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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那速度快得他都不敢相信。平时塞思闯入政府的内部网,遇到追查,一定
会切断联系,可是这次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打开通讯管理器,检查那套软件的始
发地址,接收频率,以及其它连接参数……一个不知名的内部网站,要追溯他的
踪迹,其速度不可能快过斯特瓦尔。韦尔什的超级电脑。然而,追溯踪迹的软件
——他还不清楚其种类——已经来到“长空通讯”。那是一颗美国的军事通讯卫
星。塞思平时总要设下一些陷阱来对付信息哨兵。那些钳制圈套是那样繁多,那
样巧妙,连五角大楼都要花大约四十分钟才能侦查出他的踪迹。中央情报局要一
刻钟左右,国家安全局至少要三分钟……而在这个服务器,追查只用了三十来秒,
他还剩十五秒……四号观察器。哨兵软件已经穿过“长空通讯”的屏障,现在来
到了英国的气象网。塞思把这个网当做网络内部的屏障。如果他退出欧洲卫星,
信息哨兵就会到达最后一个中继站:长征二号,一个中国的观察卫星。以后,就
再也没有阻挡了。格莱纳斯博卢和它那些服务器的身份就会被人识破。塞思就不
得不离开他非常珍惜的东西,就像八年前那样。他又将再次被人缉捕、追杀,不
得不在全世界奔跑,就和那次他逃出纽约,又逃出伦敦时一样……还剩九秒种。
“中断吗?”他按下回车键,似乎他的性命就系在这个键上。再说,这也是……
距决定命运的时刻还有几秒钟时,通讯切断了,这时哨兵正好破译了长征二号的
闭锁程序——柯尔顿和虚拟进攻者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塞思刚刚从从未遇过的
险境边擦身而过…… 怎样确定伊妹儿的来源,又不进入它的服务器呢?这个服
务器怎么可能装有一个比国家安全局还有效的预警系统呢?尤其是为什么要装呢?
就在这些问题在塞思脑子里搅做一团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国家安
全局、中央情报局和所有其他政府部门是否只是一些屏障,一些障眼的机构?在
这种大规模的骗人把戏后面,是否存在着一个神秘得多、强大得多,完全为人类
其余部分所不知晓的世界呢?也许,他是意外地触到了进入这个世界的一道大门?
无论如何,它受到的看守要比那些所谓的堡垒严密得多。在那些堡垒,他行动自
如,出入如走大路。首先,他得查出发送这封伊妹儿的是谁。望着刚刚用过的手
机,塞思久久没动,陷入沉思:白俄罗斯秘密机构并没有网上数据库。
/* 87 */第五部分第24章千钧一发之际…(3 )
一切资料都存放在明斯克盖满灰尘的档案架上。怎样把联络人翟柯尼耶夫斯
基赶出他的巢穴呢?克格勃是惟一能够帮他一把的组织。他进入俄罗斯的反谍服
务器,开始搜索“兄弟”国家的特工组织,一边紧张地盯着他的通讯管理器,防
止再次受到突然阻击。不过阻击并没有发生。他非常熟悉克格勃的内部网络。他
们的电脑非常慢,他们的搜索系统根本查不到他的踪迹。塞思进入八局的档案库。
该局负责东部几个共和国的间谍工作。俄罗斯人获得的情报准确得惊人。白俄罗
斯秘密警察的每个成员都有一个专栏,详细写明其堕落的事实,并且列出了各种
可能的要挟方式……从这些专栏里可以读到,有一个秘密警察与现任总参谋长的
夫人有染,另一个在好几个兵营经营毒品生意,第三个是个同性恋……克格勃正
是一边操控这些国家的权力棋盘,一边抓住这些人的污点,才得以在冷战期间控
制住“友邦”的情报组织。翟柯尼耶夫斯基的卷宗终于出现在显示屏上。一张一
九八三年的照片:他穿着军队的礼服,大概是从明斯克海军军官学校毕业时照的。
这个学府是一个真正的人才基地。白俄罗斯,甚至俄罗斯的反间谍机构都从这里
招募新手……关于他的情报在一九九八年更新过。他从一九八六年起为克格勃工
作:这是只鼹鼠……他能够流利地使用两种语言,学会了控制“热”生物因子。
在线性病毒和杂交生物方面学有专长。他于一九八七年被送到美国的军事研究院
实验室,在德特里克要塞的美军医药中心工作三年,开展微生物方面,尤其是
“似晶体”的研究。“似晶体”是一种出血热的病毒包涵体,在细胞里发育成长,
直到将细胞撑破为止。作为“似晶体”专家,他占据了一个关键岗位,可以收集
一些难得的情报,了解美军在线性病毒方面的研究状况。可是苏联土崩瓦解了,
翟柯尼耶夫斯基,又名詹姆斯。奥伯卢瓦,接到返回明斯克的命令。塞思潜心阅
读他的简历。让他不解的是,这人竟然执行了命令,回到了一个破产的国家。在
这里,他已经失去了前途……与翟柯尼耶夫斯基有关的情报到此打止:白俄罗斯
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情报组织仅靠收受贿赂才得以生存。不论此人行为如何,
在克格勃的资料库里都不再有记载。他在干什么?为谁工作?俄罗斯反间谍网络
不再提供这方面的秘密……十年来,莫斯科的权力跪在地上,被从前的主子分成
好几块。他们企图把垂死帝国的残余装进自己的口袋。然而,克格勃却依然存在,
而且比从前任何时候更为神秘难解……塞思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件,至少他希
望是这样:在这个机构内部,有两个互相对立的集团:一个由雅柯列夫领导,另
一个则是以伊万为首。他们的斗争非常残酷,根本不遵守任何规则。在世纪末机
构内部的混乱之中,他们就像两条争抢同一块肉的野狗,你扯过来,我夺过去…
…塞思应该找到翟柯尼耶夫斯基,并且取代而之。可是要做到这点,他首先要找
到神秘的HP…12。为了得到那种东西,有那么多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客厅桌子
上,电话机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
/* 88 */第五部分第24章千钧一发之际…(4 )
——是柯尔顿。桑吗?塔克探员在线。她想跟您通话。不再多说一个字,索
阿就把电话挂了。——约翰娜,有什么事?——你还好吧?——还好。有消息吗?
——也许是吧:雅柯列夫在这边。在纽约……塞思皱皱眉头,觉得意外。——为
什么?他来美国干什么?你认为他要让阿根廷的悲剧在美国重演?——我什么也
不知道。不过他在雅典娜宾馆租了房间,一个套间……——你怎么这么快就查到
了?——在中央电脑里。局里把红军从前的军官都编了名册,只要使用真名或者
被大家知道的假名,一踏进美国领土我们就知道了。还是冷战的影响……少妇回
答说,声音里透出一丝得意。——用什么名字订的房?——基西列夫。伊戈尔。
基西列夫。他是持外交护照进来的。来办经济方面的事情或者什么别的事情……
塞思知道他来办什么事情。他知道上校是来寻找伊万的。也许是来除掉他的。不
过约翰娜不应该卷进去。伊万是个恶魔。伊万就是罪恶本身。还有雅柯列夫……
——我得去外国……——哪儿?——英国……塞思说了谎话。我也是倒霉,还有
一个问题要解决。与我们正在办的事无关。两人间有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约翰
娜问道:——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吧?——没有!他假装生气地回答道。他对自己
这种本事几乎感到羞耻……我得去伦敦办事,就这事……我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雅柯列夫订了四天房。不要去太久。她说道,猛一下把话筒挂上。塞思站在
客厅的大玻璃幕墙旁边,心不在焉地观望着纽约的街景。接下来他想:现在一切
似乎正以闪电般的速度串接起来。明早他应该在明斯克了:翟柯尼耶夫斯基也许
会告诉他HP…12 是种什么产品,尤其是干什么用的……他联系了好几家航空公司
:明早之前没有去白俄罗斯的航班。“太晚了。太晚了。”他叹口气,心想。克
格勃的资料库里提到了翟柯尼耶夫斯基的地址和电话。可是,如果他不在家,那
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以一个迅速的动作,抓起电话,拨了资料库提到的那个号码。
也许是白俄罗斯那边通讯设备老旧的缘故,不平常地等了好久以后,电线那头才
终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很快。塞思没有别的打算:只是
想明天早上把他“钉”在家里……——是奥伯卢瓦先生吗?这是翟柯尼耶夫斯基
在美国进修时用的名字。沉默几秒钟以后,对方用有点神经质又有点不信任的声
音问:——您是谁?
/* 89 */第五部分第24章千钧一发之际…(5 )
——这无关紧要。塞思回答说。我知道您是为克格勃工作。我是美国军事研
究院的一个研究员。我和您一样,也研究四级生物传染。塞思也沉默了一会。他
看不到对方,但是感觉他没有原来紧张了。起初他出于本能,担心暴露了身份,
现在则意识到自己在明斯克,人家打击不到……——美国军事科学研究院提取了
防治线性病毒的抗体。塞思又说起来,一种接在玛因雅菌株上的抗体在好些猴子
身上做了试验,取得成功……——您这是胡说!扎伊尔的埃博拉病毒不可能提取
抗体……——在猴子身上做试验的过程,还有一部分研究工作都用影片记录下来
了。我准备给您寄来。我相信您拿去卖掉,价钱比我拿去卖要高……——您是提
议吸收我入伙?白俄罗斯人讥讽道。——不是。我把情报卖给您,一百万美元。
您可以再把它转手。——谁向我保证您的资料不是假的?我又为什么要买它?—
—因为您是间谍!塞思笑着回答……至于我的资料是不是假的:您熟悉德特里克
要塞的检验核查过程。资料上都盖了美国军事研究院的章子……而且我刚才跟您
说了,我还准备向您展示我们的部分研究工作。足以打消您的疑虑。您考虑考虑
吧:明天上午十时我再跟您联系。您要是感兴趣,就给我一个地址,好给您寄资
料。——您是怎么得到这个号码的?——克格勃一个家伙卖给我的。——您说谎
……然而翟柯尼耶夫斯基知道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的。他的电话号码收进了克格
勃的档案。只要出几个美元,地球上任何一个不规矩的家伙都可以打电话找他。
他沉默片刻,说道:——明天上午十时,还是这个电话。我给您说出或者寄出您
要的资料……他不再多说一个字,就挂上电话。整个故事都是塞思编造的,不过
明天上午十时翟柯尼耶夫斯基会在家里。这个渗入美国又被克格勃召回的白俄罗
斯特工以为会有电话打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死亡……
/* 90 */第五部分第25章审问(1 )
明斯克不是一个大众喜欢去的地方。塞思细细地打量着周围那些污迹斑斑的
大楼,心想,这是必然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逐步陷入混乱,其速度比俄罗斯
还要快。尽管遇到黑手党派生、官员腐败和工作效率低下诸问题,莫斯科还在继
续接受国际援助:不管是公开援助还是私下援助,是有利益要求的援助还是无利
益要求的援助,反正援助源源不断地注入了俄罗斯的血管,就像给一个失去造血
能力的病人注射了新鲜血液……美国和欧洲亲俄罗斯的院外活动集团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