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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璇伍见母亲并没有责怪她,便把张皇后污陷狄夜与十七公主有奸情,后因南璇伶守宫砂仍在,又加上自己在旁以谎言遮挡,现在张皇后又改污陷狄夜与张美人之间通奸了!
听完女儿的叙述,耿贤妃的肩膀一垮,单手搭在漆桌上连连叹气。
“命啊!这就是命!”耿贤妃摇着头,“知道你这孩子生性良善,又与十七公主相处得亲密,但你的谎言……”
“母妃放心,那位宣威将军就是与玲琅在佛堂秘会的男人,他一定会保护璇伶,而且配合我们的谎言。”南璇伍肯定地道。
耿贤妃摸索的伸出手拉住南璇伍,小心地道:“小伍,和乐殿的事……”她隐隐觉得和乐殿的事并非张皇后凭空捏造。
南璇伍的神色黯然,但声音却仍是沉稳,“娘,您不要多想,女儿并没有事!”
宫内风云异变、暗潮汹湧,让人防不胜防,一切小心都挡不住别人的有心!
耿贤妃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直至傍晚,宫女玲琅也未回到和夏宫,倒是昭旭宫早上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太监急急的跑了过来。
“娘娘、公主。”小喜站在殿门口轻声道,“昭旭宫的太监柱儿求见!”
正在喝茶的南璇伍手一抖,热茶便泼在了手背上,但她强忍烫痛的站起来,“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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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手术很顺利,很小很小的手术,哈哈哈,青鸟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但回家后疼痛就爆发了,打滚啊。
☆、皇子受罚
耿贤妃与定国公主带着两名宫女,抱着药箱匆匆赶至昭旭宫。
一进宫门口就见到十名禁军五五对列两旁。
南璇伍一愣,父皇这是把狄夜看管起来了吗?
无华一瘸一拐的迎了出来,见到耿贤妃和南璇伍后撩袍便要跪。
“算了,听你脚步一重一轻,怕是腿受了伤吧,不必跪了。”耿贤妃耳灵的听出了无华的不便,让他免礼。
无华感激地拱手,“贤妃娘娘果然神医。”
“狄皇子他怎么了?”耿贤妃并不急着进去救治,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外面询问无华。
“回贤妃娘娘,皇子被责罚了五十杖责。”无华涩声地道。
“啊!”南璇伍忍不住掩口低呼,她无法想像狄夜瘦弱的身躯上被廷杖打了五十下,恐怕……
耿贤妃眉头也皱了起来,“所为何事啊?”
无华涩然地看了一眼南璇伍,低头轻声道:“与宫妃暗中传情。”
南璇伍的心一沉,张皇后的第二计竟然成功了!
耿贤妃叹了口气,“无华,让本宫过来为狄皇子医治是皇上的口谕,还是你们自作主张?”
“回贤妃娘娘……是微臣自作主张。”无华的声音更加低了。
“定国,我们回宫吧。还是让太医过来为狄皇子医治杖伤的好。”耿贤妃淡淡地道,由宫女巧春扶着转身欲走。
“贤妃娘娘!”无华扑嗵跪下来,“求您……”
“无华,狄皇子是因与宫妃有奸情才受杖责之苦,本宫是后宫妃子,并非太医院太医。宫人有疾均是太医诊治,狄皇子热症由本宫医治是皇上亲口所命,但杖责所受的伤恕本宫不能插手医治。”耿贤妃语重心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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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和夏宫小佛堂旁的宫墙墙根下站着三个人影。
“公主,小心!”巧春忍不住低叫着,“还是奴婢给您拿盏宫灯照亮吧!”
“嘘!”扶着梯子的小喜竖起手指让巧春噤声。
此时南璇伍一身轻便的宫女打扮,腰上系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手脚发抖的站在木梯上。
从小就怕高的她正想翻墙而过去昭旭宫,墙的另一端也早已立起一面梯子准备迎接她。
傍晚,耿贤妃拒绝了无华为狄夜治疗廷杖伤的恳求,但她却私下让南璇伍趁夜过去给狄夜看一看。
经过白天的事,昭旭宫门里门外都有禁军把守,从正门进去是万万不能了,只有翻墙一招!
无华的腿被打伤,所以也不能攀高过来接南璇伍,只能焦急地站在另一侧等待和负责瞭望。
南璇伍终于坐在了宫墙之下,最难的一关来了,她得顺着昭旭宫的梯子爬下去,可往下看上一眼她就头晕目眩,下面像个黑漆漆的洞,摔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公主,您慢慢的爬下来,我们保护着您,放心吧。”无华低沉有力地声音安慰着墙头上的南璇伍。
深吸一口气,南璇伍心一横摸索着梯子两边慢慢的往下爬。
也许是心里发慌,有几次她都没踩到梯子横木,差点踩空摔下去,尖叫声梗在喉间她都吞了下去,如果她叫起来肯定就完蛋了!
好不容易爬下梯子,感觉到温暖的手扶住了自己的手肘,南璇伍惊觉自己已经冒了一身的汗,像爬了一座山似的气喘和紧张。
“公主,请随我来!”无华虽然左腿受伤,但走起路来并无大碍。
他在身侧引路,小太监柱儿断后,一行三人趁着夜色在昭旭宫内穿梭。
他们并没有先到狄夜休息的寝殿,而是进了一间小殿房,柱儿拿出自己洗得干净的蓝色太监服呈给南璇伍,“公主,委屈您了,先换身衣服吧。”她必须得装成小太监混进去!
南璇伍也不多说话,转身进了屏风后麻利的换上太监服,然后把那个装着药的布包改系在一条腿上,用袍子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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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完毕,谢谢大家。
☆、美人毙命
原来狄夜寝殿的门口也有四名禁军把守,柱儿把熬好的汤药等物放在托盘上交给南璇伍,由无华带领,低着头混进了殿内。
殿里的烛火并不明亮,昏暗的光线令南璇伍讶异。
“皇子不让点太多的灯。”无华轻声地道,然后走到大床前轻挑起床幔,“皇子,定国公主到了。”
床上没有半点动静,这令南璇伍不禁有些担心狄夜的伤势。
“伤得很重吗?”南璇伍快走两步来到床前向里看着,锦被下狄夜背对着床外而卧,即使有动静了也没有转过身来。
南璇伍看了一眼无华,后者神色黯然地退了两步,“张美人在宫华殿撞柱自尽了。”
心口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南璇伍没站稳身子跌坐在狄夜的床沿上,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凤临宫里发生的事宫人们三缄其口,没有人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璇伍与耿贤妃在和夏宫里也没有等到宫女玲琅回来,派人去南璇伶的玲珑宫探问,也被告知皇后给十七公主下了禁足令,不允她外出、亦不准有人探望。
南璇伶被囚在玲珑宫,狄夜挨打送回来也等同于被囚在了昭旭宫,玲琅不知怎么样,偏偏那疯癫的张美人死了!
“怎么……怎么回事?”南璇伍颤声问道。
张美人被带到凤临宫宫门前时还抓着她的手一脸开心,直喊着皇上要召见自己了,纵然张皇后诬陷她与狄夜有染,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儿怎么还会寻死?
无华见南璇伍心思已乱,一时难以给狄夜治病,只好把今天南璇伍离开后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原来,南璇伍离开后看到张美人和玲琅进了凤临宫,后续是张皇后命玲琅作证那帕子是她从张美人那里所得,又质问张美人这帕子是谁给她的。
张美人见到了皇上万分兴奋,说话语无伦次惹恼了张皇后,让人掌嘴四下,把她打懵了。
张皇后问这帕子是不是狄夜送给张美人的,被打得害怕的张美人一时也说不清这帕子是哪儿来的。张皇后便在那首诗词上作文章,说“笛”通狄,后两句明明就是狄夜的名字。
皇上一直不语,只是威慑的看着张美人。
张美人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狄夜,突然泪如雨下的跪下来。
“皇上为何不来看臣妾?臣妾等得好苦啊!”张美人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抹着眼泪嘤嘤哭泣,“日盼夜盼不见龙颜,往日恩爱如风般散了,后宫红颜三千多,臣妾不过是其中被遗忘的那一个。纵然皇上想不起臣妾,但臣妾一日不敢遗忘皇上昔日恩宠。这帕上字不过是民间粗俗小调,却寄着相思之情,臣妾愿以血肉之躯、以死证明清白!”
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听得宫华殿上的人诧异,都以为这张美人是装疯卖傻,谁知不等大家回过味儿来,她从地上跳起来撞向殿内柱子,血溅当场毙命!
宫华殿内大乱,龙颜震怒,张皇后在恼恨之余一口咬定张美人是袒护情人狄夜而死。
梁帝质问狄夜,偏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皇帝一怒之下命人杖责狄夜五十大板后关禁在昭旭宫。
南璇伍听得泪水涟涟,她想不到张美人竟然选择了死!疯癫之人在最后竟然清醒了么?
“无华,我问你。”南璇伍抽泣的道,“与张美人通奸之人是不是狄夜!”
无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粗嘎地道:“是皇子。”
“狄夜是否还与宫中其他妃嫔、宫婢有染?”南璇伍抬起头瞪视着满脸愧色的无华。
“有!”无华咬咬牙答道。
原来……原来她也不过是那群与狄夜有奸情的女子之一!
南璇伍的心又冷又痛,她木然的转过身看着狄夜仍是一动不动的背影。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用最下贱、最无耻的方式报复着曾经侵犯他身体的梁帝,可他这样作与梁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华,准备给狄夜治伤吧。”南璇伍幽幽的叹了一声,吸吸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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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是否交换
因祸得福可不可以用在此时?
皇上秋围的事是上个月就定好的事,王公大臣、皇子后妃们都准备妥当了,不能因为个别的人不能成行而取消,眼见狄夜因伤连床都起不来,梁帝也只能又恼又气的启程。
既然狄夜去不成,那耿贤妃自然也不必随行了。
张皇后也在随行之列,国家大事暂交由太子与几位重臣监管,后宫里得宠的妃嫔与皇子、皇女们都加入了浩荡的队伍,连前几日受罚禁足的南璇伶也被强行带了去。
也许是玲琅“告密”有功,被皇后留在了凤临宫作宫女,耿贤妃与南璇伍倒觉得轻松许多,有这样一个奸细似的宫女在身边反而让人发愁。
狄夜后背的伤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南璇伍故意在晚上给他治伤时涂了药粉,所以即使太医拼命医治,那伤口也不见结痂,反倒溃烂出水起来。
皇上秋围的队伍一出了皇城,南璇伍便命小喜把治伤的药膏送到昭旭宫,由柱儿跑出来取进去。
狄夜自从受罚从凤临宫被抬回来后,至今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不声不响得像是哑了一样。
南璇伍也不愿多理会他,那一夜帮他治过伤后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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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午阳光正好时,南璇伍坐在冷清的御花园里发呆。
梁帝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玩乐了,后宫中被钦点的、想跟随的都去了,所以平日里蝶飞莺舞的御花园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这皇宫看似繁华奢靡,却像一座大金笼子,将她们母女关在里面。
“公主。”小喜端着果盘走了过来,“无华公子方才到和夏宫来了。”
“哦。”南璇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小喜偷看了主子的脸色一下,轻声地道:“无华公子说狄皇子开口说话了。”
“哦。”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