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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吉叔猛然大喊一声。小偷本来作贼心虚,一下子惊慌失措,把屋中东西懂得叮当乱响,夺窗而出,把房顶也踩得咯吱咯吱乱响。
启吉叔和不二雄立刻闯进房间,从窗户探出头来大喊:
“小偷,小偷!”
那个小偷越发手足失措,连滚带爬,从房顶掉了下去。
就在这时刻,从房檐下面跳出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猛地扑向那个小偷。
“啊”
一声可怕的惨叫。
那个小偷马上像被抽去了骨头似地一头栽倒在路旁。那个黑影猴子般地敏捷地搜了小偷的腰,取出一件东西,一溜烟似地消失在漆黑的夜巷里。启吉叔和不二雄从二楼窗口看到这场戏,没有作声。不二雄的父母听到响动惊慌起来,跑了过来,悄声问:
“启吉,怎么了?刚才什么响?”
“哥哥,进来小偷了,小偷……”
“啊,是小偷。不二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妈妈又担心又着急地把不二雄拉过去,不二雄趁势靠在妈妈身上。
“啊——妈妈,看,小偷就倒在那里。叔叔,叔叔,您看小偷不动弹了。小偷让方才那个家伙一下子就……”
不二雄的声音发颤了,启吉叔脸色也忽地变白了。
往楼下一看,小偷果真倒在道旁一动也不动。
一个老家伙来买大衣柜
小偷果真死了,让人从背后用利刃一下子杀死了。
这个小偷大家可以推想到就是昨天来访启吉叔的那个“极光社记者山田进”——那个面目凶恶的人。我们暂且把他撂一摆。
可是杀山田进的又是何许人呢?
“诚然,原来他昨天对您撒谎说是〈北极光〉的记者来访问过您,原来是为五角钱银币来的。嗯,这倒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案子。”
等等力警长第二天闻讯赶来。他是警视厅有名的干将,听了启吉叔介绍的昨夜的案情, 并追溯到9年前启吉叔得到一枚神秘的银币,故事的来龙去脉,很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不错。那个卜卦的,把您和这个人弄混了,把银币错交给您了。”
“我想这不会错,您去验验他的手…··小拇指是不是缺半截?”
验一下死者山田进的左手,果真小拇指是半截的,和启吉叔一样。昨天他来访,始终没摘左手手套,就是为了遮盖这点残疾,不露马脚。
“由于卜卦者的错误,在银币上面当然给这个小子造成很大的损失,他这些年一定在寻找银币的下落。不料想在本月的杂志上读到您的谈话,于是就来找您探一探情况。那天夜里就盗取银币来了……但是那个银币的下落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它扔在桌子上,没曾想竟让他偷走了。”
启吉叔直搔头发,等等力警长也直皱眉头。
“这小子干了蠢事,这人盗走银币,逃跑的时候,却有另一个人埋伏着等他,一下子把银币抢走了。”
“大概是这样。银币不在这人手里了,可见事情……”
“嗯,可是密码您记住没有?
“这个么……”
启吉叔又搔着头发说:
“无非是胡乱地列了些数字……我记不太清了。”
“哼!”
等等力警长越发不满意了,用鼻子哼了声。
可是不二雄更加焦急纳闷,启吉叔虽然表面上是个很随随便便的人,实际上是一个事事十分认真的人,丁是丁,卯是卯,决不会轻易让人把银币盗走,也决不会忘掉密码数字……
这些暂且不表。那天,等等力警长返回警视厅,死尸也由警视厅收去。过了三天,警长乐呵呵地来了。
“弄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他不叫山田进,这完全是谎话。此人叫小宫三郎,是前科犯。有意思的是,他哥哥小宫让治是偷盗宝石的专家,外号叫绅士让治。此人总是绅士打扮,出入上流社会,专门盗取宝石。可是这个绅士在昭和十七年一月被捕了,在审讯过程中死在拘留所。值得注意的是,逮捕绅士让治的当时,他租一个卜卦者的房子住。卜卦者有个古怪的名字叫做天运堂春斋。”
启吉叔听了,连拍大腿。
“好哇,明白了!绅士让治被捕的时候,有话急于想告诉弟弟三郎,但是不能口述,只能写。写了又怕被别人知道,就写成密码藏在银币里,托天运堂转交小宫三郎。”
“是哟,是哟。我们那时也调查过天运堂,他一问三不知,只承认把房子租给了让治,他们是房东房户关系。所以,我们当时宽恕了他。原来他把您当成小宫三郎,错给了银币。关键是密码,究竟让治要告诉他兄弟什么话呢?说不定是告诉他宝石放在什么场所。”
不二雄在一旁听了,才从闷葫芦里钻出来。“果真是这么回事。若是启吉叔把密码数字忘掉,那可太糟糕了!”
等等力警长也因为密码不明,深感遗憾,这时由纪子也来了。
“先生,昨天我们家也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由纪子脸上显出恐怖的神色。
“你说可怕,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来个人好生古怪,问我家是不是有个漂亮的大衣柜,有的话能不能卖给他。这事情太离奇了,我顶了他一下,那个人缠了有一个钟头,太难缠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明天他还来,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我一想到他明天还来,就害怕,害怕……”
由纪子吓得嘴唇哆噱,听了更觉惊骇的人却是启吉叔。
“什么?要买大衣柜?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60岁左右。真讨厌死人,在我家两只眼到处寻觅,不够使的……这人太可怕了。”
启吉叔沉思了好久,突然问道:
“由纪子,是不是你们家8年前丢过宝石之类的东西?”
由纪子听了,吃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喘过这口气来。
“先生您怎么知道的呢?有这么回事。那是昭和十六年年底,那时我父亲光景还很好,一天晚上,招待一大群客人,举行茶会。在茶会上,我母亲胸前别着的钻石别针不翼而飞了。每个客人都有嫌疑,于是当场搜身,人人都搜完了,钻石别针也没找到。那上面嵌的钻石很大,品级最高,现在能值多少钱,还不知道。妈妈常说如果还有它……我们的日子还不至于这样困难。”
启吉叔听着由纪子的话,却越来越显得高兴。
光彩夺目的钻石别针
那天晚上9点, 在由纪子家茶室里,三男一女会了面,在一起低声交谈。一女就是由纪子自己,三男是启吉叔、不二雄、等等力警长。
等等力警长是接到启吉叔的电话后急忙赶来的。
“由纪子姑娘,你母亲……”
“妈妈吃过您拿来的药很见效,睡得很香。”
“那就好了。今天夜里出什么事还不知道,让你母亲务必安安稳稳睡觉。警长先生,手铐带来没有?”
“带来了。启吉先生,到底今天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我没搞清楚。”
“不,一会儿就会明白的。由纪子姑娘,买大衣柜的那个人说要来,白天来了没有?”
“来了。我照先生告诉我的那样坚决回绝了他。他说让我看看立柜好不好?我说那也不行。他满脸凶相,就走了。”
启吉叔噗呼一声笑了。
“那就好了,万事一切顺利,给他戴上手铐可全靠警长先生您了。为了给小偷提供方便,把防雨窗摘下来一扇。”
大家听了,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只有警长的样子像有点不大相信。
“启吉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大衣柜,又什么给小偷提供方便,这样做了,难道小偷就会来吗?”
“等不多久,就真相大白了。一会儿把灯全闭上。由纪子,大衣柜在那个洋式房间吗?”
“是的。
“警长先生请您到洋式房间,关上灯,在那里守望。”
警长不消说了,就连不二雄也不知道启吉叔壶里卖的什么药。一会儿灯全熄了,启吉叔、等等力警长、不二雄三个人悄悄走进了洋式房间。由纪子被分派护理妈妈。
洋式房间有20平方米,钢琴、大衣柜、写字台、椅子,摆得满满腾腾,连转身都难,但有利条件是到处可以隐蔽。不二雄藏在钢琴底下,启吉叔和等等力警长都各选适当地方埋伏起来。
过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在一片漆黑里等人这可真需要点好耐性哩,不二雄好像等了二百年似地不耐烦。茶室里的练锤钟打过10点、11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二雄想,这回可能启吉叔没算计对。
院子里,喀嚓地——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不二雄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咯噔,咯瞪,又响起撬窗户的声音。“来喽,来喽,还是启吉叔妙算如神。”
不一会玻璃窗开了,房门本来大敞着,冷风呼地吹进屋来。
不二雄的心怦怦直跳,身上出了冷汗。
——这时只见一个黑人影滑行似地溜进房间。他先镇静了一会儿,察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取出手电筒,打开,把屋里转圈照了一番,不二雄险些让灯光扫射着,赶快趴在地板上。
少顷,手电筒的光束在大衣柜上停止下来。这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蹑手蹑脚地凑到大衣柜前,蹲了下去,把左边抽斗拉开。就在这时候,等等力警长从背影处跳出来,猫似地扑向那个汉子,那汉子扑通一声来了个四脚朝天,两个影子在地板上撕打了一会儿,启吉叔赶快拉开灯,那人已经被手铐铐住了。
“启吉先生,启吉先生!”
警长呼哧呼哧喘着大气,擦着前额上的汗,说:
“这家伙是什么人?抱着啥目的溜进来的?”
启吉叔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人的脸面,然后笑呵呵地说:
“天运堂先生,多年不见了。你忘了我没有?我那回叫你错当成小宫三郎,你给我一枚五角银币。”
戴着手铐的人“啊”地一声瞪大了眼睛,瞅了半天,咬牙不语。警长听了也很吃惊。
“啊呀,这就是天运堂春斋大相士啊。”
“是。那么杀了小宫三郎的人也就是他。证据在他衣袋里,搜一搜,一定会搜出五角银币来。”
警长翻了天运堂的衣袋,果然翻出来个五角银币。
由纪子听到喧闹声,脸色吓得煞白,也连忙跑进来了。
“由纪子姑娘,快高兴吧!8年前被人偷的钻石还在你们家里。”
启吉叔说着就从口袋里取出~个东西,不二雄惊异起来,怎么又是一枚银角子?
“叔叔,叔叔,那个银币是怎么搞的?”
“不二雄,叔叔这个是真的,被人偷走的是假的,你寻思叔叔是糊里糊涂叫人把银币偷走的那号人吗?我特别给他们预备了一个假的。”
启吉叔把银币拧开,从里面取出密码。
“不二雄,好好记住。这个密码最容易解开。叔叔早就把它解开了。这是利用五十音的行和段。3、2前个数字是表示第三行,后一个数字表示第二段。不二雄,你把五十音写出来,由右向左数起一、二、三,作个记号,然后从第三行由上向下数一。二。查查看三行二段那是什么字?”
“三行就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