后便开始更衣准备去给张皇后行礼祝寿。
本来母女俩个也没什么新衣裳和贵重的首饰,但还是要充充门面的把好的东西全戴上。
晋升后的耿贤妃和南璇伍并没有得到什么赏赐,除了月俸多了一些、侍候着的宫人增加了几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