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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才扬摇了摇钱三的手乞求道:“师傅,咱们下去吧。他们既然是丹丹妹妹的亲人,咱们就不必逃避了。”心想这下可好了,不但姬丹荷可以和亲人团聚,自己的性命也能够保住了。暗恃无论怎样,总算和姬丹荷同甘苦、共患难过,只要她和阿大或是阿二说上一声,让他们运功相助,自己就一定不会毒发身亡。念及此处,更是迫不及待地想下山去和那队人马相聚。姬丹荷望着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到山脚下的那队人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只听阿大又呼叫起来,“小姐留步!是我——我是阿大!”
“别慌!”钱三突然甩开武才扬,一把拉过姬丹荷,再跃回武才扬身边。问道:“天龙庄其他三院的人你认识的多不多?”姬丹荷摇摇头,目光依然盯紧了山脚下,“不多,我连叔叔和他的仆人都不认识。”钱三道:“他们出行时衣着装扮有没有什么讲究?”姬丹荷道:“有啊,正式场合都得穿庄衣,是什么身份穿什么样的衣服,庄子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你看阿大和阿二……”钱三截口道:“其他三院的服饰你都知道?”
姬丹荷点了点头,忽又摇了摇头,“恩……,庄子里有四处院落,各有各的规矩,叔叔家的规矩最多,有什么讲究连爸爸都不知道。”迟疑一下道:“……可他们不会是叔叔家的人。”钱三道:“哦?为什么?”姬丹荷迟疑着,似乎十分为难。武才扬急道:“呀!你快点说好不好?!”姬丹荷脱口而出:“可爸爸说这是个秘密,不能向外人说的!”说话间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武才扬叫道:“我们又不是外人!”
那队人马已经到了山脚下,彼此面目可以隐约看到,姬丹荷期期矣矣地道:“叔叔家的人不许外出的。除非……除非……”武才扬急得直于跳起来,叫道:“除非什么?你要把人急死呢!”
“除非我们三个院都没了!”姬丹荷脱口而出,立即后悔,哼了一声道:“我不跟你说了。——伯伯,咱们下去吧。”
“小姐——我是阿大!来接你的!”只听阿大长声叫道,阿二也扬声叫道:“小姐,别往上去了!快下来!”
“既然是……”钱三方欲准备下去,突然一凛,暗道:“不对!即使他们知道密室的出口在山上,是专程来山上找人,但既然知道小姐有危险,何以竟不把我二人当做敌人?莫非阿大阿二是假的?明知我们不是黑风寨的?”一念及此,立即一拉两小,急运功力,返身向山上奔去,低声道:“快走!”
两小却不配合,一起挣扎着。一个叫:“伯伯是阿大和阿二!”一个叫:“师傅我们不用跑了!”山下也同时传来阿大阿二的叫声,“大侠留步!我们是友非敌!”
钱三更不迟疑,低哼一声,展开轻功加快速度,边奔边道:“别回头!快走!他们若是亲人,必然不会认定我们是友非低!天龙庄无一活口,即使他们是救兵,见我们的第一念头也必然以为我们是敌!何况至今未见黑风寨的人出来,更为可疑!”
说话之间越奔越快,武才扬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姬丹荷虽是被拖得不得不奔跑,却兀自连连挣扎,想摆脱钱三。
这一奔跑,山下的呼叫声登时改变,只听“兀那化子!快快站住!不然就要放箭!”“兀那化子!快快下来!不然狗命难保!”的大呼小叫声一同传出,但声音隐约,远不如阿大阿二的“大侠留步!”清楚。钱三心中疑念更深,说道:“这些人个个内功低浅,若是救兵只会送死!”速度更快,姬丹荷不由半信半疑,一边跟着钱三奔'跑,一边连连回头。
叫嚷声越来越大,钱三回头一看,只见阿大阿二两人已带了十四人弃马登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追来。奇的是有时明明可以飞奔而上,却偏要饶向一边,回头几次后,忽然明白他们走的是山路,不至于跌入陷落地带。刚明白这一点,脚下忽然一空,便直坠下去。好在钱三应变奇快,一觉不对,立即一提真气,返身一跃,将武才扬和姬丹荷带到实地。只听“砰!”一声响,眼前突然间便出现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根叶翠枝密的松枝,想是那松枝承住雪花,久而久之遮住洞口。三人倒吸口气,都暗叫侥幸。
再听得“扑”一声响,眼前一大片雪忽然不见,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坑中长出几株松柏,横七竖八地扎根于坑壁,枝条相互纠缠交错、拦住雪花,一遇震动,便露出本来面目,再看那坑至少已有两丈深,雪层仍在慢慢下陷,不知究竟有多深,不禁冷汗涌出。三人互望一眼,都觉方才实在是万分侥幸,倘若脚下一空时不是向后跃去而是向前跃,此刻便已坠入坑内,不知生死。
钱三松开两小,方才那一阵急奔,都已微有薄汗,他拭去薄汗,向上望去,但见十余丈外的高处便已只有薄雪,显然是愈到山顶,山势愈陡,雪层愈薄。向上仰望,但见此处距离山颠还有百丈远,几株矮小的迎客松微有薄雪,似在展示“希望之手”,不禁松了口气,道:“快!再加把劲就到山顶了。”
“大坑?”却见姬丹荷神色不安的喃喃道:“是留神坑?”
“留神坑?”钱三没来由的心里一寒。
姬丹荷沉思道:“好象是谁说过,快到山顶时有一段‘留心路’,极其难走,无论冬夏雪雨,都很容易出事,又滑又陡的,千折百弯,路又窄的要命,时时会见数丈甚至数十丈深的坑啊洞啊的,夏天向外直冒阴风,冬天一下雪就成了陷阱,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一掉下去就活不成了,生不见人死不见骨的,可是……”她转目四望一眼,接道:“听说‘留神坑’在山侧,咱们是从正面上的山,怎么会到山侧呢?”
武才扬向下望去,叫道:“奇怪,怎么看不见庄院了?”
姬丹荷向下一看,吓道:“真是留神坑!”面色惨变。钱三和武才扬也同时变的面色惨白,惊惧万分。原来这刹那之间再回头向下看时,才发现方才奔走的那一段路已经变得断断续续,一望无涯的白色变成了青白相间,十余处骇人的坑坑洞洞无不如同一张张噬人的巨口张着,真不知他们方才是如何“飞跃”这些坑、洞的。
不知时不觉其险,再回首后怕万分。这一回头,三人立刻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已消失。而上面还有多少的“留神坑”却毫不知情。眼见追兵已经到了下方数十丈外,三人都觉恐怖难言却是连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师……师傅,怎么……办?”武才扬颤声道。
~第五章锐破空~
忽听一个声音似在耳畔般响起。“小姐,我是阿大。主人带人赶走了那群贼人。我是来接您的。”恭谨的声音一变显得凶狠至极,“阁下!倘若您妄图劫持小姐,那无疑只是痴人说梦。百里范围,业已布满了天龙庄人手。阁下插翅难飞。聪明点的就速速留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再一变显得非常和悦,“若大侠是见义相救,先行谢过了。鄙庄虽突逢袭击,但鄙庄人手遍布天下,现今已赶回大批人手取得全面胜利,余下的问题只是清理残贼、相信不日便可竟功。请大侠还是对吾天龙庄实力坚定信心的好。”
那声音显然是阿大所发,但三人望来望去,却看不到阿大阿二的身影,非仅如此,连其他人也消失的一个不剩。
两小一起望向钱三。钱三解下缚于背后的食物袋,放于脚下,沉思一下,向姬丹荷点了点头。无疑对阿大的说法已是信了七成。
姬丹荷心中大定,大声道:“阿大!我爸爸呢?!”
过了片刻,只听阿大阿二的声音同时响起,却并未回答姬丹荷的问话,反而只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仿佛又远了一些。姬丹荷急了,放大声音叫道:“阿大阿二!你们在哪里?我爸爸呢?!”说话间不禁打了个寒蝉。原来刚才一阵急奔都出了一身薄汗,此刻一但停了下来,汗落后被山风一吹,登时寒冷起来。她虽是服用过可令人不畏寒冷的“火灵丹”,但毕竟不能真的对寒冷一点没有感觉。
天色更加阴沉了,寒风中雪花虽是稀少了许多,却片片大如鹅毛,视野更为不清。
钱三连打了几个寒蝉,哆嗦一下,忙运内力抵抗寒冷。见姬丹荷仍欲呼喊,忙拉了拉姬丹荷道:“别喊了,风太大,他们听不到的。他们是用内力传声。”姬丹荷怔了怔,“——听不到?”突然扬声长叫:“阿——大——阿——二……”居然尖锐破空,直震得钱三与武才扬都觉耳膜似要撕裂。
岂料这四字刚一传出,姬丹荷尚未来得及继续长叫,三人突然间听到一种奇异至极的锐利声音响在耳畔。那声音尖锐至极,却又似天宇间到处都是,因而又显得沉闷至极。尖锐与沉闷之间竟然还有打雷般的“隆隆”声。
“什么声音?”姬丹荷四望着搜寻声音来源,“……好象是在打雷?”武才扬道:“冬天怎么会打雷呢?……不过还真像在打雷。”姬丹荷道:“不是打雷是什么?阿大他们没有被授予音功,只有本家仆才会被授于音功。”武才扬摇了摇头,“真难听。”
“是不是伯父他们来了?”姬丹荷继续自言自语,猛然叫道:“雪崩!雪崩!”叫声中,武才扬看到一团雪球由山顶滚下,其速越来越快,雪球也越滚越大。一时竟然呆了,指着上方道:“看!那个雪球!”突然被人按进雪地,姬丹荷也于这同时被按倒雪中。
只觉“轰”地一声响过,似有什么东西在背上重重地一压,登时全身轻松无比。眼前的雪白居然变成了一片青灰。定睛看去,竟是青石山路。“好险!”耳边传来钱三的声音,两小这才发觉刚才是被钱三压于身下。
三人坐了起来,只见方才还是雪白的山顶此刻已经变的一片青黑,一切景物清晰可鉴。那“隆隆”声犹在持续,回首向下一望,不觉都是面色如土。
只这片刻工夫,雪白已变为青黑,数十个迅速膨胀的大雪球正发出隆隆之音向山下滚去。滚过之处,雪层立刻消失,非仅如此,大雪球还在不断地碎成小雪球,小雪球又不断地膨胀成大雪球,隆隆声中,没有被雪球滚过的雪层也在向下滑去,转眼间隆隆声越来越大,惊涛骇浪般淹没了一切声音。眼前的景象也顿时变得不可思议。忽然十数人不知从哪里出现,蹦来跳去,而后突然间有人消失,有人被雪球压过,露出个身影又被雪包裹住向山下滚去,当然只在一眨眼间被裹在雪球中的人影立刻就再不复现。转眼那十数人便全部消失。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隆隆声才停止,再看山势,原本白的现在成了青黑或青灰,原本由于“留神坑”出现显得青灰青黑的地方,变成了一片雪白。雪花被风卷开一些能看清楚山下时,只见半截为山,半截为丘,山下已经成了一个满是积雪的“坟墓”。
大自然的灾变又岂是人力可以抗拒?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山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三人才你望我我望你的长舒了一口气,知道又逃过了一劫。
“师傅,你——”武才扬忽然惊讶地指着钱三。钱三道:“——怎么?”站起身来转向武才扬,忽觉身上一轻、身体一凉,眼前的地上便落下了一些布片,不禁呆道:“这是什么?”姬丹荷“啊!”的叫了一声,“伯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