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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彤笑道:“我等写得再好,也总要有人来出演吧。楚公子慧眼识人,觉得紫儿饰演那妇人最为合适不过。”
紫儿乍闻此事,一时间手足无措,看着楚铮道:“公子,奴婢恐怕难以胜任。”
楚铮没想到苏巧彤报复得这般快,原本他想将此事也推在她身上,咳嗽了下道:“紫儿,你歌舞双绝,出演此角色自然驾轻就熟,有何不明白之处尽可向苏姑娘讨教。”
苏巧彤嘿嘿笑道:“紫儿姑娘,此事并不难,楚公子快要去北疆了,你心中也应有不舍,将此情带入戏中,以真性情出演便可。”
楚倩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道:“巧彤之言极是。”
楚铮忙转顾其他,对许唯义等人道:“戏中那男子为军中校尉,与尔等身份相符,一时间也无暇挑选外人了,你们几个何人愿与紫儿合演此戏?”
“我!”
“末将愿意。”
许唯义和冯远几乎同时出声。紫儿虽身着丫鬟服饰,但天生丽质,内媚入骨,二人听闻有此良机,自然不愿放过。
楚铮却看向了伍绍一,道:“绍一,你可愿意?”
伍绍一有些犹豫,他本出身平民,平时禁卫军中并不显山露水,不知怎的这段时日楚铮对他颇为看重,让他协助邓世方掌管禁卫军十一营诸事,在营中军官排名已在许冯二人之前。
天下(第三部) 天下(第三部)(30)冯远不乐意了,道:“将军,绍一他平日闷得像块木头,如何能做得此事?”
楚铮哼了声道:“你们两人一个尖嘴猴腮,另一个轻浮浪荡,出演京城街头调戏良家女的无赖之徒倒极为相像。在朝廷百官面前丢脸你们不怕,本公子还怕呢。”
许唯义叫屈道:“将军怎么这般说,我和小冯满腔正气,哪里像那种人。”
楚铮冷笑道:“你二人的心思本公子明白得很,不必说了,戏中这男子本应沉稳内敛含而不露,我看绍一最为合适。”
许唯义和冯远恋恋不舍地看了紫儿一眼,没精打采地应了声是。
邓世方不想再让这二人胡闹下去,起身道:“楚将军,朝廷既是已准许禁卫军赴北疆,需准备之事甚多,绍一就依将军之命留在此地,末将带他二人先回军营。”
楚铮点了点头,道:“也好。此事就烦劳你了,不过有一事需备加注意。”
邓世方拱手道:“将军请吩咐。”
“此番禁卫军请求北上是从我们十一营发起的,人数亦为各营之冠,其心自然可嘉,但朝廷能准许此事亦出乎本公子意料之外。本公子有些担心十一营内也许会有人认为北上之事定不可行,只是碍于颜面才随着旁人一同递交了请战信函,如今事已成定局,难免会有人起了反悔之心,若真是这般,也不必为难,就随他们去吧。相比而言,其他诸营请求北上之人虽不及十一营,但因不知此中详情,可信度反而更高一些,就从他们之中挑选勇猛之人,凑齐三千人吧。”
许唯义怒道:“若真有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末将定狠狠羞辱他们一番。”
楚铮道:“算了,人各有志,何况大赵还尚未到真正危难之际。这三千将士代表着整个禁卫军,我也不想其中有人心有异志,免得到了北疆辱没了禁卫军威名。”
邓世方道:“楚将军所言极是,末将谨记于心。”
楚铮转身对许唯义和冯远说道:“本将军有一事还需交代给你二人。”
冯远大大咧咧地说道:“将军尽管吩咐,就算赴汤蹈火,末将亦在所不辞。”
楚铮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冯大人和许大人能同意你二人与本将军共赴北疆,家父对此亦深感钦佩。你们回府后向令尊禀报一声,请两位大人在后日出征誓师大会上,代表所有禁卫军北上将士的双亲说说送子从军的感言。”
冯远顿时矮了半截,道:“将军你饶了末将吧,末将好不容易才求得家父放行,哪还敢让他老人家做这事。”
许唯义亦是面有难色,道:“将军还是找找别人吧,家父那火爆脾气末将实在不敢轻易招惹。”
楚铮笑骂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榆木脑袋,居然看不到其中的好处。放心吧,冯大人和许大人定会领会其中道理。”
伍绍一已经明白了,笑道:“二位兄弟,楚将军是送个大人情给你们。此事真可谓一朝胜过数年功,誓师大会之后朝中谁不认识冯大人和许大人,就算太尉大人和相国大人对令尊亦定会另眼相看。”
天色灰蒙蒙的,空中渐有零星雪花飘落,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楚名棠坐在马车内,掀开布帘向外看着,暗想京城已是如此,北疆气候恐怕更为恶劣,从西线抽调去的八万将士不知是否带足御寒衣物,可不能在这般小节上再出纰漏。
侍卫在马车外禀报道:“大人,兵部到了。”
楚名棠走下马车,几名官员已在门外等候,为首一个施礼道:
“下官兵部令吏冯奕征参见太尉大人。”
楚名棠颔首道:“免礼。冯大人,郭尚书可在?”
冯奕征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太尉大人,尚书大人正与相国大人在兵部议事厅内。”
“相国大人也在么。”
冯奕征答道:“正是,相国大人早朝一结束便赶到兵部。”
楚名棠嗯了声向内走去,忽又回首问道:“冯大人,令郎可是名叫冯远?”
“正是。”
楚名棠微微一笑道:“听闻此番禁卫军将士请求北上,令郎乃领头人之一啊。”
冯奕征惶恐不安,俯首道:“下官教子无方,实在大罪。”
楚名棠摇了摇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何况其忠君报国之心可嘉,不必过于责骂了。”
楚名棠走进兵部议事厅内,只见方令信与郭怀二人正对着一沙盘指指点点。见楚名棠来了,方令信笑道:“名棠今日可是来迟了。”
楚名棠坐下道:“还不是为小儿惹出之事,禁卫军中请求赴北疆之人居然过万,其中不乏朝中大臣子弟。”
郭怀有些意外,笑道:“竟有这么多?本官原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公子兵,如今对他们的看法倒有所改观了。既是如此不如成全他们,所留空缺从京城附近地方大营抽调。”
方令信断然道:“万万不可。禁卫军诸营各有其责,守卫着皇宫大内及朝廷重臣之居处,这等要害所在怎能轻易调换人手,此事绝不可行。”
郭怀也只是说笑而已,便道:“那太尉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楚名棠道:“禁卫军将士报国之心可嘉,不可轻易使之心寒。本相觉得堵不如疏,不如就从禁卫军中挑选三千将士随小儿赴北疆。这三千人中小儿所在的十一营平日只负责京城外围防务,请命之人亦是最多,就让其整营北上,郭大人可另行调兵接替。其余就从各营请命者中挑选勇猛之士凑足一千人,加之十一营两千人,共三千人,不知二位大人认为如何?”
天下(第三部) 天下(第三部)(31)方郭二人愕然,方令信道:“名棠,这等少年人胡闹之事,你怎还推波助澜?”
楚名棠笑道:“相国大人,此事若操办好了,对朝廷大有益处。”
楚名棠将苏巧彤所说的如何借此事缓解世家与平民之间的矛盾和鼓动大赵境内全民支持对突厥之战一一道来,方令信听后沉默良久,方道:“名棠远见,方某实是不及也。”
郭怀则瞪着楚名棠,道:“楚……太尉大人,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等愚民之策。”
楚名棠啼笑皆非,正欲说此事并非自己主意,可转念一想,觉得让苏巧彤在他二人面前崭露头角绝非是件好事,只好厚颜微笑不语。
方令信道:“既是如此,大军出征之时,本相自会亲自带领满朝文武百官为其送行。”
楚名棠拱手道:“多谢相国大人。”
方令信笑道:“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对了,听说你那幼子铮儿在南线被刺客所伤,伤势如何了?”
楚名棠叹道:“这孩子在南线所受之伤至今仍未痊愈,可北疆战事无法耽搁,实叫人放心不下。”
方令信道:“听闻令郎是为齐人所伤,此事定与南齐那鄂亲王脱不了干系。名棠,你家大公子仍在平原城,可要备加小心。”
楚名棠道:“多谢相国大人好意。轩儿在南线已经多年,身边侍卫众多不必担心,倒是中诚也在南线,他所处之地离平原城甚近,欣儿得知此事后忧心不已,不如将他调回京城如何。”
方令信一怔,强笑道:“中诚任职尚不到半年就回京城,如此恐怕不妥吧。”
天下(第三部)
天下(第三部)(1)楚名棠沉吟片刻,道:“突厥入侵北疆,西线暂无战事,那就将中诚调至西线某小郡任太守一职。名棠仅此一婿,总要为他的安危着想,相国大人可有异议?”
方令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道:“名棠意既已决,本相也无话可说。”
楚名棠似若未见,笑道:“如此甚好,名棠便命成奉之即刻操办此事。”
方令信不久便托词离去。郭怀看了楚名棠一眼,道:“名棠,此事似大有隐情啊,难道楚方两家纷争又起?”
楚名棠嘿嘿一笑,道:“哪有此事,我与方相乃姻亲,郭怀你多心了。”
郭怀哼了声道:“儿女亲家又算什么了,你与方令信算起来还是远房表亲。算了,你们三大世家之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可如今北疆战事已起,朝中可不能再生任何动荡。”
楚名棠笑道:“请尚书大人放宽心,孰轻孰重,我心中自然有数。说到儿女亲家,我记得你二女儿仍待字闺中吧,正好我家原儿近日回京了,不如择日我找媒人上门提亲?”
一提此事郭怀差点破口大骂,恨恨地说道:“你还有脸提这事?当年你与方令信说我家颖儿与你儿子曾指腹为婚,也不知何人多嘴传了出去,以致朝中再也无人敢来提亲,楚名棠,你真是害人不浅。”
楚名棠失笑道:“竟有此事?我还真不知晓。不过这样正好啊,你我数十年的交情,虽说曾一度交恶,但只因政见不合而非其他,如今皇上病重,储君未定,正是你我齐心为大赵效力之时,旧日种种就让它过去吧,楚郭两家共结秦晋之好倒也是件美事。”
郭怀看着楚名棠,道:“名棠,你应该清楚,你我走的根本是两条路。我郭怀为报皇上知遇之恩今生定忠于皇家,而你始终离不开世家这个圈子,我们二人终究仍有敌对一日,颖儿若真嫁到了你家,届时叫她如何处之?”
楚名棠不满道:“郭怀,你我是敌是友与小辈们又有何干系?你也太小瞧我楚名棠了,颖儿若嫁入楚家,无论日后如何,颖儿绝不会受半分气。”
郭怀冷冷说道:“真是怪了,你为何非要颖儿入门,莫不成你已料到日后会与方令信交恶,此时便拉拢起我来了?”
楚名棠干笑数声,他还真有几分这意思,没想到郭怀这么快便看穿了,看来这老小子这些年来在官场没白混,大有长进。
楚名棠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我如何想的你不用管,谁让当年你答应楚郭两家要结亲的,而且说好是郭家女儿嫁入楚家,当时家母也在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莫不成还要她老人家出面?”
郭怀气急败坏地叫道:“楚名棠,你这不是在耍无赖么?”
楚名棠与郭怀自幼闹惯的,他生平最爱看的就是这老小子脸红脖子粗的窘样,闻言也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地说道:“媒妁之言岂可轻易反悔。我家原儿样样皆为上上之选,郭怀,你要毁婚也要有个正当理由吧,不然我楚名棠面子往哪儿搁?”
郭怀气结,恨不得上前挥老拳便打,突然间灵光一闪,道:“不对,楚名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