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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淳一问。
“唉……靖夫是不是给人害了的?”
“喔果真如此,也总该有个理由吧!”
“这……是不是有人怀恨着靖夫……”
喔?此时在淳一脑海里浮起的是:久保靖夫的这个名字是深井惠美说的。另外,惠美还提到一个男人名叫“晴男”的……
“真是吓死人了!喂,道田。道田,你有没有在听?”
道田意识仍很清楚,真弓在说什么也明明白白。
只是他嘴巴根本张不开。因为满嘴都是食物。
“唔、嗯、喔……”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却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声音。
“吃完了再说吧!”真弓说。
“唔……”
大厅内人潮进进出出这个T会馆专办宴会之类的,也是全靠地利之便,每天都能维持客满的盛况。
“道么多人进进出出,要查个可疑份子可也不容易啊,喂,你说呢!”真弓满腹牢骚。
“呃……”道田总算能顺利地张开嘴了。
在会馆大厅一隅有一家咖啡屋,道田将菜单上所有全部的“轻食”三明治、义大利面、咖哩饭等全都迭进了五脏庙了。
好好地睡过一觉,又饱餐了一顿,道田看来年轻了好几岁。
下午两点开始,在此T会馆即将召开记者招待会,当然是宫岛道子要宣布自己将继任教祖。
发生了长女贵子枪击事件后就一直是大众注目的焦点,今天必定将再引起一阵骚动,热闹滚滚!
至于深井惠美事件,则简直没人要理,只在一些小周刊杂志里才看得到。
而道子也曾被人用车狙击过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事端。
正因如此,真弓一行才会到此埋伏。
“不行了,快撑死人了,再也塞不进去了!”道田大喘了一口气。
“废话!像你这种吃法!好了,我看也该到休息室去看一看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现在精神百倍!就算来个十人、二十人,准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那也得先找到凶手啊!走吧,我来付帐!”
“这怎么好意思!真弓姐……”
“没关系啦。学姐来付是应该的。”反正点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电梯直达八楼。
“啊真劳驾你们了!”
门一打开,眼前站着的是低头道谢的厚川。
“道子小姐呢?”
“在休息室内。”
“会场呢?”
“在最里面,因为太大了,一定要走走廊。”厚川说明着。
“知道了。厚川先生,是你在唆使道子小姐接任教祖的吧?”
“呃,怎么会是我呢?”厚川连忙否认。
“道子小姐她……我承认我和她关系……但是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大学生,我也认为还是由贵子来接任比较妥当,可是……反正她吃了秤蛇铁了心,我怎么说也没用!”
厚川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
“突然会如此下定决心,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问她,就说是“天意”什么的。”
“天意?”
“喔,就是所谓神的指示……”
“喔,原来如此。”真弓点点头,再问:
“可是听说去世的初子夫人,以前能够展示各种的奇迹。”
“嗯。她的确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绝不是经过设计来骗人的把戏。”
“道子小姐也有道种力量?”
“不……贵子道子都没有这种力量。”
“那……”
“最小的礼子好像可以感应什么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宗教的继承人也并非一定得具有神奇的力量不可。”
“喔……道么说谁来干都一样喽!”
“没错。所以勇一少爷才会说,那让男人来做也未尝不可啊!”
“原来如此。”
对了,勇一呢?
“勇一先生呢?”
“恐怕不会来了。妹妹们在当主角,他来也没什么意思。”
真弓点点头。这时可以看见各传播媒礼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出现了。
“厚川先生,您认不认识一位名叫久保靖夫的人?”真弓问道。
“啊!就是那个和礼子来往的男孩子。很可怜喔,交道事故死了……”
“是不是有谁反对他们来往呢?”
“呃……我倒没听说过有这回事。礼子善良乖巧,做事很有分寸的。”
“嗯。那您知不知道一位叫深井惠美的演员呢?”
“嗯,被人杀成重伤的那个是吧?一定又和桃色关系有牵连吧!连勇一的名字也被登出来了……”
厚川苦笑了一下,又说道:
“啊,我不去会场招呼招呼不行了。”
“请再等一下。”就在厚川想要快步离去的当儿,真弓又叫住了他。
“厚川先生,您知不知道深井惠美和久保靖夫也在一起过?”
只见厚川的脸突然僵硬了起来,彷佛冷不防破人揍了一拳似的。厚川神色有异地行了个礼便走开了。
“越来越有趣了哟!”
真弓也点了点头,说:“让咱们拭目以待,看看记者招待会上耍什么把戏吧!”
说完,拍了拍道田的肩膀……
第七章
记者招待会的会场,简直大得让人无法想像,是那种如果掌握得不好,会给人感觉很零散的地方。
但实际上,今天整个会场却几乎被人填满住了,厚川准备好的传单还不够用,赶忙拿去加印。
招待会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在并排的长桌前,挤满了一群的摄影记者,期待着“新教祖”的登场。
“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来支援。”真弓缩在会场的角落嘀咕着。
“这里就有一个喽!”背后传来了声音。
“老公!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淳一装扮成记者的模样,手上还捧着记事本。
“你对此事退挺热心的嘛!”真弓语带讥讽。
这些事对当小偷来说可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不早点儿解决,那女孩不快快搬走,我也没办法安心工作呀!”
“说的也是礼子也在这里吗?”
“也许吧。刚才勇一顶着一张臭脸也到这里来了。”
“可别在这里吵了起来呀!”
“在传播媒体面前,不会干那种蠢事吧!对了,厚川的反应如何?”
“如你所料,脸色惨白!”
“喔。”淳一点了点头。“你认为厚川是凶手?”
“不!”
“那,为什么”
“依当时的情况看来,凶手不应该只有一人吧,是不?”
“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真弓开始不耐烦了。
“嗯。”淳一点了点头。
“喔,是谁?我马上去把他铐起来!”真弓紧抓着淳一的手不放。
“喂开始了哟。”
厚川站在麦克风前开始致词:
“今日承蒙各位拨空前来,在此致十二万分的谢意。”
“老公”真弓仍不死心。
“嘘。先别急好不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了,在当时那种情形,凶手根本逃不出去的。”
“那,凶手跑那里去了?”
“当然还待在屋子里。”
“可是也顶多能跑到长廊吧,因为那时大家一起跑到了长廊……”
“没错。如果那时有人逃到长廊,一定会被看见。”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淳一耸耸肩,说:“这还不简单全家人都是主谋罗!”
真弓一时语塞。“也就是说,为了不让贵子继承,全家人都?”
“也只能这样解释喽!”淳一接着说道:“看,出来了!”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宫岛一族上场了。
叫人大吃一惊的是,竟然是由遇刺重伤的贵子坐在由佐久间敏子推的轮椅出现在最前头。脸色仍然不怎么好,像是硬撑着出来的,此起彼落的镁光灯照得她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请先别照相!请等一下再照!”厚川大喊着,记者们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在贵子后面的,是表情紧张的道子,然后礼子也出来了。至于勇一,彷佛是在呕气般地,中间隔了一会儿才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宫岛景夫。看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是礼子和宫岛景夫二人。大家在桌子前排成一列坐下,而前面仍然缝续闪着镁光灯。
好不容易镁光灯停了下来,厚川又回到了麦克风前,继续说:
“那么一开始……代替去世的初子夫人,由宫岛景夫先生来为我们说几句话。”
景大将眼前的麦克风往自己这边一拉。
淳一此时贴着墙,悄悄地移动着。
“老公!等等我!”
真弓一跟上来,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要上哪里去?”
“你就守在那里吧!”
“可是……你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吗?”
“但是还不知道是谁刺了深井惠美呀!对不对?”
“你是说还有别的凶手?”
淳一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好可怕呀!如果说是全家都有份,那也很有可能喔。这么说道子、勇一、厚川、佐久间敏子都?”
说到这儿,真弓一脸惊愕,说:
“那,刺杀贵子这件事,连爸爸景夫也参有一脚喽?”
“好了啦,别急嘛,好戏还在后头哩。”淳一拍了拍真弓的肩膀。
“你刚才不是说会有事情发生吗?现在开始还没……”
真弓话都还没说完,全场已经骚动了起来。
贵子开口了:“我没有当教祖的意思。”
“那由谁来当呢?”记者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贵子喘了一口气,说:
“我我领悟到我并不是当教祖的料。这不该是按照年龄顺序就能决定的问题,担任教祖的资质,是要与生俱来的。”
贵子平静沈稳的语气,使人声沸腾的会场渐渐地安静下来。
接着,贵子一点儿也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充满活力地说:
“我决定将教祖传给最小的妹妹礼子!”
会场再度沸腾的当儿,所有摄影机的镜头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礼子,按快门的声音像下雨般啪嗒啪嗒地响了起来。
“但是……”贵子接着说:“当然,别人的意见也不能不重视。特别是我要问问道子的意见。”
哇!会发生什么事吗?真弓屏息以待。
当然,道子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这场记者招待会原本就是她想出来的。
道子表情凝重,脸色苍白地一直望着正前方。贵子说完话后,大家都在等道子开口,道子当然清楚得很。
“我……”道子声音有点儿沙哑,紧紧抓着面前盛着水的杯子。
真弓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说不定里面被下了毒哪。
可是,道子将水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喘了一口气,看来也不像要死的样子,真弓才松了一口气。“我对于妹妹礼子接任教祖,没有异议。”道子说。
真弓傻了,这又是怎么了?赶快瞧瞧淳一哇!不见人影了!贵子点点头,说:
“那么礼子,你就是第二代的教祖了!”
礼子仍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个姊姊,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记者们一齐大叫着:“先说几句话吧!”
厚川一面拭去额头的汗,一面示意要记者们安静,说道:“那么礼子小姐,就请您以新教祖的身分为我们说几句话吧!”
“是的。”礼子像是大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看着整个会场。
此时真弓发觉道子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