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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现在要回家,不和你多说了!你自己回去吧。”语毕,白涵马上拦了辆出租车,珍看着他逃命似地模样隐约感到了不安。
如果照片上的女人已经死了,那么叫席冰的究竟是谁?
正文 来者不善
“先生?去哪儿?”
“随便,随便开。”
白涵神色慌张地钻进出租车的后座,司机带着一脸狐疑从反光镜中扫了他一眼。
“先生,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白涵没有回答,他魂不附体地看着窗外,脸色死白,司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翻下计价器。
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眼角的泪痣和手背上的浅疤,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白涵的思绪一片混乱,他情愿相信自己眼花看错,也不愿将死了多年的小柔与同床共枕的席冰联系起来,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更不可能有长得一丝不差的女人……,他闭紧双眼不愿再想,可是脑海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交叉重叠,最后定格在一栋老屋门前。
是她?!一道灵光从白涵脑中闪过,他突然想起在董老先生家里遇见的那个叫神秘女孩也叫小柔,在第一眼看到席冰时就感觉她和小柔长得很像,难道……?小柔、席冰,席冰、小柔……究竟有何关联?莫非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白涵心头一惊,仿佛瞬间跌进冰水里,体内的每个细胞毫无预兆地僵硬了。
“停车!快停车!”
白涵蓦然睁开眼,司机慌忙地踩下刹车,刺耳尖锐的嗓声划破让人窒息的沉寂。白涵颤抖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碎钱塞给司机,然后迫不及待跳下车。
“喂!喂!”
刚下车,头顶上方就传来很熟悉的声音,白涵并没太过注意,此刻他急需要大量新鲜空气拯救混沌不堪的大脑,不远处的湖滨公园正是个好去处。
“喂!喂!喂!先别走!”
一道黑影落到白涵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白涵定睛一看,没想到还是阴魂不散的珍,他略微厌恶地蹙起眉头,绕过珍径直往湖滨公园走去,珍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敌意,不悦地哼唧一声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变得昏暗,公园内游人寥寥,安静得有些过了头,白涵坐在木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点燃了手中的烟,其实他并不喜欢烟的味道,可是每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出现,就会不自觉地用烟来安抚心情,此时,他的思绪正随着飘渺的白烟游荡,却时不时地被凉风吹散。
好像有点冷,白涵回过神转头张望,四周空无一人,阴冷、死寂,天边残留着夕阳的痕迹,诡异的暗红渲染整个世界,平静的湖面仿佛是由鲜血凝成,连空气都夹杂丝丝腥味。白涵心中起了一丝不安,他掐灭烟头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刚走几步就看到前方有个人像尊石碑纹丝不动地站着,好像等待了很久。白涵不由提高警惕,目不转睛地盯着神秘人,无奈光线太暗,隐约中只能看到大致轮廓,但是心中的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谁?”
过了许久,白涵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可是那人没有回答,白涵迟疑片刻,然后壮胆往前走了几步,那个没有生命气息的神秘人却突然动了,白涵顿时感觉五脏六腑抽紧了,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哼。”
一声轻蔑的冷哼像是来自是地狱深处,白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颤起来,他极力保持住镇定,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怎么狼狈。
“你是谁?”
白涵一字一顿地问道,听上去沉着而又冷静,可是对方并没有被这装出来的气势唬住,他缓缓走来,身上散发出的阴冷似乎能使葱绿的植物瞬间枯萎,白涵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或许是因为恐惧已经达到顶峰,害怕的感觉瞬间消失了,终于,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死白的脸、鲜红的嘴唇、挺得有点不像话的鼻子,还有油光锃亮的……光头。
“你就是德古拉伯爵与人类的杂交品种吗?”神秘人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白涵的表情却十分怪异,像在思考一道很难的数学题,半晌,他哭笑不得地皱起眉,问:“有人说你长得你迈克?杰克逊吗?”
“……”
严肃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光头似乎被他的话噎到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白涵先是抿嘴偷笑然后哈哈大笑,最后干脆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如果你戴顶假发那就更像了,哈哈哈……”
“住口!”
一道劲风贴面而来,白涵感觉到脸颊发热,伸手一摸全是血,笑声嘎然而止。
“德古拉的后人不怎么样。”光头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十字型飞镖,飞镖的边缘带了点红色血迹,新鲜得像是刚沾上去的。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白涵语气冰冷,眼神变得凌厉如刀。光头没有畏惧,他高傲地整了下黑色风衣的领口,道:“我叫麦克,血族首领。”
白涵听到这个的回答十分厌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血族首领?关我屁事?!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滚,二是快点滚!”
麦克被他粗鲁的话语怔住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又露出鄙夷的眼神。
“杂交就是杂交,简直玷污了我们的种族。”
“别在这里放屁,我和你们没关系,现在老子心情不好,你快点滚,否则我就让你滚蛋!”
麦克怒了,紧接着就起了一道劲风,白涵的脸颊上马上多了条血印。
“杀你易如反掌。”麦克脸色一沉,立马凭空消失。白涵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低声自语:“有种你就试试。”
话音刚落,他异常迅速地伸手抓住空气用力往前甩,麦克的身影随着他的动作显现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很完美的弧线,在他还没落地之前,白涵带着一抹残影飞到半空中,对准麦克的小腹来了个回旋踢,“砰”一声,麦克就像个沙袋被踢到很远。
“好玩吗?”
白涵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麦克身边,麦克惊恐万状地用手肘支着地面往后退缩,不停地摇着头:“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没机会了。”
白涵一把将麦克从地上揪起,用力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拎在半空中,被吓得魂不附体麦克这才看清白涵的瞳孔已是鲜红,青色的细小血管像蜘蛛网布满了整张脸。
“停下……停……”麦克如同一只被割喉的鸡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咯咯”声,而白涵并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麦克的脖颈,鲜血飞溅,甜美的血雨洒落而下。白涵看着麦克痛苦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轻舔了下溅到唇边的鲜血,蓦然被这难以形容的美味怔住了,紧接着他微微张开嘴,从鲜血中感受从未有过的力量。
“白涵,停!停下!”
听到尖叫,白涵突然清醒,他立即松开手,麦克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几秒后变成一团黑灰,不远处,珍和菲格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却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白涵看着满手的鲜血不知所措,菲格走到他的面前,掏出丝帕轻拭掉他手上的血迹。“少主人,请您跟我们回去吧。”
菲格的话语听上去十分无奈,白涵转头看着珍,珍像是被吓到了,脸色死白。
“少主人,请您先跟我们回去,现在这里很危险。”菲格再次说道,面对他的诚恳,白涵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何去何从,他示意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菲格立刻点头同意,白光一闪,三人如同人间蒸发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一阵凉风吹过,地上的黑灰无影无踪……
“殿下,散场了,我们也该走了。”
暗处,两个鬼魅般的身影渐渐浮现,一个高个男子默不做声地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然后隐逝在茫茫夜色中……
正文 划清界限
“哗”!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狂风卷起海浪无情地冲击岸边的礁石,激起的白色浪花用力扑向在千年石壁,似乎要把屹立在滔天巨浪中的古堡吞噬。白涵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敲打在玻璃窗上的雨点,又一道闪电袭来,玻璃窗上清楚地映出他那双鲜红的眼睛和冷漠的侧脸。为什么会这样?白涵暗自问道,拼命想忘记的血腥画面在雷鸣电闪中越发清晰,没有内疚,也没有后悔,那场盛大的血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
“少主人……”
一声轻唤打断了凌乱的思绪,白涵转过身,不知何时菲格已经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套非常华丽的深蓝色睡袍。深蓝色?又是深蓝色,这幢古老的房子里与布有关的东西好像都是蓝的。
“少主人,这里很冷,请您穿上。”菲格恭敬地将睡袍递上,白涵冷扫一眼,直截了当地说了个“不”字。菲格沉思片刻,大步走向前将睡袍裹住他赤祼的上身。
“少主人,我知道您不喜欢,但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白涵似乎被他坚定的眼神制住了,思索片刻后有些不情愿地穿上睡袍,菲格渐渐松开手,接着后退两步,毕恭毕敬地弯腰致礼道:“少主人,今天很晚了,您就留在这里吧,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不,我不想住这里。”白涵的语气比先前温和很多,但仍透出丁点厌恶。
“少主人,这里是你的家,你是古堡真正的主人……”
“但我不想当!”白涵低吼道。“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非要逼我承担我不应该承担的东西,我是人,一个普通人,不是传说中吸血的怪物!!!!”
白涵一脚踢掉旁边的矮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菲格刀刻般的眉头微微抽动一下,几分悲伤从眼底一闪而过。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回家,我想回家啊……”白涵就像个无助而又任性的孩子坐在地上蜷成一团,痛苦地将头埋在双臂间。菲格并没有安慰,而是选择默默离开,偌大的房间里那抹蜷缩在窗边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单,他没有选择,只能去忍受、去接受已经歪曲的道路……
寂静中,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在他微颤的肩膀上,白涵缓缓抬起头,一张天使般的容颜出现在眼前,美丽的湛蓝色眼眸中带着点点忧郁和悲伤,好像是在担心什么,刹那间,心中的痛苦与憎恨被那略带苦涩的笑容渐渐感化了。
“我们去小客厅吧。”珍伸出手温柔地笑道,白涵收起悲伤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不,我想呆在这里了。”
“这里很冷,小客厅里有壁炉哦。”珍就象在哄小孩子,白涵有些不好意思,便站起身随珍来到小客厅。小客厅里弥漫着松木的香气,壁炉里的木材噼啪作响,一把摇椅正好摆在壁炉边……精美的地毯、香浓咖啡、还有温暖的壁炉和咯吱作响的摇椅,这就像电影中过圣诞时的温馨场景,只不过壁炉上方的油画太过碍眼。
“你很恨他是吗?”珍看着油画中的银发男子轻声道,白涵转过头看向珍,脸上写满了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珍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其实我从没见过你父亲,可是每当看到这幅画,我就能感受到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恨意,如果没有他,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