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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的双手在龙袍内紧握成拳,双目渐渐染上赤红。
“皇上,是微臣的话,微臣愿死一千遍、一万次,请皇上明查,为微臣昭雪冤屈。”狄夜额头触地。
南璇伍觉得一阵虚脱,眼底泛上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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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完毕。
☆、急中生智
狄夜的话并没有令梁帝的疑心和暴戾减轻,他冷笑了两声走回高座上,瞥了一眼早就吓坏了的十七公主南璇伶。
“皇后,继续朕来之前你要做的事吧。”梁帝阴森地道。
张皇后华袖之下的唇微微一挑,身后的女官早就搬来了一把新椅。
张皇后重新落座,对殿下的嬷嬷道:“还不快给十七公主验身!”
不理会南璇伶的哭嚎与哀求,几个嬷嬷道了一声“公主得罪了”便扯着南璇伶的手臂拖下殿来。
南璇伍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突然对抚养了十三年的南璇伶如此无情!
若按常理来讲,皇后娘娘应该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处理了才是,怎么大张旗鼓的调查,还把南璇伶扯了进来?
狄夜趁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南璇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痕又低下头去。
“回皇上、皇后娘娘!”老嬷嬷检查完南璇伶的守宫砂后上前回禀。
“怎么样!”梁帝与张皇后同时出声询问。
老嬷嬷跪地答道:“十七公主臂上的守宫砂完好如初!”
“怎么可……”张皇后差点喊走了嘴,多亏她及时捂住嘴,偷瞥了一眼身侧沉着脸的梁帝后改口道,“你可看清楚了!”
“回皇后娘娘,老奴用碱水、醋水、盐水都使力擦过了,十七公主手臂上的红砂是守宫砂!”老嬷嬷肯定地道。
梁帝并没有因为南璇伶的清白而变得轻松,他的脸始终阴沉着。
“皇后!”梁帝仍然看着狄夜和无华,“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到狄夜与璇伶!”
张皇后已被这突然的失算搞得失神,但梁帝问话后还是马上反应过来。
“回皇上,臣妾寿辰之日有宫人看到璇伶拜完寿后便偷偷离席,当晚杂人较多,臣妾担心璇伶便派宫人跟随护送她。”张皇后娓娓道来,“可随后跟出去的宫人却说璇伶根本没有回自己的玲珑宫,而是一闪身在个拐角处不见了!所以臣妾才会……呜……”说到这里,张皇后掩面哭泣起来,“是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恕罪!”
梁帝锐利的视线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南璇伶厉声问道:“璇伶,你去哪儿了?”
南璇伶身子一颤,低着头却不肯说话。
一直站在旁边不曾说话的南璇伍上前两步跪了下来,“请父皇恕罪!”
见定国公主跪了下来,梁帝和张皇后都皱起眉头。
“定国,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皇后尖声地道,她从开始就奇怪为什么南璇伍会跟在梁帝身后一起进来!
南璇伍看了一眼像被捉住的小松鼠般吓坏了的南璇伶,咬咬牙朗声道:“璇伶偷跑出来是与孩儿约好的,我们……我们一起去了丽湖边上,在那里准备了吃的东西偷喝酒……”
“胡说!”张皇后拍案而起,“璇伶那天晚上……”
“母后!”南璇伍抬起头望着气急败坏的张皇后沉声道,“我与璇伶在去丽湖的路上还碰到了宣威将军吴天赐,他可以为孩儿们作证!”
狄夜抬起头望着南璇伍虽恭顺却僵直的背影,“愚蠢。”狄夜几不可闻地低语一句。
他身侧的无华却听得真切,微微偏首看了一眼狄夜。
“父皇,母后。既然那和乐殿闲置很久,其实拾到那些秽物恐怕都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在那里的东西,又怎么肯定是母后寿辰之日发生的事呢?”南璇伍接着道,“况且,十七皇妹的守宫砂完好如初就是证据!”
梁帝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从未注意过的女儿,这时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一直被忽视的公主有着与她母亲一样智慧的头脑!
“你们是我大梁国堂堂公主,什么珍肴不能拥有,何须偷着吃喝?”梁帝的声音阴沉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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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今天出门与家人祭祖,归来晚更新也晚了。
☆、牵连他人
梁帝的质问南璇伍在撒谎之前便已料到,她早想好了对答之话。
“回父皇,璇伶年仅十三岁,母后平日严加教导、疼爱有加,孩儿受封定国公主后,璇伶早就想张罗着要庆祝,只是怕母后不允她喝酒,惹母后生气和失望,所以趁着母后寿辰之际,我俩避开宫人偷溜出来。”
张皇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她没料到会有南璇伍这么一颗出奇不意的棋子出现,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计划好的东西发生了突变,她只能借坡下驴!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
“就算璇伶那晚没去和乐殿,但宫人拾到的狄皇子的玉坠子又怎么解释呢?”张皇后冷哼地道。
南璇伍眼帘一垂,“这就要请狄皇子自己解释了。”
听到南璇伍的话,狄夜的唇角挑得更高了。
南璇伍,你够狠!
宫人呈上狄夜的玉坠子,梁帝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玉柱下刻着的“夜”字显示出它的主人是谁。
“狄夜?”梁帝握紧玉坠子看向狄夜。
“皇上,微臣身上饰物众多,随便遗失一个也不晓得……微臣无法解释这玉坠子怎么会在皇后娘娘那里。”狄夜的声音镇定不已。
“放肆!什么叫无法解释这玉坠子怎么会在哀家这里!”张皇后气得直瞪眼,没想到狄夜会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明明是你在和乐殿与女人厮混落在那里,被收拾殿房的宫人拾到!”
“皇后娘娘,没有人赃俱获请您不要血口喷人啊。”狄夜直起上半身,之前挨过板子的身体传来丝丝痛意,他的俊脸微微扭曲,“定国公主也说了,那些东西不一定是什么时候遗落在和乐殿,请皇上明查!”
方才一直怒火中烧的梁帝此时变得迷惑起来。
宫中女人倾慕狄夜的绝世容颜是在意料之中,但敢碰皇帝的女人或男人都不是闹着玩儿的事,现在十七公主那边的证据已废,狄夜又矢口否认……
“皇上!臣妾可以证明狄夜与宁洛宫的张美人有奸情!”张皇后真是气得不得了,她非要扳回一城不可!
南璇伍心一沉,她想到了张美人清晨送男人翻墙的那一幕。
晨光中男人的笑容第一眼便令她目眩。
张皇后从女官翟妍的手中接过那方丝帕递给梁帝,“皇上请看,这便是狄夜与张美人通。奸的证据,这是他赖都赖不掉的!”
梁帝拿过丝帕展开,看到了上面的诗词:高墙深苑难阻情,晨风玉露盼良宵。笛声飞跃宫墙去,夜来相伴玉人边!
这诗句毫无文采与押韵可言,却掩不住字里行间的“情意”,大有勾挑春。心之意。
张皇后小心地看着梁帝,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真怕自己女官一语命中,这诗是梁帝宠幸张美人时所题。
梁帝不动声色的将帕子团在手中与那玉坠子一起握住,“传张美人!”
南璇伍实在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狄夜,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凝视前方,但她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来人啊,扶十七公主回玲珑宫!”梁帝又开口命令道,“定国,你也下去吧。”
“父皇……”南璇伍一惊,她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梁帝,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老嬷嬷和宫女过来扶起腿发软的南璇伶和有些僵硬的南璇伍。
“十四皇姐……”南璇伶眼中含泪的看着南璇伍,已经被吓坏的孩子心时有话却说不出来。
“璇伶,你先回宫好好休息,皇姐稍晚些去看你。”南璇伍心疼的上前替皇妹拭去眼泪,“别忘了皇姐方才在殿前所说的话,你我在丽湖饮酒之事只有宣威将军晓得。”她低声在南璇伶耳边道。
南璇伶愣了一下,然后流着泪点点头。
南璇伍望着宫人搀扶南璇伶离开,她带着自己和夏宫的人在凤临宫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看到两个太监揪着疯癫的张美人从远处走来。
张美人不同以往的邋遢,竟然仪容稍整,甚至还点了朱唇。
“公主!公主!皇上召见我了呢!您和耿妃娘娘没骗我!没骗我!”张美人看到南璇伍后兴奋的跑了过来,紧紧抓着南璇伍的手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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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青鸟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可能更新还会晚,请大家原谅。
明天是小年啦,青鸟先祝大家小年快乐!吃好喝好!
☆、防不胜防
张美人刚进了凤临宫,和夏宫的宫女玲琅也被带了过来。
“玲琅?”南璇伍皱起眉头看着低头跟在老嬷嬷身后的宫女。
“公主!”玲琅见到南璇伍在这里不禁也是一愣,马上福身。
“玲琅,你到这里来作什么?”南璇伍有些不安地问。
“回公主,是皇后娘娘召见奴婢过来的。”玲琅低着头轻声道。
“你……”
“定国公主,皇上和皇后可在里面等着呢,老奴得快些带玲琅进去!”老嬷嬷在一旁不奈地打断南璇伍要问的话,翻着死鱼眼道,“公主也别为难老奴了!”
南璇伍气结,却也不能发作,只能退后一步点头道:“进去吧。”
望着玲琅进入凤临宫的背影,南璇伍越发的迷糊了。
玲琅断然是不能陷害南璇伶的,那张皇后让她来作什么呢?
“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和夏宫吧,站在这里太惹眼了。”小喜来到南璇伍身后轻声地道,“方才您在宫华殿里已经惹恼了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向贤妃娘娘禀报此事才好。”
南璇伍回过神来郑重地点头,“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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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宫里耿贤妃早就坐立不安,从巧春那里得知女儿一大早就去找皇上,后又转道去了皇后的凤临宫,这其间若是有什么险恶可怎么办!
南璇伍未归,皇后宫内的老嬷嬷又来带人,说是要带一个叫玲琅的宫女去复命。
耿贤妃当然晓得玲琅是哪个,南璇伍曾经说过玲琅在佛堂中与男子私会,并说了很多谜一样的话。
“娘娘!娘娘!公主她回来了!”巧春兴奋的跑进殿内禀报道,“公主与小喜她们回来了!”
耿贤妃马上站起来,由宫女扶着迎到门口。
“母妃!”南璇伍一看到满脸焦急的母亲马上扑了过去,“您怎么出来了?”
“巧春,命人去准备午膳,我与定国公主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耿贤妃难得严厉地道。
“是!”宫婢们纷纷福身退了出去,只留下南璇伍与耿贤妃。
南璇伍扶着耿贤妃坐到椅子上,知道母亲为她担心。
“娘,女儿只是……”
“小伍,你不必多说,娘知道你是去皇上那里为我求情不参与秋围,但你为何又去了张皇后那里?”耿贤妃打断女儿的解释。
南璇伍见母亲并没有责怪她,便把张皇后污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