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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哎呀,有人来了!。。我是想告诉您,您不要再找我了。。”
“玛丽娜!”格奥尔基出人意料地喊道,“您看见窗户外面有什么?”
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出这个荒唐的问题。
“我?。。”姑娘的嗓音里流露出惊诧。“一座绿色的小平房。。房子
后面是教堂。。”她小声说,显然是用手掌轻轻捂住了话筒,“再见,格奥
尔基。。不能再说了。。”
只听见短促的嘟嘟嘟的终话声。
格奥尔基机械地挂上电话,擦了擦脑门,手直哆嗦。他用心不在焉的眼
神扫视了一下前厅,努力集中思想,使自己从这次谈话中恢复平静。玛丽娜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在哪里?怎样才能把她找到?。。不!见鬼去吧!星期
日有什么了不起!。。
他顿时怒从心中起,重又摘下话筒,连忙拨了电话号码。话筒里传来的
是长音。格奥尔基一边急切地等着,一边用手咚咚地敲墙。“果不其然,他
走了,”他愤然想道,“只顾自己休息,而这里。。”他按了一下电话插簧,
立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但这一次干脆没人接。“他也不在班上。当然是休
息了,”格奥尔基怀着幸灾乐祸的满足感断定说,“也许应该给亚历山大·马
特韦耶维奇打个电话?”于是他开始第三次匆匆忙忙地转动拨号盘。
几乎一瞬间就有人接电话了。
“是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吗?”格奥尔基高兴地喊道。
“不是。您是哪一位?”
“我是乌尔曼斯基!”
“请您过一会儿再打电话,我们这里正在开会,对不起。”
“可是我。。”
“对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坚决地又说了一遍。
谈话中断了。
哎,他们在开会!这里发生了这种事,而他们却在开会!那好!。。
格奥尔基怒不可遏地扔下话筒,疾步回到房间。他的两手直到穿衣服时
还在颤抖。在前厅里,他一边使劲地把大衣穿在身上,一边把父母房间的门
稍微打开一个缝,看到了他们紧张不安的神色。
“我马上就回来!”他焦急地说,“就是说没准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才能回来!”
说罢,他抓起帽子,砰地一声关上门,迅速跑下楼去。“一个叫乌尔曼
斯基的人打来电话。”一个侦查员用手掌捂住话筒报告说。
罗巴诺夫摆了摆手:
“告诉他,正在开会。让他过一会儿打来。”沃洛佳·扎特金汇报了自
己昨天的发现。
科尔舒诺夫讲了同塔玛拉的会面。
“我认为,安眠药。。”罗巴诺夫说。
这时,乌尔曼斯基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话。他不耐烦地回绝了这个电话,
结束说:
“就是那个塔玛拉暗中投放的。”
“白天可能还有什么人来过。”赫拉莫夫像以往那样,坐在自己的位子
上不动声色地说。
谢尔盖不禁暗自注意到,赫拉莫夫看来可能要跟领导争论起来。
“他不会把家门钥匙随便什么人都给的,”罗巴诺夫执拗地反驳道,“他
对她信得过。”
“可是夜里有人来也带着钥匙。”赫拉莫夫毫不让步。
“既然她暗中投放了安眠药,她就已经把钥匙交出去了。”罗巴诺夫坚
持己见。
但这时扎特金插话了:
“有一个有趣的细节!”他忍不住喊道,“允许吗,亚历山大·马特韦
耶维奇?”
“说吧,说吧,什么细节?”
“你们听我说。枕头下边放了一盒安眠药。是这样吧?为什么放在枕头
下边呢?怎么,他睡前要服安眠药吗?可是人们睡前服用的一般是戊巴比妥
钠、苯巴比妥、巴尔巴米、麦地那,还有鲁米那。可是。。”
大家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是给谁开药方呢?”罗巴诺夫惊诧地问,“你要把谁毒死呢?”
“我不久前去过医药管理局。我了解了一下,”扎特金不苟言笑地解释
说,“既然我们碰到了这种事,与安眠药有关,那么我才这么说。”他重又
起劲地接着讲道:“谢苗诺夫不可能服用这种安眠药。明白吗?就是说,那
盒安眠药是偷偷给他放在那里的。我敢保证,肯定是偷偷放下的。而且干得
很仓促,根本没有动脑子思考。他们还知道,谢苗诺夫不会躺下睡觉了。就
是说,这盒安眠药不是暗中给他,而是给我们放下的。其目的是要把我们搞
糊涂。”
“由此看来,那个塔玛拉把安眠药的事告诉谢尔盖·巴甫洛维奇不是没
有缘故的。”不知哪位侦查员插话说。
“就是嘛!”扎特金慷慨激昂地附和道,“总之。。”他一时口讷起来,
“我觉得这个会面十分可疑。。”
笑声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不,其实,”扎特金一边尴尬地试图结束自己的话,一边不时望望面
带笑容的谢尔盖,“因为。。”
“说得对,说得对。这是令人怀疑的。”罗巴诺夫对他表示赞许,“总
而言之,这个鬼丫头大有希望。比方说,关于谢苗诺夫自己给自己写的那封
信。那么关于这一点,作出的鉴定明天将会准确无误地告诉我们。”
“还有一个细节,”谢尔盖插进来说,“请大家注意。在谢苗诺夫家里
没有发现乌尔曼斯基写给戈尔利娜的便条。看来,塔玛拉没有把便条交给
他。”
“这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扎特金忍不住大声说,“我说的就是嘛!
又是这个鬼丫头!顺便提一句,她可能把便条交到谢苗诺夫住宅前面的那所
她经常出入的房子里了。”
“喏,这话怎么讲?”沉默寡言的赫拉莫夫说道。
“这么办吧,”谢尔盖果断地说,大家都不作声了,“您,沃洛佳,马
上按照这个地址走一趟,查清什么人住在那里以及其它一切事宜。这是什么
地方?”
“郊区的一条大街,”扎特金回答说,“奥尔洛夫大街,直通奥尔洛夫
卡村。在市的另一端,正对着谢苗洛夫住的草甸大街。”
“原来这样。您去一趟吧。我好像得顺便去看看塔玛拉。应当把会面继
续下去,”他微微一笑,“我有好多问题要问她。。”
电话铃声这一次把他的话打断了。罗巴诺夫拿起话筒。
“对!。。啊—啊,是您呀?。。什么?!。。好,好,请等一下!让
值班员听电话!。。阿列克谢耶夫吗?立刻让那位同志进来见我。”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困惑不解地倾听他的谈话。罗巴诺夫咔嚓一声挂上
话筒,说道:
“是乌尔曼斯基。戈尔利娜刚刚给他打过电话。”
这一消息甚至震惊了赫拉莫夫,他用惊愕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办公
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格奥尔基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在门口停下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难
为情。这里果真在开会。
“进来吧,进来吧。”罗巴诺夫迫不及待地对他说,“请您讲一讲,玛
丽娜对您说了些什么?您请坐。”
格奥尔基轻轻把门关上,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那么,是这样,”他开口说,极力要平静下来,“这是一小时之前的
事。。”
他急急忙忙、语无伦次地说着,时不时地清清嗓子。后来,他仿佛忽然
想了起来,贪婪地一边开始吸烟,一边继续说,所有在座的人都默默地听着。
“。。她大喊了一声:‘哎呀,有人来了!’说完便把话筒撂下了。”
格奥尔基一边激动地结束说,一边重新感受着这句短短的话。
“她究竟为什么给您打电话呢?”谢尔盖问。
“哎呀!”格奥尔基忽然想了起来,“她请求不要找她。可是这似乎有
点儿难以理解。而且好像。。”
“是啊,是啊,”罗巴诺夫若有所思地打断了他,“我认为,您今天应
该好好待在家里。说不定她还会给您打电话。”
“应当去寻找她!”
“这事我们会办的,而您必须待在家里。”罗巴诺夫坚决地又说了一遍,
好像下达命令似的。
谢尔盖赞许地点了点头。
“必须这样做,格奥尔基。说不定我们还会用得着您呢?”
“如果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
当焦急不安的、异常突然地安静下来的乌尔曼斯基离开以后,谢尔盖说:
“请注意:她从窗户里看见一所小平房和一座教堂。”
罗巴诺夫懊恼地把手一摆。
“市里有不少于二十座教堂,教堂周围有数百座房子。可以从成千上百
的窗户里看见它们。”
“况且她又是从五层或六层楼上看见的。”扎特金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对倒是对,但毕竟挺有意思。”
会议结束了。扎特金外出执行任务去了,还有一个侦查员去叫塔玛拉—
—谢尔盖改变了主意,决定把她请到局里来。
罗巴诺夫说:
“是啊,我看这结子是越系越紧了。”
“我认为正好相反,”谢尔盖提出异议,“我有这样一种感觉,即这结
子眼看就要解开了。要知道,我们苦苦寻找的两条线索现在终于第一次切切
实实地交叉在一起了——我认为是谢苗诺夫和。。普罗霍罗夫。”
“唉,现在要是能审讯谢苗诺夫就好了,”罗巴诺夫富于幻想地说,甚
至搓了搓手,“我们来打个电话看看。”
然而,医院里通知说,谢苗诺夫仍然处于严重状态,尽管他的生命现已
脱离了危险。
“这就很谢天谢地了,”罗巴诺夫放下电话说,“就是说,他将得到应
有的惩罚。”
后来,朋友二人想起来他们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东西,甚至,说
实在话,不是从早上,而是从昨天晚上。于是他们朝小卖部跑去,因为星期
日食堂不营业。
当谢尔盖还在办公室里嚼着从小卖部带回来的夹肉面包时,一位侦查员
朝门里望了一眼。
“班基娜来了,谢尔盖·巴甫洛维奇。”
“谁?”谢尔盖乍一听没有弄明白。
“喏,就是塔玛拉。”侦查员淡淡一笑。
“让她进来吧。”谢尔盖一边说,一边把没有吃完的夹肉面包藏到抽屉
里,急急忙忙地把桌子上的面包渣拂掉。
塔玛拉立刻走了进来,一副急躁愠怒的样子,身上穿着那件熟悉的皮大
衣,没有系扣子,皮大衣下边现出带有艳丽的花朵图案的薄连衣裙。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立刻转入进攻,“怎么,您以为我有罪,对
吗?您把形形色色的人统统派来好啦!。。”
谢尔盖冷淡地、特别镇静地问道:
“您交代吗?”
“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昨天都告诉您了!我就知道,您现在要死死
纠缠了!我知道!。。只要和你们一沾上边就算完了!只要一挨上你们就算
完了!。。”
“就是说,您全都讲出来了,是吗?”谢尔盖依然镇定自若地反问道。
“那好。那我就请您回答几个问题。您坐下吧。”
塔玛拉在椅子上坐下来,两手紧按在胸前,哭哭啼啼地说:
“我对您干什么了?您干吗要折磨我?”
“您把写给玛丽娜的便条交给谁了?”
“您说什么呀?什么便条?”
她把两手举起轻轻一拍,显出一副非常惊诧的样子瞟了谢尔盖一眼,以
致后者心想:“她可真会演戏。”
“就是格奥尔基交给您的那张。”
“天哪!我是为了安慰他,故意拿了那张便条。我谁都没有给!”
“便条在哪儿?”
“在哪儿?我扔了。”
“那好。这是第一个鬼话,”谢尔盖不动声色地确定道,“便条
玛丽娜收到了,两个小时之前格奥尔基接到了电话。”
“是吗?。。”
塔玛拉把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看了看谢尔盖。
“您要知道,她打过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