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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小伍!”狄夜见吴天养抱着南璇伍回来,微微乱了方寸。
吴天养走到兄长与南司忠身旁,垂眸看着怀中的南璇伍沉声道:“公主从马车上摔下来,昏过去了。”
南司忠好奇的靠过来,看着身上擦伤多次、衣裙被擦破的南璇伍,一双小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听说这位皇妹是琅琊王爷的王妃?”南司忠疑惑地抬眼看向吴天养,“也曾是你的妻子?”
吴天养对南司忠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尊重,对于他的提问也不予理睬。
“长得如此平凡,却得到两个男人的垂青,真是……哼!”南司忠不屑地撇嘴。
趁南司忠关注南璇伍,吴天赐决定速战速决的解决掉狄夜,以免夜长梦多!
“哎?吴将军!”南司忠见吴天赐没有听自己的话去与狄夜对打,不禁有些气恼。
狄夜与吴天赐不同,他是从梁国获救后才在车国跟名师习武,比不得吴天赐生于大将之家,从小就习武。
比试几个回合后,很容易就见出分晓,狄夜有不敌之势。
“吴将军!皇上可说是要活的!你下手别太狠!”南司忠有些急地在一旁跳脚。
吴天赐因为南司忠这句话反倒招招下狠手!
吴天养见兄长一时半会无法置狄夜于死地,他俯身把南璇伍放在草地上,纵身加入战局!
“吴……吴天养!”南司忠看出吴氏兄弟是真的想杀死狄夜,不禁有些慌了,“你们竟敢违抗皇命!快住手!不能杀了狄夜!”
南司忠越是如此跳脚,吴氏兄弟的攻势越是凶猛!
狄夜对付吴天赐已经是吃力,吴天养又加入战局,使他顿时处于劣势,好几招差点被剑刺中!
“呵!原来盛名一世的吴氏……也不过……如此!”狄夜抵挡之余嘲弄的嗤笑。
“琅琊王,你不用在这里激我们!你这样的人,我梁国人人得以诛之!”吴天赐挥剑如风步步紧逼。
“那你们的梁帝昏君,也是我车国人人诛之而后快的混蛋!”狄夜旋身躲开剑锋,软鞭近身作战有些无用武之地!
吴天养只攻不说话,他没有吴天赐的狠绝,好像只是来堵住狄夜的退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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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璇伍幽幽地醒转过来,摔下马车时她感觉身上各处都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狄夜!狄夜!他怎么样了?
南璇伍猛的起身,然后又呻吟着伏下身子,被摔痛和擦伤的地方让她疼得无法起身。
环顾四周,南璇伍发现她又在马车里了!
正是她与狄夜乘坐的那辆马车,那狄夜呢?
“狄……夜?”南璇伍吃力地爬到车帘处,刚想伸手拨开车帘,便有一只大手拉起了布帘子。
吴天养!南璇伍的视线与吴天养的黑眸对上。
一只水囊递到了南璇伍面前,“醒了?”
南璇伍怔怔地望着吴天养清冷的面孔,突然心像被人用力的抓握了一把似的痛。
“你们……你们杀了他?”南璇伍颤声的问道。
吴天养眨了眨眼,把水囊立在车厢旁,然后退身出去放下帘子。
南璇伍爬坐起来挑开帘子,看到马车正缓行在官道上。
再看车旁,没有其他的人,连行人也没有!驾车的人是吴天养……
“狄夜呢?你们杀了他?”南璇伍嘶声地吼道,“你们杀了狄夜,是不是!”
泪水仿若绝堤的洪水倾泄而下,南璇伍失声痛哭。
他们终是成功了!杀了那个兴兵灭梁的罪魁祸首!
就算他不曾对她好过,但最后离别时他那句让她好好过活的话实在难忘!
也许知道逃不掉了,所以他对她有那么一丝怜悯,一丝善念!
“狄夜……狄夜……呜……”南璇伍揪着胸口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念着印在心版深处的名字。
从来……不曾怨恨过的那个男人啊……
☆、重回梁国
她不吃也不喝,仿佛是木雕人偶一样坐在车里。
吴天养从一开始的冷漠,渐渐变得有些担心了。
若说他们夫妻一场,彼此了解至深倒谈不上,但对方的脾性还是有所知晓。
她在新婚之夜坦诚自己怀了车国质子的孩子、与他成亲不过是梁帝的一个搪塞之计,并说想于新婚半个月或一个月左右避隐吴家别苑……
她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既定的主意与想法无人能改。
而他……失去真正自己想娶、爱着的女人后,便对所谓皇室了无忠意!
他吴天养不像父兄那般忠于梁帝,反倒因为宁国公主被逼和亲、梁帝毁婚约、亲族女子被皇帝玩弄诞下龙女却无名无份……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吴天养对梁国皇室充满了厌恶!
与南璇伍的相处一直相敬如宾,有时却也赞叹这个女人的坚强。
“还有几天才能赶回元城,你不吃不喝怕是撑不到那里。”吴天养看着未动的饭菜,沉声道。
已经三天了,除了今天上午强行点穴灌了南璇伍一杯水之外,她没有任何进食。
已经干裂的嘴唇微撇,南璇伍凄然地一笑,“撑到元城又怎么样?”她双目无神地看着桌上的饭菜,“让父皇再把我关进天牢?还是推到午门问斩?反正不是生不如死,就是真的死……”
况且,这一次倒真成了她害死了他!
若不是她非要带狄夜离开帝都到边境找师祖,又怎么会给吴天赐他们机会!
吴天养看着南璇伍一副全然绝望求死的样子,伸手又准备去点她穴。
“不必费事了……”南璇伍僵着身子苦笑地落泪道,“尚书大人,你让我活到元城,是为了报复我背叛梁国和吴家吗?”
端着茶杯的吴天养一愣,他定定的注视着南璇伍的双眼,心中荡起微微波澜。
她这样想他吗?吴天养轻叹一口气,解了南璇伍的穴道,决定不强行再喂她水了。
“公主,你是因为琅琊王已死,所以心灰意冷决意同去吗?”吴天养淡声地问。
从吴天养的口中听到狄夜已死,南璇伍的泪流得更凶了,咬紧嘴唇不说话。
“那翔儿呢?在让他失去父亲的同时再失去母亲?”吴天养拿翔儿来刺激南璇伍。
心又翻绞了一下,南璇伍用衣袖擦去眼泪,“翔儿是车国琅琊世子,诸多人疼爱照顾……”
“呵!”吴天养轻笑了一声,“听公主一番话,已将自己彻底当成了车国人,心中相系的是车国王爷,连儿子也成为了车国世子。”
南璇伍望着吴天养并没有露出嘲弄的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既像是认知了什么,又像是在感叹着什么。
“翔儿本来就是……狄夜的儿子,这你也知道。”她从未瞒过他!
吴天养摇摇头,“公主,琅琊王有您这样甘愿生死相随的妻子倒也有福气。”
将未动的饭菜从车厢里抽出来,吴天养扬手扔到了马车下面,然后抓起马缰绳,“驾!”
南璇伍不明白吴天养这么做的原因,他宁可露宿荒野,也不投宿客栈,从客栈买了酒菜带到马车上吃……明明衣着光鲜、出手阔绰,却像在亡命天涯。
“吴尚书!”南璇伍撑着身子挑开窗帘大声地朝驾着马车的吴天养喊道,“你一定要把我送到我父皇那里去吗?”
“……”吴天养不答。
狄夜!南璇伍缩回马车里,蜷抱着自己的身体默默落泪。
他们杀了狄夜!
南璇伍的嘴唇咬出了血,心底那份悲伤渐渐化为强烈的仇恨!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们!
☆、旧日恶梦
元城的“皇宫”相比起过去梁国的皇宫来简陋数倍!不过是将南司忠原来的王府修茸一番充当临时皇宫。
当初南宇喆被营救出来时,那些死忠之士并没有将妃嫔和张皇后一起救出来,结果都成了车国王侯将相的宠姬或是充作官妓。
可皇帝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即使是一个城主似的皇帝!那些“忠臣”和南司忠搜罗来不少女子送给南宇喆作妃嫔,甚至还立了一名十五岁的“忠臣”之女为皇后。
可是……
香烟袅袅、红纱罩床、门窗紧闭……铺着锦被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绝色之人。
乌丝洒在了月白色的锦缎之上,略浓的娥眉紧紧蹙在一起。
“呃!”狄夜从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抓向自己的衣襟。
他被困在这个房间已经一天一夜了,这股香味他太熟悉了!
此时此刻,狄夜恨不得自己死在吴天赐的剑下!也好过被他们再次带到南宇喆的后宫来!
以一敌二的劣势之下,狄夜以为自己恐怕要死在吴氏兄弟的剑下了,而他的原本计划……
南司忠横里杀出,痛斥吴氏兄弟欲杀狄夜的行为,声称南宇喆是要求捉活的回元城!
纵然吴氏兄弟不甘心,却也不能违背“太子”的意思!
为了避免吴氏兄弟半路出手,南司忠让他们分成两路,自己带着属下和吴天赐押着狄夜回元城,而吴天养则负责带南璇伍回去,同时也是扰乱追踪者的耳目。
堂堂车国琅琊王出王府会没有人暗中保护?难以令人信服!
可狄夜遇险却也真的没有人出手相救,这也令南司忠奇怪。
不管怎么说,一路顺利的将狄夜带回了新梁,而南璇伍与吴天养也于两天前先一步进城。
狄夜被带进元城后就直接送进了南宇喆的“后宫”一间殿房内。
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使狄夜根本不能自如行动,很快又受制于淫香。
十二个时辰的淫香熏染,狄夜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火热的欲念使身体胀得欲爆掉!
但仅剩的一丝理智却使狄夜感到了恐惧,仿佛回到了身为质子时那段无助的岁月!
南宇喆想作什么?又要故伎重施?
狄夜在大床上蠕动着身体,却每动一下都如同蚁虫在身上爬!
吱呀!殿门被人推开,阳光洒了进来,一个高壮的人影慢悠悠的移了进来。
是……南宇喆?狄夜透过红纱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他现在连视线也无法集中了。
那个人挥了一下手,两个像侏儒一样的人快速移动到大床前,掀起红纱。
原来是两名躬着身腰的太监,其中一人手里手着一个镶着宝石的圆盒子。
打开圆盒盖子,顿时异香四溢。
“你快扶起他来!”拿着圆盒子的太监尖声尖气地对另一个太监道,“我好把药丸喂给他!”说着,拈着兰花指拿起盒子里那枚赤红的香丸。
春……春/药?狄夜的意识更加混乱了。
仿佛回到了自己甫入梁宫的那一夜……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枚赤红香丸是什么,梁帝命人呈给他服用,他便吃了,然后……
另一名太监已经伸手去扶狄夜的上半身。
“不!”狄夜从牙缝里挤出拒绝的字。
“呵呵,琅琊王爷,皇上疼爱你,放眼新梁后宫,能有幸服得此香丸的你还是第一个!”拈着香丸的太监发出比猫头鹰叫还难听的笑声。
香气越来越近,狄夜无力地想别开头,却被太监粗鲁地扳过来,扒开嘴。
☆、今晚一更哦
“公主,您这是作什么?”巧春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璇伍。
被带进元城后,南璇伍被关在“后宫”一种偏僻的小屋里,由巧春负责看管。
“他还活着,对不对?”南璇伍眼睛注视着地面,此时的她既不是梁国公主,也不是车国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