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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一场,你怎又塞给我了。”古云掏出砚台,果真是个烫手山芋。想塞给曾寰,不料曾寰反应挺快,跳的远远的。
“老朋友不就是用来陷害的。”曾寰可不吃古云那套,真以为搬出情义二字,就能找到牺牲者吗?曾寰笑的洋洋得意。
“好好好,那……就打破吧!”古云双手捧着砚台,做下最后决定。商量结束,房里的两支狐妖不多耽搁,立刻悄声出谷。
偷偷摸摸,两家伙没惊扰到任何人。古云与曾寰以狂风扫落叶之速,奔出白莲谷,来到谷外的树丛。
“我要砸了喔!”古云高高举起砚台,一吞口水,紧张不已。
“砸吧!”曾寰跟着屏息,砚虽然不在他手上,可心中的紧张不下于古云。
“侄呀!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古云低声念道,双手奋力一甩!砚台砸向地面,“喀!”一声,随之碎裂成两半。“嗖!”的一阵青黑色邪气,立刻由断裂处窜出,四周卷起一阵旋风,以砚台为中心,落叶草枝纷飞于树林内。
邪气开始慢慢凝固,渐渐由水状成形,旋风缓缓停下,一支九头九尾的狐狸现于两人眼前,是侄,与砚台上盘卧的那支如出一辙,大小像支山猫,毛皮颜色与夜晚相同,暗黑色的侄,眼珠子闪着锐利青光。
“谢谢你放我出来。”沙哑低沉的嗓音,像碎石磨擦,侄朝着古云致意,九条尾巴随风摆动。
“哈,别客气。”害羞的搔搔头,古云照惯例开始询问:“你为什么会被封起来?”看来是支好妖怪,至少有礼貌。
“侄,传说中是吃人的妖怪,以婴儿般的声音诱来人类,再一口吃掉。不必多馀原因,道士见到我们,不是杀就是封。幸好那道士法力尚弱,还没能力杀我,只好合力将我封为砚石,为免我逃出作恶,瞧我的声音……也让他伤了声喉。”
侄说起往事,眼珠子的青光因怒火更发森冷。就算未做恶,侄这名称已是一项罪名。
“嗯,有理!道士杀妖向来不必理由。”曾寰明的点头,深有同感。
“你以后打算去哪?要做些什么?”古云继续问,同为惯例问题。
“我……要让那些道士付出代价,这一百年来的束缚,他们得付出代价!”侄咬着牙,恨恨说道。
古云一听,心知不妙,这违反了救侄的本意,急忙劝道:“一百年时间,伤你的道士早就入土了,其它的道士是无辜的。”
“哼!他视侄同为祸害,我视他们道士同为仇敌,有何不对?道士有想过我是无辜的吗?”侄气的顿足,激起一阵沙尘。
侄气势令曾寰一惊,愣愣的不敢动弹,即使侄的体型不大。
古云倔强的与侄四目相对,持着不肯妥协。
眼看再争下去,侄可能会将古云吞吃入腹,曾寰吓的拉了拉古云衣袖,示图阻止古云激怒侄。
古云拨开曾寰,捡起地上那两片断砚,“你杀不光所有道士,我救不了所有妖怪。道士和妖怪,真无法取得平衡点吗?你杀了一个道士,就有十个道士要杀妖怪为同门报仇,一个道士又杀十个妖怪,我能救多少?你是害了妖怪,还是救了妖怪?”古云的双手无力垂下,但眼睛仍紧盯侄瞧。
“你是要我吞下仇恨?”侄收紧爪子,不知是不愿,还是心底在挣扎。
“报仇有几百种作法,可不一定得要伤人。”古云浅浅弯起嘴角,相信侄会选择听从自己劝告,眼神不由得放缓、柔和,他岂会不知自己并非侄的对手,但背负的使命感不容他退缩。
“嗯?你说说。”侄的爪子放松了,看来是愿意听听古云的意见。
“像……你可以毁了他们所有的道书,让道法失传,几百年后就不会有道士了。或者,毁掉道观,没了道观他们就不能召集门徒,几十年后道士就会少了许多。再者,把道士的坟刨开,让他们死后不得安宁,这招好像还不错。”古云一次提供了三个方法,每一个既可让侄出气,又能为妖怪谋福,他不自主的越来越钦仰自己。
曾寰则是听了头晕,这全像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把戏嘛!
“哈哈哈!说到底,你不过是不想我杀道士。”侄大笑,看穿古云真正的目的。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
“这都让你发现了?哈,我承认是不想你杀道士,但若你真要杀,请先确定对方真的不值得活在世上,别枉杀了无辜。”明眼人前还是别说瞎话,古云坦诚心中所想,继而继续补充:“道士滥杀无辜妖怪,妖怪可别沦为和那般蠢蛋一样,误杀了好人。”
“好,我答应你。我要走了,你保重。”侄脚一蹬,跃上树梢,奔于叶尖,瞬间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短短的几句对话内容,曾寰馀悸犹存,略为不满的抱怨:“古云,你太冲动了,被吃掉怎办?看那侄少说有六、七百年功力,不是我们合力就能制服的。”
“吃掉,也有你帮我收尸呀!嘿嘿。”古云自己也怕的要死,但比起侄所造成的血劫,不阻止太对不起良心,毕竟是自己放出的妖物。
“哼!从侄的粪里挖出你吗?”曾寰抚着胸口,心脏差些被吓停,要收尸也得侄吐骨头才行。
“罗嗦,现在不是没事了,走吧!该睡了。”半拉半推着曾寰进谷,古云心口仍“噗通!噗通!”的狂跳。
事情解决了,心中了无碍,两人一沾床便睡的不醒人事。日上三竿,浑然无觉。
一大早,金凌匆匆破门而入,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手探入古云前襟乱摸一把。“没有?”
心头大惊,奋力摇醒古云。“古云,醒醒!快醒来。”昨晚的酒宴使他全忘了三灾砚,怎么一日光景,砚台就消失了?,古云撑开睡眼。“吃早饭了吗?”还没警觉到金凌脸色之苍白。
“古云,三灾砚呢?”金凌抓着古云衣领又晃了两下。
“桌上。”古云指向床边的书案。金凌顺着看去,差些晕倒,断裂了?
“你已将侄放出?”金凌倒抽口凉气,冻的心头微寒。收紧拳头,衣服被扯的紧,古云顿时感到吸呼困难。
“昨晚放出的,咳!请松松您的贵手,你想我死也不必这么急呗!”古云顺势拨开金凌的纠缠,着衣领透气。
“乙空的道观,听说昨夜遭一支侄偷袭,虽无人死亡,但伤者狻多,现在是整片的断壁残垣。”实际情况不清楚,是陪乙空下山买菜时听说的。金凌当时没感觉,转念一想,古云拿回的砚,不正是支侄吗?
“什么?”古云睡意全消,猛然跳起身,高站于床上。记得昨夜他跟侄说过,别杀人,倘若要报仇,可以选择毁了道观做为代替。
“乙空回道观去帮忙了,砚台的事我没说。”毕竟是不是古云放出的侄还不肯定,金凌可不是个不相识的家伙。
古云按住激烈跳动的心口,没料到侄动作这么快。忽然双眉一皱,狂奔出房门。
曾寰让两人的对话声吵醒,听见下半段对话,多少能了解情况,朝着金凌问:“没杀人代表他是好妖怪,只不过是毁人道观,比起一百年的束缚囚禁,古云何必急成这样?”
“那是乙空以前的道观,要是被毁,乙空会伤心。”重点是,还有那些道书,只是金凌没说出口,认为道书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妙。
“道观在哪儿?”被毁的道观,感觉上挺有意思,凑凑热闹又何妨。曾寰坐起身,准备跟上一瞧。拾起床边昨夜被自己胡乱踢开的鞋子,套上自个儿的双脚。
“沿着白石道而走就会到了,无凌道观。”金凌话才完毕,曾寰立刻有如风行扫过身侧,消失无迹。“又是支性急的狐狸。”金凌拂了拂方才被风吹皱的衣袖,无奈的摇头。
古云隐在树上没现身,道观内外全是道僮、道士,一出现无疑是挑衅众人。道观毁坏的程度,未像金凌所听闻,只是前殿倒了,外墙损毁,后头的房舍掉了几片砖瓦罢了,其馀皆无大碍,尤其是藏书的馈楼,更是没半点损伤。再细观巡逻道士,个个生龙活虎,或许是伤者全在内殿治疗,因此见不着。正当古云观察入神,一支粗糙大手搭着肩膀,着实令古云一惊。“谁?”赫然回头。
“嘘……”曾寰与古云并肩蹲在同一枝树干上,树干开始吱吱作响。
“快断了,站到别处去,没事吃那么肥。”古云望着脚下树干,祈祷要断也别选在这时。
曾寰往旁一跳,不服气的回嘴:“是你太胖,不是我。瞧的如何了?没啥要紧的嘛,害我白跑了这趟,时间就是金钱呀!真是浪费。”曾寰屈指算了一算,又言:“这些时间够我算上好几个傻蛋了。”
“依你的实力,也只能唬弄、唬弄那些傻蛋。”古云带着讽刺的笑道。
两人耍着嘴皮,直到瞧见乙空出现,才闭嘴乖乖看下去。
依金凌所言,乙空是回来帮忙的,但情况似乎……不乐观。
一名道僮凶狠的推着乙空,将乙空逐出道观,边骂:“你还有脸回来,说不定就是你勾结狐妖来捣乱。听在场的人说,是支九头狐狸!别在这里假惺惺,快滚。”道僮年纪与乙空不相上下,但发狠的气势,着实是未把乙空放眼里。
“师兄……”乙空红着眼眶,有理说不清,单纯想尽点心力而已。乙空还没站稳踉跄的脚步,已先唤出几近哀求的声音。
“别叫我师兄,你早就不是道观里的人,少在那边攀关系。记得当初还是支狐妖来救你……要说嫌疑,就你最可疑!”道僮又是一掌推去,乙空狠狠跌坐地面。
一旁众人指指点点,皆感道僮所言狻有道理。
乙空受不住这般责难眼光,只得狼狈的起身离开,自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云急急追去,临走前,不忘狠狠回瞪该名道僮,牢牢记住他的面貌。
“古云!”曾寰看了看道观,又看了看古云背影。一来就要走,叹了声,自己移身跟上去。
乙空小步慢跑,泪水淹的看不清前方道路,石子一绊,往前跌去。“哇!”不自觉喊出声。
古云由后轻抱,揽起乙空,免除他栽跟头的命运。一手环住乙空的腰,一手压着他的头,让他趴在自个儿肩窝上哭,细声哄道:“小乙空乖……古云爹爹疼你喔!”
“呜……古云,师父……师父不让我回去。”乙空满腹的委屈化为辛泪,浸湿古云的衣服。
古云不语,默默拍着乙空的头,此时无声胜有声。随后而来的曾寰,站在树上没打扰两人,现在的气氛似乎自己也难插入。
良久,轻风拂过,乙空心情总算渐渐平缓,眨眨眼,对着古云腼腆微笑,“我好多了。”
吸吸红肿的鼻头,乙空哭成丑娃儿。
“嗯,不哭了,这才是古云爹爹的乖孩子。”古云挽起乙空,拍拍他的背安抚。
乙空长长一叹,问道:“你都看见了?”可不信古云是路过,天下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古云搔搔颈子,半刻才点头。随之又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指着由天边飞过的雀鸟道:“它是孤单的,你至少还有我。师父不让你回去,白莲谷随时恭候大驾。”
乙空忍不住噗哧笑出,使得鼻涕也不禁喷出,尴尬的抹抹鼻子,臊红脸道:“古云,你的形象并不适合讲这种话,挺假的。”
“,我的真心真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