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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喝酸奶。白雪说她有点急事用一下苦柳的手机,苦柳把手机递给她。白雪拨了号码,接通了电话。
白雪打手机说:“回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和一个黑美人在逛燕莎……”
苦柳听到“黑美人”三个字,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会儿,白雪突然捂着小腹道:“唉呀,我那个一下子来得太多,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苦柳怜惜地说:“好妹妹,你快去吧。”
白雪飞快地奔往卫生间。
苦柳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酸奶,忽然想起给洪强挂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她去顺峰海鲜楼吃午饭,一摸挎包,才意识到手机借给白雪了,可是白雪还没有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白雪还是没有回来,苦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卫生间寻找白雪。可是当她走进卫生间,一扇门一扇门地找过,哪里还有白雪的踪影。
洪强对老庆讲了事情的缘由后,老庆也很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少女,想不到如此口蜜腹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一进了这个大染缸,就不会清洁了。
轿车在金巴黎夜总会前停住,洪强和老庆匆匆进入大厅,后面车上下来两位彪形大汉亦步亦趋。
领班赔笑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洪老板又光临此地,十分荣幸,我给您挑个雅间。”
洪强将手一挥,吼道:“找你们老板来!”
领班一看来势不对,朝老庆使了一个眼色,说:“老板不在,他平时不怎么来,有话您跟我说。”
洪强瞪了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领班道:“有话到屋里说。”
大厅里聚集了一群陆续上班的小姐,和服务员一样都换上了红裙子,这是为了遮人耳目。
洪强冲过去,照着那些小姐就是一顿乱踢,踹得服务员、小姐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老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洪强带来的两个保镖也挤了上来。
领班恐怕事情闹大,急忙对保安喝道:“你们谁也不要动!有话好说,洪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说着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老庆。
老庆心下自然明白,平时他在这里蹭油沾光,自然得到过不少便宜,这金巴黎夜总会,不论是看门的保安,还是打扫卫生间的杂役,没有不认识老庆的,他们都管他叫庆爷,在北京,爷的地位可高了,恐怕要高过前门楼子。
老庆干咳了几声,挤到洪强的面前,说道:“洪总先到屋里,有话好说。
老庆连哄带劝,将洪强引进一间豪华包厢。领班急忙让人摆上果盘、小吃、红酒。两个保安守在门外。
老庆小声问领班:“白雪呢?”
领班眉开眼笑地说:“噢,找她,我派人去叫。”
一会儿,一个小姐回来说,白雪没有上班。
洪强一听,忽地抄起酒瓶,啪地摔在墙上,一粒瓶碴儿扎破了老庆的左手。
“好啊,这婊子溜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领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庆把缘由对他讲了。
领班摊开双手道:“问题是她不是在我们这里骗的,是在燕莎呀。”
“混蛋!她是不是你们这里的?我们是在你这里认识她的!”洪强瞪圆了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领班搔搔头皮:“我估计她不会再露面了。”
“她住哪儿?”洪强问。
领班回答:“我帮你问问。”
领班出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卖花姑娘。
“买花吗?”
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相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相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相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八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卧,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九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3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气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地吹着口哨,幸福得冒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
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聪明,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做爱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高潮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口,在这辆落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入爱河,而此时的牧牧还在屋里闷头大睡。渐渐地粗心的牧牧看出端倪。妻子有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他们的婚姻已有多年,可是最近发现妻子时有呕吐,气色不对。在牧牧的追问下,妻子终于吐露真情。牧牧在无奈之中终于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牧牧仍然不能忘怀他的前妻,他经常陷入痛苦之中。虽然后来他又遇到几个女人,但都是逢场作戏,如过眼烟云。两年前他与一个叫芳芳的年轻女护士有过一段交往后,芳芳有了身孕,牧牧见她比较朴实,真挚,又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于是与她结婚。与芳芳建立家庭后,牧牧还是忘不掉前妻,尤其是在与芳芳做爱时,总是把芳芳想象成前妻,前妻固然比芳芳漂亮,有风韵,特别是那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与众不同,透出几许凄清。后来牧牧就成为无性婚烟,已有半年多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牧牧开着他的奥拓轿车来接老庆。
牧牧说:“反正有车,开远一点,哥儿俩好些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牧牧已有两年驾龄,小车开得飞快,径往西开到了颐和园。
颐和园游人不算太多,长廊上三三两两走着倚肩搭背的情侣,昆明湖上漾着一团团薄薄的烟雾,十七孔桥、玉带桥时隐时现,佛香阁矗立在绿树婆娑之中。
老庆引牧牧来到石舫的一个餐厅,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湖波荡漾的秀丽景色。
老庆要了几样酒菜,两杯扎啤。
两只酒杯相撞,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牧牧喜欢吃水果,他叫来一大碗枇杷、荔枝,枇杷黄澄澄的,荔枝肉白幽幽的。
老庆问:“牧牧,你长期一个人生活,会不会感到孤独。”
牧牧思索片刻,回答:“我有时感到孤独,因此深知那种无名的逃避感。夜间从睡梦中惊醒,就如浑身上下绑着绷带,生者的灵魂和逝者的面容也联在了一起,这个时间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不再生存。”
“你还是应该好好对你老婆。老婆是镜子,上班时她给你打一个电话,问候中充满关心,下班后都在一间屋子里呆着。老婆是水龙头,不管她如何任性,她都是可爱的。水龙头一旦拧开,可就关不住了。身边这个水龙头,须你亲自去预测、维修、补救。老婆是家中的后勤部长,洗衣妇、厨娘、奴婢、贴身小工,身兼数职。老婆是营养学家,为了把丈夫喂得健壮,不但在书上找答案,还到处向人打听一些大补的偏方,想方设法做营养极桂的食物。老婆是会计师,丈夫把工资、奖金、稿费等如数上交,她为增收节支、积攒资金算计。老婆是整个家庭的策划师,清香可口的茶水,精致美味的小点心,热情周到的待客,家具的更新安排,都得她操心。老婆又是外交官,所有涉外事件均由她对付,有理有制有节。其实老婆也怪累的,应该好好疼她。牧牧,你也应该有一个好老婆!”
牧牧听得津津有味,叹道:“我以前的老婆有了外遇,以后我们就分手了。”
“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点原因,不都是人家的毛病,我听说,有一次你老婆做了人流,下大雪的晚上从夜校骑车回家,你也没去接她,而躺在家里闷头大睡,是一个男同学开车送她回来的,难怪人家对那个第三者有情?”
牧牧一摆手,脸上泛出红晕:“喝酒,喝酒,往事已成落花流水,莫要提了!”
牧牧“咕嘟嘟”喝了一大杯啤酒。
老庆生气地说:“丈夫是什么?是板凳。人世拼搏,洗尽残妆,女人进了屋,就是扑向坐惯了板凳,跷起二郎腿,沏一杯茶,向身下的板凳倾吐一天的疲惫。不要呼应,不要交流,只要他静静地听。登高远游,别忘了带你的板凳;一览众山小时,坐看山间云高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时,快举起你的板凳,用它挡一挡风,遮一遮雨。可是板凳就是板凳,它要求距离,要求宽松。通常女人不会轻易放弃怀中的板凳,因为不知道放弃之后,有没有更好的。”
牧牧打断他的话:“我离弃了我的妻子,是因为我的脑海常常浮现她跟那个青年企业家造爱的镜头,那一举一动,一姿一势,我受不了。虽然有孩子,但我还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