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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花枝招展、扭腰摆臀,时不时蹦出两个三个来的借着问安的名义,实则过来抛两句似敬却让人犯堵的风凉话。
在梁宫里什么样的虚伪和女人间的争风吃醋都见过了,一个小小琅琊王府里的数个女眷又算得了什么!
都知道南璇伍是梁国的公主,而且她还嫁过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都知道南璇伍是琅琊王的救命恩人,而且当年两个人在梁宫还有过露水姻缘……
有这些前情,那些姬妾们也不敢太造次,到院子里来“问安”也不过是想见见未来的“王妃”是怎样的角色。
折腾了大半天,再过一天南璇伍就要成为琅琊王妃了,她本人却毫无喜悦之感。
本以为过了午后,眼见近黄昏,大家都可以消停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了,结果又有一个新派过来的小丫头匆匆跑进来!
“南……南姑娘!”小丫头拨开珠帘蹦进来,“陈……陈姬来了!”
看那丫头脸上惊慌的模样,仿佛来的是个大人物,需要屋里人出去相迎似的紧张。
南璇伍一愣,旋即想到那位“陈姬”正是救了自己的女人!
不等南璇伍起身出去相迎,珠帘一挑,陈姬进来了。
小喜和巧春站在南璇伍身后福身向陈姬施礼,南璇伍也微微福身,“陈姬。”
“南姐姐。”陈姬如同谪仙一般的身子也微福施礼,声音婉转如出谷莺啼。
互相施过礼后,陈姬上前小半步亲热的拉住南璇伍的双手,略显激动地道:“妹妹真没想到那日救的竟然是南姐姐!”她后悔死了!
南璇伍被陈姬的热情吓到,一时间不知所措。
陈姬拉着南璇伍到桌旁坐下,巧春和小喜忙奉上茶来。
陈姬打量了一下小喜和巧春,露出美丽的笑容,“这两个奴婢就是跟着南姐姐从梁宫里出来的宫婢吧?”
南璇伍淡笑道:“正是。”
“果然与府上那些普通的丫头不同,不单长得俏丽,礼仪举止更是规矩得很。”陈姬看似羡慕地道。
陈姬的身份南璇伍事先便让小喜打听过,本想是报恩,她以为陈姬是来王府作客的贵族女眷,不成想小喜带回的消息却令南璇伍微微讶然。
陈姬是陈国公主,与南璇伍一样是天之娇女,也是狄夜的姬妾之一!
只不过陈国是小国,比车国还小的一个国家。车国是梁国的臣属国,而陈国则是车国的臣属国。
因为陈国实在是小,当时的梁帝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陈姬的母亲只是陈国君王的一名宠姬,她年幼时便被送至车国学习礼仪。名义上是如此,其实地位还不如质子尊贵,在深宫里也就是个小宫婢的角色。
好在陈姬年龄虽小却懂得察颜观色,用从陈国出来时带来的几样珠宝贿赂宫中的老嬷嬷,将她安插到了狄日与狄夜兄弟俩那位个性温婉的母妃身边,从而与孪生子一起长大。
说来,陈姬之所以能够在众多小宫女中与众不同,除了是陈国公主的身份外,还在于她太“机灵”,懂得把握机会。
南璇伍自然不知道陈姬的过去,只是觉得这位与自己身世差不多的“公主”有些……假。
没错!凡是经历过深宫内苑生活的女人都有一双利眼!更何况是一向把明哲保身放在首位的南璇伍!
当陈姬笑着拉住她双手的时候开始,南璇伍就嗅到了“阴谋”与“风雨欲来”的气味!
不想找理由,但青鸟明显感觉今年仿佛是非常不顺利的一年。
经历了过年期间相伴六年的狗狗突然离世的打击后,又有一位长辈过世。
养了一只小猫却因为无良猫贩的繁育使它体弱多病,不停花钱治病,担心费心,昨晚又发现它的新皮肤病,崩溃。
今天又接到家人的电话,说有人在偷窃我家的资产,谎报帐目,损失近万……
写这些无非是被压得喘不过气,让大家久等和烦心了,真是对不起。
今天争取三更,我先去查帐,回来八点以后开始更另两章。
☆、害怕失去
“当年王爷身体虚弱像要马上不行了似的从梁国回来时,妹妹我真是吓坏了!”陈姬用帕子掩着眼角,美人落泪都是这般的美丽。
南璇伍沉默不语,她摸不准陈姬此行的目的。
小喜带回的消息是陈姬跟随在狄夜身边多年,狄夜被送到梁国当质子之前,陈姬便已经被赏给他做姬妾了,是狄夜最早的女人!
狄夜的女人……南璇伍压下心里的酸涩,强作笑脸地望着陈姬。
她不该对狄夜有任何幻想,她现在的全部是翔儿!
“后来,王爷跟奴家提到姐姐,说姐姐是位善良的公主,多次解救王爷于危难之中,还设法将王爷从梁宫里救出……”陈姬舌灿莲花地道,“王爷非常感念姐姐的厚恩,说来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
南璇伍的笑挂不住了,她深深的怀疑陈姬是在说另外一个人,而不是那个恶魔似的狄夜。
“听说姐姐还为王爷生了一个儿子?”陈姬环顾四周,在屋里没看到翔儿,“在哪儿?快让妹妹看上一看!”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南璇伍怕影响翔儿午睡,便让小喜和巧春在另外一间房将他哄睡下了。
“孩子睡了,改天吧。”南璇伍四两拨千金地道。
陈姬也不强求,轻笑地道:“再过一天,姐姐就是琅琊王妃了,妹妹应当送些东西来祝贺你。”
“哪里,我还应该谢谢妹妹昨天救我……”
“王爷到!”院内下人高喝道。
屋里的两个女人同时站起来,但陈姬比南璇伍快了两步,提裙迎了出去。
陈姬抬腿去迎人时,手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狠狠的拐了南璇伍一下,使南璇伍差点摔倒!
揉着发疼的手臂,南璇伍的眼神黯了黯。
多么美丽的表相、多么甜蜜的言词都掩不住女人妒忌的那颗心。
她摆手让小喜和巧春不要说话,自己挑帘先走出去迎接狄夜。
最先冲出屋子的陈姬迎住还未换衣的狄夜,娇嗔地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陈姬?狄夜见到迎出来的女人是陈姬时有些出乎意料,但表情也没有什么大变化。
“你怎么在这儿?”狄夜望着陈姬的人面桃花,口气还算好。
“王爷,新婚夫妇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您怎么这个时候还往姐姐这里跑啊!”陈姬伸手往外轻轻推着狄夜,“不吉利的!”
什么吉利不吉利?狄夜也从来没在乎过,刚想推开陈姬,就看到主屋门口静立的南璇伍。
她已经换过了衣裙,丫头精心梳的发髻上插着简单的钗饰,表情恬静而无波。
恍然间,狄夜仿佛看到了当年站在和夏宫宫门口望着他和无华乘马车离开时的倩影……
她没有叮嘱他们不要忘了诺言,也没有上前话别,一切就像是场巧遇,她带着宫婢从和夏宫出来,看到宫人抬着他上了马车,无华紧随其后,然后她就站在宫门前一直望着马车离开。
“王爷!”陈姬用力扯了一下发怔的狄夜,眼中闪过妒火,“为了你和姐姐好,不能见面!”
南璇伍站在门口朝他福了福身子,然后转身又进了屋里。
昨日在他院子里的狂烈仿佛不曾出现过,她又恢复了淡漠,梁宫初遇时的淡漠。
什么也不在乎,无论是得到、还是失去,即使被他肆意侮辱、即使被他强占清白,她也是波澜不兴。
狄夜突然觉得这样的南璇伍飘忽不定,隐藏着成千上万种不确定。
“陈姬?”狄夜转眸看向一直往外拉扯自己的陈姬,眼神深沉。
“王爷?”被狄夜看得心里暗惊,陈姬松开了手,“妾身……妾身只是……”
“陈姬,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有没有害怕失去的东西?”狄夜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
最想得到和害怕失去?陈姬沉默了。
她最想得到和害怕失去的都在眼前,可自己却知道这话说不得。
还有一更,一小时后
☆、闹洞房
距婚礼还有一天的时间,车国皇帝与皇后也送来了礼物,南璇伍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
大婚之日,琅琊王府热闹非凡,除了各路官员之外,还有一些外国使节。
南璇伍也不是第一次出嫁了,当年她以公主的身份嫁入吴家,算是有一次经验,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装着几块小点心的红帕子藏在怀中、多汁的梨子切成块装在长形的绝色小木盒里别在腰间……忙忙乱乱间谁也不会注意到。
被送入喜房后,南璇伍松了一口气。
屋内燃着龙凤喜烛,桌上也摆满了好吃的水果和糕点、干果,可狄夜没来之前哪一样也不能动!
大红盖头可以掩去很多视线,饿了很久的南璇伍偷偷从怀里和腰间拿出备好的东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小喜和巧春故意挡在南璇伍身前为她打掩护,屋里的喜娘和其他丫头即使听到什么也不敢多嘴。
不知道熬了多久,屋里坐着的觉得屁股痛、站着的觉得腿酸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吵闹声。
咣!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门口站了几个看似喝醉的男人,而真正走进来的却只有两人!
“快来!快来!”一头银发的狄日手里还举着酒瓶,一只手臂搭在狄夜的身上,两个人都摇摇晃晃、身形不稳。
丫头们连忙上前去搀扶,却被狄日挥开!
“夜,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自然要闹洞房!”狄日松开狄夜扑到喜桌前,差点撞翻上面的东西。
坐在床上的南璇伍身子一僵,她没想到狄日会来“闹洞房”!
刷!扯开盖着称杆的红布,狄日一把抓起挑盖头的称杆。
“哎哟,我的三皇子啊!”喜娘见这架式再不阻止是不行了,“这称杆得是新郎先摸,您可不能……”
“怎么?本皇子不能碰?”狄日笑眯眯地问。
喜娘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往后退,“不是!不是……那就由三皇子递给王爷吧。”
狄日冷哼了一声,拿着称杆直奔喜床而去,根本没有把称杆交给狄夜的意思!
小喜和巧春见这阵仗自然挺身而出拦住狄日。
“三皇子,挑盖头的事该交给王爷来做啊。”两个婢女福身挡在狄日身前,“看皇子您喝醉了,这称杆还是奴婢拿着稳妥些。”巧春直起身去接狄日手里的称杆。
“混帐!哪里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本是醉态的狄日眼一立,随手挥了一下称杆抽在巧春的身上喝骂,“本皇子与琅琊王是双生子,从小事事样样都是不分彼此,就算本皇子要替他挑盖头……”
“皇子此言差矣!”清冷的声音脆亮又有寒意,“虽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人生大事中唯有一样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帮着做和分享的,那就是洞房花烛!”
所有人的视线投向了端坐在喜床之上的新娘子,虽然她纹丝未动,可那声音分明是从盖头下传出来。
一直默不作声看狄日在喜房横冲直撞的狄夜嘴角微挑,依旧不言不语。
“虽然本宫国已亡、家已无,又非初嫁之身,但世间礼数不可废,人之伦常不可违,三皇子总算是皇族子弟,这等普通老百姓都知晓的事,本宫料想您不会不知!”南璇伍掷地有声地继续道,“三皇子一定是因为胞弟大婚,高兴得多喝了几杯。皇子体寒不宜多饮晚睡,你们快扶三皇子休息去吧!”
昨日,车国皇帝送上的大礼便是承认南璇伍十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