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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夜冷冷的朝殿下跪着的南氏一族中望去,马上有太监上前从队列中扶起南璇伶。
南璇伶颤抖着双腿、在太监的扶持下走上前福身跪礼,“南璇伶参见……参见……”当着父兄的面,她实在无法喊车帝“皇上”。
狄夜嘴角抿出一抹冷笑,慢慢走下台阶来到南璇伶的面前,“现今,车国皇帝便是你梁国的皇帝,爱妃有什么喊不出口的吗?还是想本王斩了一名你的皇亲后才知道怎么称呼陛下?”
南璇伶打了一个哆嗦,马上跪地伏首,“南璇伶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车帝满意的点点头,“公主请起吧。”
太监又上前扶起腿软的南璇伶退至一旁。
车帝打量了一下头垂得低低,明显在发抖的南璇伶,不禁眉头微皱,这真的是自己四皇弟喜欢的女人?
无华将梁国南氏一族的名册呈上,车帝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后合上。
“四皇弟,在你出征之前,朕曾经答应过你,若攻下梁国帝都北羊、活捉了梁帝南宇喆后,亡国之君的生死由你处置。”车帝望着狄夜道,“现如今,你纳了梁国公主为妃……”
“皇上。”狄夜抱腕淡声道,“梁国公主纳为侧妃不过是个妾室的名份,也是臣弟意欲羞辱梁国南氏所为。臣弟仍然恳请吾皇将南宇喆老贼的处置之权交由臣弟!”
“这……”车帝不禁有了犹豫。
说实话,梁国是灭还是再推出一个儿皇帝作为车国的附属国存在,目前车帝心中还没有个数儿,而狄夜一直没有对南宇喆动手无外乎是考虑到本国皇帝尚未下令,所以没有轻举妄动,但狄天很清楚,若是把南宇喆交到狄夜的手里,恐怕下场会很凄惨!
“皇上!请您应允臣弟的请求!”狄夜单膝跪下朗声央请,“请将亡国之君南宇喆交由臣弟处置!”
车帝叹了一口气,“三日后朕再答复你,可好?”先来个缓兵之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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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计划
他要怎么对付父皇?南璇伍不禁有些担心。
纵然梁帝从未善待过她们母女,甚至还逼死了耿贤妃,但耿如玉临死前却叮嘱女儿,“小伍,他毕竟是你的爹,若真有亡国受辱之日,你要救他……”
曾经,她也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死掉,但她看到了母亲死后他短暂的茫然,让史官写了好几页耿贤妃的贤良淑德与好处,还厚葬了母亲……也许冲着这些偶现的人性和母亲临死前的遗嘱,她该救那个男人。
“公主。”小喜像做贼一般端着冒热气的汤碗走了进来,“药汤熬好了。”
南璇伍放下正在缝补的小衣站起身走到漆桌旁。
“没有人问起吧?”她有些担心。
“放心吧公主。”小喜最近也学得有些精明了,“现在皇宫里的人都在极力讨好着车国皇帝,没有人注意到我。”
南璇伍点点头端起汤碗,刺鼻的腥味飘了过来,她吞咽了一口唾液便开始吹吹饮下。
这是避孕的菜汤,她不能怀上狄夜的孩子,于是便让小喜拿了银钱去买通御膳房的采买,在菜市场上买了这种腥菜。
昨日在金銮殿上狄氏兄弟的对话她听得真切,虽然车帝没有答应狄夜的请求,但南璇伍觉得父皇落入狄夜之手是早晚的事!并不会因为车国皇帝不同意,狄夜就会真的不对梁帝动手。
喝完腥苦的菜汤,南璇伍又连着喝了几口水才冲掉嘴里的味道。
小喜收回碗,有些犹豫地道:“公主,您还是考虑……”
房门被人推开,小喜住了嘴,谨慎的转身看去。
原来是巧春,她手里抱着几件衣裳,脸色很难看。
“巧春,怎么了?看你好像在生气?”小喜放下托盘迎上去帮巧春拿衣裳。
“还不是那些个车国士兵!”巧春故意扬高声音喊道,“我不过是去浣衣局取公主与小少爷换洗的衣服回来,到了宫门口他们非要检查!这里可是有公主的亵衣呢!”
南璇伍脸一红,知道巧春是故意喊给外面看守的侍卫听,便也配合地道:“算了,巧春,下次琅琊王爷来我说一说,若是这般防着我,他又何必来我的宫中呢?怕我刺杀他不成?”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主仆三人伸长耳朵听了一会儿后才聚到一起低语。
“巧春,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南璇伍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宫婢。
巧春点点头,把手里的衣裳塞给小喜,然后掀开罗裙,大腿上赫然绑着青色的衣袍。
“吓死我了,多亏我多想一下,怕进门时那些车国士兵搜查,便缠在了身上。”解开布条,巧春拿出那套太监穿的袍子。
“纱帽呢?”小喜左看右看,那帽子不会也被巧春藏在腿间了吧,那可很晦气啊!
巧春得意的一笑,脱下厚袄拉开外衫露出鼓鼓的胸脯。
“咦?巧春,你的胸啥时候变得这么大啦?”小喜瞪圆了双眼,好奇的伸手去摸,却感觉到微硬。
“蠢小喜!”巧春笑着瞪了一眼傻乎乎的小喜,从内怀里掏出压得微扁的纱帽,然后用手撑了撑递给南璇伍,“多亏冬天穿得厚,我胸又平才没有露馅儿。”
南璇伍和小喜被巧春那句“胸又平”逗得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在这紧张凄苦的日子时还能笑出来,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公主,我已经打听到皇上与几位嫔妃娘娘关在什么地方了,而且太监们送饭的时间也摸清楚了。”巧春声音低低地道,“除了皇上与德良淑三位娘娘被关在兰亭苑之外,其他皇族还都关在天牢里,酉时两刻是送饭的时间,您若想假装送饭的太监混进兰亭苑,就得酉时到御膳房候着。”
南璇伍激动地点点头,“巧春,谢谢你。”
拢紧柳眉,巧春一脸的不赞同,“公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皇上他……”
“巧春,小喜,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南璇伍叹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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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不好意思,本来想马上码完更上来,结果出去吃个饭就晚了。
☆、与父相见
兰亭苑,深宫中的又一处冷宫之地,位于皇宫深处偏僻之地,殿房破败、荒草丛生,还没皇宫里御膳房里的柴房干净整洁。
四名青袍太监在四名车国侍卫的监管下端着梁帝与三位妃子的晚餐进了兰亭苑。
“切,一个亡国之君却被招待得像贵宾,我们车国皇帝太仁慈了!”看管梁帝与三位大妃的士兵看到送来的膳食后讥诮地道。
吱嘎作响的门被士兵粗鲁的推开,也没有敲门,灰尘随着门的开启在殿内光柱中飞舞可见。
殿内传来女子的低呼声,几个人影缩成一团。
“进去吧!把你们前任皇帝老爷侍候得舒服点儿!”看守的士兵猥琐地道,“听说你们皇帝老爷还喜欢玩男人,你们四个之中有没有他以前戳过后庭的啊?哈哈哈哈!”
士兵的嘲笑声很大,让人听得刺耳,而其他车国士兵也跟着一起狂笑。
四名太监躬腰低头的端着膳食进了殿内。
殿门重新被关上,殿内光线又恢复了昏暗。
放眼这间名为兰香殿的殿房,只有一张木板大床,床上有一床脏兮兮的被子,地上有两个草垫子并排铺着,仅有一床破被折得整齐的放在垫子上。
梁帝与三名妃子坐在靠窗子的破桌子前,见门关上后,周德妃站起身上前来。
“把东西放到桌上吧。”周德妃是三位妃子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原来的肖德妃一直有头痛顽症,三年前便香消玉殆了,而她原本是一名才人,梁帝曾经极宠一时,生下皇子后便被封为德妃。
膳食放到桌上后,周德妃从袖内暗袋中掏出银籫--这是她偷偷藏下的唯一一件饰物,以备不时之急。
原来是想,若车国人将她像张皇后那般侮辱,她便用这银籫自尽,没想到会在此时另作他用。
周德妃将银籫插入膳食中搅了搅,静置一会儿后拿出来看,籫尖儿仍然光亮。
如此这般,三菜一汤、四碗米饭都试过后,周德妃收起银籫朝从始至终端正不动的梁帝南宇喆道:“皇上,膳食无毒,请皇上先用。”
那三个太监中年纪稍长的马上端起饭碗、拿起筷子递给梁帝。
梁帝默不作声的接过来,然后另外两个太监开始准备布菜。
“皇上中意哪道菜?奴才给您夹过来。”一名太监细声细气地问道。
桌上就那么三菜一汤,哪里像以前十几味佳肴,但每天每顿饭的排场还是要走。
看看那三样简陋粗糙的炒菜,南宇喆涩涩地开口,“随便吧。”
昔日豪气、霸气的皇帝,如今为了活命也只能忍辱苟活。
一直站在一旁垂头的南璇伍鼻子一酸,纵然对梁帝充满了怨恨,但自己父亲这般落迫,做女儿的也心里难受。
没什么胃口的梁帝吃了几口后便放下筷子要起身,假装成太监的南璇伍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肘。
那三名太监又侍候着三位妃子吃晚饭。
南璇伍扶着梁帝走到木板床边坐下,“皇上,奴才带了东西给您。”她偷瞄了一眼屋里另外六人低声道。
梁帝一愣,抬头看向南璇伍。
在看到身边这个小太监的样貌时,梁帝的眼睛瞪得浑圆,“你……”
抓住梁帝抬起的手指,南璇伍打断他的话,“皇上,耿贤妃生前嘱咐奴才,若是皇上有落难的一日,务必将此物交给您,请不要在三位娘娘面前打开看,其他的事就请皇上自行安排吧。”
匆匆道完这些话,南璇伍把随身带来的布包塞到木板床上的被褥中。
梁帝眼神闪了闪,便不再作声,但眼睛却离不开身侧不再看向自己的南璇伍。
南璇伍控制自己想多与梁帝多说几句话的欲/望,像那些宫中的太监一样低眉垂首的侍立在一旁。
晚膳过后,南璇伍又跟着三名太监撤走碗盘离开了兰亭苑。
这一晚,梁帝没让三位妃子中的任何一位陪寝在侧,而是让三个娇身贵体的妃子挤到两张草垫子上。
安全回到和夏宫的南璇伍却担心得一整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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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儿遇鬼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吃了一口粥的吴飞翔手里拿着小喜给他缝的小老虎扬头看着母亲。
听稚气的儿子问起父亲,原本挂在南璇伍脸上的笑容慢慢隐了下去。
放下粥碗与汤匙,南璇伍轻抚着儿子的头问道:“翔儿想爹爹了?”
吴飞翔认真的点点头,“嗯,爹爹说回来带木马。”三岁的小娃只记得吃和玩。
是啊,驸马跟老将军与宣威将军出征前曾许诺,若是归来便做一匹小木马给翔儿骑。
可小小的人儿恐怕还不知道,那个许下诺言的男人已经战死沙场了。
在一旁缝补衣裳的巧春见南璇伍偷偷拭了一下眼角,心里也酸酸的,放下针线走到桌前蹲下来,“小少爷,改天巧春和小喜给您做匹布马骑吧。”
布马和木马有啥区别?吴飞翔一听有得玩就很开心,抚着小手嘻嘻笑,“好,布马!布马!翔儿要布马!”
见儿子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南璇伍的悲伤也减轻不少。
她总有一种感觉,吴氏父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也许……也许他们都还活着。
烧掉驸马府前,她特意折了几根梅枝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