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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表明,所谓大劫,绝不止于武林,也非改朝换代。而是更为可怖难言。
当今扑黄尘者,诸大势力,来历之奇,联络之怪,也令愚兄夫妇,百思不得其解。所谓乱世出枭雄,自古皆然。倘若仅是因改朝换代,造就万千尸骨、行路艰难,亦可释然。只是以愚夫妇这一世见闻,也对多月以来经历,感觉诡异恐怖之程度,自古无有,这才中途折道,寻觅到一位九流奇才,暂得破解之方。
那九流奇才,愚兄已暗命天不老,放弃一切现状,也要将其带入吾不老情天,洞察武学宝库之秘,以借其智,判断未来动向,谋划应对之策。将来倘有自称情天刘某之术士问世,便是事态已有挽回局面。
但九流之人,不堪全信。那九流奇才刘姓人士,更与纵横派有莫大干连,怀疑乃是继乾洲楮大夫、清泉农林、十万大山明玉心等老辈掌教之后,新任纵横派候选掌教之一。为确保完全,仍须以吾力应变,否则那等只顾眼前的纵横派人士,小智小慧,可以信之,每逢大事,唯乱大谋。一个不慎,反会推波助澜,使事态趋向恶化。
倘贤弟见信,愚兄夫妇,尚在人世,便请贤弟示警三次,则愚兄夫妇调集人手尽快与贤弟汇合,事态或许还有一救之力。倘贤弟见信,愚兄夫妇,已撒手尘寰,便请贤弟寻觅柴木儿,收为义孙,传其毒功,醒其神智;吾不老情天内,人手库藏,贤弟皆为主人,以换贤弟无用之宝地所在,看是否可解其六阴。贤弟任了不老情天之主,欲做何为,任尔行事。那九流奇才刘某,贤弟喜之则恕,不喜则弑。
若柴木儿亦亡,愚兄唯冒天下之不讳,拜请贤弟速速寻觅禁制心月狐所在,练取毒龙之蛊,而后想方设法,找到现下已失踪迹的独眼大神,以做最后努力。
当今天下,变乱连连,再非个人恩怨。唯望贤弟听取愚兄一言。光阴百年,弹指即过,恩怨纠葛,皆是清月照夜空,芜尔一笑间,抵留黄土一座。所谓遗音能记秋风曲、事去千年犹恨促,揽流光、系扶桑,争奈愁来一日却为长。待得一错再错,终让那恐怖预言成为现实,贤弟,你我九泉之下,是否尚能相对垂泪乎?
愚兄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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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子念完之后,又陷入苦苦沉思,自言自语说道:“奇怪,当真奇怪。我怎的越来越是熟悉?”毒手无命道:“柴木儿,你听明白了没有?”却是尚未问完,便是一呆。原来怀中的柴木儿,竟不知何时,早已熟睡过去。
那疯子依然陷入苦苦沉思,毒手无命扫了眼那疯子,仰首打量一下天色,弹出一缕细粉,而后长身而起,抱着柴木儿,纵身上岸。那细粉乃是他练化的剧毒“溶血化骨散”,但凡中者,俱在瞬息之间,随呼吸而入体内,自肺开始,五脏六腑化为脓血,人才会无知无觉间倒地而亡,由于发作过快,通常中了这剧毒之人,连遗言都不能交代,更因自内发作,待到被他人察觉之时,已然无救。中毒者又在短暂时间内,便会化为脓血,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端得是灭口至毒。是以他弹出之后,便看也不看,飞身而行。
奔行片刻,离开河滩沙地,到了林间。忽然听闻天空似有飞鸟掠过之声传来,毒手无命脚步略停,面前“阿嚏!”一声爆响,接着一张傻笑的脸便出现于眼前。毒手无命骇然大惊,只觉遇到鬼魅也不过如此,纵身后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爷爷,爷爷,你跑得真快。”他冷汗刷地湿透后背,面色却是丝毫不变,“哦”了一声,定睛望去,隐约的月色星光之下,不是那疯子,又是谁人?
说道:“你……你也跑得很快。”
~第三章爷孙相认~
那疯子登时高兴,说道:“我还能跑得更快。”他面上的表情,绝非作伪,毒手无命一边思索江湖上何时出现个毒门高手,一边问道:“是么?你能跑多快?”那疯子脚一点地,身躯冉冉而起,在空中划出漫长的弧线,转眼消失于视线之外。毒手无命诧异而望,却听那疯子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般说道:“我还会飞。什么鸟我都能抓住。”呼的一声,便又陡然折了回来,无声落于面前。
毒手无命只惊得脑海都似一片空白,面色却丝毫不变,说道:“果真很快。能快得过箭么?”那疯子得意道:“什么箭也射不到我。”毒手无命杀机已然大起,思恃这次绝不可放过这诡秘的疯子。将怀中熟睡的柴木儿放于地上,说道:“真的?那咱们试试。我射上一箭,看能否射到你。”从怀内摸出一只小弓,搭上一枚缝衣针般小箭。
那疯子拍手道:“好啊好啊!”突然怔望毒手无命的弓箭,奇怪道:“这种弓箭,我见过。”毒手无命一怔,将其射杀之心,当下化去。问道:“你见过?在哪里?”那疯子坐到地上,顺势便将柴木儿揽于自己怀里,沉思道:“在哪里?在哪里呢?……怎么记不得了?”说着说着,便已流出了眼泪,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叫道:“想!快点想!让你想不起来!”
他一打自己,柴木儿又醒转过来,转头四处看看,推推那疯子站起。
毒手无命道:“柴木儿,你睡醒了?”柴木儿看看四周,纳闷问道:“我怎么在林子里?……大哥哥,你哭什么?”蹲下身来,摇晃那疯子胳膊。那疯子呜咽道:“我在想东西,可总也想之不起。”柴木儿道:“想什么呢?大哥哥,我帮你想好不好?”那疯子道:“好啊,爷爷问我,我在哪里见过那弓箭。”指了指毒手无命手中的小弓小箭。柴木儿眼望那小弓箭,神色渐趋迷茫,突然又以那种缓慢平稳、沧桑冷静的语调说道:
“定天弓、封神箭。远古神门至宝之一,制法用法皆失传于唐朝末年,最后一套,据说由睡仙陈传,交由赵氏兄弟保管,为宋室皇宫镇宫之宝。金人入侵之后,两物皆失,江湖上流传下来的,只是赵氏皇族悟出的基本用法与制法。于宋一代,该法则授于杨、岳等世家,以彰其功。是以当今天下,留有赵、杨、岳三支。其中杨家得其射法精髓,岳家得其制法精要,赵家唯留基本用法。该套功法及弓箭,也由此分化为破天、射天、补天三决。杨家射天弓、岳家补天箭。赵家为破天连弩,虽弓箭齐全,但效果仅可勉强穿透武林真气,已不足以称之为神物。”
毒手无命惊愕地看着柴木儿,他手中之弓箭,确是来历非凡,也知弓箭相比,似乎是针般小箭,更具威力,昔年被迫隐居,而未被设下如心月狐那等绝地的禁制,无非是对方顾忌到他的这几枚小箭。自己也一向以为,手中的弓箭,便已是被金人当年夺走的定天弓、封神箭。现下一听,倒似手中之物,仅仅只是岳家的补天箭。
但他惊愕却非如此,而是这等隐秘,显然绝非阴阳二魔所能掌握,这柴木儿娓娓道来,又非以心力邪术制约这疯子后探得隐秘的特征,难道柴木儿竟当真如阴阳二魔所言,竟早已修成失传已久的“他心通”心力上上邪术?以至于在其脑中,竟有着不少未被人知的东西?
那疯子呆呆听着,嘴唇哆嗦起来,喃喃道:“赵家。赵家。……赵大!赵大!赵大!”柴木儿晃晃那疯子,叫道:“大哥哥,大哥哥……”突然一震。
毒手无命心下一沉。他阅历甚丰,尤其是自己知晓的一处武学宝地,非具备他心通功法者,不能进入。是以多年以来,对他心通异能的研究,已可称之为世间之首。便是人称武学疑问无所不知的破落先生,在“他心通”术上的了解程度,也远不如他。
那他心通之术,最忌讳的是向疯子、白痴一类人员施展,皆因一旦施展了他心通术,施术者便会暂时等同于被施术者,倘若被施术者乃是疯子、白痴一类人员,则猝不及防下,施术者也会当下被控于被施术者的脑域之间,融入对方的白痴、疯狂境界而难以自拔。
当下反手拉过柴木儿,将其与那疯子分开,而后在柴木儿天灵盖上轻轻一震。
柴木儿登时一醒,眼珠子骨碌碌转转,眼泪又流了出来,说道:“大哥哥,那个赵大,脖子里好多好多的血在喷。”那疯子呆呆而听,忽然抱紧头,嘶喊道:“我不听!我不听!”
毒手无命冷眼旁观,已知这柴木儿,果真具备那种他心通的邪术异能,这疯子之疯,显然便与那赵大之死,或许有关。问道:“柴木儿,他是谁?”这倒并非随口胡问,而是于“他心通”术者而言,对方的姓名来历之类,宛若白纸一张,乃是最基本的探测点。通常之下,只要并非有意隐瞒,身世隐秘不敢为外人所知者,他心通术一经施展,便如常人见面先打招呼一般:“你是谁?……我是谁谁谁。你家在哪里?……我家住在某某某,家里有谁谁谁。”只须初步进入,便会当下了悟对方的一切浅层记忆和近日印象最深的东西。
柴木儿见那疯子直欲癫狂,心中不禁害怕,缩进毒手无命怀里,说道:“爷爷,爷爷,大哥哥好奇怪。好多好多的雾,好多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雨水,好多好多的风在扭曲着刮呀刮的。有个很美很美的眼睛在流泪,那泪掉了下来,就变成了雾里的大湖。然后那湖水就掀了起来,哇!大洪水!洪水!”他唧唧喳喳地说了这么多,却未说出那疯子的姓名来历。
毒手无命只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他叫什么?”柴木儿道:“我不知道。爷爷,爷爷。大哥哥好奇怪,眼泪能变成大湖,大湖能变成洪水,洪水卷啊卷的,就黑黑的什么也没有了。木儿怕。木儿好怕。”
那疯子听到这里,也不禁呆了,怔怔地看着柴木儿,说道:“嘻,好玩儿,你能看到我看到的。你能看到我看到的。洪水卷啊卷,眼泪滴呀滴,旋风刮刮刮……”说话当中,眼泪已簌簌的流个不停。突然嚎啕大哭,接着发出了一声震撼天地的嘶鸣,身形冉冉而起,刹那穿入半空,竟是直向月亮而去,转眼变成小黑点,而后不知落到了哪里。唯有那嚎哭之声,却似亘古不绝般,袅袅传来。
毒手无命只看得瞠目结舌,哪敢相信,只这数十年未在江湖露面,江湖上便居然冒出一个如此年轻,却绝不亚于十三隐世高人任意一个的绝世高手,而这绝世高手,却又居然只是个疯子。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做此一推断,看似只从轻功上做简易推测,与事实难以吻合,但速度一道,实则与力量有着莫大干系,一旦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便会自然而然地遇到体能和空间自然形成的障碍,若然并无超然内力相配合,便是能利用独特法门,掌握一些独特轻功方式,以降低障碍,提高自身抗力,也绝对不可及远。
似此种出则脱弦之箭也难以相比,驻则路边岩石无非如是的轻功一道,不问而知,内力绝对已达超然境界。有这样的内力和体能实力,纵然是功法招式上暂时输于十三隐世高人,假以时日,或有幸掌能握到一些绝学,也定会成为未来取代十三隐世高人地位的超级高手。
不过力有多种的表现方式,未必武功强悍者,一定轻功卓越、速度惊人。如同为十三隐世高人中的神眼法师与金光老道两人,轻功上便无卓越之处。但轻功到达此一程度上,则内力、抗力,必然要与其匹配,却是不可改变。
柴木儿也惊呆地看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