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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凡立即明白过来,这小二定是邝师爷栽在此地的暗桩,以店伙掩饰身份,上一次春芳被三个混混带走,他点出了北门外破庙显然是有意的。
小二换了另一个人,穴道仍然解不开。
冷一凡不想点破他的身份,悄然转身回房,故意放大了声音叫道:“小二……你来一下!”
小二赶紧跑过来,朝门里探头。
“客官刚才是叫小的?”脸色很正常,毫无异状。
“是呀!”
“对了,客官还没用早点,是不是……”
“都什么时辰了还用早点,早饭午饭,拦腰一杠,你干脆送酒菜来!”冷一凡笑笑的说。
“是!”小二恭应了声。
突地,一个声音接了话道:“送双份,酒要上等的山西老汾,整坛,帐算在本人的名下好了。”
小二急闪开身。
冷一凡几乎“啊!”出声来,但他忍住了,接话的竟然是不见红,不见红明里来找他,还要跟他喝酒,这实在太意外了。
不见红朝小二挥挥手道:“快去!”然后大大方方地进入房中,根本没征求冷一凡的同意。
冷一凡只好请对方坐下。
“应老大,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欢迎!”
“在下对住在对面楼廊的客房。”
“唤!同店,那太难得了。”
冷一凡口里说,心里却有些震惊,想不到不见红也投在同一家客店,而且是隔着天井房对房,显然这是刻意安排的。
不用说,这边的一动一静,全在对方眼底。
说起来,自己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想到清查一下周遭的环境,隔壁有人,小二是对方安排的。
不见红又住在对面,还有什么秘密可守,他知道不见红现身必有目的,绝不是想喝酒,但他不准备开口,要等对方自己说出来。
“应老大,书归正传,你考虑好了没有?”
“无从考虑。”
“这话怎么说?”
“对方还没有指出点子,也没透露本身路数。”
“这么说……这笔买卖算是还没定?”
“已经定了”
“你……”
“你老兄应该明白,这种买卖只是口头一句话,一句话便是契约,不能任意反悔或是改变的。站在区区的立场,除非是买方的行为违反了区区的规矩,否则不能出尔反尔,就如你老兄,立场也没交代清楚,只是凭空一句话。”
“应老大,你说出来在下便会有交代。”
“如果区区说出来的根本不是你老兄所想象的,岂非白坏了买卖的规矩。”冷一凡说的煞有介事。
“在下以人格担保,不入第三人之耳。”
“可惜区区现在无法奉告。刚刚说过了,区区还设真正进入情况。”
小二端来了酒菜,菜很精致,酒是原封的汾酒,一拍开泥封,酒香便直钻鼻孔,即使是不会喝酒的也会受到诱惑。
摆整舒齐,斟上酒,小二退了出去。
“应老大,先喝酒,别的慢慢再谈。”
“请!”
两人默默吃喝了一阵。
“应老大!”不见红宜先开口,神色很凝重:“如果你我都是心存顾忌,谁也不愿意先说出对象,问题始终无法解诀。算在下向你低头,先抖出来,不过话说在头里,在下一旦揭了底,你可不能再吐出个‘不’字,如何?”
“区区同样以人格担保!”冷一凡的确很希望打开这僵局,被蒙在鼓里是相当难受的事情。
“好!”不见红凝重地点点头,然后以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个“无影”。
冷一凡愕然,这“无影”代表什么?
“应老大,如果对方有这两个字在其中,你就不能接,至于代价在下早已声明,照原价一厘不少。”
说完,不见红定睛望着冷一凡,如刃目芒十分怕人。
“这算什么?”冷一凡不解。
“就是如此!”
冷一凡真的傻了眼,他想不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说了等于没说。
照常理推测,不见红所要维护的对象名号中有这两个字,当然,他无法进一步追问,那是白费。
“好!”冷一凡只好点头:“区区有了进一步消息,必定提出交换。”
“应老大,一言为定了?”不见红相当慎重。
“当然!”
“咱们干一杯表示信守。”
双方照了杯。
消息很快传到了如意酒楼的旅馆部,但消息并不完整。
第一个消息是天亮之前有一个神秘的蒙面客拜访了应无敌,谈话的内容不详。
第二个消息是不见红与应无敌喝酒谈心,双方似无敌意,不见红做的东,谈话的内容同样不详。至于武林判官也光临,这一节最重要的是被眼线忽略了。
姓荆的老者与邝师爷紧急会商,他们俩也在喝酒,因为现在正是午饭的时刻,喝酒是很正常的。
“邝师爷,我们一件一件来,先说蒙面客,他会是谁?找应无敌的目的何在?既然蒙了面,当然是不愿别人见到他的真面目,这……你的看法如何?”
邝师爷手按酒杯,静静想了片刻。
“他是何方神圣无法臆测,除了知道他蒙面没有别的线索。至于他找上职业杀手,只有谈买卖了。”
“难道没有可能是应无敌的朋友?”
“据在下所知,应无敌从不交朋友。”
“会不会对我们的事有影响?”
“应该不会,职业杀手图的是一个利字,他可以接我们的买卖,当然也可以接别的买卖了,这件事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他要是另接了生意,一定会有行动的,他只要一有行动,便逃不过我们的眼线,到时候不难找出端倪。”
“真可惜春芳受了伤,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完全掌握应无敌。”
“未见得!”一个冷峻但不失娇媚的女人声音接上话,春芳已站在暗门门边,脸色微显得有些苍白。
“你怎不躺着?”姓荆老者现出爱怜之色。
“再躺我这身肉就会烂掉。”春芳噘着嘴。
“春芳,多躺少动伤口才复原的快。”
“复原个屁,这种地方留个疤什么味道?我发誓要找到那缺德的,一寸寸的剥他的皮,再把他的肉喂狗,再……”怨毒之情,令人心寒。
“好啦!宝贝,你快去歇着吧!”
“不要……”
“怎么不听话了呢?”
“我要站在这儿听你们讲话嘛!”
“嗨!”姓荆的老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转望邝师爷:“我们来谈第二件,不见红与应无敌是生死冤家,他怎会找他喝酒谈心?”
“喝酒是事实,谈心则未必,谁也没听到他们谈的是什么,他们这类人物讲究的是风度和气派,不会横眉竖眼。也许他们在算旧帐,也许在谈了断的方式,对我们的计划不可能会有任何影响。”邝师爷分析得头头是道。
“照你这么说。什么事也没有”?
“就事论事,本来……”
一句话未完,一个黑衣汉子匆匆来到明间门外:“禀师爷,悦来客栈方面有消息传来,请师爷……”
邝师爷立即起身步向厅门。
不一会,他又回到明间厅里来,神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望而知传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
邝师爷坐回原位,深深吐了口气,目泛生荆的老者。
“荆老,情况有了变化。”
“怎么说?”“我们派在应无敌隔壁房里的两名弟子被人点了穴道沉睡不醒,下手的手法十分诡异,扮店小二的余香主竟解不开……”
“有这种事?”姓荆的老者目芒大张:“结果呢?”
“现在还躺着,余香主无能为力。”
“真……他妈的!”姓荆的老者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邝师爷,你刚才分析的完全推翻,我们再来研究一下,制人的目的何在?”
“这……”邝师爷窒了好一会才接下去道:“当然是怕他们的耳朵。”
“那就是说他们所谈的是秘密?”
“极有可能。”
“谁下的手?”
“访客、主人都有可能。”
“看来你得马上过去一下!”
“是!”
邝师爷起身离座。
“慢着,老夫忽然想到件事。”姓荆老者闪动了一下目芒:“不见红当年被应无敌一剑弄得无颜立足江湖。现在,他们仇人见面,不见红迟迟不采行动,他的耐性真有这么好?而且还公然跟仇人共桌而饮,又同投一店,这当中难道没有文章?”
“也许不见红没十分把握立即行动,采取缓兵之计,做周全的打算。”
“应无敌不是呆乌。”
“在下去找机会探探应无敌的反应。”
“还有,邝师爷,别忘了昨晚我们谈话时那声冷笑,从各种迹象看,我们不仅有了敌人,而且是可怕的敌人,你必须随时提高警觉,应无敌不是也说过他回了一笔更大的生意么?老夫看此中大有蹊跷。”
话锋顿住,脸上抖露出一片使人股栗的杀机,沉下脸又道:“夜长梦多,传话给他,第一件事立即付诸行动。”
“恐怕有困难。”
“什么困难?”
“应无敌还没肯定接手。”
“邝师爷,钱能打动人心,也能打瞎人眼,打,不计代价,甚至加倍,这件事非完成不可。”姓荆的老者似已下了最大决心。
“好,在下遵办!”邝师爷深深点头。
“你们说传话给谁呀?”春芳突然插了嘴,显然她并不明白两人在谈的是件什么事,才有此一问。
“春芳,这件事你别过问。”姓荆的老者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是外人?”
“谁说的。”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
“宝贝,不该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
“哈!”春芳扭动了一下腹腔,嘴皮蜒起老高,两只媚眼斜向一边:“我充当卖身的陪男人上床,胸脯上挨了刀差点送命,结果还不许我问,这……”
“春芳!”姓荆的老老板起了脸:“你做的是执行命令,别忘了你的身份,要是事情办不好,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春芳脸色一变,不再吭声。
“邝师爷,你快去,照老夫说的去办!”
“是!”邝师爷举步出门而去。
“宝贝!”姓荆的老者又换过一副面孔:“别生气了!”
“哼!”春芳仍嘟着嘴。
“你是老夫的心肝,但有别人在的时候你不能太任性,被主人知道了不太好,来!老夫给你换药!”说着,站起来。
“不要!”
“你怎么啦。”
春芳叹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不行,这样伤口会裂开……”
“老夫保证规矩!”边说边走过去,把春芳拥进暗间。
邝师爷匆匆赶到了悦来客栈。
刚进门,扮小二的余香主便迎了上前来,这时辰是客栈最清静的时候,掌柜的去午休,伙计们也各找地方打吨。
新的房客没落店,原有的房客该走的早走了,不走的也呆在房里,是以两人可以毫无忌惮地交谈。
“那两个小子怎么回事?”邝师爷劈头就问。
“被人点了穴道。”
“解开了没有?”
“手法怪异,属下解不开。”
“现在呢。”
“已经自己醒过来了,点穴居然还能定时,实在是邪门!”余香主摇摇头。
“可有扎眼的人物上门?”
“扎眼的倒是没有,不过……午前有对年轻夫妻投了进来,男才女貌。看上去是练家子,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姓应的此刻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