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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示了,指示有很多种,外人凭空如何猜得出来呢?”
程明山问道:“那林家姐妹呢?你今天可曾看到她们了麽?”
荆一凤樱唇披了披道:“昨天我是听了你的话,还要和她们结为姐妹,才去找她们的,免得被老怪物蹂躏了,人家可不是这麽一回事,昨天你走的时候,钱子良不是来了麽?她们就跟着他走了,照说,今天总该来看看我吧,那知连人影都没见一个。”
程明山道:“昨晚……她们会不会被送到老怪物那裹去了呢?”
荆一凤粉脸一红,说道:“谁知道?不过……”
程明山道:“不过什麽?”
“瞧你这般关心!”
荆一凤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据我猜测,劳乃通既然有此打算,昨晚一定会把大的送去。”
程明山道:“这……”
荆一凤道:“这什麽呢?人家既然有为而来,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目标,我劝你少替她们操心吧!”
程明山点头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只是我受人之托,好歹总得把这个‘正’字告诉她们才是。”
荆一凤想了想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替舅舅暖寿,我想也许会碰上她们,到时再说吧!”
说话之时,春云领着两个手提食盒的老婆子走了上来。
春云赶快忙收拾着桌子,在小圆桌上,摆好两付杯筷,两个老婆子打开食盒,取出八盘菜肴,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一齐放到桌上。另外一把银壶,自然是酒了。
她们放好之後,就悄然退了下去。
春云移过两张椅子,对面放好,才躬躬身道:“表少爷,表小姐请用饭了。”
荆一凤笑吟吟的站起身,招呼道:“表哥,来,吃饭了。”
两人对面坐下,春云手执银壶,说道:“表少爷喝不喝酒?”
程明山道:“表妹不喝,我一个人也不喝。”
荆一凤眼波瞟着他,嫣然一笑道:“表哥这话,是想喝酒了,小妹只有一杯量,我就陪你喝一杯好了。”
“谢谢表妹。”
程明山含笑道:“那我也祗喝一杯就好。”
春云心中暗道:“这位主儿平日不好说话,今天见到表少爷,变得百依百顺的了。”
她不敢怠慢,赶忙手捧银壶,替程明山面前斟满了酒,然後又给表小姐杯中斟了酒。
荆一凤拿起杯子,说道:“表哥,我敬你。”
“不。”程明山忙道:“借花献佛,表妹,应该我敬你。”
荆一凤樱唇街着小盏,偏头问道:“为什麽呢?”
程明山道:“一来,我们已有好久没见面了,表妹更出落得像天仙一般,我自然要先敬你了。”
荆一凤道:“二来呢?”
程明山道:“二来,这是表妹住的地方,你是主人,我理该先谢谢主人了。”
荆一凤甜甜一笑道:“就是咯,这裹我是主人,表哥是客,所以该我先敬表哥才对。”
春云看得不禁“噗哧”笑出声来。
荆一凤回头道:“你笑什麽?”
春云道:“表少爷、表小姐,这样敬来敬去,当真是相敬如宾。”
这话听得两人脸上都不期红了起来。荆一凤啐道:“你少嚼舌根。”
春云讶异的道:“这是表小姐自己说的,表少爷是宾,表小姐是主人,小婢说相敬如宾,那裹又不对了?”
她把“相敬如宾”的意思曲解了。
荆一凤粉脸更红,叱道:“我不许你多嘴。”
春云道:“是,是,小婢不说就是了,表少爷、表小姐请喝了这杯合卺酒,就用菜吧,菜都快凉了呢!”
荆一凤又羞又气,说道:“你说什麽?”
春云道:“小婢听人说过,一男一女一起喝酒,叫做合卺酒。”
荆一凤气道:“你不知道的事,以後少说。”
程明山道:“表妹,春云姑娘不懂,你不能怪她,合卺酒就是合卺酒,让她说吧!”“你……也坏!”荆一凤娇嗔道:“我……我不喝了。”程明山道:“好,好,都是我不好,惹表妹生气,我罚一杯。”说着,举杯一饮而尽。荆一凤道:“你不会慢慢的喝?干麽喝得这麽快。”程明山笑道:“表妹不生我的气了?”荆一凤白了他一眼说道:“讨厌,谁生你的气了。”春云又替程明山斟满了酒。荆一凤道:“你不是祗喝一杯的麽?”程明山道:“那一杯是罚酒,不算的,现在这一杯,是我陪表妹的了。”荆一凤娇柔的道:“那就慢慢的喝,你先吃些菜咯!”春云心里想道:“这难道不是相敬如宾,我几时说错了?”祗听楼下响起一个冷森的声音说道:“春云,表少爷在麽?”春云连忙放下酒壶,说道:“表小姐,副总管来了。”荆一凤道:“叫他上来。”
春云答应了一声,走近楼梯,说道:“副总管,表小姐有请。”
祗听楼下应了一声“是”,接着一阵楼梯响,走上一个身穿青色长衫,面目冷森的中年汉子,首先朝荆一凤躬躬身道:“在下见过表小姐。”
荆一凤放下筷子,问道:“副总管有事?”
金奇陪笑道:“在下是听迎宾的说,表少爷来了,不知表少爷用饭了没有,前厅已经开席了,在下特地来请表少爷的。”
说完,又朝程明山拱拱手道:“这位大概是表少爷了,在下金奇。”
程明山站起身,点点头道:“有劳金副总管了。”
荆一凤道:“不用了,表哥已经在我这裹吃了。”
金奇打量着程明山,口中应了声“是”。
荆一凤道:“表哥请坐”。
一面朝金奇问道:“副总管,老神仙给舅舅医治头风,已经好了麽?”
金奇道:“据老神仙说,庄主今晚暖寿酒一定可以下楼。”
荆一凤道:“表哥来了,我们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金奇又应了声“是”,才道:“在下不大清楚,且等下午在下让总管去问问老神仙,如果可以见客了,在下立时来通知表少爷和表小姐。”
荆一凤又道:“哦,还有,我这左边的涵香阁,不是还空着吗?就把表哥安顿到这裹来好了。”
金奇为难的道:“这个……”
荆一凤道:“你是这次接待宾客的总管事,这有什麽为难的?你作不了主,我会和舅舅去说的。”
金奇道:“小姐误会了,因为……这一带,划定为女眷区,表少爷是男宾……”
荆一凤道:“我不管,这些来宾,难道还有表哥这样和舅舅最亲的人?我们是内亲,不住在这裹,还要住到接待外宾的地方去?你去告诉劳总管,这是我作的主,除了舅舅,没有人能说不字,就是舅舅,也不会不答应的。”
金奇尴尬的一笑,应道:“表小姐既然这样吩咐,在下遵办就是了。”
荆一凤脸上有了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
金奇连忙躬躬身道:“表少爷、表小姐请用饭,在下告退了。”
说完,转身朝楼下行去。
荆一凤回头朝程明山欣然道:“好了,本来就是要去找金副总管,这次分配房屋,就是他的职权,他偏要推三阻四的,现在和他说定当了,涵香阁就在稍後的桂花林裹,离我这裹最近了。”
程明山道:“多谢表妹了。”
两人喝了一杯酒,春云给他们添了饭,荆一凤祗吃了半碗,便自放下了筷,说道:“表哥,你慢用。”
程明山问道:“表妹只吃这麽点饭,待会可别饿着。”
荆一凤笑道:“难道吃饭还会客气麽?”
饭後,春云送上二条熟面巾,收过盘碗,又沏上了香茗,才行退去。
程明山道:“表妹,看来这副总管金奇,是个心机很深沉的人。”
“管他呢!”
荆一凤道:“他敢怎样,舅舅头风好了,我们可以找舅舅说话。”
她忽然“哦”了一声,低笑道:“昨天你走了之後,敢情有人发现有一个钱子良已经出门去了,後来又有一个钱子良陪着林家姐妹出去,分明是有人假冒了钱管事,我听春云说,到处盘查了好一回,就是我这裹没有人敢来问。”
程明山道:“难怪方才金奇一直打量着我。”
荆一凤道:“不会的,你是今天上午才来的呀!”
只听楼下响起春云的声音说道:“表少爷、表小姐,金副总管求见。”
荆一凤道:“他又来作甚?”一面问道:“有什麽事?”
金奇在楼下道:“回表小姐,涵香合已经收拾好了,请表少爷过去看看。”
荆一凤道:“好,我们就来。”一面回头道:“表哥,我们一起去。”
两人相偕下楼,金奇垂着手道:“方才在下已经禀报过总管,庄主今晚暖寿酒,外边来了不少贵宾,庄主头风已经好得很多,但须由两位至亲陪同出席,总管要在下前来向表小姐禀报,待回就请表少爷、表小姐二位随侍庄主。”
荆一凤道:“舅舅已经好了麽?”
金奇道:“老神仙医术通神,这次手术据说是脑部开了刀,但很快就痊愈了,老神仙说过三天痊好,自然绝不会拖到第四天去。”
荆一凤道:“这样就好,我们什麽时候去呢?”
金奇道:“上灯时分,总管会打发人来请的。”
荆一凤道:“好了,副总管,我们就去看房子吧!”
金奇应了声“是”,说道:“表少爷、表小姐,请随在下来。”
他抢先走在前面领路,出了涵香阁,走没多远,就是一片桂树林,老干临风,枝柯极密,中间一条花岗石铺成的小径。
要是在中秋前後,桂花盛开的时候,金栗香浓引凤凰,当真是一片浓香,取名涵香阁,最切景也没有了。
桂林尽头,是一片草坪,围以白石栏杆,中间一座精致的楼宇,楼前石阶上,放着许多细瓷花盆,种着五色缤纷的奇花异卉。
三人刚走近阶前,就有一名青衣小婢迎了出来,躬身道:“小婢叩见表小姐。”
金奇道:“春兰,你来见过这位表少爷,表少爷是庄主的至亲,你要好好伺候。”
青衣小婢又朝程明山屈膝行礼,口中说道:“小婢春兰,叩见表少爷。”
程明山忙道:“姑娘请起。”
金奇道:“表少爷不用和下人客气,有什麽需要,只管吩咐她就是了。”
他陪同程明山、荆一凤二人,进入屋中,楼下是一间小客室,和一个书房,楼上一间起居室,和两问卧室,格局和荆一凤住的差不多,布置也十分精雅。
荆一凤偏着头问道:“表哥,这裹还好麽?”
程明山道:“表妹替我选的,还会不好麽?”
金奇含笑道:“表少爷中意就好。”
说到这裹,躬躬身道:“在下前面还有事,表小姐这裹坐一回,陪陪表少爷吧,在下要先行告退了。”
程明山道:“副总管只管请便。”
金奇又拱拱手,才匆匆退去。
两人就在起居间坐下,荆一凤掠掠秀发,娇笑道:“表哥要不要憩一回?”
程明山走过去,握住她柔荑,低低的道:“表妹,真该谢谢你。”
一阵楼梯声传了上来,程明山急忙放开了手,春兰沏了两盏茶送上楼来,说道:“表少爷、表小姐请用茶。”
荆一凤含笑道:“谢谢你。”
春兰腼腆的低下头道:“表小姐不用客气。”
很快退下。
荆一凤举步走近廊前,一手扶着栏杆说道:“这裹比我那裹好的,就是凭槛可以看到园中景色,我那裹要开了窗才看得到。”
程明山跟了过去,