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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王府里下人私下议论纷纷,种种猜测也不停的流传着。
是不是陈姬失宠,家中内务大权要落在新王妃手中了呢?
对于下人的猜测,陈姬表现得满不在乎,依然每日安排着府内事务、钱银进出的帐册子,南璇伍也不曾提出要查看或是过问任何内务之事,倒是作为侧王妃的南璇伶那里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一日,南璇伍主仆三人和翔儿正在花园里打发时光,女人们在绣花,孩子在花丛和假山间跑跳玩耍。
南璇伶在丫头婆子的陪伴下姗姗而来。
“给姐姐问安。”南璇伶盈盈福身施礼。
南璇伍正绣着花,听到声音后抬起头,“妹妹快起身,过来坐吧。”
在丫头的扶持下,南璇伶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她看了看南璇伍手中绣着的鸳鸯戏水,抿嘴轻笑道:“姐姐与王爷琴瑟合鸣、夫妻恩爱,都体现在这绣品上了。”
南璇伍脸一红,放下手中的东西对小喜道:“换壶热茶过来给侧王妃。”
“是,王妃。”小喜连忙拿起茶壶去换水。
南璇伶又望向花丛中玩耍的翔儿,羡慕地道:“姐姐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妹妹怎么说?”南璇伍将点心推到南璇伶面前。
南璇伶淡淡的一笑,叹道:“姐姐现在已经是夜哥哥的正妃,又有翔儿这个世子。王爷对姐姐也疼爱有加,只是……”她停下话来,用帕子掩掩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璇伍笑了笑,“妹妹但说无妨。”
南璇伶点点头,“妹妹是觉得,姐姐既然是正妃,这王府里的大事小情该由姐姐管着,怎么倒由一个姬妾坐大摆弄大权起来。”
南璇伍的心咯噔一下,她仔细打量着南璇伶,这个曾经在梁皇宫里天真无邪,与自己算得上是最要好的皇妹。
她不由得想起了无华曾经的提醒,难道璇伶真的变了吗?
小喜端着换好水的茶壶回来,给两位主子倒上新茶。
南璇伍垂下眼帘拨着茶杯盖子,看着杯中淡绿的茶水柔声道:“陈姬服侍王爷多年,也是三皇子与王爷器重的人。妹妹想必知道我在梁宫时便与世无争,这种劳心费脑的事,我也不愿多管。”
听南璇伍这样说,南璇伶的秀眉拢了起来,看看左右,现在服侍在自己和南璇伍身边的人大多是王府的下人,原来那个喜欢多嘴、心机又重的雅娥在某一日突然失踪了。
事后三皇子那边派人来说雅娥想侍奉三皇子,就留用了,让王府的管事拨了两个丫头来顶替,南璇伶对这件事也没有提出异议。
雅娥那丫头本就是追逐利益之辈,早就对南璇伶不争的性子和在王府的处境诸多不满,这下她被三皇子留用倒也好了。
“姐姐这是真心话?”南璇伶也端起茶碗来吹着茶水,“还是受制于人,不得不清心寡欲。”
南璇伍心底惊讶南璇伶越来越犀利的话语,但表现却不动声色,“妹妹说笑了,我不曾受制于人,只是不愿多惹麻烦。”
放下茶碗,南璇伶望着不远处的红花绿草幽幽地道:“姐姐自然是逍遥快活,不作多想,可妹妹我却心身煎熬,生不如死!”
南璇伍手一抖,茶水微溢。
“妹妹何出此言?”
“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妹妹自从被王爷封为侧妃后,至今仍是处子!王爷从来不曾碰过妹妹……”南璇伶轻泣出声。
…
更!
☆、忠仆表心
凉夜,南璇伍坐在琴前抚弄着琴弦,指尖流泄出梁曲。
白天南璇伶的哭诉让她的心也跟着扭痛。
南璇伶那句“如今在这王府里,你我姐妹不互相帮衬着,谁又会看得起咱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狄夜在梁国皇宫时明明与南璇伶住在一个宫里,难道……
今夜,狄夜又去了陈姬那里,因为下人来报说陈姬生病了。
真病假病不必去细究,女人争宠不过就是这些戏码,南璇伍在梁宫里见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恼怒和奇怪。
随遇而安,南璇伍明知道琅琊王府很可能就是第二个梁皇宫、龙潭虎穴,不可久留之地,可她现在没有办法逃出去。
逃,意味着被狄夜抓到后更可怕的惩罚!
“王妃,天晚了,您早些歇息吧。”小喜走过来,手里拿着披风披在南璇伍的肩上,“王爷在陈姬那儿怕是不会回来了。”
南璇伍拢紧披风,淡笑道:“我不是在等王爷,我只是在想,现在我们与在梁皇宫里有什么区别呢?”
小喜神色一黯,遥望着庭院里的灯笼轻声道:“终是有些不同的,但奴婢认为,王爷对公主您的态度与皇上当年对贤妃与您的态度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对。”南璇伍站起身,小喜则弯腰抱起琴,“小喜你跟在我身边最久,对我与我娘的事了解得也最多,平日里看你单纯鲁莽,其实心思倒也细腻。”
小喜羞涩地低头笑道:“公主快别夸我了,奴婢是跟在您和娘娘身边久了,也心疼着你们受苦。”
巧春与小喜互相分工,巧春负责照顾翔儿,小喜负责随侍在南璇伍身边,王府里派来的下人,她们不放心。
“小喜,今日侧王妃来在花园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南璇伍朝卧房走去,小喜抱着琴跟在后面。
“小喜听到了。”
“璇伶若不是感到万分不安,也是不会到我面前说起难以启齿的房中事。”南璇伍叹道。
“那公主……王妃是想帮侧王妃向王爷……”小喜疑惑地问。
不答小喜的话,南璇伍沉默的走进了卧房,解下披风。
小喜放下琴接过披风,伸手挑着灯芯。
“小喜,你与无华是不是很熟?”南璇伍突然问道。
正挑灯芯的小喜差点推翻了油灯,一脸惊慌的看向跪了下来,“公主!不,王妃!没有,奴婢没有……”
南璇伍上前扶起小喜,“傻丫头,无华是个好男人,若你真的与他有情,不是更好吗?”
小喜嘟起嘴,委屈地道:“公主不要说笑了,无华怎么也算是车国的王爷之子,虽说是庶出无爵位,但总算是贵族子弟,怎么会看上我一个亡国的小宫女!”
南璇伍掩嘴笑道:“我只不过是开玩笑逗你一逗,你就全招了!”
“哎呀,公主!”小喜露出女儿娇态,掩住脸转身跺脚。
主仆二人嘻笑了一会儿,南璇伍才拉着小喜坐下来说话。
“小喜,你十二岁就跟随在我与我娘身边,虽说因宫规宫制我们不能像姐妹般相称,但相处起来却也比起一般主仆亲近许多。”南璇伍握着小喜的手诚恳地道,“所以我自然希望你也能有个好归宿。”
“公主……哦不,王妃,小喜要侍候您一辈子。”小喜眼圈泛红,“当年贤妃娘娘离去时,奴婢就暗下决心,此生奴婢绝对不会离开您的左右!”
“就算无华与你两情相悦也不离开我?”南璇伍感动之余又打趣起来。
没想到小喜不嗔不恼,正色地道:“不离开!且不说我与无华公子是否能够两情相悦,单是身份上奴婢就配不起无华!平日里奴婢对他呼来喝去不过是仗着公主您的威严逞逞强罢了。您与琅琊王爷恩爱是夫妻,我便与无华是友;若哪一天公主您要离开这琅琊王府寻获自由去了,奴婢便也不认识无华了;如若公主恨着琅琊王爷,那奴婢就与无华是敌!”小喜坚定地望着南璇伍,表白自己一片忠心!
☆、处子侧妃
对于南璇伶的哭求,南璇伍不知道该怎么向狄夜提,虽然她是王妃,狄夜却像所有皇族夫妻一样与她克守着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
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她哪里还能为南璇伶求什么呢。
“公主,小喜哪儿去了?”巧春环视了一下四周,从她早上过来服侍南璇伍,就没看到小喜那丫头。
南璇伍用帕子轻拭了一下翔儿嘴边的糖水,“我的绣线有几色用完了,让她出府去买。”
“哦。”巧春顿了一下,又低头绣花。
时至中午,小喜挽着篮子,里面装着几包彩线回来。
“公主……不,王妃,线买回来啦。”小喜把篮子放到桌上,满脸的雀跃。
巧春拿出彩线包来放到桌上一一与剩线比对过颜色后整齐的束好,“小喜,你干嘛笑得像朵花儿?”
喝了一口水的小喜与南璇伍对视了一下,笑呵呵地道:“巧春姐姐你没出王府不知道,这车国国都与我们梁国真是大不一样!百姓们一个个穿得五颜六色的鲜艳,他们的绣样也与众不同!还很热情,有几个水果摊的老板白送我水果吃!”
巧春笑着点了小喜的额头一下道:“你这丫头是高兴吃到不要钱的果子吧?”
小喜嘻嘻的笑起来。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就听到外面下人喊道:“王爷回府了!”
南璇伍她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
“参见王爷。”三人福身。
“参见……参见王爷。”小翔儿从屋里跑出来,拉着母亲的裙边怯怯地道。
南璇伍主仆三人顿时一愣,没想到翔儿会有样学样的行礼,巧春连忙上前抱起翔儿退到一旁。
狄夜冷眼看着巧春护卫性的举动,唇边挂起一抹冷笑,迈步朝屋里走去。
南璇伍连忙朝丫头使眼色,巧春抱着翔儿匆匆躲到偏屋去,小喜去准备茶点。
进了屋子狄夜在下人的服侍下脱了外袍,换上居家锦袍。
因为王爷最近也会到王妃的屋里来过夜,所以管事让人拿了一些狄夜的衣袍过来备用。
小喜快速的端上茶点来,然后和其他下人退到外屋。
狄夜拿起茶喝了两口,然后看向南璇伍。
“过两天是我们车国的夏祭,皇上会宴请王公大臣共庆。”狄夜开口淡淡地道。
“哦,王爷想让妾身一起进宫吗?”南璇伍恭顺地问。
并不浓密的剑眉一挑,狄夜感兴趣的望着南璇伍,“你认命了?”
南璇伍脊背一僵,但仍然低着头,“妾身不懂王爷话里的意思。”
狄夜笑了笑,魅惑得很,可惜南璇伍低着头没看见,即使看见她除了感到恐惧外也不会有被迷住的感觉。
“本王听说侧王妃来找爱妃哭诉自己还是处子之身的事?”狄夜拈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入口即融的点心令他露出舒心的表情。
南璇伍也笑了,在这王府里她能有秘密吗?
不能!这又是琅琊王府与梁皇宫的不同!
皇宫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肮脏得让人作呕,南宇喆选择不闻不问罢了;可在这琅琊王府,里面也有秘密,却哪一个秘密也瞒不过王爷!
“是,王爷,伶妹过来向我哭诉不曾与您圆房的事。”南璇伍细心的递上帕子,“王爷归国也忙碌得差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与伶妹圆房呢?”
“呵!”狄夜擦着手低笑一声,“别急,快了。”
南璇伍有些不安,因为狄夜答应得太痛快了,一点为难她的架式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进宫需打扮得精心些,明日我会让管事送首饰与衣服过来。”狄夜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王爷,翔儿他……”单独把孩子放在王府她不放心!
“带着吧,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继子。”狄夜淡淡地道。
☆、宠爱赏赐
为了夏祭大典,整个王府的女眷们都在忙着,因为夏祭是车国非常重要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