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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前嫌告诉你,并让你传话,就是希望我们不要互相斗了,联起手来共同对付萧山和老七,我猜的对不对?”
我心头一喜,表面却十分平静,淡淡的道:“李大师果然聪明。”
李淳一突然发出震天价的笑声,凌志飞笑得在甲板上直打滚,孙德寿也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
我暗道一声不妙,李淳一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指着我道:“小子,你果然太嫩了,被我轻轻一试就露出了马脚。村长早就死了,你陪他一起下地府吧!”
“死了?”我心头一震。
“嗯,尸体就沉在这江里,小子,马上就该轮到你了。”
我‘哼’了一声,怒道:“放马过来吧,就算要下地府,我也要拉你们一起!”
“德寿,上!”李淳一手一挥。
孙德寿撸撸袖子,“小冷,对不起了啊,师命不能违,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供个牌位…”
说着,就要扑过来,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如果真是我告诉他的呢…”
那声音就像一根细细的针,扎进耳朵里,全身的毛孔都有一种冰凉锐痛的感觉。
“什么人?!”李淳一喝道。
‘嗵…嗵…’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人从后舱走了出来,月光下一看,不是那村长又是谁?只见他面目浮肿,整张脸就像一个发涨的馒头,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分不出是睁开还是闭着,一看就是在水里泡过的。
那村长和师父身材差不多,只是稍微要胖一点。我眼前猛的一亮,莫非,在梅州时,我看到的破屋里的那个背影,还有带我找到萧山他们埋‘阴尸’的地方的人便是他?
凌志飞吓得叫喊了一声,一个翻滚,藏到了李淳一后面。
那村长看起来浑身湿漉漉的,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可以确信,之前绕来绕去跟我捉迷藏的就是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听不到脚步声…
“你…你…”李淳一退后一步,差点踩到凌志飞身上。
“没想到…我又活了吧…”村长幽幽的说,声音也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反正不是从嘴里。
李淳一定一定神,‘忽啦’一下子抽出桃木剑。
“这还要多亏了你们。”那村长说,“如果不是我的魂魄被招附到那遗像上,我就没有办法来到江里。”
遗像?…凌志飞挣扎的踢出一脚,踹翻了那鱼篓,‘咕噜噜’,一只相框滚了出来。
李淳一只看了一眼,便‘啊’叫了出来,“这么说,‘续魂灯’续的是你的魂气?”
“当然,没有那灯给我续气,我怎么能还回身体里…”
“带我找到人贩子,找到萧山的是不是你?”我问道。
“是我,其实那晚你趴的那辆车是一辆纸车,烧给死人的。这些畜牲吞并了我的财产,并且把我沉进了江里,我的鬼魂一直跟着萧山,只是没法报仇。”那村长说。
“照这样说来,刚才来回叩舱门的也是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的是吸引住你的思维,把船荡到江心,因为,这只相框和里面的纸都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这种材料困住了我的一个能量魄,被吸附在了里面,出不来,只有借助你的异磁场和江心的至阴之气,才能把那一魄吸出来。”
“异磁场?”我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你感觉不到的。”那村长说,“你的体质和一般人不大一样,现在,我的七魄完满了,阿冷,拿上那只相框,你走吧,我要向这几个畜牲讨债,后面我再去找萧山。”
我微微一笑,拣起相框。
李淳一冷笑道:“我们杀你,并不是为了你的财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明白,今天,我就让你再沉到江里一次吧。”
“阿冷,走!”
我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袭来,整个人一轻,飘飘的落到了小船里,水波荡漾,小船悠悠的朝江面荡去。水雾中,只见大船上人影晃动,呼喝声此起彼伏。更远一些,那船已经被雾完全包裹,什么也看不到了,呼喝声也被江风掩盖。虽然那村长生前不是好人,而且陷害过我和师父,但人死为大,百恶顿消,我心里不自禁的为他担心起来。再有就是,他是怎么被招附到遗像上的,遗像里面的纳兰元英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小船悠悠晃晃,速度越来越慢,并且缓缓朝下游飘去,我急忙掌住了舵,扳动船桨,很快就来到了江边。朝江里望去,迷迷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只得一步三回头的沿着沙滩,朝临江村走去,感觉这一晚的经历就像一场梦一样。
回到住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拆开相框,小心甩掉里面的水,用抹布擦了擦,怎么看都别扭,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跟晨星解释。
躺在床上,疲惫和困顿袭来,终终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一下子憋醒了。睁开眼,我看到了一张瓷娃娃脸,却是那丝丝。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有事吗?”我打个哈欠。
“我们准备走了,过来跟你打招呼的。”说着,丝丝捂嘴一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瞥着我身体的某一处。
搭眼一看,我顿时大窘,急忙拉过被子盖住了帐篷…
一百六十 阴符(1)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就像怕被人强暴一样,丝丝忍俊不禁,终于‘哈哈’的笑出了声来。
“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们千辛万苦把你送回来,就要走了,你就这样缩在被窝里,连送都不送一下?”
我‘嘿嘿’一笑,哪儿能呢,你先出去,我换套衣服。
丝丝一对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两转,捂嘴走了出去。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我有一种被人用眼神强奸的感觉,心道,这女孩儿怎么那么猛?!
匆匆换好衣服,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多了。这时候,我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抬眼,我发现立在窗口的相框不见了!
一阵凉意爬上来,本来,遗像里的人不见了就够诡异的了,相框也长脚了不成?我只觉处处匪夷所思,若不是鞋帮上还有干了的沙子,我甚至怀疑自己昨晚有没有去过江里…
来到外面,阳光刺眼,小院里一片幽静。
“阿冷,你女朋友一早就出去了,她没吵醒你,说等你醒来让我告诉你一声。”娜娜站在一棵树底下说。
再问时,她只是摇头,说不知道晨星去了哪里。
“对了,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说让你只管休息,他们负责帮那什么佘老伯准备东西。”娜娜说。
我点下头,丝丝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想到之前的一幕,我脸上一热,不敢接触她的眼神。
“走吧,为了报答你们送我回来,我备桌酒菜给你们送行。”
我先去了袁本兴家,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佘义。佘义说,对于道家的东西,他根本不懂,不知道李淳一用的什么阵,怎么会招来那村长的鬼魂,并且给他续气…
清冷的饭馆里,只有我们一桌食客。酒气阵阵,菜香扑鼻,我却没有半点胃口。只是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还有那只诡异的相框,也不知道李淳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外面,阳光照得村路一片亮白,廖廖行人不时走过。丝丝吃的十分开心,娜娜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抬起头瞥我一眼。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座椅的报纸上,应该是食客留下来的。正中一道醒目的标题:‘男子携带违禁品拒绝检查,暴力袭警后飞车逃逸’,画面上,是我和巡警打斗的场面,应该是监控摄像头拍的,居高临下,看不清脸。此外,还有拍下来的车牌号,小字上说,经查,该车系广州某某公司商务用车,负责人称,驾车者系公司一名高级白领,名叫白娜,疑遭人绑架…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饭也不吃了,匆匆结帐走出了饭馆。
“老娜,这下玩大了吧,我们被公安部通缉了。”丝丝两手一摊。
娜娜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竟然上了报纸,说不定,要累的娜娜饭碗不保,心下十分歉疚。为今之计,只能先避避风头,看赵欣到时候有没有办法解决,那辆车现在是不敢再上路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我说她们一时片刻走不了了,娜娜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丝丝嘟着嘴,满脸哀怨。
回住处转了一圈,晨星还没有回来,我暗自有些担心。却又很想知道江里的李淳一他们怎么样了,我托娜娜和丝丝留在住处等晨星,孤身一人来到了江边。
辽阔的江面上,水波粼粼,一望平静。循着记忆,我来到昨晚那地方,只见江面上空空荡荡的,那渔船和李淳一他们都已经没了去向。
接着,我又去了纳兰元英的墓地,一切还是先前的样子,墓碑倾倒,坟土凌杂。我心道,李淳一他们可能凶多吉少,那村长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感觉很难对付的样子,估计,李淳一他们早已经和渔船一起葬身在了江底。
想到江底,我便想到了那具女尸,如果一切顺利,让‘阴尸’带着我们找到袁崇焕,就能得到《殡葬全书》对付她了。
红日西斜,晚风四起,我对着纳兰元英的棺材拜了几拜,心道,元英伯伯,你再忍耐一两天,回头我一定将你好好安葬。
拜完以后,我起身朝山外走去。快到老宅时,远远望着宅后的那座荒山,我又想到了从山里出来的那个‘东西’,这段时间,它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倏地,我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被我从梅州山里带回来的‘死孩子’,自从回到临江村以后,我把它放在了袁本兴家的一个角落里,就没有再管过了…
还有,师父他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就这样,我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想到那,脑子里就像一锅浆糊,各种思绪纷乱杂陈,剪不断,理却乱…
突然间,我看到从老宅二楼一间房的后窗里透出隐约的亮光,那里应该是灵堂的位置。我心中一动,回过神,加快了脚步。
来到老宅,只见晨星正呆呆的坐在灵堂的地板上,对面的灵桌上,那遗像的相框正摆在那里。
“晨星!”我急忙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万一李淳一他们来了,撞到你怎么办?”
“我就是在等他们,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阿冷,你昨晚出去和他们照面了,对不对?这相框是你从他们手里夺过来的,对不对?我就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阿冷,请你告诉我,他们对我父亲施了什么邪法,为什么遗像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把晨星搂在怀里,感觉就像搂着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没事了,乖。”我轻轻拍着晨星的背,“原来这相框是你拿了,回去我再告诉你,好么,先跟我回去吃点东西,听话。”
回到村里,我点了几个晨星最喜欢的素菜,看她吃完,我才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不要太难过了。”我握住晨星的手,“李淳一他们可能已经遭到了报应,他们不知怎的,招来的竟然是那村长的鬼魂。关于相片的事,我会查清原因的,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元英伯伯重新入葬的事,我来料理。”
把晨星送到住处,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