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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叔叔!”翔儿跑了过去拉住狄日的袍摆,“我娘回来了!我娘回来了!”
在孩子面前不好大吼大叫,狄日的脸沉得快要掉到地上!
“小喜,把翔儿带去别的屋里!我有话和你主子说!”狄日命小喜带走翔儿了。
小喜看了一眼南璇伍,收到主子的眼色后上前拉住翔儿,把孩子哄离了屋子。
翔儿一走,狄日便不管了!
“你是怎么混进王府的?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狄日不客气地问,“还有,你为什么不救夜!”
“是他不让我救。”南璇伍站起身,她已换回了自己普通的衣服,没有王妃时的华丽,却也不是婢女的衣裙。
“他说不让你救,你就不救?你是不是还怨恨着他!”狄日气怒的冲上前抓住南璇伍的手腕,“走!你马上去给我救夜!若是他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狄日的力气也是奇大,但比起狄夜来还差一些,可也扯痛了南璇伍。
咬紧牙关,南璇伍硬是没让狄日拖走,反而甩掉了他的手!
“你!”狄日看着绷着脸的南璇伍,虽没有华服,却仍是难掩高贵气质。
“三皇爷!王爷所中的毒,单凭我的药血无法完全驱毒!”南璇伍厉声地道。
狄日怔然地望着南璇伍,眼中盛满不信。
“方才我以口尝血,从王爷口中涌出的黑血中知道了他所中的毒是毒中极品--蝎王粉与鹤顶红、毒蛛粉、断肠草……”
“算了算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是不是你也救不了夜?”狄日听得心肝俱颤,没有勇气听那些毒物的名字,“我去找那个黄亦远来救!”
狄日的身形刚走到外室门口,南璇伍冷冷地声音便传了过来,“我既能易容成王府婢女,自然也能易容成黄亦远,三皇爷这点都想不到吗?”
**
马车的颠簸终于使神智飘远的狄夜醒了过来,他觉得胸口极闷,嘴里干苦。
“嗯……”双眼用力闭上再睁开,摇晃的车顶才渐渐清晰起来。
“你醒了。”南璇伍的脸出现在狄夜的视线里。
随意挽起的发髻、普通的衣裙、依然淡然却恬静的清丽容颜。
“你……”
“来,喝口山泉。”南璇伍拿过水囊和一只木碗,倒了大半碗山泉水后,又打开身边的小木箱,从里面一个小袋子里摸出一颗药丸扔到水里。
药丸遇水迅速的化开,眨眼消于无形了。
木碗送到唇边,狄夜却抿紧双唇。
南璇伍眨眨眼,明白他仍一心求死,便绽开一抹稍稍得意地笑容,“你死不了的,在你昏过去后,我给你喝了一盅我的药血,但并没有全然解毒。”
狄夜狠狠地瞪着南璇伍,“为什……唔!”
咕咚咕咚,南璇伍下狠手的趁狄夜张嘴时把那碗水硬灌了进去,结果呛到不说,还洒到身上很多!
“南……南璇伍!”狄夜气喘地低吼着南璇伍的名字。
把空掉的木碗放到一旁,南璇伍拿过帕子给狄夜擦着脸和前襟。
“你说不让我救你,我却偏要救你。”南璇伍边擦边道,声音里有着笑意,“我偏要你再欠我一回!”
她虽然说得好像是在质气,但动作却很轻柔。
狄夜望着南璇伍明显消瘦了很多的脸,想到易容成黄亦远的她曾说: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男是女?”狄夜闭上眼睛叹息地问。
☆、仍然是一更
听他问起那个无缘的孩子,转身收拾药箱的南璇伍身子一僵。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在药箱里拨弄了一会儿,南璇伍没有转身,尽量淡然地问。
“毕竟是本王的孩子……问问怎么了?”狄夜没好气地道。
他就是这样,三句话不到便露出霸道、蛮横的态度!
南璇伍知道狄夜的性子,相处得久了,在梁国皇宫时便知道,比起凶恶的态度和表情,他状似亲近的邪肆笑容才是最可怕的!
“师祖说是个女儿。”南璇伍调整了心情,深吸一口气道,“也许是没有缘分吧,第四个月时……没了胎脉。”
“……”狄夜没有出声。
他又睡了吗?南璇伍背对着狄夜,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盖好药箱,轻轻的转过身,南璇伍的眼睛一下子跌进了狄夜清亮的黑眸里。
他一直这样注视着她的背影吗?这让南璇伍惊讶极了!
“你……你没睡?”南璇伍显得心慌,不自主的抬手抚住胸口。
“你怀着她跳下悬崖却都没事?”他以为是因为跳崖才使孩子没了。
南璇伍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几种后,放下手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我冷,躺到我身边,边为我取暖边说!”狄夜又摆出冷酷地嘴脸。
冷?他们还没出四季花开的车国啊!
南璇伍犹豫了一下,不想惹狄夜发脾气,难得他没了邪气,霸道还是可以容忍的。
南璇伍轻轻趴在狄夜身旁,但仍保持着半手臂的距离。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南璇伍像给翔儿讲故事般讲起师祖安排黄亦远在山崖下等她近一个月的事……
**
这是要去哪儿?
狄夜心里在问,可嘴上从来不问。
当渐渐恢复元气后,马车偶尔会停下来,狄夜便在南璇伍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走。
南璇伍说,狄日让她一定要把狄夜救活,不要清他体内的毒,但她说只有她的师祖能救狄夜。
所以,狄日同意南璇伍带走狄夜,却留下了翔儿、小喜和无华。
卑鄙的人!南璇伍想这样骂狄日,却也知道狄日在怕什么。
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如果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是什么让狄夜突然“心灰意冷”?
南璇伍像狄夜一样,没有多问。
两个就这样按照南璇伍安排的路线一路走着,直到有一天……
他们仍在车国境内,但应该是快到边境了,因为有很多操着异国口音、穿着异国服装的人走动,而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
这是一座很繁华的小镇,主要是靠这多国商贩交易为主。
“吁!”车夫在一家客栈勒住了马,“南姑娘,客栈到了。”
车帘挑起,清丽的素颜露了出来,抬眼看了看客栈的牌匾,南璇伍点头道:“是这家。”
狄夜也探出头想看一看,南璇伍却迅速的放下了车帘。
“干什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渐有血色的阴柔面庞上又浮现不快。
南璇伍从身侧拿出一顶纱笠递给狄夜,“戴上这个再下车。”
狄夜不屑地看了一眼纱笠冷笑地道:“难道你是怕有人劫色?”
南璇伍挑挑眉,“不无可能!”
…
万分难受中。
☆、同住一间
客来喜客栈的梁掌柜一脸为难地看看南璇伍,又看看戴着纱笠的瘦削华服男子。
“南姑娘,您和这位公子到底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啊?”梁掌柜都不好意思了,不住偷瞄理直气壮的南璇伍。
“梁掌柜,当然是一间!”南璇伍抬手将一串铜钱拍在柜上,“还是按着老标准……”
“两间!上等房!”狄夜的声音更冷更低沉,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梁掌柜又看向南璇伍。
这位南姑娘镇上一大半的百姓都认识,因为近五个月的时间里,总有一位白须粗布衫的老者背着药箱与这位南姑娘同行,师徒二人每隔一阵子都会到镇上来买些生活必需品,顺便为镇上的人诊病开药。
毕竟男女有别,可南姑娘却主动要与这名男子同处一室,而人家男人却不愿意……莫非是南姑娘主动?
以往他们师徒二人进镇子,只有南璇伍住客栈多留一天,对外自称扁尤、真名叫纳兰扁春的师祖则当天进城当天离开。
之所以多留一天在镇上,是因为当天师祖粗略看过一些病人后,为几个病情偏重或受顽疾困扰的病患看诊,而得了稍轻、普通病的百姓则都由南璇伍帮忙看诊。
所以镇上的百姓都很尊重这师徒二人。
而南璇伍总是住在这家客来喜,与掌柜自是熟识。
本想省些盘缠,车夫在马车里过夜,她与狄夜开一间客房,可狄夜又拿出王爷的谱子来,偏要两间,而且还是上等房!
南璇伍见他们的争执使梁掌柜为难,但拉扯着狄夜走到一旁。
身体还虚弱的狄夜被南璇伍拖到一旁,也没有反抗。
“你今天干什么像个贞节烈妇似的非要两间房?”南璇伍气恼地跺脚。
狄夜被南璇伍这句话气得想笑,他哪时有像贞节烈妇?
“你是想与我同住一房?”狄夜挑声问道。
“当……当然不是!”南璇伍眼睛慌乱起来,“只是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了……到我师祖那里还有两天的路程,所以……”
“你离开王府时没有带钱?”狄夜微皱眉头,“他们没有给你银钱?”
南璇伍尴尬地眨眨眼,“我……当时大家都心慌意乱,所以没想到这些。”
本来狄日要派王府的马车和车夫同行,但南璇伍坚决拒绝!因为她不想让王府的人知道师祖隐居在哪里!
无奈之下,狄日让人陪同南璇伍去城内雇了一辆马车,谈好车资后让她带着狄夜离开。
面纱后面的狄夜脸上露出无奈,这种表情他从来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
他出门时还昏迷着,更不可能带着财物……
“无华不是整理了一些简单的衣物给我吗?”突然,狄夜想到一路上他是有更换贴身衣裤和外袍的。
“里面没有银两。”最初还是她帮他换衣服呢,怎会不知道。
唉!狄夜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龙陷浅滩、虎落平阳啊!他堂堂车国王爷要花女人的钱!
“若你不想与我同住一间房,那再开一间客房好了,只是不能要上等房!”南璇伍退一步地道。
心里隐隐失落几分,虽然他们仍然是“夫妻”,却与之前相处的任何一种方式都不同。
“两间房的钱加一起够开一间上房了吧?”狄夜沉默了一会儿后道。
气死她了!他为什么就非要开上房呢?
…
今天双更,下更马上。
☆、看不透他了
拗不过狄夜的王爷脾气,南璇伍只得两间并一间,开了间上房。
她很清楚地看到梁掌柜那暧昧的眼神,若是花个便宜价被误会倒也值了,偏花了一笔大钱!
被伙计引领到楼上,进了上房后,南璇伍让伙计做几道小菜、温半壶黄酒,再烧一桶热水……上房嘛,这些事店家都会提供。
狄夜摘下纱笠,环视了一下这间边境小镇客栈中的“上等房”,比起帝都里的普通客房还不如。
看到狄夜皱眉,南璇伍知道他不满意。
“只是一晚,请王爷还是将就些吧。”南璇伍进了里间,把装着狄夜衣物的包袱放到床边,“你睡里间,我睡外间。”
“为什么?”狄夜也跟着进了里间屋,把纱笠放到漆桌上,看着南璇伍的背影,“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夫妻?那方才又是谁一口否决开一间房,非要两间上等房?
“王爷,出门在外,我们还是谨慎和检点些好。”南璇伍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狄夜,转身要往外走。
“呃!”狄夜突然抚住胸口,脸色难看的扶住漆桌。
“王爷?”南璇伍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扶住狄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狄夜眸光一闪,反手抓住南璇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